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怡见他有些信了,“殿下,我这就去会会他,定让他帮您把手上的咒给解了。”
“去吧去吧。”玉青渊摆了摆手,突然包起的那只手又瘙痒难、耐,像无数只小虫子不停地往里面钻,想去扣又怕扣下一块肉来,跟昨天晚上一样痛不能寐,如果这是让他注意他那可真是印象深刻的。
风九落此时正在陪对面的小家伙下棋,突然窗外听到一丝动静,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一只小虾米上勾了。”他气定神闲的落了子。
作者有话要说:
26、满地都是神仙6
“什么虾?哥哥你晚上要吃虾吗?”寒霜小脸一脸的茫然。
鹤怡正在墙角准备伺机而动,谁知被根绳子套住了脖子一把拎了进来。
“咦?这不是鹤怡上仙吗,您没事不在天上呆着,□□的跟只狗似的蹲在小仙的墙角做什么?”风九落闲散的半靠在椅子上掩面笑道,旁边还站着个小童,看起来有点眼熟,给他削着水果。
鹤怡听到风九落说他是狗气得脸的绿了,平日里他和酒落接触不多,说到底就算酒落凑上来跟他讲话他都懒得搭理的,实际上瞧不上他们,哪知道他说话这么毒的。
怕不是仗着三太子喜欢他才敢这么嚣张?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给我松开!”鹤怡坐在地上抬首道,“别以为仗着三殿下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三殿下?谁是三殿下?”风九落壮似不知,低头瞥见地上佝偻着背身材瘦瘦的男人,这人在酒落没落以后还专门下凡踩他一脚来着。
人若在低谷无问已是一种友善,咄咄逼人冷嘲热讽者惘然为人,更何谈为仙,这货是怎么飞升的。
“你少给我装蒜,识抬举的话快点将禁制的解法告诉我!”鹤怡言辞有些不善,“还有快给我把绳子解开。”
“咦,你绳子怎么还没解开呢,我以为你挺能耐的。”风九落手指一勾连绳子带着鹤怡摔了个狗吃屎,“哎呀,解开的法诀我都差点忘了,你说你求人就好好求,态度这般差吓的我手都抖了。”
寒霜在旁边噗嗤笑出了声。
鹤怡从地上爬起来捂着下巴,瞪着风九落,“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风九落掩唇笑道,“怎么会?”又轻轻一勾鹤怡差点撞到了桌角,还好他用灵力将桌子往旁边移了半分。
“好可惜。”风九落叹道。
鹤怡:“你?!”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风九落。
“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嫉妒我,嫉妒我可以陪伴在三殿下的旁边,我告诉你我可是从他下凡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你不过是仗着脸好看才幸得到他的青睐。”
风九落回看了一眼他,“你怕不是有什么病。”
鹤怡:“被我说中了?”
风九落噗嗤笑出了声,“你说是就是吧。”
鹤怡一脸的了然。
“其实让我给他解开禁制也可以,我已经告诉他了在这大街上给我嗑十个响头,并说一声我错了。”风九落指了指窗外。
鹤怡不由的瞪大了双眼,“什么?你让堂堂三殿下给你嗑十个响头?!”
“不然就会全身溃烂,最后被小虫子一点一点的钻进皮肤里,然后一点一点啃食血肉,最后你就这样看着自己被一点一点的吃掉。”风九落越说越恐怖,他看着鹤怡一只手慢慢的握紧另一只藏进袖子中的手。
“你是骗人的对不对?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天庭有这么邪门法术,你应该是下了什么幻术对不对?”鹤怡脸都有些绿了,这小仙怎么可能会这种法术,应该是在唬他吧,这样想着手里面好像真的有小虫子爬似的。
风九落将目光移向他的右手臂百无聊赖的看着,“话说你一直捂着你的右手做什么?它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鹤怡捂的更紧了。
“那天晚上到我房间里偷令牌的不会是你吧?”风九落站起了身,在他的周围缓缓走了一圈,突然一把伸出手揪住鹤怡右边的袖子,鹤怡想挣脱奈何脖子还被绳子套着呢。
风九落一把抽掉了上面黑色的布条,一只溃烂不堪的手露了出来。
“有本事你放了我,我们就此打过,何苦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折辱于我。”
风九落神情颇为懊恼,“这么说我是误会玉青渊了,那日是你到我的房里来偷我的令牌的?你说你上仙做的好好的为何要做这偷鸡摸狗的事呢。”
“不过想来你也是真心替你家主子着想的,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这样好了我们来打个赌,赌赢了我就将禁制的解法告诉你,回去你也好向你主子邀功。”风九落来回踱了几圈又道。
鹤怡觉得他才没有这么好心,难道这是他自觉误会了三殿下给自己找补?“那要是我赌输了呢?”
“赌输了你就做一天的狗,然后坐在客栈门前有人进来就汪汪两声。”风九落道。
鹤怡游疑了一下他指的做狗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坐在客栈门前学狗叫两声,到时候倘若输了应付一下就好了。
如果赢了还可以在三殿下的面前重新赢回信任,怎么样都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好,我答应你。”
“那你来说赌约是什么?”
风九落:“寒霜他今年多少岁。”
“啊?”
“老板您缺狗吗?”
一大早店家正在算账,突然一个漂亮的青年问道,他手上的绳子末端还拴着一只黑色的狗子,高高瘦瘦的,不过很健硕的样子。
“只是这样会不会吓到别人?”老板狐疑。
“不会,咬到人的话算在玉府玉家大公子的头上,毕竟是他的狗。”风九落笑道。
“玉家大公子的狗?”老板一听更不敢要了。
风九落纠正,“没事,不过是玉家大公子送来让我规训的,平时太过锦衣玉食了些忘记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平时你只要喂它一些馊掉得剩饭剩菜就好。”
烈日下,鹤怡坐在门前看着自己的手脚,它竟然真的变成了一只狗,没错真的是一只狗!
来一个客人它就汪汪叫两声,它的链条被栓的很短所以客人们也不怕它,反而吸引了一些客户新奇的心理,因为客栈每来一个客人它都会伸出爪子做一个招财的动作,原因为何它瞪了一眼偶尔会下楼看它一眼的风九落。
“不好好工作就把你卖到馆子里去。”风九落嗤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27、满地都是神仙7
“您问问玉家大少爷还有没有另一只,我放在门的另一侧,这样凑成一对。”老板搓着手问道,自从这只狗在门外今天的生意好到爆炸,如果再栓一个在门口岂不是生意岂不是还能再翻两倍。
风九落:“您以为是石狮子呐,还凑成一对,一边一个。”
鹤怡盯着这一堆的剩菜剩饭差点都吐了,有的应该还是昨天的,盛饭盛菜还有被人啃过的肉骨头绞在一起,都馊了,狗的鼻子很灵敏,那味道真的是。
偏偏风九落用脚将饭盆往旁边推了推,“你说你怎么还挑食呢,别的狗没有的你都有怎么还挑呢?”
“汪汪!”狗朝风九落叫了几声,嗤着牙,如果不是栓着狗链子早就咬到他了,风九落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掌托着半边脸,看着它怎么都咬不到他的样子笑了笑。
狗嗤着牙叫得更厉害了。
客栈的老板都有点看不过去了,“是不是应该喂它点好的,你看……”
风九落摆了摆手,“不用,太过娇惯了就不灵了。”
老板半信半疑。
“所以你的真实年龄是三百三十三岁,自出生起一直居住在净居宫的后苑?”风九落道,三百多岁以这个世界仙家的年岁来算还有一百多年才算成年。
寒霜点了点头贴在他腿边,“没错,自懂事起爹爹或者娘亲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这么说岂不是寒霜真的有可能是玉青渊的孩子?现在想来这小家伙还真的和玉青渊长得有几分想象。
“九落哥哥你在想什么?”寒霜眨巴着眼睛看着陷入沉思的风九落。
风九落嘴边挂着浅笑,“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你爹了。”
“恩?”
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很顺手,好像很久以前这样做过。
玉府。
“你说发生这么大一件事你也不跟爹娘说一声,你看看你的脸,再看看你的手。”玉夫人看到玉青渊这副样子眼泪止不住的流。
只见玉青渊的手上的烂肉被抠破后都流的脓水,还时不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原本俊帅的脸上也是一堆堆烂肉,还有几块被抠的挂在脸上,要掉不掉,看起来甚是恶心可怖。
玉夫人找了大夫过来,大夫也只是摇了摇头。
“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上仙就回来了。”玉青渊此时也紧张害怕了起来,他现在感觉算身都在溃烂化脓,而鹤怡去了一天一夜还没有回来。
“什么大仙,我看呐他就是个骗子。”
“娘他怎么可能是骗子呢?您忘了小时候我差点掉落山崖还是他装成算命的,说我乃是仙人之姿才能逢凶化吉。”玉青渊急道。
“什么仙人之姿,娘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不要管那些修不修仙的劳什子事。”玉夫人说着用衣袖掩了掩眼中的泪水,“或者给我好好读书,考取个功名,正好你爹朝中也有人,给你安排个一官半职的也不是什么问题。”
玉青渊一听从凳子上站起来了,“娘我不要当什么官,我说我是仙人转世你怎么就不信呢。”急的脸有开始疼了。
“好好好我不说。”玉夫人赶忙安抚。
玉青渊来了,不过是和他的娘一起来的,风九落见到他们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即转念又笑道,“怎么玉公子自己不敢来还拉着你娘一起?你都多大了,断奶了吗?”
“你!”这人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毒。
风九落见对方用布裹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瞪着他,要是能瞪死他估计早就一天冲他瞪八百回了。
玉夫人噗通一声一把朝他跪了下来,“我知道是我小儿冒犯您,我这就替他向您陪不是,还请上仙高抬贵手放过他一次。”
“你这是做什么?”风九落赶忙去扶,“这位老夫人我是让他道歉,犯不着您在这儿跟我下跪,冤有头债有主是您儿子盗了本尊的令牌,自是由他赔礼,要求我已经将的很清楚了他照做就是。”
“你不要太过分,我娘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跟你磕头道歉!”玉青渊怒道。
风九落好笑道,“这要问您啊,也老大不小了还拉你娘出来帮你擦屁、股。”
玉青渊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脸和手痒的厉害。
玉夫人虽是跪着却一脸的恭敬,“老生得知小儿如此,想来定是遇到真神了,只是听闻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上的神仙大多良善,老生可以替他给您嗑十个响头赔罪,还请您平熄怒火,放他一次。”
“只是我儿要是在这大街上嗑十个响头,恐日后遭人笑柄不能做人,还请上仙能够高抬贵手。”
风九落朝寒霜扑扇了一下眼睛,“我们天上的神仙大多良善我怎么不知道。”
寒霜看到他朝他眨眼睛愣了一下,随即道,“别的神仙寒儿不知,可能这位大娘看九落哥哥面容慈善,才资生了这样的想法。”
风九落摸了抹他的头,“乖,还是咱们家寒霜会说话。”寒霜见他叫他的名字不由的又朝他身边贴了贴,像只猫似的。
这玉夫人活了大半辈子到把着人间的心思吃得透透的,转头看向玉夫人,轻笑了一声,“你这老妇也很会说话,和着我今日不放过你儿就变成青面獠牙的邪神了。”
“老生不敢。”玉夫人身子颤了一下,偷偷斜瞥了一眼风九落立马低下了头去,只觉得他虽在巧笑却让她脚底生寒。
风九落嗤笑了一声,“坏仙也罢邪神也好,本仙到是向来对别人的评头论足不怎么在意,本仙只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若不照做明天就准备等死吧。”
玉青渊听到死字心里也是一颤,他应该只是吓唬自己吧,可是身上手上越来越痒越来越疼不由的觉得他应该说的是真的。
对上风九落的眼睛,只觉得他笑得实在是好看,笑意中带着张狂,偏偏眼尾中又带着一股本人特有的风、流,像勾子一般,回过神来玉青渊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那些事呢。
风九落也感觉到了他的眼神,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死基佬竟然还在肖想他,刚准备说话寒霜就站了出来。
小娃娃插着腰道,“你还看,再看把你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风九落不由的轻笑了一声,好家伙,这有可能是你爹,现在就敢这样跟他说话,虽然他也挺想将这货的眼珠子抠出来当溜球玩的。
“听说玉家大公子要给人磕头了,而且一次还是十个,我们快去看。”
“什么?玉家大公子要给别人磕头,这怎么可能,你莫要骗我。”
“是啊,谁人有这样的面子?”
“对啊,这一听就是假的,谁信。”
“你们不去我可去了,反正我下午没事,横竖闲的慌不如去凑个热闹。”
“是啊,这么难得的机会不去真是可惜了,我倒要看看哪路神仙有这么大胆子。”
“什么,玉青渊要给人磕头,他平时养尊处优的样子他能嗑的标准吗?而且一次还是十个。”
“这位仁兄你的思路比较清奇。”
一时间玉青渊要给人磕头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
忘忧楼
一个美貌小、倌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爸爸,我下午定要去看看,玉公子那般玉树临风的怎么可以给人磕头呢,那膝盖得多疼啊,万一头嗑破了怎么办?不行我得去看看到时候能搀他一把也是好的,实在不行我帮他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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