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微微颔首,“有感觉就行。但是不能断,还是要一直扎。”
“知道了,谢谢。”
过了会,柯唐才进来,端着杯温水,路隐被他喂着喝了一口,又趴了回去。
徐老总算把手上一盒针都扎在路隐的身上,坐在旁边看着柯唐。
突然问,“听说你以前右脚骨裂过?”
“嗯…”柯唐说。
“要不要我给你扎几针?免费的,不算钱。”
柯唐僵硬地打着哈哈,连连摆手,“不用!我身体好着呢!”
徐老没事找事做,“我帮你把个脉吧?”
柯唐只能把手给他。
“小伙子身体不错啊…”他又摸了会,“稍微节制点,其他没什么了。”
饶是柯唐脸皮厚,也不敢直视他了。
路隐这时候来了一句,“他腰不好,怎么办?”
徐老闻言,走到柯唐身边就把他衣服撩起来了。
“太瘦了。”他说。
都是骨头。
柯唐:“!!!”
光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徐老拍了拍他,指着旁边的一张床,“趴上去!”
柯唐惊恐极了,“我…我腰好…”
“你经常喊疼。”路隐说,“你腰不好。”
柯唐:“……”
“趴着,我就帮你看看,又不是非要针灸。”徐老说。
柯唐可怜巴巴地躺到了床上去。
徐老隔着衣服在他腰的位置好好地按了几下,顺手给他正了正骨。
这医生,看起来瘦瘦小小,力气真不小!
就像是经久失修的零件被拆了重装,柯唐嗓子都要喊破了。
“啊,啊…轻…轻点啊!”
才一分钟,他就满头大汗地瘫软在床上了。
徐老嫌弃地,“一家人,你怎么这么怕疼,他怎么这么能忍。”
上次正骨路隐几乎没坑声!针灸也是,有几个地方扎下去挺疼的呢,他也没什么反应,还以为自己是扎错了。
“骨头稍微有点变形。”徐老抿唇,“久坐的姿势不对。”
想了想,又说,“房事多用后入式好一些。”
正骨回过劲了,爽是真爽,躺着感受了一会,就听到徐老的医嘱。
他把脸埋到被子里,真,没脸见人了。
徐老把针去了,路隐就可以走了。
柯唐才气呼呼地从床上下来,“你干嘛?你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
路隐刚把手伸进衬衫里,“腰不好,也是家丑?而且对方是医生。”
“那也应该我自己私下去说…”
柯唐瞪了路隐几眼。
“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我在医生面前说你虚,看你会不会生气!”
路隐掀开眼皮,眸子黑沉沉的,“你去说。”
男人的尊严不可挑衅。
柯唐鼓着脸,是受到了威胁,不说话了。
路隐看他这样子就笑了,捧着他都脸亲了好几下,才认真安抚道,“不生气了宝贝,下次让你自己问他好不好?”
“……”
这还差不多嘛…
司机在外面等,路隐牵着他,问了一句,“你腰还疼吗?”
“不疼也要揉…”
……
68、第 68 章
柯唐被手机吵醒的,“喂…?”
“柯唐,你是猪吗?还不来给老子开门?”
是钟宴啊…
他来干什么?
奥,约了打游戏的。
钟宴看着柯唐睡眼朦胧地给他开门,一边换鞋一边骂他懒,“太阳照屁股了大哥,十点了你还没睡醒呐?!”
柯唐又在沙发上躺下了,难得没和他计较,把边上的一条毯子扯到身上,“再眯一会啊…再眯一会…”
“你咋了?嗓子哑了?感冒了?”
柯唐摆摆手,没说话。
钟宴看他还真睡过去,觉得柯唐看起来没什么大事,自己在这里转悠起来。
柯唐家他来了好几次了,自给自足地把柯唐藏匿的零食搬了出来,想从冰箱里弄点喝的。
他家的冰箱真是什么都有,菜啊肉啊以外,饮料零食占了半壁江山。
呦,还有慕斯蛋糕!
就是丑了点,模没脱好。
钟宴挖了一勺,“咳咳咳!唐,你冰箱里的慕斯是不是放坏了?怎么这么苦!”
不能说完全不甜,是泛有甜味的,但和蛋糕店卖的差太多。
他完全吃不惯,才觉得坏了。
“没有啊…昨天才做的啊…慕斯?你吃我慕斯了?!”柯唐一下子坐起来,一扫方才的困倦,看钟宴手上拿着块蛋糕,火都窜出来了。
“你怎么随便拿我东西?!”
钟宴觉得他有病,这么难吃的蛋糕还不让人吃了?
“我就吃你一口蛋糕,至于吗?”
“一口蛋糕?是一块蛋糕!”
“小气鬼!”钟宴气得把蛋糕塞回他的手上,“还给你!”
钟宴气呼呼地坐到沙发上,柯唐站在冰箱前半天,也觉得刚才那样不好了。
他去钟宴家也乱拿东西的…再说,也是他没和钟宴讲清楚什么东西碰不得。
柯唐坐回沙发上,把蛋糕放在钟宴面前,“奥奥奥!你要吃就给你。”
“谁要吃?这么苦!”
“本来就不是给你吃的…路隐不喜欢吃甜的,就喜欢吃这种味道的蛋糕…”
“路隐不喜欢吃甜的…诶!路隐不喜欢吃白胡椒…路隐不喜欢吃红豆…”钟宴像只鹦鹉,摆出奇怪嘴脸学柯唐说话,“路隐路隐路隐!什么都能扯到他,啧啧啧,柯唐,你完了,你没救了!”
“重度恋爱脑!”他总结。
柯唐往沙发一躺,“话太多我可以给你找个医生,缝起来。”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意挽起袖子,钟宴却突然扒住他的手腕。
“你的手怎么了?!”钟宴惊呼。
白白细细的手腕上有几圈红色的印子!
往上看,明显的淤青也被发现。
柯唐赶忙把袖子拉回去,“你他妈乱看什么?!”
“路隐…虐待你…?…!”钟宴语不惊人死不休。
柯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为路隐正名,“没有!”
“他用绳子绑你!”
“没有…”
“当我瞎吗?!”柯唐手腕上的痕迹已经证明了一切,“总不能是你自己绑的吧!”
柯唐:“……”
还真是我自己把自己绑的…
但不能这么说…
他在钟宴那已经是个‘重度恋爱脑’,要是实话实说,保不定要被安一个‘M倾向重度恋爱脑’的名号。
他认真地组织了语言,说,“看着严重,也不是很疼的…”
“都是淤青还不疼!”钟宴恨铁不成钢,觉得对方一定是被输入了不正常的思想。随后忍不住向他透露自己正常的生活,“我从来不在女朋友身上弄这些。”
柯唐:“……”
看来钟宴和他过往的女朋友们加起来,都没自己一个有情趣…
他还要澄清,“只是偶尔,路隐他很少这样的。”
“那也不行!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钟宴大声嚷嚷。
柯唐:“……”
怎么扯到家暴上去了…刚才不是还虐待嘛…
此时门口又传来一阵门铃声。
仿佛是等到了救兵,柯唐刚把门打开,却看见郑明可和江济洲等待吃瓜的表情。
“什么家暴?!谁家暴了?”江济洲问。
柯唐:“……”
钟宴嗓门怎么能这么大?!
柯唐头疼不已,正考虑如何向他们解释,钟宴一个箭步冲过来,“路隐家暴柯唐!”
郑明可:“开什么玩笑?!”
江济洲:“怎么可能?!”
钟宴一把抓住柯唐的手,把他的袖子扯下来,奋力向他们两展示自己的发现。
郑明可在想:‘玩这么大的吗…?’
江济洲在想:‘哇偶,捆绑play!’
柯唐在想:‘《刑法》’
钟宴言语中每一个字都在表达他对柯唐的痛惋,“我们柯唐,为爱退圈,连事业都不要了,只想着和那个狗男人在一起…”
柯唐踩了他一脚,大怒,“你说谁是狗男人?!”
钟宴更难过了,更改了措辞,“…和他在一起,结果呢?他是怎么对待柯唐的!他用绳子绑柯唐,还掐柯唐!他在家暴柯唐的同时,还不断给柯唐洗脑!”
“你们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这就是PUA啊!”
“唐,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要是哪天路隐把你打死了怎么办?和我们走吧,我们保护你!路隐再有钱有势又怎么样?我们会用作为一个艺人的号召力保护你!”
郑明可:“……”
江济洲:“……”
柯唐脑门上青筋暴跳,“你是他妈脑子有坑?!我帮你补一补成吧!”
一个猛劲挣脱了钟宴的手,跳起来去拽他的头发。
“唐,单凭我是救不了你了!”钟宴眼睛眼角微红,“可,洲,快打电话报警!”
柯唐:“天皇老子来都救不你的脑瘫!”
郑明可关上了门。
江济洲去把柯唐扯开。
柯唐被他们两个抓住安抚了一会,钟宴又含泪来了一句,“唐,你腰上竟然还有那么多…”
说着,他还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把柯唐的衣服撩起来了一截。
一片青紫。
所有人都看到了。
郑明可:“好野!”
江济洲:“好猛!”
郑明可,江济洲:“好刺激!”
他错了,错得离谱,钟宴的脑子已经完全被冻坏,补什么?
直接给切掉!
柯唐:“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把他的头给切了!”
留在他头上也没用!
钟宴歇斯底里地呐喊,“你完了…!”
“……”
郑明可和江济洲围着钟宴解释了很久,这是他们的情趣,很正常。
偏偏钟宴脑子里缺条筋,硬是不理解,但总算让他把报警的想法取消了。
柯唐坐在边上听,无数次地后悔和钟宴这样的傻逼交朋友。
安抚下钟宴,江济洲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无路柯逃szd。”
郑明可快乐地和江济洲击了掌,“完全不需要想好吗!”
柯唐:“……”
社死,真社死,一辈子没这么社死过。
从前他们都要下午才过来,直到有一次江济洲在柯唐家蹭了一顿饭。
那次做饭的阿姨不在,他和柯唐一起吃的外卖。
与其说外卖,倒不如说是在家享受到的高级餐厅。
江济洲吃了一次就忘不了,还告诉下午才来的钟宴郑明可,大夸特夸中午吃的东西。
从此以后,只要来柯唐家,他们必定要在柯唐家蹭饭。
他们是聚在一起打游戏的,钟宴和柯唐的矛盾算是一个…大插曲,在郑明可的催促中,钟宴暂时停止了对柯唐的同情,柯唐暂时停止了对钟宴的愤怒。
这边他俩刚停,游戏一开始,郑明可和柯唐又开始了。
他们的仇怨从大学开始,在圈内混的时候经常暗中较劲,现在年纪大了,也没有了名利场上的争锋。
你以为他们不争了?
当然不是,他们只是换了一个地方。
柯唐的大小姐被抓,在游戏界面上打字,‘辅助快来,来保一下我!’
郑明可娜可露露也秀,一听就急了,“凭什么帮你啊?帮优不帮劣!”
柯唐瞪他,直接开全麦,“我2-2-3,你2-1-5,我怎么就劣了?你怎么就优了!辅助,来跟我!”
郑明可的蔡文姬小公主真要走了,也开麦了,用一种能把人腻死的声音说,“小姐姐,小姐姐,我需要你!”
蔡文姬开着她的摇摇车,又回到了郑明可的身边。
柯唐:“无耻!”
蔡文姬这时候说话了,东北糙汉的嗓子,“俺男得!”
郑明可:“…别跟我…”
蔡文姬去跟柯唐。
柯唐忍辱负重了一会,“…我们这把打法核。”
操作小乔的江济洲:“…我也不想要你…”
操作白起的钟宴:“上单的勇士不需要辅助。”
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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