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响起嘀的一声,像是有人调低了空调的温度,很快室内的温度骤降。
“得赶快出去。”
大家分头在房间内找起机关来,但是将房间内的东西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可以出去的暗道。
这时有人拉开了其中一个柜门,里面竟然是通的。
原来出去的暗门在停尸柜里,但是很快大家就发现了异常的地方。柜门的里侧贴着一个数字,大家又拉开其他的暗门,发现了这是一到六的编号。
此时广播响起,“恭喜大家发现暗门,下面是单线任务时间。大家请根据柜子里的编号,选择与自己手牌编号相同的数字进入。”
前四个人已经按照指示进入到停尸柜中了,停尸间内只剩下何安与盛嘉朗。
何安这会儿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已经适应了,但盛嘉朗还是不放心让何安单独行动。
“我跟你一起去。”盛嘉朗拉着何安走到他要去的入口处。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不是还有任务吗?”何安抬腿迈进柜子里,像是证明自己很勇敢一样,“NPC都是人扮演的,我现在不害怕了。”
何安推开盛嘉朗,自己躺下,然后滑到最底端的出口。
等到他从通道里出来,才发现新房间里柜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罐,里面泡着各种各样的器官。
何安突然害怕了,试图从通道出口爬回去,可是通道内壁非常滑,还是呈倾斜的方向,他根本爬不上去。
就在何安蹲在出口处一筹莫展时,通道内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以为是NPC进来了,快速找了一个昏暗的角落里蹲下。
何安握着拳头,全神贯注地盯着出口,然后他就看一个熟悉的身影。
“安安,你在吗?”
“我在这儿。”
盛嘉朗循着声音找到何安,将他拉起来护在怀中,“我来陪你了。”
盛嘉朗陪着何安搜集完线索,最后找到门出去了。
之后就比较顺利,何安全程闭着眼睛躲在盛嘉朗的怀里完成了游戏。
完成单线任务的游客会得到一个Q版的木乃伊挂坠。由于盛嘉朗放弃了自己的单线任务,所以他没有得到。
不过工作人员看盛嘉朗长得帅,偷偷送给他一个,这下两个人都有了。
两人从鬼屋里出来,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何安将挂坠收到口袋里,然后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晚上还有一个项目,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今天的体力消耗太大,何安晚饭吃了两个牛肉汉堡,还有很多小吃,外加一大杯可乐。
盛嘉朗的手从桌子底下穿过,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何安的肚子,发现被食物撑得硬邦邦。
吃完饭后,盛嘉朗让何安在座位上歇会,他出去打个电话。
何安靠在椅背上,一边揉肚子一边刷手机。
忽然何安察觉到似乎有人一直在看他,于是放下手机,观察了一圈快餐店里的食客。大家都在用餐,并没有朝他这边看。
他们坐的桌子是在靠窗的角落,窗户上贴了一大块宣传贴纸。何安透过贴纸往外看,也没有发现特殊的人。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又过了一会儿,盛嘉朗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捏着一个彩色的小甜筒。
盛嘉朗将甜筒递给何安,“给,饭后甜点 。”
“我好撑,已经吃不下了。”何安嘴上这么说,可手却诚实,拿起甜筒就咬了一口。
“好吃。”何安笑着眼睛弯弯,很快就吃掉了大半。
吃到这里何安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了,他举着快融化的甜筒进退两难。扔掉太浪费了,吃掉又好撑。
盛嘉朗看出何安眼里的纠结,凑过去就咬下了一大口。然后何安举着剩下的甜筒,全部喂到盛嘉朗的肚子里。
吃到最后一口的时候,何安感觉到盛嘉朗的舌头都碰到自己的指尖了。
两人从快餐店里出来是时,天已经黑透了。
这时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何安皱着眉头在人群中寻找。然后他还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那道人影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在了何安的视线中。
应该是看错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安被盛嘉朗牵着,走着走着发现路线不对,“这好像不是出去的路。”
何安记得,他们现在走的方向是游乐园的中心点。那里布置了一个巨大喷泉,周围的花坛装置随着季节和节日而变换。
他们走到那里时,中心广场的照明灯已经亮起来了。
不远处有两个女生正举着手机拍照。
其中一个女生问:“诶,今天的小彩灯怎么没有亮?”
“对啊,以前都是会亮的,不会故障了吧?”
何安问盛嘉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盛嘉朗叫了一声何安的名字,然后非常严肃的看着他。
何安心里突然紧张起来,“怎么了?”
“我爱你。”
盛嘉朗不确定何安会不会躲开,犹豫过后,他还是浅浅地亲了一下何安的额头。
他刚刚说的是我爱你?何安吃惊地瞪大双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盛嘉朗他,爱我?
何安垂在腿侧的手指悄悄拧了一下大腿上的肉。
好疼。
何安迟迟没有回答,盛嘉朗内心非常忐忑,不过他已经做好了从何安口中听到任何答案的准备。
“你在过山车上说的话,我听到了。”
“啊?”盛嘉朗没有意料到何安突然提起这个。
等等,如果何安在那时就已经听到了,那么何安没有反驳,就是同意自己说的了?
“你不觉得在那时候说‘我们下辈还在一起好不好’听起来不太吉利吗?”
盛嘉朗挠了挠头,“好像是啊。”
完了,怎么这时候抬手。
站在远处的工作人员收到信号,对电话的那边等待的人发布命令。
下一秒,天边就升起一簇又一簇的烟花,绚烂而又夺目地绽放在夜空中。
“我爱你,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何安说完,就踮起脚搂住愣神的盛嘉朗,亲在他的薄唇上。
一吻完毕,天空的烟花消失了。中心广场的小彩灯也亮了起来,就像是烟花落在了脚边一样,继续闪烁着光芒。
何安伸出手在盛嘉朗眼前晃了晃,“怎么没反应,傻了吗?”
然后他就被盛嘉朗强势地搂入怀中,抢走了口中的主动权。
“没……没气……了……”
何安在亲吻间隙中艰难地发出几个细碎音节。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因此而窒息了,他才被盛嘉朗放开。
两人回到车中,盛嘉朗这才发现何安的下唇被咬破了。
盛嘉朗探着身子凑到何安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何安以为盛嘉朗又要吻他,躲开了,“别亲了,我的脚现在还软绵绵的呢。”
“这里破了。”盛嘉朗的指腹在何安的下唇按了按,随即笑着跟何安保证道:“放心,今天不亲了。”
“什么?”何安似乎很不满意,“到家之后可以亲。”
说完他就低下头,脸都要扎到自己怀里了。
◎作者有话说:
没想到自己竟然写出二十章了……本章评论发十个小红包,谢谢大家的支持,看看能不能炸出几个小可爱。
大大加油!
我来晚了吗?
刚放学就看到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
太甜了吧awsl
炸出来了
哈,要说开了吗?
-完-
第 21 章
两个人刚进门,何安就被盛嘉朗推到了门板上,慌乱中盛嘉朗还没有忘记把手垫在何安的脑后。
“你就这么急?”
何安握住盛嘉朗的腰带,手指按在金属扣上,迟迟不肯打开。
盛嘉朗牙齿咬着何安的耳垂轻轻厮磨,嘴里含糊着说:“嗯,我都要急死了。”
何安眯着眼睛,抬手摸到盛嘉朗头上的耳朵,“这个先别摘了。”
“好。”盛嘉朗低声笑着,抱起何安大步走进卧室。
……
“疼吗?”
盛嘉朗将何安搂在怀里,手掌还不老实地在何安身上乱捏。
何安的脸颊红扑扑的,眼角似乎还能看到泪水。
他听到盛嘉朗的话后,翻身趴在了盛嘉朗胸膛上,照着肩膀狠狠咬了一口,问道:“疼吗?”
何安咬得那一口用上了不小的力气,整齐的牙印存在感相当明显。
盛嘉朗明白了何安想要表达的意思,托着他就美滋滋地亲上一口,“刚刚那么乖,现在又使坏。”
“我哪里使坏了?”何安不服气,在盛嘉朗硬邦邦的胸口锤了一拳后,连忙躲到被子里。
何安的拳头打在身上软绵绵的,盛嘉朗根本感觉不到有多疼,反而痒痒的。
他也跟着何安躲到被子里。
被子里黑漆漆的,两人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只是额头相互抵在一起,听着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最后两人像是商量好一样,不约而同地掀开被子呼吸新鲜空气。
何安看着盛嘉朗头发乱糟糟的样子,伸手给他捋了几把。
盛嘉朗头上的耳朵已经被自己摘掉了,实在是刚刚何安的视线太过炙热,而且眼神还特别奇怪。
不知是谁把熄灭的火挑起来了,房间内又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
何安最近在上下班的路上总感觉被监视了,却总也发现不了到底是谁。他神经变得十分紧张,经常一惊一乍的害怕。
前两天他刚下班,走着走着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他当时一下子就跳起来了,还叫了一声。结果回头一看,发现是盛嘉朗来接他下班了。
由于前一晚盛嘉朗拉着何安看了一部新上映的恐怖电影,因此盛嘉朗特别自责,认为是自己执意要何安陪着看他才这样的。
今天下班前何安接到了盛嘉朗的电话,对方说今晚加班,不来公司接他一起回家了,还说让他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从地铁口出来,何安还需要步行一段距离才能到小区。走着走着,他又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你不是说加班吗?”何安以为是盛嘉朗,脸上带着笑回头。只不过在看到眼前站着的人后,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他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安,好久不见,妈妈很想你。”
来人正是何安的母亲丁秀荷。
她头上戴着一顶荷叶边的遮阳帽,脸上的妆容十分精致,身上则穿着一条质地上乘的真丝连衣裙,脚下是一双尖头高跟鞋。
何安干巴巴地说:“看来你身体恢复得不错。”
丁秀荷的打扮实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
*
何安还记得两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丁秀荷时的情景。
那时的丁秀荷脸色惨白,在夏天穿了一身宽大的长衣长裤,衬得整个人都瘦小不少。
她拿着一张胃部肿瘤的诊断单,直接跪在了何安面前,哭着说:“小安,你一定要救我,我是你妈妈啊。”
何安喃喃说道:“妈妈?”他对这个词实在是陌生。
自从他懂事起,他就问过爸爸:“为什么其他小朋友都有妈妈,就我没有呢?”
“因为爸爸和妈妈离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你妈妈就是去做想做的事情了。”
三岁的何安对爸爸说得话一知半解,直到他更大了一些,他才在身边人的口中得知真相。
丁秀荷与何满是自由恋爱,婚后很快就有了何安。
但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很快就把丁秀荷心中残存的爱意击退了,她再也受不了一分钱都要掰成两瓣花的日子。在何安两岁多时,跟着南方来买货的土老板走了。
一走就是十八年。
*
“那可多亏了小安你给我的钱。”丁秀荷话锋一转,“否则,否则妈妈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何安见丁秀荷十分费劲地从眼角挤出两滴眼泪,心里就一阵恶寒。
他还真没看出丁秀荷有任何舍不得他的样子,两年前她跪了一下,从何安这里拿走一大笔钱。只要她轻飘飘地问上一句,就知道何安没了父亲,也能知道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可她什么也没问,收到钱后连一顿饭都来不及吃,急忙忙地就走了。
最后一桌饭菜何安全部打包带回去了,吃了两天还剩下好多。最后由于变质,何安只能全部倒掉。
从那一刻起,何安就再也没有对母爱有过任何的奢望,只求丁秀荷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可老天偏偏不如他意,只不过短短两年,丁秀荷又出现了。
见何安不回她的话,丁秀荷走到何安身旁,亲昵地挽起他的手臂,“小安饿不饿?跟妈妈去吃饭好不好?”
手臂上是从未感受到的陌生触感,何安想要甩开,可他看到丁秀荷期待的眼神后,就放弃了拒绝的动作。
她或许有什么苦衷呢。
何安茫然地被丁秀荷挽着手臂,直到在餐厅坐下后,他才如梦初醒,冷静地问:“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小安,妈妈本不想麻烦你的,可是妈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接下来,丁秀荷哭哭啼啼地对何安说了她的苦衷。
原来她当年和土老板离开后不久,就知道了原来土老板已经结婚了。但是她一个女人又没什么本事,在异乡实在没地方去,只得当了土老板的小三。
过了几年,土老板原配生病死了,丁秀荷成功上位,土老板的生意也红火起来。
又过了几年,丁秀荷给土老板生了一个儿子,这是土老板的第一个孩子,当然十分珍重,丁秀荷的生活水平也随着儿子的到来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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