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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攻的绿茶白月光HE了(近代现代)——追鹿/喵小玄

时间:2021-11-08 11:02:43  作者:追鹿/喵小玄
  盛知新没忍住, 躲在林子晋身后笑了出来。
  从林子晋所说的字里行间中,他似乎能看见当年略显青涩却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背着吉他,缓缓走在归家的夕阳中。
  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他就好了。
  盛知新为自己错过温故曾经的十几年而耿耿于怀,下楼时才发现客厅里多了个女人。
  他微微一怔,这才回忆起她大概就是照片中的家庭主母。
  温母一看就保养得很好, 端庄地坐在餐桌边,对盛知新笑了下。
  盛知新连忙深深鞠了一躬:“阿姨好。”
  温母面上的笑意更甚,招手让盛知新在她身边坐下:“我听温故说,你很喜欢民乐?”
  盛知新的目光倏地向那人投去,可温故却低头看手机,没注意到他。
  “是很喜欢,但我水平有限,”盛知新说,“门外汉,不值一提。”
  温母悠悠地叹了口气:“现在民乐式微,偏偏流行快餐盛行,能找到一个也喜欢民乐的人不容易了。”
  之前一直专注写快餐歌十八年的盛知新小同志有些心虚地轻咳一声。
  温故家的餐桌不算大,容纳不下旁边虎视眈眈的几位摄像大哥。温父从储物室里翻出来一张折叠的立在一边,招呼工作人员也一起坐下。
  素来乐意搞事的导演被这通热情操作弄得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跟温父推辞来推辞去半天才快乐落座,心安理得地享受招待。
  盛知新右边温故,左边林子晋。林子晋和温家熟得很,刚落座没一会儿便聊上了,甚至主动承担了倒酒的责任。
  啤酒瓶轮到盛知新杯子上方时,温故忽然伸手盖了下:“别倒,他不能喝。”
  林子晋眨眨眼,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盛知新。
  “其实我能喝的,”盛知新说,“我可以......”
  温故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盛知新后半句话立刻销声匿迹。
  他琢磨了一会儿,郑重其事道:“我能喝一点点。”
  温父见他这幅老实巴交的样子喜欢得很,觉得是温故欺负小朋友:“来青岛不喝啤酒算什么来青岛,你管好你自己,少管人家。”
  林子晋对温故微微一笑,小麦色的酒液从瓶口飞流直下,落在盛知新的杯子里。
  温故移开目光不说话,盛知新想了想,在手机上敲了行字,戳戳他。
  他低头,就见手机备忘录上写了一行字:“我会注意分寸的,你不用担心我。”
  行。
  温故伸手覆上手机屏,轻轻推了回去,示意自己知道了。
  坐在对面的艾新看着两人在下面搞小动作,攥着筷子的手关节泛白。
  温父率先端起酒杯:“今天大家来我们这儿玩,招待不周,有冒犯请多担待。”
  老人在机关上了一辈子的班,这会儿说话就像领导发言一样,十分严肃郑重。
  林子晋乐了,率先和他碰了个杯:“温叔,咱这普通聚会,不是官方发言,不用这么正式。”
  温父瞪了他一眼,众人纷纷隔空碰杯,以示友好。
  青岛临海,所以餐桌上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很多海产品,全是带壳的。
  盛知新家在安徽,内陆一辈子都吹不到几天海风,这会儿面对着一桌带壳生物有些棘手,颇为纠结地一直盯着面前的糖醋排骨下手,隔一会儿瞟一眼不远处那盘油焖大虾,可又不好意思去拿,只能闷头再喝一口汤。
  温父向林子晋问起对方家里的事,而温母似乎认出了巫桐是那位谍战剧常驻演员,激动得两眼发光,非要他给自己带两张老演员的签名。
  如果忽略掉对面艾新如丧考妣的脸,场面应当是很温馨的。
  盛知新出神地想着,面前的碗里忽然落下一枚剥好的虾。
  他抬头看了眼温故,却见这人神色如常,手上动作很快,又是一枚虾落进自己碗里。
  对面的摄像机正尽职尽责地对着桌子拍,盛知新忽地有些坐立难安,就好像什么藏了好多年的秘密要被全国人民发现了一样。
  “洗手了,没下毒,放心吃。”
  温故见他拘谨,开口逗他:“不会剥也没关系,不常吃的都不会剥。”
  盛知新“哦”了一声,强撑着不去看摄像机,夹起虾塞进嘴里。
  温父是个做干部的,平时教育手下教育的多了,难免和别人聊天时也带着一股说教的味道,说的林子晋头昏脑涨,只能频频举杯,好不容易得了个空,一转头就看见盛知新面前的碗里堆了好几只剥好的虾。
  他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唇边勾起一丝恶劣的笑:“温老师,忙着呐?”
  温故瞥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地将手里刚剥好的虾直接丢进他碗里:“吃饭也堵不上你那张嘴。”
  林子晋“嘶”了一声:“你有意思没有?”
  “听不懂,”温故说,“少喝点,神志不清了都。”
  盛知新听着两人的对话,也不知为什么,低头闷闷地笑了。
  林子晋看着稀奇,伸手揪了下盛知新的脸:“笑得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和大家分享分享?”
  盛知新摇摇头,嘴里塞着东西,一鼓一鼓地动着,看起来像只仓鼠。
  也不知道是青岛人口味偏淡,还是有人特意叮嘱,整桌饭菜没见多少红油,是以盛知新吃得格外顺口。
  他咬着最后一块排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的家常菜了。
  年少离家,自己住在二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靠助学金和打工赚的钱磕磕绊绊地上完了高中,好在考了个不错的大学,这才从过往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吃过一块钱的白面馒头和咸菜,吃过学校最便宜的素菜米饭,也吃过机餐和剧组的盒饭,但就是很久没吃过家常菜了。
  盛知新吸了吸鼻子,觉得眼眶发酸,连忙伸手拿着酒杯欲盖弥彰地灌了一大口啤酒,呛得咳了两下。
  但是青岛的啤酒和他在别的地方喝的不一样,那股很纯的小麦味侵略感十足地扫荡了他的味蕾,让他不由得又喝了一口。
  很特别,像阳光下麦田的感觉。
  一顿饭吃到最后,温父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螃蟹。
  那盘螃蟹膘肥体壮得很,红彤彤地摆在盘子里,勾走了半桌人的目光。
  林子晋是全桌最不客气的人,伸手直接拿了只最上面的螃蟹。
  盛知新之前在家的时候顶多只吃过河蟹,还有专门的拆蟹工具,慢条斯理地很久才能吃完一只。
  但看样子眼前的海蟹是不准备给他搞拆蟹工具的。
  盛知新在心底叹了口气,咬着牙伸手拿了只蟹回来,将那只死后仍然张牙舞爪的钳子卸了下来,接着进军螃蟹壳,但又咬又敲了半天,也仅仅靠“粉身碎骨”的方式将那点可怜的蟹肉分离了出来。
  就在他有些窘迫的时候,似乎听见身边的人轻笑了一下,接着一盘被人差不多剥好的蟹肉便被推了过来,顺便把那盘已经粉碎性骨折的螃蟹拿走。
  盛知新的指尖触电似的一颤,微微侧过头。
  “就知道你不会剥,”温故说着,又将一小碟姜汁推了过来,“看我干什么?”
  看你......
  盛知新下意识地一句“看你好看”便要脱口而出,但理智及时回笼,没让他做出这种无法挽回的事情。
  他低头夹起蟹肉蘸了姜汁送到嘴里,独属于海的鲜味与蟹肉的滑嫩一齐迸发于口中,让他惊艳于这种很少尝到的美味。
  盛知新抿了抿唇,眼中的惊讶还未褪去,便听见艾新忽然道:“小盛还是不会吃这种有壳的东西。”
  全桌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他。
  “之前我们一起的时候,小盛就从来不吃这种带壳的东西,可能是嫌麻烦吧,所以我就给他一个个剥完了放在他碗里,”艾新说,“没想到现在也是这样。”
  其余人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只当他回忆起两人在岛上选秀时的生活,唯有盛知新脸色微微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说点什么,却听身边的人开口道:“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啊,我不太清楚,坐在他身边顺手就帮着剥了,没想到不小心抢了你的工作......”
  温故顿了一下,声音中多了几分笑意:“我帮他剥螃蟹,你不会生气了吧?”
 
 
第41章 散个步
  林子晋麻木地放下手里那杯上好的龙井, 决定还是喝啤酒。
  温故一说话,真特么是手里的绿茶都不香了。
  艾新抿了抿唇,教养良好地点了下头:“怎么会生气呢?有人帮我照顾小盛, 我......谢谢还来不及。”
  两个老人不知道他们在这儿打什么哑谜,一顿饭总算还是规规矩矩的地吃完了。温母坐在客厅中,看见盛知新目光在客厅中摆的乐器上流连,又听温父说儿子认了人家当学生,存心想考考他, 于是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盛知新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高胡。”
  高胡是一种比较少见的民乐,与二胡类似,但又不完全像, 琴筒比较细,上面的弦大多数也是钢丝弦,定弦比二胡高,经常用作唱戏时的伴奏乐器。
  盛知新知道这些, 都因为小时候家里有亲人是会唱戏的,还比较专业,所以连带着他也自小更喜欢这些传统的艺术和国粹, 练就了现在这一手民乐绝活。
  果不其然, 温母听见他的回答后眼前一亮:“听过黄梅戏?”
  盛知新腼腆地点了点头。
  正巧林子晋从厨房甩着手上的水珠过来, 插了一句嘴道:“伯母,说起来小盛和你还是老乡呢。”
  “真的吗?”温母说, “你是哪的人?”
  “我安徽宣城的。”
  温母一双杏眼笑得眯了起来:“哎呀这不巧了吗?我也是宣城的,多有缘分啊。”
  原来他跟温故的母亲来自同一个地方。
  想到这儿他心中不由得平添几分柔软。
  如果小时候温故跟着母亲回过家的话,说不定也来过宣城,说不定两人还曾在某条街或者某个店铺擦肩过。
  温母眼中的笑意不减,将墙上挂的高胡拿了下来递给他:“会唱吗?”
  盛知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来一段?”温母说, “我也好久没唱了,咱俩来一段。”
  “啊?”
  盛知新的脸倏地红了,连忙摆手:“我不行的,我......”
  “你怎么不行?”温故端着两个果盘进了客厅:“之前不是唱的还挺好的吗?”
  盛知新哭笑不得:“我哪唱过啊......”
  “嗯?是我记错了吗?”温故坐在沙发上,支着下巴认真地看向他,“那天晚上在会所门外,你喝醉了,我送你去酒店的路上,你......”
  我草。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醉后唱戏的习惯?
  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被这么一搅和,全客厅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摄像大哥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也将摄像机的镜头向他这边转了转。
  盛知新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于是搬了把椅子坐定,试了试音:“那阿姨先来?”
  温母不和他客气,开口便是一段经典的《女驸马》。
  盛知新手上一动,高胡特有的音色毫不含糊地追上了人声。
  温母唱完几句,微微一侧身,示意下面该他了。
  盛知新虽然心里紧张得很,但刻在记忆中忘不掉的唱词流水似的从口中唱了出来,自然得就像他一直都是个黄梅戏演员一样。
  一首《女驸马》唱完,温母似乎还没唱够,又换了首《天仙配》。
  《天仙配》要比《女驸马》有名多了,毕竟那句“夫妻双双把家还”估计没多少人没听过。
  两折戏唱罢,温母对着盛知新连连夸赞道:“厉害,真的厉害。”
  盛知新心里那块石头倏地落了地,不着痕迹地抹了把额上的汗,将高胡递给温母。
  刚刚乐器入手的时候他就觉察到了不一样的分量,和小时候他玩的那些不一样,估计大有来头,卖了他都赔不起。
  巫桐率先发表了自己的震惊:“我原来以为你只是会民乐,没想到还会唱戏,真是太厉害了。”
  他之前也有意去学京剧,但《贵妃醉酒》第一句“海岛冰轮初转腾”就给他折腾了个够呛,最后还是收了学戏的心思。
  而且学戏不仅仅学唱功,如果要做武生,手脚上的功夫也落不得,如果认真学,那必然要冬练三伏夏练三九。
  正因为体会过,所以巫桐才格外佩服盛知新。
  “都是小时候学的了,”盛知新说,“自从我妈......自从我上高中后就再没练过了。”
  其实是练过的。
  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他经常一个人躲在屋里,用乡音唱《女驸马》,唱《天仙配》,唱《孟丽君》,就好像自己还在六七岁时家中的乐器行里,生活还没有现在这么糟。
  温母的矛头落在了温故身上:“你看看你,让你学你不好好学,家传全断在你身上了,我这一屋子宝贝传给谁?”
  温故似笑非笑地瞥了眼盛知新:“传小盛呗。”
  盛知新脸又开始发烫,心脏打鼓似的跳着,不愿意细想温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又对着温母鞠了一躬,脚下和踩着棉花一样回了沙发上。
  到底是在别人家,导演组也不敢太闹腾,待到了晚上七点左右以时间太晚撤了,这群压抑一天的明星提前下班,把伪装了许久的人设一撕,跟白天判若两人。
  温故看着张牙舞爪的林子晋去自家厨房偷夜宵吃,目光状若无意地落在盛知新身上:“出去走走?”
  “不了吧,”盛知新现在就怕和他独处,“挺,挺晚的,就不麻烦......”
  “不麻烦。”
  温故说着便去拿一边挂着的衣服:“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去逛逛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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