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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无限电影(玄幻灵异)——栀栀仔

时间:2021-11-08 10:58:00  作者:栀栀仔
  旧戏班子老板一看情况不对,把少爷留的钱转交给了戏子,叮嘱他去远些的地方,别让新的军阀头子盯上。
  戏子听了戏老板的话,拿着钱逃到别处,转行当了私塾老师,却不想堂哥的下一个目标正是他。
  逼问出戏子的下落后,堂哥杀了戏班子老板,一路寻到戏子,非要给他配个亲。
  戏子自然不肯,逃的时候被堂哥在身后猎兔子般地追。堂哥随手夺过随从的**,一枪扎穿了他的喉咙。
  戏子当场毙命,死的时候还睁着眼,满脸不甘。
  小跟包是恨的,可她终究是个在乱世沉浮的弱女子,只能靠在集市最边上卖面条苟活下来。
  她后来去寻过戏子,可戏子的尸体被堂哥叫人沉了塘,谁也不知道在哪儿。
  小跟包花光所有积蓄,求人打捞了七天七夜,却只捞上来一件被水草缠住的戏服。
  自那以后,河塘便开始闹鬼。
  打更的说,晚上还能隐约听到唱戏的声音。
  小跟包把打捞上来的戏服交给了少爷。
  少爷抱着戏服,在塘边坐了整整一宿。
  天亮之后,他去见了堂哥。
  刚靠近家门,就被早已守候多时的警卫用枪顶住脖子,押进原本属于他的家中。
  堂哥坐在他的书房里,穿着他的军官制服,把玩着他的**,漫不经心地告诉他:“既然你回来了,就别再出去了。哥给你说了一门亲事,你爹临死时一直惦记着呢。”
  少爷没反抗,笑说:“父亲不在了,长兄如父,堂哥说成便成。”
  风水先生看了皇历,挑了良辰吉日。
  夏家少爷娶亲那天,十里红妆,新娘是八抬大轿上的门。
  新任的军阀父子亲自主持的婚礼,他们请来各界名流,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整个大院被炮竹声和欢笑声淹没,没人注意到,新郎官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当夜,夏京墨拿着枪,杀了堂哥全家。
  报完仇后,他抱着旧戏服去了乱葬岗,一枪打穿了自己的喉管。
  …………
  到这里,少爷的回忆骤然而止。
  所有人如大梦初醒,久久不能回神。
  姜霁北清了清嗓子,回头看僵尸少爷那张只剩白骨的脸。
  面无表情,却悲凉肃穆。
  于观众而言,他们只是看了一场短暂的电影。
  于电影中的人而言,度过的却是漫长的一生。
  麻花辫犹豫地看着僵尸少爷:“虽然他很可怜,但是,但是我们还是要阻止他……”
  “没错!这只是电影,大家不要忘了!”老孙握紧桃木剑,拔高声音,“只有杀了他,我们才能离开!”
  姜霁北叹了口气,从宽大的袖口中伸出手,大家这才发现,他袖子里竟然藏着一把枪!
  老孙张大嘴巴:“好家伙!陈寂,你哪来的枪?”
  姜霁北举起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少爷的脑袋:“乱葬岗捡的。”
  僵尸少爷站在原地,静静地盯着姜霁北,没有闪躲。
  “这是少爷自尽用的那把枪吗?里面还有子弹吗?”麻花辫紧张地问,“枪没生锈吗?对僵尸有用吗?”
  “你话太多了,恐怖片不需要逻辑。”姜霁北一扬手,反而将枪口对准了严道长,“你叫什么名字?”
  严道长盯着枪口,冷静地回答:“我叫严鉴。”
  “哦?是吗?”
  姜霁北笑了一声,拿枪的手突然往下一偏,“砰”一枪打穿了严道长的膝盖!
 
 
第9章 活嫁鬼(8)
  “啊!”严道长惨叫一声,顿时跪倒在地。
  “陈寂,你干什么?!”麻花辫尖叫起来,“你怎么对着道长开枪?!”
  她想冲过去阻止姜霁北,却被小结巴一把拖住:“别、别别别去!”
  “哎哟,这下热闹了。”老孙在一旁看热闹。
  姜霁北用枪指着严道长,冷冷地问:“我再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叫严鉴,是个道士。”严道长咬着牙,忍痛抬头看他。
  “你撒谎。”姜霁北打断他,“是你吧?夏京墨的堂哥。”
  “你认错人了!”严道长眼神蓦地变得有些躲闪,额上的冷汗更厚了一层,“陈寂,你千万别被夏京墨的妖法骗了,他马上就要变成飞行夜叉了……”
  “陈寂,你在胡说什么?”一旁的麻花辫睁大眼睛,“道长他救了我们,他是好人啊……再说了,堂哥全家不是早就被少爷杀光了吗?我们刚才都看见了啊。”
  “好人?”姜霁北冷笑一声,“偏偏只有他这个罪魁祸首逃了出来。”
  “不是的!”严道长摇头,“陈寂,你相信我!”
  “陈寂,你好歹拿出点证据来嘛。”老孙看了看严道长,又看了看姜霁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让我们怎么信你?”
  姜霁北勾勾唇角,用枪指着严道长的另一只膝盖:“那你说,你刚才迟迟没有出现,到底去干什么了?”
  严道长急忙解释:“那具红骷髅的出现实属意料之外,我怕它伤害你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直暗中埋伏,再伺机出手……”
  “撒谎。”姜霁北直接扣动扳机,一枪射穿了他的另一只膝盖,“你是炼尸去了吧?红骷髅就是你找来的。”
  严道长痛苦地惨叫起来:“啊!”
  见姜霁北如此心狠手辣,老孙啧啧几声,拱火道:“别别别,有话好说,万一伤错人怎么办?”
  “炼炼炼尸?!”小结巴瞪着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的严道长,“那那那不是邪术吗?你你你这个不不不不正经的妖道!”
  “陈寂,你伤我没关系,但万不可污蔑我清白。”严道长痛得脸色发白,大口大口地喘气,“炼尸是禁术,我一个道士,怎么可能……”
  “陈寂,光凭你的一面之词,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眼看局面无法控制,麻花辫急得团团转,“我们要对付的是僵尸少爷,现在不是狗咬狗的时候!”
  “要证据?”姜霁北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就是证据。”
  “陈寂!”麻花辫快急哭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姜霁北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洞,“就是宋瑜。”
  “你你你是宋瑜?”小结巴倒抽一口冷气,“可宋宋宋瑜不是早就死了吗?”
  “确实死了。”姜霁北转过眸,望向一直沉默地立在一旁的僵尸少爷,“我和夏京墨一样,是被严道长使用禁术炼尸,强行复活的。”
  “不!我没有!”严道长矢口否认,“我根本不会这种邪术!”
  “他复活夏京墨还说得过去,炼个飞行夜叉给自己当小弟,多牛逼啊。”老孙问,“但他复活你干吗?就为了听你唱戏?”
  “可能有恋尸癖吧。”姜霁北冷冷地直视严道长,“既然你不承认,那就由我来替你进行自我介绍。”
  霎时间,一道狂风卷着纸钱和沙尘落叶袭来,胡乱地拍打着众人的脸和身体。
  他们不由得闭紧双眼,聆听姜霁北温和却字字铿锵的声音——
  “严鉴,你和你爹随着夏家南下康城,在军阀里混了个一官半职,整日狐假虎威。后来你爹觊觎司令的位置,策划了谋反,把夏京墨的父母都杀了。好在他们早有预感,提前把夏京墨送到国外,夏京墨才逃过一劫。
  “至于你,你也喜欢宋瑜,但宋瑜早就跟夏京墨私订了终身。宋瑜到死都不肯从了你,你为此一直怀恨在心。误杀宋瑜后,你为了解气,又找人给他配了阴亲,只为羞辱他的尸体。”
  在姜霁北的叙述中,狂风渐停。
  睁开眼时,大家发现,他们再次回到了十五年前。
  这一次,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宋瑜。
  准确来说,应该是正在被堂哥强行配阴亲的,死去多时的宋瑜。
  宋瑜一身红色嫁衣,露出来的皮肤浮着大片尸斑,尸体软得像被抽掉了骨头,只能被人用木棍穿过衣袖架着,强行维持平衡。
  他的脑袋歪垂在胸前,从头发下露出一只写满不甘的眼睛,喉咙上还有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是堂哥一枪戳出的致命伤,扑了多少粉也遮不住。
  和宋瑜配亲的那位,是个被堂哥随便抓来的普通人。他浑身发抖地跪在宋瑜的尸体旁边,吓得热腾腾黄澄澄的尿洒了一地。
  堂哥觉得心烦,让人按头逼他们拜完天地后,挥手让手下把人拖出去杀了。
  他托着腮,愣愣地盯着宋瑜了无生气的脸看了半天。然而宋瑜就是死了,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最后,堂哥让人把宋瑜的尸体和戏服塞进猪笼里,拖去沉塘。
  至此,除了他,再也无人知晓宋瑜沉塘的具体位置。
  夏京墨在跟包的小姑娘那里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决定回去报仇。
  嫁来的新娘是无辜的,因此他手下留情,提前在酒水中下了药,等新娘在婚床上昏睡过去,才开始了漫长的屠杀。
  碰巧的是,那晚堂哥喝多了酒,中途出去上了趟茅厕,回来正巧听到凄厉的哭喊声。
  夜里的冷风把血腥味往脸上一吹,他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立刻转身就逃,侥幸躲过了一劫。
  而新娘在黎明醒来,发现新郎不在,外面又安静得诡异。
  她忍不住揭了红盖头,出门一看,却见满地横尸。
  新娘终于也发了疯,穿着嫁衣投河自尽,最终化作红衣水鬼。
  这一幕刚好被躲在附近的堂哥看到,他暗中记下了她投河的位置。
  直到十五年后,新娘的骸骨被堂哥打捞上来,用炼尸禁术唤醒。
  它带着满腔怨气,向宋瑜和夏京墨复仇,阻止他们举办冥婚。
  …………
  “少爷自裁后,尸体吸收了乱葬岗方圆百里的怨气,变成了不化骨。你因为害怕一直不敢回家,装作自己死在了屠杀里。”
  姜霁北盯着严道长,声音里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你这种烂人真是太好运了,你遇到了一个云游四海的老道士,并欺骗了他。你把他带到乱葬岗,借他的手封印了少爷,又拜他为师,顺利离开了康城。”
  说到这里,姜霁北情不自禁地冷笑一声:“可惜你师父直到被你杀死前一刻才知道,自己救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胡说!”严道长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我怎么可能杀了我师父?!我师父明明是在封印夏京墨时被他所杀!”
  “你少嫁祸别人。你偷学炼尸禁术,想炼化夏京墨为你所用,结果被你师父发现了。”姜霁北拆穿了他的谎言,语气讥讽,“所以你索性杀了你师父,不仅用他的喉头血喂养夏京墨,还囚住了他的鬼魂,利用他为你缠住夏京墨。”
  “我操,道长,你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老孙一脸嫌弃地看着严道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连自己的爹都杀!”
  “就就就是!”小结巴大声说,“你你你这种人生儿子没**!不!你你你没屁屁**!”
  严道长双目赤红地瞪着姜霁北,死死咬着牙关,用力到脖子上暴起一条条青筋。
  面对他仇恨的目光,姜霁北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望向众人:“你们还记不记得我跟你们说过,我醒来的时候身边有一具女尸,她胸口被剑刺穿,脖子上还有被啃咬的痕迹?”
  “我记记记记得。”小结巴连连点头。
  “这就是严鉴炼尸的证据。他把活人骗到夏家祠堂,杀死他们,然后用他们的喉头血来喂养僵尸。”
  说完,姜霁北又看向严道长,语气倏地变得严厉。
  “如果我没猜错,只要在特定阵法内喂够一定时间,炼尸仪式就能大功告成。恰好十五年期限也到了,只要封印解除,变成飞行夜叉的夏京墨必定对你唯命是从。
  “可你没想到的是,有人碰掉了你师父十五年前贴在夏京墨头上的镇尸符,夏京墨提前苏醒了,还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你没有办法,只能跟我们演戏,企图利用我们帮你制服他。”
  这一回,严道长没有否认。
  他一瘸一拐地站起身,面色阴沉地盯着姜霁北。
  “这是默认了?”老孙惊叹一声,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踹翻了严道长用来镇压老道士鬼魂的白饭,无意中把它放了出来。那个坐在轿子里的替身纸人就是老道士给我的。”姜霁北瞥了严道长一眼,“你真是够狠的,怕别人认出你师父,把他的脸都打烂了。”
  严道长也不再装了,他仰头大笑起来:“不愧是宋瑜!还有呢?”
  “我可以接着说。”姜霁北挑了下眉,“你一直阻止我跟夏京墨冥婚,是因为你知道,死人刚复活的时候是无法立刻想起生前事的。一旦我跟他订下婚契,就会触发生前回忆,想起你所做的那些龌龊事。”
  “你偷偷给我法器,让我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杀了夏京墨,一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二是万一事态超出你的控制,你还能借我的手除掉他,一举两得。”
  “确实如此。”严道长恶狠狠地剜了僵尸少爷一眼,脸色阴晴不定,“夏京墨到底有什么好?活着你不肯跟我,死了你也要嫁给他。”
  “你也配跟他比?”姜霁北没忍住,嘁了一声。
  严道长被彻底激怒:“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
  谁也没来得及看清,麻花辫是什么时候拿出一面招魂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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