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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动来临时(近代现代)——时梦卿

时间:2021-11-05 15:21:04  作者:时梦卿
  季春品味好,总是送给叶北成一些好闻的古龙水,他偶尔也会用,两个人亲热的时候,同样的两股味道凑近,喜欢的欲望就在这股气味中被无限放大。
  “叶老师,”陈继风盯着他,压低声音,“你不老实。”
  叶北成同样压低声音说:“偶尔不老实一回儿,无伤大雅。”
  两人相视而笑,玩笑开够了,叶北成问他怎么会来,还装作学生混进了他的公开课里。
  陈继风不服:“我可没装学生,我本来就是学生。而且等考完试,明年我可能就是这所学校里名正言顺的学生了。”
  叶北成喜欢瞅他自信地样子,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陈继风有些凌乱的衣领,眼底藏着笑意:“准备的怎么样了?除了考试可还有面试呢。”
  陈继风实话实说:“其实心里还是比较没底的,感觉比高考难度了。”
  “不用这么没自信,”叶北成摸他后脑勺的黑发,“你一定做得到的,我相信你。”
  陈继风弯着嘴角,满足地看着他。
  “怎么办?”陈继风说。
  叶北成以为他说考研的事怎么办,刚想说话,陈继风又说:“我现在想亲你。”
  闻言,叶北成耳朵红了,本来揉着他后脑勺的手,直接捂住了陈继风愈发窥探的眼。
  “行吗?”陈继风问。
  叶北成毫不留情地拒绝:“不行。”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陈继风有分寸,不敢在校园里太黏着叶北成,万一有不好的传言出来,一定会对叶北成有所影响。
  叶北成让他陈继风在楼下等他,他回教室放一下课本就能提前下班。陈继风老实地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等他。
  他看着叶北成进楼,余光督见了不远处一个男生也同样地看着叶北成。男生站在原地,即使再叶北成身影消失许久后,久久也没有离去。
  陈继风敏感地觉得有些不舒服。
  叶北成回来时,那男生已经走了,陈继风只觉得自己神经了,没太多想。
  两人去超市购置晚饭的食材,两人同居这段时间,基本都是自己开伙,叶北成负责做饭,陈继风负责洗碗,但是一定要两个人一起逛超市。
  用陈继风的话来说,他喜欢这个环节,每次和叶北成一起逛超市,他都有一种满足幸福感。
  叶北成只是笑笑。其实他也觉得很满足。叶北成正在挑肉,陈继风跟在后面推着购物车接了秦颂的电话。
  “哥们你在哪呢?”秦颂大着嗓门,那边乱哄哄一片,好像还有人喝醉了。
  陈继风说:“在逛超市啊。”
  秦颂快要疯了:“还逛什么超市啊,你快来找我,张申在耍酒疯,快来江湖救急。”
  “怎么回事?”陈继风皱眉问。
  秦颂喘着气:“就……就还是上次和那姑娘闹分手的事。”
  张申前些日子交了个女朋友,还没好三个月,张申就看见姑娘和别的男生约会。张申毕业了就稳扎稳打地在车行修车,起初和张申也算是一见钟情,可时间稍微一长,对方嫌弃张申每天一身汽油味,每次张申约她,都找各种理由推辞。
  张申本来想着不如换个工作,把这段恋爱好好延续下去,然而工作还没等换,人却要先换了。
  陈继风听见电话那头张申晕乎乎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是在抢电话,秦颂挣扎地喘气:“你别动,我揍你了啊。”
  陈继风看见叶北成挑好了肉往他这边走。
  秦颂在那头祈求:“兄弟,哥,你快来吧,我顶不住了。”
  陈继风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为难地瞅着叶北成。
  “有事?”叶北成问。
  陈继风“嗯”了一声。
  叶北成又问:“刚刚跟你打电话的是不是那你以前和我说喜欢你的那个?”他刚刚听到陈继风叫了秦颂的名字,叶北成还是记得的。
  陈继风笑了:“你吃醋啊?”
  叶北成挺大方:“不吃你的醋我还能吃谁的醋。”
  陈继风满脸笑容,两人并行往前走,到了食品区,成排的货架挡住了来往人群的视线,正巧拐外的视角不会被轻易发现,陈继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住叶北成的肩膀,快速地在他鬓角上亲了一口。
  “我很快就回来。”陈继风说,“处理完张申那小子我就回来。”
  叶北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和张申扯上关系了?陈继风又贴着他耳朵小声说:“秦颂是直男,笔直笔直的。”他轻笑一声,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还有,我谁也不喜欢,除了你。”
  ◎最新评论:
  -完-
 
第 54 章
  【第五十四章】
  陈继风再不到,秦颂就快疯了。
  张申一手抱着酒瓶子,一手狠着劲拽着秦颂的脖子,眼神迷离,絮絮叨叨地倒苦水。
  “你说……”张申哭腔,“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轻易喜欢上别人了呢?啊?是我不够好吗?我都准备换工作了。”
  秦颂没辙,只能拍拍他安慰地说:“想开点兄弟,三只腿的王八不好找,两条腿的妞不是遍地都是。”
  张申明显喝醉了,可说出来的话竟然让人无法辩驳:“两只腿的妞也不好找了,现在比例失调,以后讨老婆要靠抢的。”
  秦颂皱着眉头晃他:“你真的喝醉了吗?”
  张申嘻嘻哈哈地笑,也不回答。
  看见陈继风走进店里,秦颂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你终于来了,我搞不来了。”秦颂喘着气喝了口水,“你再不来,我准备把他扔到黄浦江里喂鱼了。”
  “鱼?”张申半眯着眼抬头,“哪里有鱼,红烧还是糖醋?”
  陈继风蹲下身平视他:“还要继续喝吗?”
  秦颂忍不住插话:“怎么你还劝他喝啊,咱俩赶紧把他拖走吧。”
  张申睁开半眯的双眼,双眼无神地垂着,他好似清醒了几分,声音淡定:“你陪我吗?”
  陈继风痛快:“你想喝我就陪你。”
  张申苦涩地弯起嘴角:“那就喝吧,喝醉了才不会那么难受。”
  陈继风点点头,起身招老板直接要了一箱的啤酒。
  秦颂见状更要疯了:“陈继风你有病吧,他跟着疯,你也不正常。”
  陈继风坐在张申的对面,直接用筷子开了两瓶酒。
  “难过的时候就需要宣泄,”陈继风最懂这种感受,“与其憋着,还不如全部放出来。过了劲就好了。”
  几年前他也曾买过醉,那种滋味他比谁都懂。
  此时张申心里有道坎,陈继风需要帮他跨过去,还不是把他拽回来。
  秦颂懒得和两个疯子计较,正准备要走,陈继风叫住了他。
  “你们喝你们的,我不和你们疯。”秦颂说。
  陈继风拿起酒杯,平静道:“你不能走,一会儿我们喝醉了你要帮我们打车。”
  秦颂无奈,只能又回到座位上,抬起筷子就开吃,刚刚为了伺候张申,自己一口菜也没动,现在正饿着。
  酒过三旬,陈继风有点上头了,张申先前就已经醉了,几瓶酒下肚,基本喝不动了,趴在桌子上小憩。
  秦颂也吃饱了,陈继风拿着钱包去结账,他脑子发沉,路走的有些不稳,秦颂眼明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你歇着吧,”秦颂说,“我去结账。”
  秦颂结了账,又叫了出租车。此时他看着两个喝醉的人呢,有点犯难,他要怎么送?三个人住在三个方向,能绕着北京跑上一圈了。
  正犯着难,陈继风兜里的电话响了。
  秦颂看也没看就接了,叶北成沉稳的声线从声筒中缓缓流出:“还没回来吗?”
  秦颂支吾了一声,挠头:“那个,陈继风现在喝多了,可能需要人接一下,我一个人没办法同时送两个人。”
  叶北成问:“地址是哪?”
  秦颂给了地址,就挂了电话等人来。
  打了一小会儿盹,带着酒气的两个人缓缓有醒来的趋势,张申手掌捂着脸,痛苦地哽咽一声:“当初你也是这么难受的吗?”
  陈继风沉着吐着酒气。
  他沉重地脑袋中仿佛回到了当初叶北成决意要和他划清界限的那段日子。他偶尔会不清醒,抓着张申去喝酒,喝醉了就会说一些胡话,张申陪着他渐渐帮他消化。
  如今换成他陪他了。
  “嗯。”陈继风说,“张申,她不值得你这样,她不喜欢你,所以你没必要太往心里去,哭过了就一切都过去了。”
  张申旧事重提:“可是你没过去啊,四年了你都没过去。”
  陈继风眸色渐深:“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张申提高了声量,“性别不一样吗?”
  秦颂看不下去了:“你吼什么吼?”他四下扫了一圈,还好没什么人往这边看,“注意点场合。”
  陈继风仰着头,光从他的侧脸滑了下来,渗透了他的双眸:“因为他值得。”他严肃道,“可是那个女生劈腿了,她没那么喜欢你,他不值得你等。”
  张申惊慌失措地抿着嘴。
  陈继风晃了晃神,站起来,脚下的步子是虚的:“为了不值得人才是真的犯傻。”他看着张申地双眼,笃定道,“我从来没犯过傻。”
  话音刚落,有人推门而进。
  陈继风转身,看见叶北成向他走来,熟悉的香味靠近,陈继风那几分清醒似乎跑了,他晃了神,脚步不稳,靠在叶北成的肩上。
  “你来了。”陈继风只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
  叶北成熟练地揉他的头,心疼道:“难受吗?”
  陈继风蹭了蹭他肩膀:“还好。”
  出租车到了,秦颂连忙缠着张申去坐车,叶北成开了车,搀着陈继风往外走。
  “真不用我送你们吗?”叶北成问。
  从饭店出来,张申靠着秦颂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仿佛刚刚逼问陈继风的人不是他一样。陈继风也闭着眼靠着叶北成,沉重的呼吸带着酒气,被卷进了深夜秋风中。
  “不用了,”秦颂摆手,“张申交给我,你照顾一下继风就好。”
  叶北成也不勉强,搀着陈继风上了车。喝了酒的人身子发沉,叶北成费了好大得劲才把陈继风拖走,腾出一只手开了车门,由于惯性太大,叶北成跟着陈继风直直栽进了车座上。
  陈继风发出一声闷哼。
  叶北成喘着气,想要抬头,被陈继风勾住了脖子,气息贴近,目光低垂,嘴唇近在咫尺。
  “你装醉。”叶北成下定论。
  陈继风闷声笑出声,他闭着眼,嘴角翘起了弧度,酒气发散:“我真醉了。”
  叶北成才不信:“那你松开我。”
  陈继风抬脚勾住了他:“我不。”
  叶北成投降,无奈地捏捏他:“快起来,被人看见多不好。”
  陈继风被捏得舒坦,抬头在叶北成的脸上使劲儿啵了一口,满意地笑着把人放开。叶北成把他身体摆放的更舒服一点,关上了车门,跑到前座驾车。
  酒精的后劲上来,车子摇晃,陈继风脑子也跟着昏昏沉沉,他难受地哼唧了一声,叶北成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车里开着灯,陈继风闭着眼,嘴唇又红又湿,微微撅着,散着酒气。
  叶北成把陈继风带回家,把人放在床上去卫生间拿湿毛巾,陈继风全身发烫,酒劲一波接着一波冲击他。
  陈继风酒量向来不错,只是今天为了张申舍命陪君子,喝下了将近一箱的啤酒。陈继风打了个嗝,叶北成忙低头贴着他问想不想吐,陈继风迷迷糊糊地说热,然后开始扯自己身上单薄的衬衫。
  “别扯,”叶北成握着他不老实地手,“扯坏了。”
  陈继风突然笑起来了。
  叶北成不明白他这一阵一阵的笑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他为陈继风擦手:“你是梦见什么好事了吗,笑嘻嘻的。”
  擦完了手,叶北成准备去卫生间,没等起身,后面传来一声:“梦见你了。”
  叶北成转身,陈继风并没有睁眼。
  “每次梦见你,”陈继风呓语,“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能看见你就行。”
  室内看着暖黄的灯,那柔软的光线描绘着陈继风俊俏的眉眼。
  叶北成低下头亲了亲他眉心,轻声哄道:“睡吧,我陪着你。”
  不知陈继风是不是听到了,叶北成说完后,他的呼吸越发沉重,一夜好梦。
  昨晚宿醉,陈继风睁眼第一反应就是头疼,他恍惚想起昨晚陪着张申发疯,两个人好像还吵了两句,后来……后来叶北成来接他了。
  他蓦地坐起来,翻身下床,四下查看发现叶北成不在,他起身冲出卧室,听见卫生间里的水流声,他慢慢地移动过去。
  叶北成吐掉泡泡水,在镜子中与他对视:“醒啦,头疼吗?”
  “不疼,”陈继风怔怔地,脑袋依旧发昏,“昨天我……”
  叶北成擦掉嘴上的泡沫,转身搂住他,一个薄荷味道的吻印在他的额头,晨曦间的暧昧涌动,然而叶北成却柔声地说:“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了。”
  陈继风站在那,失落地像个小孩:“对不起。”
  叶北成还贴着他,又突然说了一句:“我想让你做个好梦。”
  陈继风听懂了,昨晚细碎的记忆随着叶北成的话突然浮现脑海,他临睡过去之前,说梦见他。
  两人相拥许久没有说话。
  叶北成越发心疼,那四年的空白,因为他当初的犹豫总是成为一种阵痛骚扰着陈继风。以至于就连一个梦对他而言可能都是一场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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