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坐在树上邪魅一笑,纵身一跃平稳地落在暗影身边,挥挥手示意把他放走,那个随从立马飞奔离去,暗影上了马车把蒋子鸿拽了下来,蒋子轩惊恐道:“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我可是二皇子。”
宁月带上面纱用变了声的声音对蒋子鸿说道:“我家主子有令,给你一个教训,还记得你昨夜做了什么吗,”蒋子鸿回想到昨夜派人去刺杀了蒋子轩便好似明白道:“你们是蒋子轩派来的,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我双倍给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
宁月摇摇头表示你猜错了,上前给了蒋子鸿一巴掌让他闭嘴,然后对暗影说:“把他绑起来,带到离这里不远的破庙里,将他衣服扒光绑在柱子上,听说那破庙里老鼠虫子挺多的。”随后转身往蒋子鸿嘴里塞了一颗药,这个药不会让他有什么事,一会让他全身无力,像中毒一样,却不是中毒,吓唬他几日。
冷冰冰地说道:“二皇子殿下,你最好祈祷你的随从很聪明会很快找到你,不然到时候你毒发身亡,别成了这荒郊野外这些小可爱的食物了。”
随后宁月转身便离开了这里,暗影见宁月离开了便吩咐杀手把蒋子轩扒光然后绑起来,把他横跨在马背上快马加鞭到了破庙里,将他放下绑在柱子上便带着杀手扬长而去。
此时药效已经发作,蒋子鸿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模模糊糊看到了暗阁的标志,这时随从也到了赵将军府里寻求帮助,赵羽生见到狼狈的随从便问他怎么回事,随从着急地说:“赵将军,二皇子被一群黑衣人绑到了一个破庙里,求赵将军出兵救二皇子。”
赵羽生一听是蒋子鸿遇难本不想帮,但奈何他是二皇子,又是嫡子所以不得不召集一些微薄的兵力前往去营救,赵羽生慢悠悠地前往破庙里,到达时已经快到晚上了,看到蒋子鸿被扒光了绑在柱子上差点没笑出声,这时的蒋子鸿因为过度惊吓晕了过去,赵羽生吩咐侍卫将在路上捡到的衣服给蒋子鸿穿上,扶着蒋子鸿到马车上将他带回了皇宫。
皇后一听蒋子鸿遇到刺客了急冲冲的来到二皇子宫殿里,满脸担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蒋子鸿,此时太医在给蒋子鸿针灸,很快蒋子鸿就醒了,皇后满脸担心地一直问蒋子鸿有事没事,蒋子鸿看到皇后委屈地说:“母后,他们将我扒光了绑在破庙里,还给我喂了毒药,母后你要帮我将他们杀了。”
皇后安慰道:“好好好,你好好休息。”转身着急地问太医蒋子鸿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太医一脸疑惑道:“二皇子并没有中毒,这药最多让殿下全身乏力,食欲不振几日,待臣为殿下配几副药汤,让殿下好好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赵羽生在旁边插话道:“殿下可还记得那黑衣人长什么样子吗。”
蒋子鸿回忆道:“不知,他们个个都穿着黑衣带着面具,为头的是一名女子,带着面纱,就是她让那些刺客将我扒光了扔到破庙里,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黑衣人的佩剑上有一个暗字。”
皇后转身命令赵羽生道:“赵将军,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处理,务必查清楚是谁如此大胆。”
赵羽生心想,这二皇子是得罪了谁让那让不惜花费重金请暗阁的人来刺杀,还没把他杀了只是警告了他,赵羽生敷衍的应了,他知道就算知道是谁,现在朝廷还不敢动这个神秘莫测的暗阁,毕竟他牵制这江湖纷争。
随后赵羽生便转身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将军府,此时苏洛菱已经在将军府等了他好一会了,苏洛菱见赵羽生回来了便跑过去兴奋地说:“听说蒋子鸿被人扒光了扔到了破庙里,这蒋子鸿虎假狐威这么久终有被人收拾了,我听到后笑的我肚子疼。”
苏洛菱说到一半见赵羽生一言不发得站在那里便推了一下赵羽生,赵羽生回过神对苏洛菱说:“你知道这次绑蒋子鸿的是谁吗,是暗阁。”
苏洛菱笑到:“就是那个以暗杀为生的暗阁,听说暗阁主上挺年轻的,看来暗阁都看不下去蒋子鸿的所作所为了,还是说谁花重金请动的暗阁,暗阁是无安排不出动的。”
赵羽生点点头道:“不管怎么样,暗阁插手了此事我们便想管也管不了,毕竟暗阁的存在是压制蒋子洛暗卫的一股好势力,蒋子洛的暗卫见不得光,暗阁可是正大光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苏洛菱拉着赵羽生坐下给赵羽生到了一杯茶无奈地对赵羽生说:“你就是喜欢瞎操心,到时候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好了,要不是今日天色已晚,我早就拉着你去楚王府说给子轩听,他一定觉得特别有意思。”说着笑眯眯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赵羽生,赵羽生微笑地摸摸苏洛菱的头。
花魁楼里,宁北城坐在阁楼上颇有兴致地下着一盘残棋,宁月用着轻功出现在宁北城的面前毫不客气的坐下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宁北城道:“主上,你吩咐的事情办好了,我让暗影把蒋子鸿扒光了绑在破庙里,还给他喂了假中毒的药,”宁月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宁北城弹了一下宁月的额头,一脸嫌弃道:“你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竟然想出这么损的主意,你也不怕以后别人知道了你会没人要。”
宁月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谁让他差点伤了你,再说了,我又没打算嫁人,我要一直跟着主上。”
宁北城笑着调侃宁月道:“你一直跟着我算什么事,等你我的仇报了我便将你嫁给暗影可好。”宁月一听脸一下就红了,害羞地站起来凶道:“谁谁谁要嫁给他了,哪个嘴多的告诉你我在意他的,本小姐割了他舌头。”
宁北城宠溺地看着宁月害羞地在那里走来走去,宁月坐在宁北城身边严肃地问道:“主上,马上接近暑季了,每年到这个季节你都容易中暑晕倒,我给你配的消暑的药包每次沐浴别忘了放一包,可祛除你身上的暑气,都怪小时候你师父为将你养成百毒不侵让你常年见不到一点阳光,而后练成之后留下这个后遗症,”说着宁月满脸心疼地看着宁北城。
宁北城摸了摸宁月的头说道:“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在暗阁里多加小心,凡事多与暗影商量,知道吗,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宁月点点头便运着轻功飞檐走壁离开了花魁楼回到暗阁,暗影一直等着宁月回来,唤阁里的丫鬟伺候宁月睡下,暗阁里的丫鬟都是宁月和暗忆救回来的可怜人,她们不愿离去便在暗阁照顾宁月的和宁北城的日常,随后暗影才回到房里,坐在床边拿出了宁月送给他的匕首,严肃地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12、春猎(上)
暗影坐在床边回想着初次与宁月相见时自己是一个被赶出来的小乞丐,父亲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员外,母亲不过是父亲花钱赎回来的青楼女子,生性善良的母亲在生下他以后因为是员外的第二个儿子而招人嫉妒,再者暗影对算数和经商天赋异禀,正妻怕暗影母子抢了他们的位置,所以陷害而后被赶出了陈家。
母亲因为生病没钱医治而去世,宁北城当时带着宁月外出游玩,看见了正在被药店老板追着打的暗影,宁月扯着宁北城的衣角想要帮他,宁北城没办法,想保护宁月心里的一分善良便救下了暗影,当暗影把药拿回去的时候他母亲已经没有了气息,宁北城便帮暗影埋了他母亲便要转身离去,小暗影抓住宁北城的衣角恶狠狠地说道:“求你教我武功,我要为我母亲报仇,”
宁北城在暗影身上看到了当年他的身影便破格让年纪尚小的暗影带到暗阁,跟宁月一起学习武功,兵法,用毒,宁北城在教暗影的时候会严格很多,从小受过的伤更是当时年纪不该承受的,他永远记得宁北城跟他说过的话:“自己的仇只有自己亲手报了才有意义。”小宁月每每在暗影受伤之后给他上药,安慰他,在宁月知道自己的仇人之后暗影更加努力杀到了死士的位置,可以站在宁月的身边,这把匕首便是他们第一次执行指派时宁月送他的防身武器。
在暗影到死士位置的那天他安排在陈府的探子告诉他陈员外已经回天乏术了,暗影就恢复了陈浩明的身份回到了陈家,亲手解决了害他母亲的母子,并坐上了陈家的主位,继承了陈家所有的家产,虽然暗影不经常回陈家,但是陈家在他的打理下生意越做越大,也给暗阁的实力帮助了不少。
所以当暗影大仇得报之后便只想守候在宁月的身边,护宁月周全,暗影抚摸着匕首许久才将匕首放回原处。
第二日蒋子轩在去上朝的路上遇到了在一辆马车上的苏洛菱和赵羽生,便下马与他们一起,宁北城刚坐稳苏洛菱便兴奋地拉着蒋子轩说道:“子轩,你知道吗,昨日蒋子鸿被人扒光了绑起来扔到了破庙里,阿羽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
蒋子轩点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苏洛菱见蒋子轩知道了这件事便没了兴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赵羽生开口道:“这次绑了二皇子的那群人是暗阁的人,虽说二皇子平日里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也不至于惊动了暗阁,而且暗阁主上又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毒物。”
蒋子轩开口道:“不论绑架二皇子的是不是暗阁,我们都要想办法拉拢暗阁这股势力,暗阁亦正亦邪,不可小觑。”赵羽生点点头表示同意,苏洛菱坐在那里默默看着一本正经的两个人心里想着,这主意还是我出的,你俩在这里耍什么老谋深算。
很快到了朝堂上,蒋子鸿果真没有来上朝,应该是怕丢人,毕竟这件事已经传到了各个大臣的耳朵里,有人猜测是蒋子轩做的,蒋子轩自然是清者自清。
皇上开口道:“过两日便是春猎的日子,今日便早些散了吧,”随后太监宣布退朝。
蒋子轩也不等苏洛菱和赵羽生,自己一个人快马加鞭来到了风月楼,老鸨见楚王来了想去迎接,谁知蒋子轩没有理会老鸨,直径来到了花魁楼,此时宁北城正在阁楼上破着棋盘残局,入迷到蒋子轩走到了他身边都没有发觉,蒋子轩拿了一颗黑棋往棋盘上一下,宁北城看到这一步棋惊叹道:“妙啊,这步棋走的甚妙。”
宁北城正想抬头看看是哪位高手,结果看到蒋子轩正深情地看着他,宁北城有些小生气地对身边的云儿说道:“云儿,王爷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云儿刚想解释,蒋子轩笑到:“别怪云儿了,我看你想得入迷,便没让他打扰你。”
宁北城随后吩咐云儿去准备茶水和糕点,蒋子轩见云儿离开后,对着认真看棋盘的宁北城说道:“阿城,过两日我便要去春猎了,这次春猎会去几日,要不你跟我一块去?”
宁北城头也没抬道:“我就不去了,这两日家里有些事情宁月处理不来,写了信让我回去帮着处理,所以这几日我也不在花魁楼。”
蒋子轩本就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宁北城会出什么事,虽然他知道宁北城武功高强,但是就是觉得他需要保护,既然他要回家几日,想必他家里应该很安全便也没有再提让宁北城也去春猎这件事,就静静地看着认真研究残棋的宁北城。
宁北城研究了许久都没研究出来,蒋子轩见宁北城这样纠结,便细心为他解释道:“所谓四面楚歌,满城为敌,现在这就好比黑棋被白棋包围在里,黑棋过于散,白棋集中,那就先在外布局,而后里应外合一锅端。”
蒋子轩一脸快夸我地样子看着宁北城,宁北城点点头称赞道:“不愧是战无不胜的楚王,人说棋盘就如战场,排兵布阵,三十六计,子轩这方面小可还是比不过。”蒋子轩被宁北城这样一夸高兴地就差飘起来了,但是还在淡定地坐在那里笑,也是实属不易。
就这样两人在花魁楼研究下棋一直到夜幕降临,蒋子轩久久舍不得离去,毕竟要与宁北城分开好几天不能见面,宁北城见这良辰美景便想着与蒋子轩喝酒,于是宁北城转身下楼去了厨房,行云流水做了几道小菜,拿着几壶酒上了阁楼,蒋子轩站在阁楼上看着月亮有些入迷,宁北城放下酒菜上前拍拍蒋子轩肩膀说道:“子轩,如此良辰美景,月色正好,我请你喝酒可好,正好我做了几道家常菜。”
蒋子轩见宁北城第一次主动邀请他喝酒满脸笑意道:“能与阿城喝酒,我自然愿意。”
说着两人把棋盘收起,坐在对方对面,宁北城给蒋子轩倒上酒再给自己倒上酒然后给蒋子轩夹了一道菜,笑着说:“来,尝尝合不合口味。”
蒋子轩微笑道:“阿城做的我都爱吃。”
宁北城叹了一口气说道:“家父家母都没吃过我做的饭菜,从小父亲总是说我不成器,不如家中兄长那般用功,兄长时常也护着我,直到一把大火把原本一个和睦幸福的家烧没了,之后管家还在的时候有管家照料,管家走后自己不得不学着做饭,就是可怜了宁月了,让她第一次吃我做的菜便中毒了,而后为了照顾她不得不把菜做好。”说着宁北城从叹气忧伤到无奈好笑的摇摇头。
蒋子轩端起酒安慰着宁北城说道:“以前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如今有我陪你,与君醉酒相伴,足矣。”
宁北城笑着端起酒杯与蒋子轩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两人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都有些微醉,蒋子轩站起来走到宁北城身边坐下,揽过宁北城的腰,两人对视了许久,蒋子轩傻乎乎笑道:“阿城,你真好看,怎么一个男子都那么好看。”
宁北城回过神轻轻推开蒋子轩,蒋子轩搂得更紧了一些,借酒壮胆顺势对着宁北城的唇轻轻吻了下去,这一次宁北城没有躲开也没有推开他,微风把两人的头发吹的有些凌乱,蒋子轩怕宁北城生气所以没有太过于眷恋这个吻,不一会蒋子轩抬起头看着宁北城,温柔地帮他整理凌乱的头发。
宁北城一言不发坐在那里任蒋子轩帮自己整理头发,蒋子轩突然抱住宁北城说:“阿城,真不想和你分开那么久。”蒋子轩说完便在宁北城肩上睡着了。
宁北城轻轻将蒋子轩放在桌上趴着,转身叫云儿准备马车,把醉酒的蒋子轩送回了楚王府,自己回到花魁楼整理了一下行李,桌上放了一封写给云儿的信,信上写着:云儿,此刻家中有事需要我处理,这几日便不会在这花魁楼里,这里便交给你打理了。
随后便回到了暗阁,宁月见宁北城回来了上前迎接道:“主上,你回来了,暗香来信说他们九人带着几十名杀手已经在猎场附近埋伏好了,就等主上指令了。”
宁北城点点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下了自己的一身红衣,穿上了暗红色便衣,带上暗阁主上的面具,将蒋子轩送他的玉佩放在胸口处,便骑上马快马加鞭先蒋子洛一步到达猎场附近。此时陈将军偷偷带着暗卫正在猎场内部埋伏,宁北城靠坐在树上俯视着陈将军的一举一动。
四月十五,春意正浓,万物复苏,正是生命勃发的好时候,皇家出宫的场面好不壮观,赵羽生作为护城将军走前面开路,皇上皇后萧贵妃马车夹在中间蒋子轩,蒋子鸿,蒋子洛三位皇子紧随其后,而后则是一些大臣,队伍浩浩荡荡,行走在大街上,金陵城老百姓见队伍来了都纷纷下跪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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