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睡醒吧。”何安用另一只手接了点凉水,拍到脑门上,“你别跟盛嘉朗说。”
等何安和陈梦从房子里出来,发现季衡之已经离开了,这下何安算是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何安收到了几张陈梦发过来的照片。
小梦:我刚找出来沈飞然高中的照片,这几张有盛嘉朗,发给你看看。
照片中的盛嘉朗正在打篮球,五官没什么变化,只是比现在更稚嫩有朝气一些。只是,这体育馆看起来有些眼熟。
何安:有没有他穿着校服的照片?
过了几分钟,陈梦又发过来几张。何安见到盛嘉朗身上穿着的校服,忽然就想起来了。
原来他高一时曾经和盛嘉朗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嗯
-完-
第 33 章
何安高一时曾跟随父亲做生意来到青市上学,当时他家里的条件还不错,加上成绩优异,所以才能顺利就读这所重点高中。
只是没想到,早在六年前,他就曾与盛嘉朗有过交集。
要是那时候就和他认识多好,也不会隔了这么些年才相见。
何安:你有没有听过沈飞然说,嘉朗高中时有喜欢的人?
小梦:从我认识他以来,还没有听过他曾经和谁在一起过呢,你是唯一一个。
何安把照片都存好,又仔细看了一遍,原来那时候盛嘉朗思考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皱眉了。
可能是今天精神放松,又和沈飞然玩得痛快,盛嘉朗睡得很早。
他侧身面对着何安躺着,胳膊搭在何安腿上,呼吸听起来有些粗重。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眉毛皱着。
何安放下手机,滑进被子里。他把脸凑到盛嘉朗面前,伸手轻轻抚平盛嘉朗眉间的褶皱,最后额头抵着额头,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第二天季衡之没有出现,让何安松了一口气。谁知过了几天,盛嘉朗说他要和季衡之要一起去出差。
“出差?”何安听到后很惊讶,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盛嘉朗面前,“你怎么会和季衡之一起出差?”
“他这次回国做的项目有些棘手,我和那家公司的老总接触过,过去帮个小忙,同学一场嘛。”盛嘉朗见何安脸色不好,将人搂到怀里,“怎么?舍不得我?”
何安闷声说:“你去多久?”
“大概一两天吧。”
何安从盛嘉朗怀里出来,转身走去衣帽间,“那我去给你收拾行李。”
盛嘉朗是第二天下午从公司直接走的,何安算着时间,在盛嘉朗刚下飞机就打了一个电话。
“你们到了吗?”
“嗯,在等行李。”听到何安声音蔫蔫的,盛嘉朗猜测道:“现在就想我了?”
盛嘉朗发现自从度假村回来,何安就格外喜欢黏着自己。
平时上班的时候,只会在午休时发微信聊几句,可是最近几天何安中午都会给自己打电话聊好久,有时还会视频通话。通常何安会躲在楼梯间里,说话都黏黏糊糊的。
盛嘉朗挂断电话后,季衡之也取完了行李。他打趣道:“谈恋爱就是不一样,啧啧,像我这种单身狗,就没有人打电话。”
盛嘉朗接过自己的行李,朝季衡之肩膀捶了一下,“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找不到?”
季衡之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有盛嘉朗帮忙,季衡之很快就谈好了项目。
签合同那天,季衡之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盛嘉朗仔细听了一会儿,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真高兴之类的话。
盛嘉朗把季衡之扶到床上,“你刚才那么能喝,我还以为你的酒量有多好呢。”
“嘉朗。”季衡之半睁着眼睛,拉着盛嘉朗的袖子不肯松手。
就在这时,盛嘉朗的手机振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何安发来的消息。
安安宝贝: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视频。
季衡之看到盛嘉朗脸上不自觉带着的微笑,都不用想,肯定是何安发来的消息。
他攥着盛嘉朗衣袖的手指瞬间就松开了,重重地砸到床上,然后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谢谢你送我回来。”
“你太客气了。”盛嘉朗甚至都没有问季衡之需不需要关灯,捧着手机直接就离开了。
季衡之咬着嘴唇,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才放声大哭。
他从未见过盛嘉朗露出如此眷恋的神情。他心里也很明白,那笑容是因谁而存在。
盛嘉朗回到房间后,直接给何安打过去一个视频电话。屏幕那边的何安看样子应该是刚洗完澡,脸上红扑扑的,头发还湿着。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何安拿起一旁的毛巾在头上胡乱揉了几下,“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听话,先把头发吹干。”
盛嘉朗的语气听起来不容反驳,何安撇了撇嘴唇,从床上爬起来去拿吹风机。
重新回到屏幕前,何安把手机立在桌子上,调好角度看着盛嘉朗。
盛嘉朗眼神飘忽,悄悄咽了一下口水,“安安,你怎么没穿……”
何安低头看了一下,无所谓地将浴袍下摆拉好,“家里就我一个人,懒得穿。”
吹风机运行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来,但这似乎也掩盖不住盛嘉朗胸腔中砰砰乱跳的躁动。
何安把后面的头发吹干,抬起头吹额前的位置,眼睛扫到屏幕上后,他突然关掉吹风机。
室内恢复了安静。
盛嘉朗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何安凑到屏幕前,盯着盛嘉朗身边的裤子,阴恻恻地问:“盛嘉朗,你做什么坏事呢?”
“啊?没做什么啊?”盛嘉朗停住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透着无辜。
“你那边有奇怪的声音。”
“可能是风声吧,我这边的天气就是这样。”盛嘉朗哈哈笑了两声,眼神飘到其他的地方,就是不看何安。
“盛嘉朗!”何安冷不丁地大喊了一声盛嘉朗的名字,吓得盛嘉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手中的力道没把握住,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盛嘉朗委屈,但他不敢说。
直到何安挂断电话,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最后老实地把裤子穿好。
盛嘉朗回青市那天,何安去机场接机了。
他一见到盛嘉朗的身影,就小跑着扑到盛嘉朗怀里,垫着脚亲了一口。
何安还从未在公众场合主动与盛嘉朗如此亲密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下,但盛嘉朗却被亲懵了,等他从突如其来的惊喜中缓过神,何安正在甜甜地朝季衡之打招呼。
出了航站楼,何安主动邀请季衡之,“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谢谢,我和你们不顺路,我还是打车走吧。”
何安听了没再继续挽留,看着季衡之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了若有似无的微笑。
回去是何安开的车,一路上他都哼着歌,心情特别好。
这次出差的行程很紧凑,盛嘉朗刚下飞机难免会疲惫,但是他却不得不强打精神,聚精会神地盯着路面的情况。
何安看了一眼盛嘉朗,不解地问:“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别看我,看前面。”盛嘉朗赶紧把何安的头推正。
“可现在是红灯啊?”
“那也不行。”盛嘉朗抓着安全带,警惕地看两侧车道的车。
其实也不怪盛嘉朗,实在是何安刚刚在机场起步时给他吓到了。何安竟然问盛嘉朗,哪个脚下的是刹车,哪个脚下的是油门。
而且这一路上,何安总是朝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有惊无险的到家了,盛嘉朗也知道了何安的异常之处。
“怎么把门锁上了?”盛嘉朗没打开车门,抬手就要朝中控台按。
何安解开安全带,挡住盛嘉朗的手,灵巧地钻到他怀里,“就在这里好不好?”
“好什么?”盛嘉朗明知故问,悄悄揉了揉后腰。
由于盛嘉朗急着回来,最近的一班飞机又只剩下经济舱还有位置,没办法他只好在狭窄的座椅缩了三个小时。
凭心而论,现在做运动明显会有那么一点点力不从心。
何安小腿在盛嘉朗身上蹭了蹭,一脸严肃道:“别装傻。”
最后盛嘉朗在何安咬开自己衣领的时候,终究没有抵抗住诱惑。
情到浓时,两人都很投入,尤其是何安,特别热情。盛嘉朗都怀疑何安是不是趁他出差,偷学了什么秘籍。
何安朝盛嘉朗耳边吹了一口气,“喜欢吗?”
“喜欢。”然后盛嘉朗更加努力了。
做着做着,盛嘉朗突然停下了。他缓了一会儿,发现身体僵硬,才苦着脸对何安说:“我腰好像闪了。”
这下可好,盛嘉朗也不用下车,何安开着车直接去了医院。
头发花白的医生看完片子,问躺在病床上的盛嘉朗:“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把腰给闪了?”
何安抢先说:“他非要逞强搬东西。”
“对,箱子里的东西太重了。”盛嘉朗没脸看医生。
医生笑了一下,“问题不大,在家静养躺几天。”然后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还开了几盒膏药。
一番折腾之后,盛嘉朗终于回到了家。他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何安蹲在床边,戳了戳盛嘉朗的手臂,“对不起。”
盛嘉朗没回答。
何安站起来,看着盛嘉朗的脸又说了一遍。
这回盛嘉朗转了转眼珠,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要不行了,你就去找别人吧。”
何安瞬间就急了,捏着盛嘉朗的脸问:“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不是,就是觉得好丢脸。”盛嘉朗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何安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他非要拉着盛嘉朗在车上胡闹,可盛嘉朗却没有怪他。
内疚的情绪爆发,何安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盛嘉朗现在行动不便,他生怕何安想不开跑了,拉着何安的手不敢放。
好不容易把何安哄好了,盛嘉朗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我去给你做饭。”
盛嘉朗:“你不会跑了吧。”
“不会。”
盛嘉朗不放心,非要开着视频看何安在厨房做饭。
看到何安有条不紊地准备晚饭,盛嘉朗给温月芝发了一条消息。
盛嘉朗:妈,你理疗师借我用几天。
为啥不更了
笑的我牙花子都飞出来了
哈哈哈
-完-
第 34 章
何安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虾仁,朝摄像头晃了晃,“汤就做三鲜菌菇的怎么样?”
“嗯嗯,都可以,你做什么我吃什么。”盛嘉朗朝何安笑了笑,手上飞快地给温月芝回消息。
他把去过医院的事情说了,当然受伤的原因没有实话实说。
过了好一会儿,温月芝才回过来一个无语的表情。
妈:知道了,明天上午我和理疗师一起过去。
尽管盛嘉朗说自己没问题,可以去餐厅吃饭,但是何安却不让他离开床半步。
何安在床头摆了两个枕头,扶着盛嘉朗靠上去,然后又搬来一个小桌子放到床上。
“先喝两口汤。”何安举着汤匙把汤吹凉,小心翼翼地举到盛嘉朗嘴边。
盛嘉朗就着喝了一口,“好鲜。”接着他有些难为情地说:“安安,我的手可以动。”
“万一你腰疼没拿住碗怎么办?”何安整个人都紧张兮兮的。
“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盛嘉朗端起米饭让何安看,“你瞧,我的手很稳嘛。”
“好吧。”何安妥协了。
吃过晚饭,何安把投影仪搬到卧室,顾及着盛嘉朗的腰,他投到了房顶上,这样盛嘉朗可以直接躺在床上看。
电影是何安选的,一部经典的喜剧电影。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手指勾在一起。
演到搞笑的情节时,何安和盛嘉朗同时笑出声,然后下一秒盛嘉朗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何安连忙翻身坐起来。
盛嘉朗面露难色,捂着腰说:“笑的时候牵扯到了。”
何安忍着笑又躺回去了。
看完电影后,盛嘉朗被何安扶着坐在床边刷牙,又拿热毛巾擦了擦脸。
何安把东西拿走,很快重新回到床边,干脆利落地把盛嘉朗扒光了。
盛嘉朗此时与手无缚鸡之力相比也好不到哪去,他颤颤巍巍地用手盖住关键部位,无助地说:“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想什么呢!”何安把盛嘉朗的手拍开,叉着腰说:“我只是想给你擦身,你要是不愿意也行,今天晚上我去客房睡。”
何安说完还真走了。
盛嘉朗仰着脖子没找到人,挣扎着就要下床,可惜都是徒劳,最后涨红了脸老实躺着。
没过多久,何安端着一盆水回来了,胳膊上还搭了两条毛巾。
“你脸怎么这么红?”何安把水放下,摸了摸盛嘉朗的额头,“也不烫啊。”
“不是分床睡吗?怎么又回来了。”盛嘉朗的目光十分幽怨。
何安俯身在盛嘉朗嘴角亲了一下,“我这不是离不开你嘛。”
盛嘉朗听了十分受用,仰着下巴,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何安擦身时,盛嘉朗就像是一个精致的仿真娃娃,乖巧地任他摆布。
“好了,抬另一只手。”何安故意想逗逗盛嘉朗,擦几下就在相应的地方亲亲。
水有些凉了,何安重新换了一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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