清风有苦说不出……
君九倾这厮也是个厚脸皮的,明明对方都骂他婀娜多姿,异域风情,貌比西施什么的,他却泰然自若的回道:“谢谢夸奖。”
靠!人家明明是在嘲讽你长相阴柔像个女的,是不是去番邦做过变性手术了,TMD不是在夸你啊!
君九倾皱眉,看向不远处的甲子,正当轩辕凌以为他要好好训斥这个不近人情的侍卫时,就看到君九倾伸出了手,对甲子竖了个大拇指,言语里满是赞扬。
“不错,做得对!”
“……”
就不应该指望他能干出什么来。
“你方才说你是在摘山楂?”
君九倾又将头转了回来,看着他,而后做出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不行?”
君九倾微微叹气,回答道。
“不是不行。”
“那是什么?”
君九倾没有说话,而是将右手微微抬起,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一挂满山楂的枝头凌空一划。
内力随着动作射出,将树上一串鲜红的山楂击落,随后他右手一捞,那山楂便到了君九倾的手中。
“摘山楂不应该都是这样的吗?”
君九倾晃了晃手中的枝条,疑问。
轩辕凌:“……”
阿摔!内力强了不起啊!还不是在这里陪爷观光旅游!
轩辕凌自从知道这两人实力不弱之后,也疑惑过为什么这两个人还是被劫上来了,难道土匪有什么可以压制内力的秘密武器?还是有什么人质在手里面?让这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过一会他就明白了……
绝笔是他们两个闲着蛋疼出来体验生活作势被抓上山来这寨子观光游玩的啊!
无语的轩辕凌不再理会君九倾,拉着清风的手就要往回走。
“嗯,在下受教了,那今日我便不奉陪了,先走一步!”
哼!等以后回了王府,我就叫老头找一个教习内力的人来教我,看以后遇见的时候,小爷不把你打的哭爹喊娘!
“慢走不送~”
君九倾朝轩辕凌的背影挥了挥手,笑道。
“诶诶诶,少爷您别走那么快。”
“少爷您抓疼我了……”
“少爷……”
“再叽叽喳喳小爷我就让我爹辞了你!”
清风闻言光速闭嘴。
-完-
15.一瞬妄念潜藏心
看着轩辕凌走远后,君九倾才转过身来。
面上笑意丝毫不减,就站在原地看着甲子走到他身前,停下。
“主人。”
甲子行了礼,随后站起身来,语气里满是疑问:“您怎么来了?”
君九倾把山楂串扔到他怀里,轻哼一声,语气颇有不满。
“没事就不能来了?”
他双手环胸看着面前垂着头的甲子,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神情立马变得有些有些可怜兮兮。
“甲子你是不是有点烦我了?!”
可怜我在家中孤苦一人,只能独守空房,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
果然啊,家花哪有野花香,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就连一向沉稳内敛的影阁影首,也难逃野花的柔情蜜意……
(小君你戏好多……)
君九倾语出惊人,惊得甲子瞬间抬起头来,死死地注视着面前之人白玉般柔美无瑕的面庞,如墨般幽深的眸子染上一丝无措。
“没,没有不能来!也并非……厌烦了主人……”
说到一半,又觉着自己语气不好,竟对君九倾吼了起来,刚想跪下请罪,又想起几日前君九倾捏着他的下巴对他说的话,立马止住下跪的念想。
他垂下眸子不敢去看君九倾,声音便越来越小了起来。
一幅犯了错站在路边可怜兮兮的样子。
“属下晨时见主人起了,拿了本书走到院子时却又趴在了躺椅上,就觉着主人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出去时便没有叫醒您,属下只是想让您睡久些……”
“没想到您那么快就醒了,看见您过来只是略微有些惊讶而已……”
“且属下身为主人的影卫,是绝不可能会厌烦主人的,您在我们心中是任何事物无法逾越的存在……所以只有主人您厌烦我们的可能,是断然不会有……您说的那种存在的……”
身为影卫便都是这样啊……
无条件的忠于自己的主人、尊于自己的主人,主人便是自己世界里唯一的一道光,灭了,这世间便没了意义。
虽然,他早就已经不是一名合格的影卫了……
甲子紧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去看面前之人的脸色,生怕又惹到他不快。
“噗嗤。”
君九倾看着甲子这副委屈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面上的可怜也瞬间被笑意替代,仿佛方才的委屈只是错觉一般。
右手一动,一把墨色的折扇便出现在手中。
轻佻地用折扇拍了拍甲子的面颊。
他身上的气质在一瞬间改变,笑容变得邪魅,莫名有一种浪荡的富家公子哥光临小倌馆的感觉。
“这位美人,我还没做什么呢?怎么的一副小媳妇受气的表情。”
君九倾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甲子措不及防,但感觉到主人又在转移话题,顿时又有些委屈:“主人可别再调侃属下了……属下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您可千万别不当真。”
“是是是,都是真的。”
君九倾利落地将折扇甩开,敷衍道。
而后自觉优雅的扇了扇风,面上笑意不减,话锋却徒然一转,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
“但是……”
这严肃认真的语气使甲子不禁绷紧了身子,这是刻在心里不可磨灭的习惯,也带有些潜藏在心底的,异样的情绪。
习惯性的服从……
“我希望你以后的行动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基础后,才去做其余的事。先要保护好自己,才能去救想救的人,同理,在能保证自己安危没被威胁时,才能干掉目标不是吗?不要为了任务能够完成就拼了命的不顾生死……”
“你满身是伤回来的话我会心疼的……”
君九倾顿了顿,嘴角又绽出一抹笑容,意味不明。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甲子想起来了什么,不禁红了红脸,明明那一次受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伤口传来的滚烫的感觉,那如葱白修长的手指,附着着冰凉的药膏,肆无忌惮的在他的伤口上游走着,所到之处,便是滚烫的暖意……
“哟哟,影首可是想起了什么?怎么就脸红了?”
君九倾眼里满是挪揄的笑意,凑近去看他发红的脸颊。
好奇的上手戳了戳,以指尖下压的地方的肌肤温热柔软,松开时又会慢慢的往回弹。
啊,手感真好……
“主人,别闹了。”甲子看着君九倾玩得不亦乐乎,眼神里满是无奈,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宠溺。
把怀里的山楂改为单手抱着,用右手抓住君九倾还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手,将他拉远了些。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君九倾无奈,示意甲子放开他的手。
虽然被甲子抓着手感觉也不错……
“当真?”
“真的真的。”君九倾猛点头,这才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松开了。
唉,自家影卫真是不解风情,本来还想要个亲亲的……
算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勾了勾手,示意甲子跟上,而自己则大步走向前去。
“走,带你去厨房做山楂糕。”
甲子闻言跟上,看着前面君九倾的背影,暗暗握了握了拳,紧抿着唇瓣,眼皮低垂垂,使得长睫遮落出一片阴影,让眸中的情绪有些看不真切……
方才君九倾那番话……
对于他们影卫来说可谓是惊异于世俗。
什么做任务时要先保全自己,什么不能不顾自己安危?
呵。
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们影卫存在的意义啊!便是不惜任何代价,完成自己主人想要实现的愿望。
如若能完成,自己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满是荆棘的路上,那条通往一切的道路上,全是由我们这些影卫用滚烫的血肉与炽热的灵魂,一点一点慢慢搭建的。
只要在我们心里最尊贵最值得敬仰的主人,能踩着我们的尸骨,不受到一点伤害的,平稳的,一步一步的得到自己想要的,那自己所做的一切,所牺牲的一切,都便是值得得了……
为主人而死,便是我们身为主人最信任的影卫时……
最高的荣幸啊。
甲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眼神炽热且坚定地看着前方人的背影。
自己这个主人啊,时而智商在线时而又有些傻得可爱……
多变的表情,都不知下一秒,是真是假……
……等等!
想到这里,甲子不禁神色一僵,心里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升了起来。
不会的!
主人一定没有看出端倪的!
就快了!
只要再等一段时日,只要事情完成后……
只要事情没有暴露,只要没有被主人发现……
下唇被自己咬得破了皮,一丝血腥的味道扩散在口中,他情绪有些激动。
以后无论主人说什么自己都会去的
无论什么……
都可以。
只要事情没有败露……
但如果被发现了……
甲子不敢去想,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
所以这件事只能成功,绝不允失败!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没有分岔,也不能回头。前面只有一条像独木桥般宽敞的路,脚下便是刺骨的深渊,自己必须要快速且小心地通过,且不能有一点闪失,因为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落到这深渊之中。
粉身碎骨……死不足惜。
“甲子?你快点跟上啊!”
突然听到君九倾的声音,甲子惊一般的回过了神,就看见他站在远处等着自己。
没有一丝不耐的,面上温和的看着他。
阳光从他身后射出,他逆着光,俊美得就像下凡的神袛,不可侵犯。
“还愣着干嘛?过来呀。”
他听到他在说。
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异常,嘴里只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不敢抬头再去看那人,仿佛多看一秒都是亵渎一般。
垂下了头,快步跟上。
“方才在想事情,失了神。没有注意到主人您已经走远了,望您恕罪……”
甲子停在君九倾面前半米处,垂着头,语气平淡。
“无妨。”
君九倾笑笑,心念一动,甲子怀中的山楂便消失了。
他把它们放到了仓库里。
甲子只是微愣了下,就将手垂到了身侧。
“走啦。”
君九倾直接向前抓住甲子的手,拉着他继续向厨房的方向走。
他被顺从地拉着走,没有抵抗。
“早上到现在有些饿了,我们快去厨房找些吃的!”
“嗯。”
他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不用轻功赶路,这样的话明明很快就会到了……
但是他并不想提醒主人,甚至还希望厨房再远一些……
甲子看着被君九倾牵着的手,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反正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甲子偷偷做了什么好好奇啊
-完-
16.亲口试毒君九倾
黑风寨的大厨房靠山而建,地处相较偏僻。
寨子里的人一般都在自家的院子吃饭,很少用到这个公共的厨房。只有寨子里有特大的喜讯或者宴席时,才会召集全寨人聚在一起,在大厨房做饭,而后一起庆祝什么的。
就像今天一样。
一大早熊广平便召集了全寨人说是要举办一个巨大的宴会。
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
庆祝抓到两个脑子蠢到家的富家公子千里迢迢的给他们送钱来。
真是解了寨子的燃眉之急。
现如今官府抓得严,一看到奇装异服的贼眉鼠眼的面相凶恶的,或者是看不顺眼的,就立马抓进衙门里拷打审问。
虽说是个土匪都知道不能不乔装一下且还大摇大摆地上街闲逛找死,但是为了稳妥点,熊广平还是禁止寨子里的人大规模外出劫掠与购置物品。
虽然遇到君九倾他们纯属是个意外……
这种百年一遇的蠢猪不多了,错过一个就少一个。
所以顶风作案就顶风作案了,得来的回报也是异常的丰厚。
从君九倾那里顺来的钱,便已经够寨子里半年多的开支了。
但身为当事人的君九倾,此时却猫着腰扒在窗台前,观察着厨房里的情况。
现下刚过未时,来厨房帮忙的人早就回去休息了。
偌大的厨房空无一人,只有还未熄灭的灶炉,升着丝丝缕缕的烟。
此时厨房剩下的,不过只有一些还是半成品的菜,和一些新鲜的食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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