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抓起桌上的奏折甩到蒋子洛的脸上道:“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身为皇子之首,整天不思进取想着如何谋害自己的弟弟,这些罪状你认不认。”
蒋子洛平静地放下奏折道:“儿臣何罪之有,但凭这个奏折和蒋子轩的口头话语怎么能确定就是儿臣做的。”
皇上问道:“那你说说看,这些事情,还有你养的那私军是何人所为?”
蒋子洛回答道:“回父皇,是儿臣府上一个女侍卫雅琴所为,儿臣管教属下不严,让歹人砖了空子。”
蒋子轩心想,还真被阿城给猜中了,蒋子洛果然把一个姑娘推出来定罪,插话道:“父皇,大哥口中所说的雅琴姑娘我已经带入皇宫了,不如宣她进来当面对质。”
皇上点点头表示同意道:“宣。”
雅琴身着黑色便服,缓缓走进来跪下行礼道:“民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应答道:“平身,你便是雅琴吧,你来说说这些事情到底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大皇子指使你所为。”
雅琴一脸平静道:“回皇上的话,民女自小是殿下救下养大,也愿意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为他付出一切,奈何民女一份真心给错了人,让他利用了去,所有事情都是大皇子指使,殿下养的那支私军在城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皇上生气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蒋子洛冷笑一声道:“儿臣无话可说,但凭父皇处罚。”
皇上冷漠道:“好,从即日起,卸下大皇子所有职务,从此不得参与朝政,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皇子府一步,府中只留近身太监伺候,皇孙接入宫中抚养,侧妃以下的侍妾均贬为奴婢。”
蒋子洛跪下行礼道:“儿臣领旨。”说完皇上吩咐侍卫将蒋子洛押回皇子府,昔日风光奢华的皇子府瞬间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地方,府中只有皇子妃还守着蒋子洛,其他的侍妾早早得到消息卷了金银财宝跑了。
蒋子洛坐在角落里疯疯癫癫地大笑,皇子妃在一旁哭泣,偌大的皇子府瞬间变得安安静静。
宣政殿,蒋子轩跪下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皇上揉着眼睛中间问道:“还有何事。”
蒋子轩道:“事已至此,皇兄养的那支私军希望父皇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可编入军中戴罪立功,为南夏效力。”
皇上有些惊喜蒋子轩会这样说,颇有兴致道:“那轩儿认为这支军队由何人来带领呢。”
蒋子轩道来:“这些私军即是雅琴姑娘建立,自然是他们的主心骨,不妨让让雅琴来带领这支暗卫,来为南夏效力,不知雅琴姑娘是否愿意。”
雅琴本以为这次进宫便不能全身而退,没想到蒋子轩会给自己一条生路,雅琴答道:“民女愿戴罪立功,为南夏,为皇上效力。”
皇上笑道:“好,不愧我南夏儿女,巾帼不让须眉,就封你为先锋,给你一些时间带着那支私军去军营里任职。”
雅琴应答过后皇上便让她退下了,随后皇上让所有人都退下,走下来问道:“这几日民间传你与宁少卿之事可是真的。”
蒋子轩回答道:“回父皇,确实如此,儿臣心悦阿城,还望父皇成全。”
皇上叹了一口气道:“轩儿,你明知我有意将皇位传给你,你这样如何说服朝中大臣,且皇室以子嗣为上,你让朕如何将这南夏交于你手。”
蒋子轩回答道:“父皇不必担心子嗣,早些年儿臣出征之时被奸人埋伏受了伤,被一个农家女所救,年少冲动便与她圆了房,时过境迁早已忘了此事,前些日子,一个孩童拿着当时儿臣留下的玉佩找到了我,经过调查后确实是儿臣的孩子,本想过些日子再与父皇说,既然父皇问起来了,便是瞒不住了。”
皇上惊喜道:“若是如此,改日带进宫让朕见见,你与宁少卿的事情朕便不会再过问,只是朝臣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去说服吧。”
蒋子轩抱拳道:“儿臣遵旨。”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明日朕会把立太子的圣旨昭告天下,朕老了,没精力了,待你根基稳了之后我便把 皇位传给你,朕呢,得个清闲,多陪陪你母妃。”
蒋子轩跪下行礼道:“儿臣告退。”
苏洛凌见蒋子轩出来了便问道:“皇上找你说何事,这么久。”
蒋子轩愁眉道:“父皇知晓了我与阿城的关系,让我自己给大臣们一些交代。”
苏洛凌惊讶道:“啊,那皇上没有阻碍你们俩的关系,相反还站中立让你自己去解决?”
蒋子轩点点头,苏洛凌在蒋子轩耳边一直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蒋子轩一脸愁容地离开了皇宫。
回到楚王府后,看到宁北城坐在河边发呆便从后面抱住宁北城道:“为什么在这里发呆。”
宁北城笑道:“看到这河里的鱼游得欢,有些羡慕,不小心看入了迷。”
蒋子轩笑道:“阿城为何会羡慕这鱼儿,鱼儿离开了水不也活不了,就像我离开了你未必会有如此笑容一样。”
宁北城转过身在蒋子轩额头上敲了一下道:“胡说八道,以前没有我不也如此。”
蒋子轩将宁北城拥入怀里道:“如今不一样,有了你,其他人都无所谓了,今生今世有你足矣。”
宁北城推开蒋子轩道:“云儿说你早早便出了门,还没吃东西吧,先吃些东西再说吧。”
蒋子轩笑道:“好,看你,吹了一会风脸色便这样差,进屋里吧,正好,想念你做的饭菜了。”
蒋子轩搂着宁北城便往房间走去,宁北城看着笑颜的蒋子轩心想,罢了,能让他开心几日就几日吧,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35、立储
大皇子府,雅琴在军营报道后便一人来到了皇子府,门外侍卫见状抱拳道:“雅将军。”
雅琴拿着一块令牌冷漠道:“开门,我来探望探望皇子殿下。”
侍卫见到令牌立刻打开了大门,雅琴走进去看着府中的场景不经意叹了一口气,昔日辉煌的皇子府如今落叶满地无人打理,只有一颗蒋子洛喜欢的桃树开着绿叶在那里。
雅琴走到大厅里,蒋子洛孤身一人坐在主位上,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英气,多了几分悲凉和孤独,蒋子轩抬头看到雅琴忍不住冷笑了几声。
雅琴跪在蒋子洛的面前道:“殿下,属下…”
蒋子轩打断道:“雅琴,现在应该叫你雅将军了吧,高官俸禄,不过,我不怪你,毕竟是本殿先负你在先。”
雅琴解释道:“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此番前来是想告诉殿下好好照顾自己,属下一定会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说完雅琴给蒋子洛扣了几个头便离开了皇子府,蒋子洛冷笑几声,自言自语道:“如今的我不过笼中鸟罢了,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真是无稽之谈。”
翌日,总管太监带着圣旨来到了楚王府,蒋子轩和所有的下人都已经在门口恭候着,太监道:“楚王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王蒋子轩德才兼备,且以替朕监国多年,深得民心,朕深感欣慰,着即日起封为皇太子,来日继承大统,钦此。”
蒋子轩跪拜道:“儿臣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监把圣旨递到蒋子轩手上,扶起蒋子轩后道:“皇上说了,若是太子殿下不愿住进宫里便也可以继续住在楚王府。”
蒋子轩道:“劳烦公公替本宫给父皇回话,儿臣会住进宫的。”
太监笑道:“如此甚好,皇上定会开心,奴才这就回宫着人将东宫按楚王府规格置办好。”
随后太监鞠躬道:“奴才还要回去复命,先行告退。”
蒋子轩吩咐道:“凌霄,送送公公。”
蒋子轩目送走公公之后便跑到宁北城的房中,宁北城因还在睡梦中便没有跟蒋子轩一起接圣旨,蒋子轩一把抱住了还未醒的宁北城,宁北城被这激情的拥抱给震醒了。
推开满脸兴奋的蒋子轩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
蒋子轩笑道:“阿城,今日父皇立储圣旨下了,过几日我便要搬回宫里住了,阿城可否跟我一同去东宫居住?”
宁北城摇摇头道:“我就不和你去东宫住了,若是当值,我会在宫里陪你,其他时候我便回炫音阁。”
蒋子轩一听便不开心了,一直缠着让宁北城答应,宁北城无奈道:“你可别忘了,我不仅是你的少卿,我可还是暗阁阁主,有些事物在宫里并不方便。”
蒋子轩想了想觉得宁北城这样说也不无道理,便妥协道:“罢了罢了,阿城不愿与我去东宫我也不强迫你,只是这几日就让我与你多呆呆。”
宁北城笑着点点头,心想,这哪里像一朝太子,明明就是还未长大的孩童,不过越是如此我越是放不下你,蒋子轩我该如何是好。
蒋子轩突然坐起来道:“啊~对了,我还要进宫去谢恩,阿城你好生休息,待我回来再与你一同用膳。”
蒋子轩整理好自己的朝服之后便坐着马车进宫了,宁北城伸了一个懒腰,唤云儿进来替他更衣。
蒋子轩进到宣政殿,所有文武百官都以候在此处等着行跪拜之礼,皇上坐在龙椅上一脸严肃地看着蒋子轩身着明黄色朝服庄严地走进来,跪下行礼道:“承蒙父皇信任,儿臣身为太子,定会成为南夏的希望。”
皇上高兴道:“太子平身,望你以后能多以江山社稷为重,以黎明百姓为先,让南夏永保盛世天下。”
蒋子轩应答道:“谨遵父皇教诲。”
随后蒋子轩站起来,庄严肃穆地转过身,文武百官纷纷下跪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此处是喊了三遍)”
蒋子轩抬手道:“平身。”
待礼成祭天后蒋子轩乘着马车一身疲惫地回到楚王府,宁北城在门口等着蒋子轩,蒋子轩下了马车便上前抱住宁北城道:“阿城,没想到这封太子祭天的规矩比行军打仗还累,晚上还有宴会,你身子不好便不去了吧,可是不能与你一同用膳了。”
宁北城扶着瘫软的蒋子轩道:“好了好了,赶紧进去歇会吧,大庭广众你我这样会有流言蜚语的。”
蒋子轩抱紧了宁北城义正言辞道:“怕什么,父皇都已经知道了,再说了,我有办法堵住那些大臣的嘴,阿城不必担心。”
身边的婢女和太监都在一旁偷偷笑,宁北城推开蒋子轩道:“幼稚,站好了,进府换了这身厚重的朝服,吃些东西。”
蒋子轩一脸委屈地跟在宁北城身后,换下朝服后蒋子轩与宁北城一同用膳,宁北城问道:“雅琴你是如何处置的。”
蒋子轩边吃边回答道:“她啊,带着其他暗卫归于朝廷,父皇给了她一个先锋的官职,如今也是一名有些权利的将军了。”
宁北城担心道:“即是如此,你也得多提防点她,毕竟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
蒋子轩笑道:“无妨无妨,我早已猜到她就算归顺朝廷也只会听令萧宰相,这不,正好合了你的意,到时候可抓住把柄,宰了那萧家。”
宁北城笑道:“如今你是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
蒋子轩骄傲道:“那可不,若是阿城的心思都不懂那怎么能把你永远拴在我身边呢。”
宁北城听到后表面是笑着的,其实心里正是五味杂陈,万般难受。
吃完饭之后蒋子轩收拾好便又进宫了,宁北城则回到了暗阁,宁月正扶着暗影到处活动活动,这几日暗影恢复的不错,可以下床行走了,宁月见宁北城回来了把暗影扶回房间便随宁北城去了书房。
宁北城问道:“近日暗阁没出现什么问题吧。”
宁月回答道:“暂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加入了几个杀手,这几个杀手以前是赏金猎人,如今没了暗卫的影响,暗阁势力日益壮大,他们便没了生意自己加入暗阁,也服下了药丸。”
宁北城点点头,继续道:“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待到蒋子轩搬回东宫第二日便开始计划。”
宁月抱拳道:“属下遵命,只是太子那边。”
宁北城叹了一口气道:“无碍,如今他是太子了,皇上也有意禅位,怕是除了萧家便无人敢动他,你派几个暗阁的探子护着他便是了,若是我不在的日子子轩若是遇见了什么难处,无条件护着他。”
宴会上,蒋子轩被其他大臣不断的敬酒,萧宰相看着醉酒的蒋子轩,突然心生一计,端着酒杯站起来道:“太子殿下,老臣敬你一杯,不过老臣听说殿下有龙阳之癖,不知是否有此事。”
蒋子轩停顿了要递到嘴里的酒,而后喝了下去,放下酒杯笑道:“不知潇相是如何听到如此流言,不过本宫想说的是,确有此事。”
所有的大臣听到后纷纷望向了蒋子轩,皇上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皇后一脸震惊,萧贵妃安耐不住了,拍着桌子站起来道:“如此,怎能担得起一朝太子,皇室子嗣又该如何。”
此话一出各位大臣议论纷纷,苏洛凌有些着急了,心想,此刻关键时刻,子轩为何要在这时候承认。赵羽生看到苏洛凌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你放心,殿下自由解决的办法。”
皇上见萧贵妃如此激动,刚想出言阻止,只见蒋子轩开口道:“萧娘娘多虑了,本宫早些年出征打仗与一名女子一见钟情,因要班师回朝只能将她们安顿在那个村庄,奈何回朝后事情诸多,便放下了此事,前几日一个五岁孩童带着信物找到本宫,而后着人去查了一番,确有此事,今日本宫将他带进宫中了。”
皇上高兴道:“既然如此,还不让朕见见皇孙。”
蒋子轩吩咐身边的太监道:“德盛,将枫儿接进来。”
德公公转身走到后殿牵着一个孩童走到大殿上,蒋枫跑到蒋子轩的背后躲了起来,蒋子轩起身牵着蒋枫走在中间,对蒋枫道:“枫儿,这是你皇爷爷,皇奶奶,快给皇爷爷皇奶奶行礼。”
蒋枫跪下用稚嫩的声音道:“孙儿拜见皇爷爷皇奶奶,皇爷爷万岁万万岁,皇奶奶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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