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血魔宗却能如此精准踩点,南海这事和血魔宗多少有点联系。”斐玉尘肯定道。
君墨白点了点头交代说:“晚点我要出发同你师伯他们会合,你记得保护好师弟妹们。”说罢拿出一个储物袋推了过去:“里面都是你能用的法宝,遇上化无后期也能拖上一段时间,一旦发现不对就用雪玉给我传消息,我尽快赶回来。”
斐玉尘捏了捏储物袋,脑袋使劲回想原书内容。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一段,坑比作者没有详细描写,只说君墨白将清远交给斐玉尘照顾后,外出了三个月。期间众位长老都不在,斐玉尘就开始各种欺负清远。
消化好信息后,斐玉尘一巴掌拍了额上,心内怒骂坑比作者。有用的信息是一条不给,作死手段是一个比一个高明。
“怎么了?”眼见斐玉尘给了自己一巴掌,君墨白忙开口问道。
斐玉尘摇了摇头:“没,师尊去的话注意安全,能一夜灭三宗,修为定然很高。”
君墨白扬了扬唇角,“嗯”了声。
当天夜里君墨白趁着夜色去了南海。
斐玉尘则将东西收了收,决定在房间修炼三个月,等君墨白回来再说。
只是,三个月后,众长老没回来,君墨白,也没回来。
刚开始斐玉尘倒也不担心,反正原书同现实出入颇多,晚点回来也不奇怪。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众长老和君墨白还是没回来。
斐玉尘用雪玉给君墨白传了消息,结果一天过去了,一点消息也无。
雪玉是一对的,不论相隔多远,最晚一个时辰也能将消息送达,一来一回也就两个时辰的事,一整天没有动静,多少有点不正常。
斐玉尘开始坐立难安,打坐时老是会突然走神,有几次灵力运转差点走岔,得亏关键时刻回过神,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如此煎熬了半个月,还是没有消息。斐玉尘终于坐不住了,东西一收,将几个靠谱的师弟妹们一集合,准备交代好事情后就出发去南海。
事情才说到一半,就有师弟激动地跑了进来说长老们回来了,斐玉尘卡在心里的一口气顿时松了下去。
一群人直接来到山门迎接长老,斐玉尘带头走在前面,靠近时目光四下扫动,所有长老都在,偏偏不见君墨白。才松下去的气又堵了上来。
大长老看了眼聚集在一块的弟子,嫌人多,挥了挥手让散了。然后抬手虚点了点斐玉尘示意他跟上去。
大长老院内,斐玉尘立在一旁恭敬地拱了拱手:“师伯。”
大长老点了点桌子示意他靠过来些,斐玉尘挪了挪脚,坐了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单独叫你么?”大长老盯着他的双眼问。
斐玉尘摇了摇头,猜测:“同师尊有关?”
“你这孩子倒也不傻。”大长老摸了摸胡子说。
斐玉尘:“……”
“出了点意外,墨白得晚上一个月才能回来,你和你师弟都不用着急。”大长老拍了拍斐玉尘的手如是说。
斐玉尘点了点头,心下却是傲娇地撇了撇头。才没有着急,怎么可能着急。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怀里的雪玉掏了出来,往前一放,不解道:“既然没事,为何雪玉发出消息却没得到回信。”
大长老捏起雪玉,放在手心转了转:“墨白居然将雪玉给了你,这回去的地方特殊,那雪玉发挥不了作用。”说罢起身拍了拍斐玉尘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
斐玉尘起身拱了拱手,然后回了自己院子。
如此又过了月余,这天夜里,斐玉尘正躺在床上捏着雪玉出神,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斐玉尘将东西收入怀里,只当是清远有事上门,穿了鞋就过去开门。
打开门,外头站着的是几月不见的君墨白,这会已经十二月,苦竹山上虽说不算太冷,但也不暖和。
君墨白穿着月白袄子,披着雪白大氅,白色皮毛上沾了水,柔软的皮毛黏成一块一块的。
斐玉尘觉得喉咙一下有些干哑,他张了张口,好一会才露出一个笑道:“师尊。”
“给你的。”君墨白将一个瓷瓶塞进斐玉尘手里,说道:“吃了。”
斐玉尘捏着瓶子晃了晃,有细微声响传出,于是拨开塞子将里头东西倒了出来——是枚绿色果实。
斐玉尘二话不说,捏起放入嘴里。一口咬下,汁水四溅,有些酸,回味是甜的。他伸舌头舔了舔嘴唇皮道:“味道不错,还有么?”
“就这一颗,多了没有。”君墨白伸手推了推斐玉尘,进了房间找了凳子将大氅解开坐了下来。
斐玉尘关上门走了过去,目光落在大氅上,扭头看了眼外头大好的月光开口问:“山下下雨了?”
“下雪了。”君墨白喝了口水说。
斐玉尘点了点头“哦”了声,接着问:“师尊刚刚给我的是什么?”
“雾虚果。”表情平淡,仿佛在说一个普通灵果一样。
斐玉尘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动了动喉结。要知道雾虚果可是原书三个圣果,要摘取那可是得经历重重考验的。
斐玉尘张了张嘴,试探道:“师尊是替我摘的?”不是吧,不是吧,肯定是顺便。
君墨白抬了抬眸:“你说呢?”
第三十五章 师尊脚步虚浮,师弟好像误……
乌云挡住月光, 风刮过树梢将树叶吹得“沙沙”响。
斐玉尘闭上嘴,决心装死。
君墨白看了他一眼也不逼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用灵力温了后一口饮下半杯。
房里只点了盏灯,月光被遮,屋内比方才还要暗上几分。君墨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难得露出几分疲惫。
他起身拿过大氅,温声叮嘱道:“早点休息, 雾虚果后劲有点大。”
斐玉尘点了点头,将人送到门外,然后灭了灯火回床上躺着。
乌云被风吹散, 月光洒下。
斐玉尘扭头看向窗外,树影婆娑,影随风动。
躺了好一会,也没睡意。倒是心口处暖洋洋的, 冬日里非常舒服。
“哪来的后劲。”斐玉尘张了张嘴,小声道,语罢勾了勾唇角。
然后胸口一疼, 像是被火焰灼烧。斐玉尘一把抓住胸口衣襟, 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从额头冒出, 没一会就顺着脸颊落在了被子上。
“嘶,这后劲不仅大还迟缓。”疼得都冷汗直流, 呼吸间心口就像被刀扎了似的,偏偏还要吐槽上一句。
门被人从外推开,斐玉尘疼得直不起身来,就听那人几步走了过来,然后一把抓过他的右手, 两指搭在脉搏上头。
斐玉尘整个人靠在他怀里,鼻尖是熟悉的清冷香,斐玉尘张了张嘴叫道:“师尊。”
君墨白“嗯”了声,拿出一枚红色丹药,喂到斐玉尘嘴边。斐玉尘张了张嘴将丹药给咬了过去。唇瓣碰到指尖,软软的。
丹药入喉,像是吸入冬日里的寒雪,又冰又凉。斐玉尘艰难抬头看了君墨白一眼委屈道:“师尊,冻。”
君墨白:“我知道。”
斐玉尘登时觉得心凉了一半,缓缓将头低了下去。
君墨白将人正了起来,右手成掌将灵力输入斐玉尘体内,帮他调理体内的两股相对力量。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经过一晚上的调理,斐玉尘体内的两股气息已经平稳了下来。
君墨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斐玉尘塞进了被窝里。疼了一个晚上,天明前才疼晕了过去。
做完这些君墨白起身准备离开房间,耗费了一晚上灵力,脚步有些虚缓。
打开门同阳光一起的还有清远疑惑的目光,他张了张嘴,扭头看了眼四周,然后才低下头同君墨白打招呼:“师尊。”
“嗯。”君墨白往前走了几步,接着道:“你师兄刚睡,有事晚点再说。”语气有些乏累。
清远愣愣地点了点头,好一会才回过神,转身就见君墨白不仅没有御剑,且走路比平常虚浮了许多。
清远前后走了几步,最后还是退出了院子,还贴心地将门关上并在门上挂上一木牌,上面用刀刻了几字:闭关勿扰
斐玉尘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全身酸疼,翻个身都难受。
他用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汗湿后又干了,贴在身上有些硌得慌。
房门被人推开,君墨白端着汤药走了进来,逆着光看不清脸,斐玉尘抬手往眼前遮了遮。
人离得近了,药味也浓了起来。斐玉尘伸手捂住鼻子,十分抗拒地看了那药一眼。一闻就十分苦。
君墨白一眼看出斐玉尘内心想法,将药往前一递,哄道:“不苦,就是闻着味道有些重。听话,喝了。你底子不足,不喝这药承受不住雾虚果药效。”
斐玉尘怀疑地看了君墨白一眼,见他神情如常,于是伸手将药接了过来,味道更浓了,直往鼻子里钻。
眉毛皱得都快能夹死一堆苍蝇,君墨白轻声一笑。斐玉尘感觉被鄙视了,于是双眼一闭一口干了。
然后整张脸邹成一团,是不苦,但是又酸又臭,相比之下,斐玉尘觉得之前那碗苦药更能接受一些。
还没等缓过神来,唇上一软,有什么东西被递了过来。鼻尖是淡淡的兰花香,斐玉尘张开嘴,舌尖一卷将那东西给卷了进去。熟悉的甜味从舌尖蔓延,将异味给压了下去。
君墨白神色如常地将空碗接了过来,然后拍了拍斐玉尘的肩膀交代道:“最近别用灵力,就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其他地方就先别去了。”
斐玉尘乖巧点头,视线扫过空碗,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道:“这药就喝这一回吧?”
“自然……”君墨白瞥了他一眼,接着说:“不可能,每日一碗,连喝三月才行。”
“那不是得喝到明年?”斐玉尘一脸苦相。
君墨白点了点头,眼见斐玉尘又要装,赶紧岔开话题道:“清远好像有事找你。”
斐玉尘一脸狐疑,君墨白接着说:“你要是好点了可以去找他问问。”
“哦。”说罢整个人往后一躺,脸上小表情一露,一副我好虚弱的模样。
“师尊,真要喝三个月吗?”对于不喝药十分执着。
君墨白将空碗放到一旁的小矮桌上,然后弯过身,伸手将被子拿了过来给斐玉尘盖上,还贴心地掖了掖被角。
“这么虚弱,得喝四个月。”
斐玉尘闻言欲要掀开被子起来,结果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动弹不得。张嘴想要辩解,结果被君墨白抢先,他说:“喝完药睡一觉,晚点我让清远来找你。”
“那药得喝几个月?”
“三个月。”
闻言,斐玉尘认命地闭上眼,总比四个月好。
君墨白起身给他房里点了安神香,然后将空碗一拿转身走了出去。
太阳正挂在天上,冬日里的阳光没什么力度,落在身上也不觉得多暖和。
清远从山脚走了上来,看到君墨白拱了拱手,乖巧站在院外没有走进来。
君墨白几步走了出去,然后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卷没用过的符纸和朱砂递了过去道:“你天赋很好,但符修这条路难走。接下来这段时间好好学习画符,哪天这些黄纸上画满朱砂了,才算是踏入这条道。”
黄色的符纸捏在君墨白手里,不是很厚一沓。清远伸手接过,重重地点了点头:“清远明白。”
“你师兄刚睡下,过几个时辰再来。”说罢拍了拍清远的肩膀,走了。
清远点了点头“嗯”了声,眼角余光瞥到走远的君墨白,步履如飞,腰背挺直。
很快,日落西山,橘色的光透过窗子落在屋内,给家具打上了一层柔软的光。
斐玉尘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睛。
随手从储物袋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换好后正好传来敲门声。
“进。”说罢斐玉尘调整了下腰带松紧。
“师兄。”门缝里挤进来半个脑袋,清远左右扫了扫,见只有斐玉尘一人,这才将门推开走了进来。
“找什么呢?”斐玉尘无奈一笑。
清远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摇了摇头:“没,师兄你好点了吗?”
“嗯。”说罢敲了敲桌子同清远道:“站着作啥,坐下来说。”
清远迈开步子走了过去,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是个丝制荷包,斐玉尘一脸懵逼地接了过来,疑惑道:“这什么?”
“药玉,先前师兄推着不肯收。如今还望师兄莫要拒绝。”
斐玉尘心内笑开了花,面上还要装作十分镇定。他将荷包打开,把碧绿色的玉扣倒了出来,用天蚕丝穿过玉扣,然后系在腰上。
做完这些抬头同清远道:“师弟有心了。”
清远呡了呡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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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宗后山,养了大半年的叶锲总算不用柱着拐杖也能四下走动。
叶冰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疼着,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这番被君墨白打得几个月下不来床,还能忍着没上门,一个原因是因为确实打不过君墨白,另一个则是叶锲用了最后的力气扯着他的衣角说:“父尊,别去,儿子有主意。”
自家孩子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于是硬生生忍了大半年。汤药补品往少主府运了一车又一车,好不容易人养好了。叶冰高兴,准备办个宴席去去晦气。
结果转头就听说儿子让人准备十几车的东西。什么翡翠珊瑚玛瑙黄金,没什么用又晃眼的东西准备了五六车,另外五六车则是各种百年千年仙植仙草,都是些好东西,其中有一车更是极品。
叶冰一听,赶紧放下手中宴请名单,一路奔到了后山。就见叶锲一身红衣,大冬天的还摇着把扇子站在一旁看人清点车上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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