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城微笑地摇摇头道:“无碍,只是天气太热,没什么胃口,我喝点汤就好了。”
蒋子轩握住宁北城的手道:“这正是三伏天,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冷。”
宁北城笑道:“子轩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温度吗。”
蒋子轩自然是明白,宁北城只有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身体才不会如此冰冷,看来以后有一个移动的冰块了,果然还是捡到了一个宝啊。
蒋子轩将宁北城拥入了怀里,对凌霄道:“去准备一些热水。”
宁北城疑惑道:“准备热水作甚,大白天沐浴?”
蒋子轩解释道:“嗯~月儿走之前嘱咐过我,让我叮嘱你两日泡一次袪暑气的药浴,估摸着前几日你被蒋子洛软禁着,应该也没有泡,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你都的泡一泡了。”
宁北城看着蒋子轩一脸不怀好意地样子,便想拒绝,可惜蒋子轩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凌霄走过来道:“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蒋子轩道:“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说完便把宁北城横抱起来往房间走去,蒋子轩心想,哈哈又可以看到阿城出挑的身材了,美哉美哉。
蒋子轩把宁北城放下便要帮他宽衣解带,宁北城握住他的手道:“你去屏风外,不许偷看。”
蒋子轩不死心道:“阿城你身子弱,需要人伺候,我帮你宽衣。”
宁北城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用力一脚踹到蒋子轩屁股上,将他踹了出去,蒋子轩委屈巴巴地坐在床上看着屏风的另一边。
看着宁北城若隐若现地身材,蒋子轩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只能看不能吃,阿城真是狠心。”
宁北城不耐烦道:“再吵我就把我踹出去。”
蒋子轩坐在床边满脸不开心,宁北城安静放松地泡着药浴,不知过了多久,宁北城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要起身,穿好衣服出来刚想叫蒋子轩,谁知蒋子轩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宁北城坐在蒋子轩的旁边看着熟睡的蒋子轩忧伤地说道:“应该是累坏了吧,我现在跟你坦白也不算瞒着你吧,我时候快到了,如若练成了我便陪你一同享天下,如若没有练成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被奸人所害了。”
宁北城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下了泪水,宁北城有些惊讶,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为了一个人流泪,受过再多苦再多伤也不会流一滴泪,终于,我还是在这世间有了唯一的留恋。
蒋子轩被吵醒了,看着流泪的宁北城心疼道:“阿城你怎么哭了。”随后帮他擦去眼泪。
宁北城摇摇头道:“无事,只是想到了父亲母亲罢了,我不孝,这么多年都没去祭拜过,子轩,要不改日你陪我去祭拜一下。”
蒋子轩将宁北城拥入怀里道:“好,我陪你去,啊~对了,你知道宁大人他们的墓地在哪里吗?”
宁北城低声道:“当年他们的遗体都被烧毁,我给他们弄了衣冠冢,有些简陋,不过皇上说他们的牌位已经去了宁家祠堂。”
蒋子轩说道:“是这样,但是你现在还不方便认祖归宗,待到你大仇报了之后再回去也不迟。”
宁北城点点头,蒋子轩抬起宁北城的头俯身吻了下去,许久,宁北城有些喘不过气了蒋子轩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满意地舔了舔嘴角。
蒋子轩笑道:“阿城还是在病中比较乖些,往日想碰你还得打过你才行,不过病中的阿城也别有一番美感。”
宁北城心想,这人的嘴是抹了蜜不成,这样会夸人,嫌弃道:“别拍马屁了,在我这呆够了快去把你欠下的奏折批了吧。”
蒋子轩一听到奏折便泄了气道:“父皇可真会闹得清闲,我又不是太子,便把这些奏折都交给我处理。”
宁北城安慰性地摸了摸蒋子轩的头道:“辛苦了。”
蒋子轩拉着宁北城道:“不行,阿城你得陪着我一起才行,你在我身边就是给我动力,反正你现在是我的少卿,外人也不敢说什么。”
宁北城一脸茫然,怎么就把自己坑进去了,奈何只能坐在蒋子轩旁边的位置时而磨墨时而看看书,无聊透顶。
宁北城实在忍不住了道:“一会我去暗阁找宁月说些事情。”
蒋子轩道:“你身子还未好,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些。”
宁北城指了指堆成山地奏折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我可以自己去,你跟着本就招人注目。”
蒋子轩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叹了一口气道:“行吧,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用晚膳,来人,给少卿准备马车。”
宁北城起身便出了楚王府来到了平安银行,小二见状上前迎接,宁北城让小二安顿好车夫,自己便走了进去,宁月见宁北城回来了跑上去抱住宁北城哭唧唧道:“主上,你可回来了,你没事吧。”
宁北城一脸严肃地推开宁月直径走到主位上坐下,十大死士纷纷上前行礼道:“恭迎主上归来。”
宁北城挥挥手让他们起来,宁北城冷漠道:“暗影,你可知错。”
暗影上前抱拳道:“属下愿意领罚,是属下没有遵寻主上指令,好好辅佐少阁主。”
宁月着急了,拽着宁北城的衣角道:“主上不怪暗影,是我自己着急主上安危一时冲动。”
宁北城微怒道:“我嘱咐了多少次,即使真的需要你的帮助,你也只能辅助,暗记是只有你我知道,但是我没有允许你私自行动。”
宁月刚想说什么就被宁北城制止道:“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按暗阁规矩,违令者鞭刑十鞭,暗夜,你来执行吧。”
暗夜支支吾吾道:“主上,十鞭未必太重了吧,小影自小根骨就差,十鞭下去可是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暗香上前求情道:“主上息怒,毕竟这次行动也不是只有暗影和少阁主两个人,我们也有责任,若是罚就连我们一起罚了吧。”
其他死士也纷纷求情,宁北城有些烦躁道:“都闭嘴,谁要是再求情,求一次加一鞭。”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暗影抱拳道:“属下领罚。”随后自己走上鞭刑台,暗夜将暗影的手脚固定住,正要准备施行的时候,宁北城上前给暗影嘴里喂了一颗药丸,可减轻他的疼痛。
随后坐回长椅上看着暗夜一鞭一鞭打到暗影身上,宁月看着这一幕泣不成声,上前护住暗影,暗夜看到宁月挡住了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宁北城用眼神示意暗香把宁月拉开,暗香得到指令之后上前将宁月拉开,宁月就这样挣扎地看着暗影受完这十鞭。
十鞭过后暗夜赶紧解开暗影手脚的枷锁,宁月从前面接住暗影,暗影虚弱地安慰哭泣的宁月:“月儿我没事,你别哭了。”
宁北城看着心想,看来影对月儿是真心的,甘愿为月儿承受这鞭刑,对着哭泣的宁月道:“扶他下去上药吧,这几日就让暗夜辅佐你处理阁中事物。”
宁月得到允许之后和暗香两人将暗影扛回了房间,暗夜不解道:“主上明知少阁主不舍为何还要坚持施行?”
宁北城担忧道:“你我一同多年,便知道宁月就是我的软肋,且宁月身份特殊,我不可能把她关在暗阁一辈子,暗影有勇有谋,对月儿也是真心的,不过是想给她一个归宿罢了。”
宁北城走下来拍着暗夜的肩膀道:“他们都还年轻,往后暗阁还得需要你多多辅佐。”
暗夜抱拳道:“暗夜愿一生奉献给暗阁。”
宁北城对暗夜笑了笑便回了书房看了一些出入账,暗夜在身边心想,主上这次回来的架势怎么有些感觉像是安排后事一样,不过好歹没有意思那样疯狂了,多了些怜悯之心。
宁月将暗影放在床上,此时暗影已经晕过去了,清洗了剪刀便要剪开暗影的衣服,暗香在一旁准备好药材,和缝合的工具,宁月收起哭唧唧的样子,给暗影喂下麻沸散,随后清理伤口缝合之后撒上药粉,用布条给暗影包扎好。
包扎好了以后暗香便收拾了一下残局就出去了,宁月一个人守在暗影的床边等着他醒来,不一会暗影便醒来了,宁月立马问道:“你醒了,疼不疼,都怪我,若不是我任性非要自己潜入你也不会替我受罚。”
说着宁月便又哭了起来,暗影艰难地抬起手擦了宁月眼角的泪水道:“月儿不哭,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说着宁月哭的更凶了,暗影慌张地坐了起来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暗影被疼得闷哼一声,宁月见状委屈道:“你伤口还未好,起来干嘛。”
暗影把宁月拥入怀里安慰道:“我不想月儿为我流泪,以前不想,现在不想,以后更不想。”
宁月推开暗影擦了擦泪水道:“好,我不哭,你先趴下,别乱动,不然伤口裂开了。”
34、揭发
这时宁北城走了进来,暗影想起身被宁北城按了下去道:“你好好养着,我可不想当时候月儿嫁一个有病痛的人,还得照顾他一辈子。”
宁月一听宁北城要把他嫁出去便急了道:“我不嫁,我要陪着主上浪迹天涯。”
宁北城弹了一下宁月额头道:“丫头可别乱说话,你一个姑娘家跟着我算什么事,再说了,也不是让你现在嫁,你才十六。”
暗影听到宁月拒绝了有些慌张,连忙应道:“多谢主上成全,这辈子属下非宁月不娶。”
宁北城欣慰地点点头道:“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找月儿有些要紧事。”
说着便拉着宁月往书房去,宁月甩开宁北城的手有些生气道:“主上你不用这样着急把所有事情都打点好,莫不是你不信月儿。”
宁北城担忧道:“眼看日子越来越近,这个局你可准备好了。”
宁月回答道:“早已备好了,主上放心。”
宁北城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不允许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暗影。你回去照顾你的影哥哥吧,我也该回楚王府了,不然那傻子不会用膳。”
宁月得到允许之后便快步离开了书房,守在暗影身边,宁北城也坐着马车回了楚王府,刚准备下马车一只大手出现在了宁北城面前。
宁北城扶着蒋子轩的手下了马车,疑惑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蒋子轩笑道:“也没有等多久,本来想着去接你,怕你不方便便就在门口等你。”
说着蒋子轩便搂着宁北城进了府中,走到一处凉亭道:“今日天热,便就在凉亭用膳吧。”
宁北城点点头,随后蒋子轩吩咐凌霄把晚膳端了上来,蒋子轩给宁北城倒上一杯酒道:“阿城,这是城北出名的夕阳红,酒体是红色的,微甜可口,你快尝尝。”
宁北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称赞道:“果然是好酒。”说着又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蒋子轩笑道:“好酒可不是你这样喝的,你身体还未恢复,这酒性凉,不易多饮。”
宁北城笑道:“若是可以,我愿就这样与君饮酒,逍遥此生。”
蒋子轩应答道:“有何不可呢,只要阿城想,我大可不要这江山,把他让给我那二哥,我做个逍遥王爷陪着阿城游遍九州,不也乐哉。”
宁北城笑了笑,也没有给蒋子轩一个答复,蒋子轩心想,阿城如今都愿意住在楚王府了,为何迟迟不愿接受我的感情,着实难猜。
宁北城一直坐在那里喝着闷酒也不说话,蒋子轩夺过酒杯道:“阿城若是有心事可与我道来,这样喝闷酒对你身子不好,我会心疼的。”
宁北城问道:“你觉着暗影怎么样,我有意将宁月嫁给他,可宁月性子刚烈,若是她不愿意旁人也是强迫不来。”
蒋子轩笑道:“这么快留给月儿找好小女婿了,她才十六,你何必这样急着把她嫁出去呢,那个影看着虽然比月儿只打了三岁,可确实比月儿成熟,若是以后你要将暗阁交给他,相信也能是另一番景象。”
宁北城叹了一口气道:“若是决定卸下这阁主之位自然得将月儿安顿好,若不给她找个值得托付的人,日后月儿接了阁主之位怕是难以让底下人服。”
蒋子轩坐在宁北城旁边将他搂入怀中道:“阿城还真是操心,日子还长,女大不中留,还是得遵循他们自己的意愿,好了,不说这个了,饮了许多酒,胃寒,喝点热汤滋补滋补。”
这时宁北城已经有些犯困了,迷迷糊糊喝下一碗汤后便靠在蒋子轩的肩膀上睡着了,蒋子轩将宁北城往怀里搂了搂,轻轻拨动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
蒋子轩看着熟睡的宁北城不经意间嘴角微微上扬,起身把宁北城横抱起来往卧房走去。蒋子轩把宁北城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在宁北城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便与他相拥入眠。
第二日清晨,楚王府书房,蒋子轩看了看大臣联名上书弹劾蒋子洛的奏折对着苏洛凌道:“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进宫。”
蒋子轩带着奏折和证据骑上马进宫,苏洛凌紧跟在后面,宣政殿,蒋子轩对着门外的公公道:“有劳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楚王有要事禀报。”
公公行礼后便进去通报,不一会公公出来道:“王爷,皇上唤你进去。”
蒋子轩进到宣政殿之后跪下行礼道:“参见父皇。”
皇上关心道:“听说轩儿前几日为救宁少卿中箭,不知现在伤是否好些了。”
蒋子轩回答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好的差不多。”
随后蒋子轩跪下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禀报,儿臣以查出行刺之人正是蒋子洛,他不仅行刺儿臣多次,还私自养兵,儿臣本念亲情不愿将这事告知父皇,但是奈何已经牵连到旁人了,为了不让旁人因儿臣受牵连只能将这事告知父皇,请父皇决断。”
苏洛凌上前拿出一本奏折道:“启禀皇上,这是各大臣联合上书的奏折,所写的正是大皇子这些年所犯的一些罪证。”
太监见状上前接过奏折递给皇上,皇上看了之后愤怒地把奏折拍到桌上,怒道:“来人,宣大皇子进宫来见朕。”
大太监立马带着一些侍卫前往大皇子府中将蒋子洛带进宫,不一会蒋子洛便到了宣政殿,蒋子洛跪下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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