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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枫溪言(古代架空)——忆小羽

时间:2021-11-05 15:06:36  作者:忆小羽
  琴与笛合奏声歇,又没有其他人过来,两人不免想陪师侄聊聊天。看到桌上第二杯茶,没见到人心里不由又猜疑刚刚吹笛之人是谁。
  “二位请坐。”萧翊枫伸手让座,自己没动。
  “自家人也不用客气。”易杰说话间,已经跟水汪洋分两边坐了下去。外面跟进来两名弟子,分别给两人倒上茶水又退出去。“外面都是琐事,不过有些人的确做贼心虚,阁主怎么想?”易杰对眼前的年少阁主还是尊重的,毕竟这两年他做的不错。
  萧翊枫不慌不忙把故溪言茶杯里的茶水倒掉,拿清水冲一下放回原位置,端起自己的茶杯喝几口,提过茶壶又沏上。
  水汪洋跟易杰也知道他的脾气,没催促也没着急。
  “不该留的人不用留。”
  萧翊枫目光向外看,说完话不多时一名弟子进来传话,说着天地台有人状告笑尘阁,南宫谷主请萧阁主前去一见。早就在等,早来早结束,正好让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收敛一下。
  云浪谷弟子正在门口等,回头却见萧翊枫已然站在跟前,不由吓的后退几步。
  随着萧翊枫走上天地台,周围闹闹哄哄的人渐渐把声音收小,最后转为沉默。天下第一大派就这么交到了这样一位年轻的公子手中,真是让人感慨啊!虽然三年来对萧翊枫的手段都有耳闻,但除了笑尘阁弟子,并无多少人见识过,趁着神州大典,得好好领教一下。
  忽略站在天地台中央的中年人,萧翊枫径直走到云浪谷谷主南宫浴蝶跟前。
  “南宫谷主费心了。”萧翊枫作揖见礼。
  “萧阁主请坐。”
  南宫浴蝶对萧翊枫一脸和善,甚至还有丝丝的欣慰。
  看故溪言一脸懵,易天潼解释给他听。萧翊枫的母亲南宫来涵正是这谷主南宫浴蝶的堂妹,算来南宫浴蝶是萧翊枫的姨娘。萧翊枫虽然不常去云浪谷,但里面的人一向怜爱这个孩子,暗中也帮了他不少,否则他一个人怎么也撑不起整个萧门。
 
6、一眼万年
  萧翊枫没坐,而是走到中年人身边,目光落在远方。他的眼里,似乎从来都容不得无关之人,好似看一眼会蚕食其眸中灵性般。
  “是你要向我笑尘阁讨个公道?”
  “对!”中年人吹胡子瞪眼愤恨地盯着萧翊枫。“我找的就是你萧翊枫!”
  “说来听听。”
  “半年前你为了得到我族秘术,竟然带人将我全族上下百余人全部屠杀,婴儿都不放过!这样丧尽天良的恶行,你做过多少了!”
  “没了?”
  “你——”
  “本阁主亲自带人,你竟然还活着?怎么,指使你的人这么看不起萧门吗?还是说,本阁主在他眼里就是废物?”
  南宫浴蝶唇角微微勾起,果然这事用不着自己来操心。明明是萧翊枫被指杀人灭口,他不否认也罢,竟然还反怪指控者看不起萧门。
  “你胡说!没人指使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欠的债躲不了!”中年人语气虽然强硬,但是脸色已经不比最初坚毅。
  萧翊枫没着急辩解,似乎是盯着一个方向盯腻了,绕着他转半圈,又盯着另一个方向站定。一举一动都被周围看戏的人收在眼里,年少者不由感叹他高高在上,年长者只无奈摇头,这孩子的性子啊,早晚吃亏。
  “不知足下是哪家的人?”
  “庐阳城孟家!”
  萧翊枫眼睛微合,似乎在思考这孟家是何许人也,其实暗中与台下某中年男子交换了眼神。“若本阁主没猜错,孟氏秘籍在你身上带着吧?”
  “这……当然!若非我带着秘术逃了出来,怎会有机会在这里揭发你!我东躲西藏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替死去的族人讨个公道!”
  “你是孟氏后人?”
  “当然是!你难道想在这里斩草除根吗?”
  萧翊枫冷笑一声,走到中年人跟前抬起右手,一股看得见的冰蓝色寒气毫不留情袭过去。那人忙用内力抵挡,虽然运功及时,却还是被冻得脸色发白。
  “枫儿!”
  南宫浴蝶站起来,一时着急喊了句“枫儿”,他不会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灭口吧?
  萧翊枫闻言倒也停了手,转过身去面对南宫浴蝶。“据本阁主所知,庐阳城孟氏一族不过三十人,城中户籍应该能查到,另外孟氏主修功法属木,而此人内力属金,既然无法修炼你如何能拿到秘籍?”
  “自然是父兄趁乱交给我的!”中年人毫不示弱。“无法修炼又如何啊!这是我孟氏秘术,当然该在我手里!”
  “地生高远,脉流平川,下一句是什么?”萧翊枫认真问中年人。
  南宫浴蝶竖起耳朵,真是好心机啊!故溪言也提起精神,这两句话耳熟得很,自己在某本书上读过。
  “……我凭什么告诉你!”中年人恼羞成怒,指着萧翊枫开骂。“你这恶魔还不认罪,都念出了我族秘术还想抵赖吗!”
  萧翊枫面露遗憾,轻叹了口气看向南宫浴蝶,懒得理会中年人。
  “这是我云浪谷《药典》前两句,要拿给你看看吗?”南宫浴蝶也叹口气,蠢啊。“在天地台乱说话什么下场你可知道?”
  萧翊枫转头看被自己耍的哑口无言的中年人,还以为是多大的麻烦,愚不可及,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喝杯茶。“本阁主名声不好也不是一日两日,若真是有仇,尽管说实话,诬告我可不认。”
  中年人忽然记起什么,慌慌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冰莲纹路还沾了血的布块,尽管已经烧掉大半也却是萧门族徽无疑,正举着它要开口说话,有人冲上台来打断了他。
  来人是秋词来,他提着一个人,冲萧翊枫低头抱拳行礼。
  “见过南宫谷主,此人是易水城清赋斋斋主送来的,说他打伤斋中绣娘还盗了些我萧门弟子服饰出去。”
  “胡说八道!”中年人举着布块的手在发抖。
  萧翊枫被此人的愚蠢惹得面露笑意,秋词来才说到萧门弟子衣物失窃,指认的又是别人,他偏偏急着跳出来否认,欲盖弥彰,愚不可及!谁找来的人,同样蠢得无可救药!到难为自己费心准备了。
  故溪言歪头,萧翊枫冰封的脸色好看了些哎。
  “要不要请清赋斋斋主来讲讲你手里这块布料是哪天绣出来的?”秋词来已经完全没有辩论的念头,只失望地瞥所谓的孟氏后人,跳梁小丑一个,根本不值得自己来回奔波。
  “有些人留在他该留的地方最好,否则很多人会彻夜难眠。”萧翊枫走到秋词来带来的人身旁,右手轻轻一动他便直挺挺倒下去,皮肤上挂着一层冰霜。
  “萧阁主!”在天地台动手杀人,南宫浴蝶不得不做样呵斥。
  “叛门者死有余辜,本阁主执法而已。”萧翊枫理直气壮。
  故溪言听完暗吞口水,萧翊枫这个人太可怕了!那是一条人命,在他的口中却死有余辜,毫不怜惜。不只故溪言,一些本来轻视这位少年阁主的人个个心里打鼓,以后还是掂量着点做事吧!
  只有水鸢落,一脸痴迷的望着萧翊枫。
  也有人眼底压着惊恐,原以为此局策划日久顺顺利利是因为萧翊枫不过如此,现在才明白是少年阁主要借此杀人立威!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心里鬼着呢。
  南宫浴蝶起身,该是她出面料理后事,不过这外甥也是疏忽,只顾着揭穿中年人是个骗子,话语间已对自己屠杀孟氏一族的事情供认不讳。
  “屠杀孟氏一族的指控萧阁主刚刚认下了?”
  “是。”萧翊枫低头请罪。
  “孟氏秘术呢?”
  “烧了。”
  中年人瞪大眼睛转头看萧翊枫,既然烧了还问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他——真是好心思!
  “孟氏家财呢?”
  “散了。”
  “孟氏一族可有安葬?”
  “已立无名碑。”萧翊枫声音低落几分,不知是因自己所为而愧疚,还是因自身遭遇而伤感,也或者是因为不得不为仇敌立碑而幽怨。
  故溪言转头看看周围,怎么他们也都低了几分头,似乎是因为萧翊枫伤感而伤感。为什么啊?他没说什么感人肺腑的话啊?
  “既是你萧氏仇人,此事实属萧门之过,与笑尘阁无关。要你萧门主向仇人道歉是强人所难,不过灭族终非义事,散其家财又立碑安葬且算初心不改,不必多罚,你自派人建庙慰藉无故亡灵吧。”
  既然前天晚上才收特赦权,之前的事情该赦还得赦免,况萧翊枫独有天下谅解。
  几百年来,天地仇怨此长彼消不可断绝,早有俗约恩仇债主不累家人。但十八年前,笑尘阁萧门被相依为命的师门算计,以致全府被屠,彼时萧翊枫还不满五岁半,父亲萧孟夜被害,母亲南宫来涵为人追杀丧命,四个月大的弟弟萧翊林也不知所踪。
  萧翊枫背负此仇闭关近十年练得《九冥玄功》,率领萧门之众怒杀师门上下一个不留,因此十五岁便名满天下。后此子几次遭人偷袭便开始暗中铲除师门余留势力,如此便有屠灭孟氏全族此类祸事。
  最可悲可恨是,萧翊枫为了报仇练功过急,年纪轻轻已将《九冥玄功》练到七重或许更高,浑身寒气逼人,常人碰都碰不得,也让他孤身而行无人做伴,更惹得各派前辈怜惜。
  世人能以理解待之,也因为心存愧疚。萧门被屠当晚,枉死的萧孟夜被冠之以修炼《九冥玄功》走火入魔而在山庄内误杀亲族的污名,他们轻信于此,不说见死不救,大都袖手旁观,甚至眼看白影的父亲白凌蓦被当街屠杀。
  萧翊枫也怪不得天下人冷眼旁观,当晚的杀手几乎都穿着萧门服饰,管它真伪粗细,看起来都像是萧门弟子自相残杀。
  怜惜归怜惜,骂萧翊枫同样心狠手辣还得骂,也不会为此替他洗净恶名,甚至背地里把他当做凶神恶煞来教育孩子,免得有人再破坏天下安定。
  “谨遵神州令。”萧翊枫低头尊令。
  神州大典的所有安排都可称为神州令,无论接令者何人,天下皆知,天下人监督,凡大典结束后三月内不见执行者,必惹天下声讨重责。
  已经是最后一天晚上,各派弟子收拾好东西出去痛玩一场,尤其与其他门派结交有挚友者,更是要喝个痛快,以作辞别不舍之意。
  故溪言本想去忘秋山找颜夕顾,到门前才知道她今天一早就离开了一时山。带着些许失望回潇湘楼,易天潼他们却也已出门玩乐,故溪言懒得去寻,鬼使神差转到了顶层,见只有一间房没有烛火亮着,便直接推门进去。
  刚迈进去还没来得及看屋子里的情况,一个白色身影闪过来,背后的门被关上,白色身影也停在自己跟前。
  “你来做什么?”
  听出是萧翊枫的声音,故溪言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手放胸口长呼一口气。
  “阁主……你怎么不点灯啊?”
  “我准备睡了。”
  白色身影转身走去窗边,如水的月光撒在他并不多宽的肩上。一张侧脸此时褪去所有流言蜚语,只剩一个少年人的寂寞。
  故溪言闻言恍然发现萧翊枫只是里衣外套了件薄薄的宽袖袍衫,纱制的长衫有几分通透,明显是为私下方便准备的衣裳,比如就寝前。
  “那……我,我先……”
  “若无事,我们聊聊。”萧翊枫转过头来。
  故溪言愣一下,连连点头。
  “跟我来。”
  萧翊枫说完人消失在窗边,故溪言追过来,瞅着外面的一点白影跟去。
  离开天涯谷以来,故溪言自诩轻功过人,没有追不上的人,但是今晚差点几次跟丢萧翊枫。在一座山峰峰顶停下,萧翊枫神态自若,故溪言已累的气喘吁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空有一身内力却不得用,回去必让影师伯好好教你。”萧翊枫背对着故溪言,声音并不清冷。
  “我着急离开天涯谷,只吸收了血炎玉的灵气,还没来得及炼化。”
  “以后不要再轻易提起血炎玉的事情。”萧翊枫嘱咐一句。
  血炎玉孕生于阳气旺盛且沾染过生灵气息的火山之岩,经历千百年时间或可出现一块,其灵气若被武者吸收,最低增加一甲子的内力,乃是世间难得的宝物。故溪言内力属金,有此灵气相助正是如虎添翼,由此可见,故清风对故溪言是真心疼爱。
  萧翊枫随身带着一块正与血炎玉灵气相对的寒冰琥珀,此物是让萧孟夜惹来杀身之祸的源头,也是萧翊枫身染寒毒的根源。世人不知寒冰琥珀下落,猜忌它在萧翊枫身上但无从得证也就无法下手强取。
  血炎玉虽然不及寒冰琥珀,但毕竟蕴含的是至阳灵气,萧翊枫体表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寒气它可以轻易化解,故溪言便不会中寒毒,世间也唯他一人能如此。
  想到这儿,萧翊枫暗暗失落,原以为故溪言触碰自己不会中寒毒是血脉的缘故,今日才明白是因为一块石头。看来,自己是注定要孤独的人。
  “为什么这也不能说啊?”
  故溪言皱起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外面的禁忌实在太多了!
  “若不想给你自己、给故先生惹麻烦,就把嘴闭上。”
  这话故溪言听来冷冷的,顿时觉得萧翊枫在生气,但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今天是其他门下弟子问如此愚蠢的问题,怕萧翊枫像阎王一样只会给一个冷眼。
  “令堂呢?只听闻故清风生有一子,却不知其妻何人。”
  似乎是察觉到背后的孩子委屈地低了头,萧翊枫便放柔声音扯开话题。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在故溪言面前,更加小心翼翼的是笑尘阁杀人不眨眼的少年阁主。
  “我娘啊,爹说他跟我娘不和,就带着我跑了,发誓再也不去见她。你说这俩人,跟小孩儿一样闹别扭,每次问起来我还得哄我爹,干脆不问了。”
  故溪言说的格外无奈,倒是没有一分伤感。
  萧翊枫不由得回过头来,眼睛里终于映出故溪言的身影。大名在外的故清风,就是这么跟儿子编故事的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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