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城见药汤熬好了便将蒋子轩扶会房间里,然后把浴盆填满药汤,对着蒋子轩说:“你既然能动了就自己宽衣进去吧,待你进浴盆了我在进来给你清毒血。”
蒋子轩装可怜道:“阿城,我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啊,需要你帮忙,”宁北城没搭理他,出了房间,蒋子轩见装可怜没用,便自己脱了衣服做进浴盆里朝外面喊了一声:“阿城,你可以进来了。”
宁北城拿着银针进来,坐在蒋子轩旁边认真地帮蒋子轩放毒血,蒋子轩看着一脸严肃认真地宁北城忍不住逗逗他:“阿城,你前几日也是这样为我宽衣解带吗,那岂不是我都被你看光了,你得为我负责啊。”
宁北城听到蒋子轩这样不正经,手上的动作便重了一些,蒋子轩被痛的倒吸一口气委屈道:“阿城对我怎么如此狠心,你要谋害亲夫不成。”
宁北城没理会这个一醒来就不正经的蒋子轩,给他放完毒血之后便认真地对蒋子轩说道:“忘了告诉你,将你带回来的时候我让赵将军回去给皇上回禀你坠入悬崖,生死未卜。”
蒋子轩一脸心知肚明道:“我知道阿城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大皇子等人放松警惕,好让羽生去找寻证据,待到都以为我死了的时候我再突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楚王府,给蒋子洛来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自乱阵脚。”
宁北城问到:“你不怕你父皇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急火攻心一命呜呼啊。”
蒋子轩突然深情地看着宁北城说道:“如若我没有生在皇家,便可放下一切与你归隐山林或者游遍天下,尝尽这天下美食美酒,”说着叹了一口气。
宁北城突然站起来说道:“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泡满三个时辰后自己出来便可,”便转身出了房门,下楼来到阁楼前的小院,坐在琴前认真地弹着静心曲,宁北城心里想着,如果我不是这种杀孽深重的人,我也想与你尝尽天下美食美酒,可惜,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洗不掉了。
蒋子轩泡完药浴之后便有些乏力,这个药汤药效强大,所以每次用了药就会让人全身无力,嗜睡。宁北城见时候差不多了,便端着给蒋子轩做的吃食上了阁楼里,此时的蒋子轩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宁北城来到床边先是为他诊脉,然后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蒋子轩,伸手摸了摸剑眉。
等到蒋子轩再次醒来时便又是天微亮的时候了,宁北城知道蒋子轩已经好几日没好好吃饭,便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蒋子轩看见这一桌子美味,高兴地问宁北城:“阿城,这么多好吃的,那是不是也能喝酒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拿酒,被宁北城一巴掌打在刚握住酒壶的手,皱着眉说:“现在还不能喝酒,只是看你毒去的差不多了,还有两日你身上毒清完了再给你喝个够。”
蒋子轩自然很不服气,酒就在面前却喝不到,便伸手去抢,一不抢二不抢两人便打起来了,可惜蒋子轩身体里的毒没清完不敢随意动用内力,两人过了十几招之后便被宁北城按在地上,宁北城骑在蒋子轩身上手压着蒋子轩的手得意道:“服不服,不许喝酒就是不许喝酒。”
蒋子轩委屈道:“宁相公可怜可怜小可吧,小可好不容易与阎王争斗一番回到人间,而今又不让喝酒,宁相公可心疼心疼小可吧。”
宁北城见蒋子轩委屈的表情有些心软,起身把蒋子轩扶起来,好好让他吃饭,但是酒蒋子轩喝不着宁北城也跟着没喝,两人吃完饭之后宁北城坐着用眼神示意蒋子轩洗碗。
蒋子轩不敢相信宁北城会让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楚王洗碗,谁让蒋子轩宠夫呢,所以只能乖乖地收拾洗碗。宁北城在旁边熬着药汤。
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几声“啪!啪!啪!”宁北城转身出来一看,蒋子轩尽然摔碎了三个碗,蒋子轩一脸尴尬地看着宁北城,宁北城无奈摇摇头,上前教他怎么刷碗。
就这样两人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度过了平静的几日,蒋子轩没有泡药浴的时候两人下棋喝茶,抚琴舞剑,偶尔两个人因为下棋意见不合而打起来,似乎这种平静的日子终将不会很长,不知不觉就到了第七天,宁北城在熬药的时候宁月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走进来,这时蒋子轩也醒了,蒋子轩见到宁月提着药材赶忙走下来接过宁月手上的药材。
宁月见蒋子轩恢复了正常状态笑着说:“王爷你可以走动了,今日是最后一次泡药浴,差不多你身上的余毒也清完了,这样主…啊,不对,哥就不会担心你了,为了你他可是好几日没有合眼睡个好觉了,而且这个小院落除了我和哥你是第三个来过的人。”
蒋子轩有些高兴又有些心疼地说:“胡闹,他这样不顾自己身体万一我好了他倒了岂不是让我担心他。”
宁月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蒋子轩从厨房走出来,对着宁月喊到:“小丫头又在那里说什么呢,还不赶紧把药材给我拿进来。”
宁月抢过蒋子轩手中的药材就往厨房跑去,宁北城把手上的扇子丢给宁月让他熬药,自己转身去准备食材做饭,蒋子轩进来看到宁北城要做饭便很自觉地去烧火。
宁月见这么自觉的蒋子轩有些惊讶,调侃道:“堂堂战神楚王,尽然还会烧火这种粗活,真是令姑娘我刮目相看。”
宁北城跟蒋子轩互相看了看对方,蒋子轩有些不好意思,埋头一言不发地烧火,宁北城没好气地对宁月说:“熬药还那么多话,等一下想不想吃饭了。”
宁月瘪瘪嘴表示不满,也一言不发地扇着扇子熬着药,很快饭菜便好了,宁北城让宁月把饭菜端出去,然后和蒋子轩洗洗手坐着一起吃饭。
宁月对着宁北城说:“哥,跟你说一件好玩的事情,金陵城现在已经贴出了重金寻楚王的告示,皇上因楚王失踪卧病不起,自从从猎场回去之后好几日没有上朝了,皇宫里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说着宁月和宁北城看了看蒋子轩的表情,宁北城开口道:“今日是你最后一次泡药浴,身上的余毒也清的差不多了,明日我同你一起回金陵城。”
蒋子轩摆摆手道:“不碍事,皇宫越乱才越容易让蒋子洛路出马脚,倒是明日确实得回去了,不然我楚王府估计得挂上白绫了。”
蒋子轩吃完饭便转身回了房间宽衣解带走进浴盆静静地坐在里面,宁北城见蒋子轩回房间了对宁月说:“月儿,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怎能在子轩面前说这些,不是让他担心吗。”
宁月生气道:“谁让他没心没肺不知你这般照顾他,堂堂暗阁阁主屈身照顾他,给他做饭,主上,月儿看你这样操劳,月儿心疼你。”
宁北城突然冷漠道:“宁月,别忘了你的身份,我的事也是你能左右的,越发没规矩了。”
宁月低着头道:“属下不敢。”宁北城看着宁月委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起身背对着宁月道:“他此刻还是我们的盟友,即是盟友,舍身救人有何不可,再者如果他死了,我们的计划不就打乱了。”
转身放温柔语气道:“月儿,你先回去吧,继续派人盯着蒋子洛和皇宫的一举一动,顺便将这封信送到赵将军府里。”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件交到宁月手里,宁月拿着信件转身快马加鞭消失在了林中。
宁北城转身走到房间里走到浴盆旁边一言不发给蒋子轩把脉,用针给他放毒血。蒋子轩认真地对宁北城说:“宁月说的是真的吗,为了照顾我,你这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
宁北城满不在意回答道:“前几日你那样要时时刻刻有人守着,不能松懈,自然是睡不了太久,倒也没多大事,也不是这几日没睡好过,以前的我比现在还没睡好过,”见蒋子轩不说话,宁北城抬起头笑到:“不过今日过后回到花魁楼里自然也就能睡个好觉了。”
毒血放完之后宁北城再给蒋子轩把脉确认余毒清理干净之后便要起身往外走,蒋子轩拉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宁北城重心不稳跌进了浴盆里,蒋子轩紧紧搂着宁北城的腰,宁北城有些不知所措,想挣脱束缚,奈何余毒清完之后蒋子轩力气恢复以往,只能任蒋子轩将自己抱着。
蒋子轩目不转睛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宁北城,被打湿的衣服将宁北城的身材完全展现出来,蒋子轩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俯身吻住宁北城的嘴,这个吻温柔且霸道,渐渐地蒋子轩突破了防线,用舌头撬开了宁北城一直紧闭的牙齿,两人齿舌纠缠着,蒋子轩邪魅一笑,吻得更加用力,恨不得将宁北城吃干抹净,蒋子轩将自己对宁北城的心疼全部表达了在这个炽热的吻里,宁北城被蒋子轩吻的有些难受,便推了推他,蒋子轩好似感觉到了宁北城的不适便慢慢往下吻他的耳垂,脖子,蒋子轩伸手解开宁北城的腰带,褪下宁北城的外衣,这时宁北城清醒过来,拦住了蒋子轩接下来的动作。
宁北城想起身出浴盆,谁知又被蒋子轩拉了下来抱在怀里,宁北城打了蒋子轩一下生气道:“蒋子轩你放开我。”
蒋子轩不理会宁北城的挣扎,抬起宁北城的头,朝着宁北城的脖子俯身吸着,不一会脖子上被蒋子轩吸了红红的一块。蒋子轩满意地看着宁北城,温柔道:“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我会等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
随后蒋子轩放开宁北城,宁北城立马起身跑出来房间,蒋子轩得意地看着宁北城慌张的背影。
15、回归
宁北城跑到隔壁房间将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换了下来,不同往日那般穿着沉重的黑红衣服,而是穿上一件温润如玉的百合白衣,蒋子轩泡完药浴有些困乏便躺在床上带着笑意睡着了,宁北城越想心里越不爽,前几日还对我毕恭毕敬,今日却让他翻身做了主人,便来到房间里,看着熟睡的蒋子轩,宁北城邪魅一笑,那着笔墨在蒋子轩脸上画画,宁北城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转身出了房间去厨房做些吃食。
与此同时,宁月带着宁北城交给他的信来到了将军府,宁月对着门口的侍卫道:“去,跟赵羽生通报一声,说姑娘我要见他,有个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侍卫看着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美人,侍卫问到:“你是谁,怎可直呼我们将军大名。”
宁月冷眼看了侍卫一眼继续道:“姑娘我是你们将军的朋友,”侍卫见宁月气质不凡不敢随意怠慢,便让旁边那个侍卫进去通报。
赵羽生正在安慰已经伤心了几日的苏洛菱,苏洛菱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侍卫跑过来单膝下跪道:“将军,外面有个自称是你朋友的女子在外,说要见你。”赵羽生一听,心想应该是宁北城派来的便对苏洛菱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出去看一下。”苏洛菱点点头,赵羽生起身往门外走,远远看见宁月站在那里,觉得有些像他的一个故人。
赵羽生走到宁月面前,疑惑地问到:“可是姑娘找我有什么急事?”
宁月从袖口掏出一封信交给赵羽生,冷冰冰道:“这封信是我家主上吩咐让我亲手交给你,将军看了便知。”随后宁月转身就走,赵羽生一直盯着宁月看,越发觉得他像自己认识的一位故人,但是赵羽生又怕冒犯到,便没有多加询问。
赵羽生转身走进将军府,到书房打开信封,信上写着简短的话语:楚王已无大碍,这几日便会回到金陵城,赵将军放心。赵羽生看完信封便把信封烧了,出了房门回到苏洛菱身边,见苏洛菱还是郁郁寡欢还是忍不住告诉苏洛菱真相,反正楚王没什么大碍了。
赵羽生对苏洛菱说:“洛菱,你别伤心了,其实王爷并没什么大碍,他还活着。”
苏洛菱听到赵羽生这样说,先是惊喜,后面回想可能是阿羽为了安慰我故意这样说便又闷闷不乐。
赵羽生见苏洛菱不信,便很认真的对苏洛菱说:“我说的是真的,事情是这样的,当时确实王爷和我的确中了暗卫的埋伏,但是后面暗阁主上带着他的死士帮我们解围,而后王爷没注意被暗卫用暗器伤了也中了剧毒,当时情况紧急,暗阁主上不知为何很是在意王爷,便把王爷带走了,刚刚来的姑娘便是来送信的,说王爷过几日便会回到金陵城。”
苏洛菱见赵羽生这样认真地说这件事,立马拉着赵羽生的胳膊不敢相信地说道:“真的吗,子轩没死,他还活着,那那那暗阁主上会不会是宁北城,我早就觉得他不是一般人,没想到这么不一般。”
赵羽生安慰道:“是真的,我当时也这么觉得,但是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是这样,而且当时都带着面具,只觉得身影像。”
苏洛菱突然心生一计道:“既然子轩要回来了,我们自然要为迎接他回来做些准备,”勾勾手指示意赵羽生靠近点道:“我们这样,你派人在城中放些流言,就说在崖下找到类似楚王的尸体,这样可以让蒋子洛确信楚王确实中毒身亡了,让蒋子洛跟他心爱的部下产生隔阂,这样便可给他重重一击。”
赵羽生点点头表情这个主意特别好,正好跟暗阁主上所要的目的一直,说罢便派了近身侍卫前去办事,苏洛菱知道蒋子轩没事心情大好,拉着赵羽生去喝酒吃菜。
午夜,蒋子轩从睡梦中醒来,起身穿好衣服来到桃树下站在那里发呆,宁北城见蒋子轩站在那里发呆端着酒菜来到院落里,对着发呆的蒋子轩喊到:“过来吃些东西,”蒋子轩听到宁北城喊他转身来到桌前坐下,蒋子轩看着宁北城一直盯着自己笑,有些疑惑,问到:“阿城在笑什么,可是我脸上有东西?”
宁北城指了指旁边的水缸,示意让他自己去看,蒋子轩一脸疑惑走到水缸前一看,自己这张绝世风采的脸被墨水画的乱七八糟,再看看那边笑的前胸贴后背的宁北城便明白了这是他乘自己睡着了伺机报复,打了一瓢水将自己脸上的墨水洗干净,来到宁北城身边坐下。
宁北城见蒋子轩坐在自己身边立马收起笑容,往旁边挪了挪,警惕道:“你想干嘛,就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蒋子轩宠溺地看着宁北城,笑到:“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宁北城起身换了个位置,拿着酒壶放在蒋子轩面前:“喏,你不是嚷嚷要喝酒吗,今日你可以喝了,喝完,明日便起身回金陵吧,我已经送信告知赵将军了。”
蒋子轩看着眼前的酒,拿起来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深情地看着宁北城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宁北城举着一杯酒回到:“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蒋子轩听到宁北城这样回答他对他的心意瞬间脸上挂满了笑意,本来担心宁北城不懂自己为什么这样对他回去之后会不见他,得到宁北城这样肯定的回答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日辰时,宁北城和蒋子轩收拾收拾行李骑上马回金陵城,天气慢慢也转热了,宁北城却把脖子严严实实的,戴着薄纱斗箕,蒋子轩见宁北城把脖子包的严严实实的明知故问道:“阿城你把脖子包那么严实干嘛,不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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