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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抢生(玄幻灵异)——天马行空pAi

时间:2021-11-08 10:35:07  作者:天马行空pAi
  两人这边正打趣着,何倾与翁至叙偷偷打开靠近琼屋这方的侧门,再谨慎地阖上门锁。今天是书院的休沐日,因此院方不许学生在这日进入书院,他们也只能够以这种方式进来。
  站在门边,他俩就看见光明正大坐在琼屋廊檐下的闻青与十三号,何倾扶着墙,一脸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
  “两位不是来探寻怪事一的真相吗?”
  闻青转过身去盯着何倾,虽说面上已经恢复平静,但跳下走廊台阶的时候还是差点崴了脚,“你是不是想问我们,到这里不会是来踏青的吧?差不多,我就是这个意思。”
  没理会他的说辞,何倾把包扔给了他,“你要的东西。”
  接过背包,闻青将视线放到了翁至叙身上,“我知道你在找你父亲的下落,不过你最好跟我们一起,这样会更有利于你找到他。”
  翁至叙很纳闷,他从来没见过这人,为什么这人会知道他的事?看向何倾,这是他在书院结交的好友,也只有他会无条件支持自己寻找翁徘的下落。
  “何倾,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倾望着他,想起闻青交代自己不可过早透露的话,“你尽管放心,他们是在上海帮助过我和小妹的人,是好人。”
  盯住何倾真诚的双眼,翁至叙想起他们兄妹对自己的鼓励,若是问这世上他能信任谁,他一定会说出何倾的姓名。最终认同了何倾的话,他坚定地朝闻青走去,“好,我跟你们一起,如果真能找到我父亲,我必将重重感谢你们。”
  闻青展开笑颜,来到他身旁揽着他的肩,“小孩子,别苦着一张脸,这样会吓跑喜欢的姑娘的!”
  撇开脸,翁至叙的耳根有些泛红,“别……别乱说!我没有喜欢的人!”
  还想戏弄翁至叙的闻青让十三号打断了,后者拉住他衣裳的前襟,神态自若地绕过琼屋,向旧院走去。何倾也跟在他们后头,像是习惯了一般没追究其行为,倒是翁至叙,见长衫男子脸上明明挂着笑意,却没有一丝从容,似乎是在确保闻青不会偷懒。
  他摇摇头,便快步跟了上去。
  四人来到旧院的空旷地带,这里没有树木遮挡,再往前走百米还能摸到后院大门,往右走上十步,则能近距离观赏旧院学堂墙壁上的裂纹。
  何倾指着只有枯草的地面,对闻青他们说道,“应该是这里,贴近一点就能听见声响了。”
  跟纹丝不动的十三号不同,闻青当即便趴下身,附耳去听地下的动静。不过底下的声响他是没听见,就听见了院外河流稍显湍急的水声。
  “没有任何声音。”拍打着衣服粘上的土灰,闻青报出了事实。
  翁至叙认为这是可能的,便解释道,“冬季确实没什么声音,声音主要集中在夏秋交叠之际,所以我觉得不是冤魂作祟。”
  皱着眉,何倾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翁至叙!你现在又改口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
  “当初我也没认可你的言论,只是见你害怕,想着安慰你而已!”翁至叙的脾气也上来了,搞得就跟自己背叛了他一样,因此加重了语气。
  “你觉得我需要安慰?呵,我还没胆小到这种地步!”
  何倾向来是不经过大脑的急性子,要不是为人正派,翁至叙早就动手揍他了。闻青看不过这小子如此对待友人,便走到他们中间,用手臂隔开还想继续争执的两人。
  “行了行了!”闻青将目光转向十三号,“你俩也只能在各自面前争个高下了!”
  被他戳中心事,何倾与翁至叙都消停了下来,他俩相互对视一眼,似乎觉得闻青说得也对。耸耸肩,还是翁至叙先袒露想要和睦的心声,何倾见他这样,也认识到了自己的荒谬。
  说过开解的话后,闻青瞧着十三号奇怪的举动,来到了他身边。
  只见十三号低着头,专注在被枯叶覆盖的地面来回走动,这块区域靠近旧学堂,隔开新旧片区的栅栏并没有延伸至此。
  闻青学着十三号的模样,开始在枯叶上一边用力踩踏,一边拿脚刨开碍事的树枝。
  若说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没有树木,那旧学堂与栅栏间便全是银杏树,没人清扫这里的落叶,因而落叶堆积一层又一层,直到把地面遮盖得严严实实。
  眼尖的闻青在落叶丛中发现一处小凹陷,他走过去刚想扫开枯叶,没曾想听见一声略带沉闷的折断音,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去。
  他挥舞着双手想抓住一处结实,就在这样的混乱中,他的不管不顾反而让他获救。
  已彻底落入坑内的闻青看不见自己抓住了什么,他只能靠感觉,得出抓住的是活物来慰藉自己。与此同时,他也在呼唤着十三号,“大爷?是你吗大爷?如果是你还请你尽早把我拉上去!我手臂又酸又痛,快坚持不住了!”
  其实闻青表现得还算冷静,毕竟他手里抓着的活物除了十三号的脚踝,他想不出其它可能性。于是他在获救前,仔细观察起了坑内的情况。
  说是大坑,不如说这是一口水井。
  他借助微弱的光亮只能看见面前凹凸不平的石块,加上迎面而来的潮湿气味,他猜测这里曾经是水井,后来因为水位下降,从而导致此水井被废弃。
  闻青本想去探井深,结果刚从旁边的石块上扣下一片碎石,一只带着温度的手便将他拉出了水井。看着面前单手举起自己的十三号,脚尖一落地,他就腿软到跪倒在了落叶上。
  挪动膝盖过去抱紧了十三号的大腿,闻青不论他怎么拉扯,都死死不肯动弹。
  直到十三号放弃,他才缓缓说道,“多谢大爷救命之恩!”
  “抱够了?”倾身向前,十三号准备下狠手也要剥离黏在腿上的东西。就在他将手伸向闻青的脖颈时,他突然反应过来,匆匆收回了手,“够了,再不松手我可要将你踢开了。”
  为了掩饰手指的颤抖,闻青抬起头笑了笑,“好……”
  即便再冷静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也会有所反应,特别是突发情况。他极好地掩饰了自己心理上的不安,但身体上的,是未经训练过的他所无法控制的。
  坐在枯叶铺成的软垫上,闻青用呼吸调整着状态。
  突然,他眼前出现十三号的手,然后他便被拥入了怀中……
 
38、【春夜喜雨】 其七
  闻青发觉自己白白惊喜了一场,因为十三号的目的是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而不是用温热的胸腔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木然地站在地上,他眨眨眼,从背包里掏出了手电筒与绳索。
  这是他让何倾准备的,果然派上了用场,“我要去井底看看,应该能发现第一件怪事的真相。”说着,他将刚刚的失态都抛诸脑后,转身便往旧学堂后的银杏树群走去。
  十三号盯着闻青的背影,心里却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对他来说,为达目的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闻青所做是最直接的一种方式,也是相当危险的。就是他不懂自己这份心绪到底为何,所以才会烦躁。
  至于何倾和翁至叙二人,其实在闻青出事那一刻,就赶到了井边。
  他们惊慌失措地叫喊着闻青的名字,十三号嫌烦,便将他们打发去找绳索救人,因此闻青才在井里等待了片刻。
  然而何倾却忘记闻青的包里有他准备好的绳子,等他出了书院,才想起并跑了回去。
  回到水井边,何倾正好撞见闻青将绳子系在树干上的一幕,他见闻青嘴里叼着手电筒,攥住绳子准备下井,而十三号抓着井口上方的绳子,防止绳索因摩擦被割断。
  翁至叙拽了拽他的衣角,现在的氛围似乎不适合开口说话,何倾便对其点头示意。
  等闻青勘察完毕,顺着绳子爬上来,这压抑感才得以释放。
  “你们肯定想不到下面是什么情况!”说这话的闻青像是带着欣喜,他把扔在井口旁的碎木片捡起来,拼合起来拿给在场的所有人看,“这是我踩碎的井盖,腐朽到这种程度,任谁踩上去都会塌陷。”
  两个年纪小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十三号却知道。
  他先接过闻青手中的碎木片,翻转观察之后,他解释道,“这木片上还有一处老旧的折断痕迹,对比刚造成的断口,此痕迹应放置有十年八年之久。”
  带着自满的笑容看向十三号,闻青点点头以表认同,“不愧是我家大爷!没错,看来有人在很早之前就发现这口枯井的危害了。”
  “那他/她为什么没管这口枯井?”翁至叙问道。
  他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盯着井口位置。这要是有荣屋小孩到此玩耍,不小心跌落进去又该怎么办?万一当时还没有玩伴在身旁,岂不是要在井里活活等死吗?
  越想越心急,翁至叙抑制不住地担心放任枯井的下场。
  何倾瞧着他的模样,也受他影响开始急躁了起来,“对啊!书院明知道有这口井,为什么不把它填了?”
  “我想书院曾用泥土填过一次,并磨平了井口,再加盖上厚木板。”闻青边说,边做出填土盖板的相应动作。十三号见他脸上略带遗憾,便接着他的话尾说,“只不过距离上次回填也是两百年前的事了?”
  闻青指了指碎木片上沾着的泥沙,“这就是第一件怪事的成因,地下有大空洞连接外部河流,泥沙在许多年前被流水带走,这才使得枯井恢复原状。”
  闻青在井底看见的,不仅仅是大量沉底的泥沙,还有浸湿的淤泥和石砖间硕大的缝隙。
  他认为这口井是因为地势较高,才不再涌出清泉水,而位于它下头的那些空洞依旧有水流经。并在丰沛的雨水涌入时发出声响,传到地面被学生们误会。
  从压积在淑文阁某个角落里的卷宗堆,闻青将记录着古井的资料抽了出来。
  他拍拍上面的灰,将它摊开放到了地上。
  “现任院长可能都不知道枯井的存在,毕竟卷宗被搁置这么久,旧院也没人打扫。”闻青对围在身边的翁至叙与何倾说到。他仔细阅读了卷宗里的记录,对自己的猜想也有了答案,“上面说水井在三百年前就只剩一半水量,为了提取方便,他们才保留了水井。后来彻底枯竭,他们便封了旧井,于修院新挖了一口水井。”
  书院的住宿区也叫修院,它在靠近左侧门的那片地域,一般提供给夫子和离家远的学子居住。
  卷宗翻到后面,闻青还知道了书院后门被封锁的理由。是因为早期私塾小,条件受限才把门开在河流边,后来书院扩建,加上河水上涨便为了安全起见封锁了后门。
  那条小径无人再走,后门处也渐渐荒废。
  “若是说,那个发现枯井的人想管却没办法管呢?”闻青提出了一个猜想,他记得后院的门锁还比较新,不像是经历过上百年风吹雨打的样子。
  既然后院已经荒废,没人打扫,那理应也没人去换锁才是。
  那又是因为什么,让书院方将锁给换了呢?
  听见闻青的提问,翁至叙沉默了。他也不清楚闻青所说的没办法是什么意思,他只在乎自己的所见,以及对自己来说力所能及的事。
  留守在书院的夫子似乎听见了淑文阁里传出的动静,他打开门想一探究竟,却不见屋里有任何活物。他关上门,摇摇头便离开了。
  闻青一行从书柜后钻出来,除了光明正大站在原地的十三号,他们都碰了一鼻子灰。
  见识过恶犬对人类视觉的干扰,闻青已见怪不怪,倒是何倾二人有了疑问,却得不到任何人的解答。一句“这不是你们该知道事”,闻青便将他俩打发了。
  是夜,翁至叙再度来到书院。
  这次他用木推车运着一块石板,打开了书院侧门。
  可能是他过于专注,因此没看见跟在自己身后的何倾,而何倾早已看出他的怪异,自从下午分别,何倾就一直跟着他。
  何倾从未发觉自己的性子能忍耐至此,他见翁至叙从石材铺出来,再找来一架推车,把沉重的石板搬上车。翁至叙晚上连饭也没吃,就想着把石板运到书院来。
  饥饿的肚子发出抗议,何倾望着翁至叙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也该去帮一手。
  推着木车来到枯井边上,翁至叙固定好车轮后,准备将石板搬下来。虽然他已成年,但长年累月不好好吃饭的行为却使他快速消瘦,跟他以前的小胖墩形象比,如今的他就是过于瘦弱。
  搬起石板的两个角,只要他手稍微一松,石板便会摔落至地面,砸到他的脚。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何倾出现并帮他搬起了石板。两人一同将石板覆盖在枯井井口上,翁至叙还在上头蹦跶了几下,才放心地离开书院。
  “谢谢。”翁至叙对何倾说到。
  何倾看着并不在意,他搂住翁至叙的肩膀,笑着说,“走,到我家吃饭去!”
  经过一日休沐,闻青重新回到书院时,仍然没有放弃罗雨今这条线索。而且相较于刚来扬州的落魄,如今的他可是小弟相伴,势不可挡。
  例如学余时间,闻青便与何倾翁至叙等小伙伴围坐一堆,共同商讨令罗雨今松口的方法。
  “……朋友们?你们确定有听我说话?”闻青单手抵着脸颊,无奈地倚着书案看着周围的同学。本来他是想从这些人口中打听到与罗雨今有关的事实,可他们聊着聊着,就跑偏了。
  没理会闻青的质问,围作一团的学生们各自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说起这个,你们听说过冯夫子败坏师门一事吗?”同学一问。
  “这事是真的?我还以为是在谁乱说!”同学二说。
  “还有左琪不是喜欢欺负同学吗?那次书从书案上掉下来,我亲眼看见她被吓得手脚发软!”同学一继续说道。
  “你是说那件怪事啊?本来我还有点害怕,不过看怪异只会吓讨厌的家伙,我就放心了!”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被夹在中间的闻青恨不得拿糕点就酒,好听完这出好戏。就在他无意识地将目光放到窗外时,他看见了远处一个身影很像孟旸。
  瞬间坐直了身子,他把翁至叙拽过来,问道,“那个人是谁?”
  翁至叙顺着他的指向看了眼窗外,又疑惑地看回来,“那个人?是魏叔的大儿子。魏叔是负责书院清理维护工作的人,他儿子时不时就会来书院看望他。”
  闻青点头,并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了罗雨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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