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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佬徒弟们的金丝雀[穿书]——和灼

时间:2021-11-09 12:19:05  作者:和灼
  虽然这样想,晏离舟为了让这件事快速翻篇,还是伸出手拉了顾沉戈一把。
  高大的少年缓缓站起,不知为何,顾沉戈的膝盖在中途突然弯折,他身体一歪,便往晏离舟的怀中栽去,晏离舟及时伸手扶住少年结实的胸膛。少年的体温过于灼烫,滚烫的血液穿过皮肉、衣服,直至将晏离舟的掌心给烫化。
  晏离舟清楚的知道,这热度并不完全来自于顾沉戈,更多的是自己陡然加速的心跳。
  “师尊,弟子错了。”顾沉戈的下巴虚虚贴着晏离舟的额头,只要他往前挪一寸,就能彻底碰上晏离舟,“弟子最近睡眠不足,起身的时候有点头晕……”
  如果晏离舟没有及时阻止,两人之间不会是这种模样,他的唇会落在晏离舟的薄唇上,他可以将这件事伪造成一场意外,他都想好了不会让晏离舟误会的说辞。
  真是太可惜了。
  古人不知道这是低血糖的症状,顾沉戈这么说,晏离舟立马就往那方面去想了。
  他脑袋往后撤退,看见了顾沉戈眼下的乌青,质问道:“你没有好好睡觉吗?”
  这黑眼圈都快赶上他了,难不成顾沉戈也被梦魇侵扰了?
  顾沉戈解释道:“这几日废寝忘食的在藏书阁里翻找古籍,好不容易找到能帮师尊化解梦魇的方法,我立马就跑过来了……”
  他话只说了半截,该说的全说了,剩下的全靠晏离舟去想象,但足够表明自己是个多么关心师尊的好徒儿了。
  “那你还不快去休息,你是想把自己熬成鸱鸮呢?”晏离舟轻轻推开顾沉戈,他低下头,将眼里的情绪隐藏,他不敢去看对方太过明亮的眼睛。
  他总觉得,只要被那眼睛注视,就能在其中窥见自己所有的肮脏不堪。
  顾沉戈看清晏离舟通红的耳朵,知道他快要恼羞成怒了,他收起了逗趣的心,乖乖应道:“我服侍师尊洗漱完就去睡觉,师尊莫生气。”
  晏离舟:“我才没有生气呢。”
  顾沉戈连忙哄道:“是弟子猜错了,弟子知错。”
  晏离舟低头不语,他心中的焦躁被顾沉戈的三言两语就抚平了。
  ……
  无漾死的时候,晏离舟昏迷了三日,恶鬼们没有趁机伤害他,在鬼王大殿外守了他三天。
  他们说,这是无漾大人的命令。
  “无漾大人说过,如果他有不测,让我们好好保护阿离大人。”为首的恶鬼老大解释道。
  无漾很早以前就吩咐过他,鬼王灰飞烟灭的那天,九幽会有一场动荡。
  晏离舟没了鬼王的庇护,对九幽的恶鬼们来说就是一个香饽饽,如果没有恶鬼们的保护,他昏迷的期间早就被地底深处的大鬼小鬼们吞噬了。
  晏离舟听完恶鬼的解释,冷笑了一声便闭口不言。
  晏离舟不知道无漾怎么做到,能在死后也让恶鬼们乖乖听话的。
  晏离舟只知道,无漾早就料理好了自己的身后事,无漾没替自己想过半分,却将他的安全都考虑到了。
  无漾并不是畏惧死亡,他也不是不明事理,就像无漾说的,他知错了,他真的知错了。
  晏离舟怎么就忘记了,无漾本就是个不善解释的家伙,他口是心非,他最是嘴硬,他用自己的死亡去换得晏离舟一个不要忘记,他也做到了。
  晏离舟不敢去猜测如果无漾还活着这件事情,那么等于让瀛朝雪与祁白茶白白牺牲了。
  如朝漉说的,无漾必须死。
  可这辈子,晏离舟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抹鲜亮的红色,那月夜下冲着他浅笑的红衣少年。
  晏离舟浑浑噩噩地离开魇山,跟着朝漉回到无尘宗,他足足病倒了半个月,睁眼后他又沉默了一个月,中间没有跟谁说过半句话,除了顾沉戈。
  晏离舟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晏小少爷,还是书中那个清冷孤高的剑尊泷月君。
  如果哪天有人告诉他,他可以从这本书中脱离,他第一反应是,他不想离开。
  他割舍不下的不是泷月君的身份,而是祁白茶与无漾。
  他忽然想不起来自己一开始能安然呆在这里的原因。
  从一开始,他只是想从祁白茶手中苟且偷生多活几天,这一晃眼就过去了三年,到最后,小白与无漾都不在了。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几乎升起了‘那他应该去哪,是不是该跟着他们一起走’的想法。
  直到他在悲伤与痛苦的边缘看见了一抹光。
  唤回他神智的是顾沉戈。
  得知晏离舟清醒的消息,顾沉戈匆忙赶了过来,黑衣少年迎着晨光推门而入,那熟悉的感觉一下子让晏离舟想起了久远的记忆,一个熟悉的故人——
  祁白茶。
  晏离舟也不懂,他为何会在顾沉戈身上看到祁白茶的影子。
  与顾沉戈的相处中,晏离舟越来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祁白茶仿佛重生在了顾沉戈身上,他们有着不同的模样,却有着同一个干净纯粹的灵魂。
  他们有一样的小习惯,害羞时垂头的姿势,羞恼时悄悄红透的耳尖,看他时专注的眼神,微笑时露出的可爱虎牙,呼唤他时带着缠绵的尾音……
  晏离舟没有将顾沉戈当作祁白茶的替代品,他分得清楚,顾沉戈就是顾沉戈。
  可意识松懈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会错乱,眼前的人到底是祁白茶,还是顾沉戈。
  他坚定了一件事,他只剩下了顾沉戈,他要好好珍惜顾沉戈。
  如果按照小说原定的轨迹,原主被三个徒弟百般折磨,最后死在了无漾手中。
  祁白茶与无漾都死了,加上顾沉戈对他也没什么敌意,晏离舟能肯定,原主最后的命运被彻底改写了。
  晏离舟不必刻意讨好顾沉戈,他也确实没有刻意讨好顾沉戈,他是自愿对顾沉戈好的,其中或许也有祁白茶的原因,连贴身的千山月都比不过顾沉戈如今在他心中的分量。
  晏离舟有个秘密,连千山月都不知道。
  大约是雏鸟情节,他已经彻底离不开顾沉戈了。
  这一年半载,晏离舟几乎是放纵着顾沉戈的靠近,他将自己的疲惫软弱都摊开,向眼前的少年袒露心扉,他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顾沉戈来打理,甚至是自己。
  晏离舟也暗自唾弃过自己,被无漾养成了一个废物。
  他的日常起居全交给了顾沉戈,用坊间话本上的故事来比喻,他就像一只被顾沉戈养在笼子里的娇贵金丝雀。
  如果有人知晓泷月君是这样的德行,估计他会名声尽毁,还会被人抨击唾弃,作为长辈,不好好教习弟子,反倒与弟子搅和在了一起。
  晏离舟全然无所谓,顾沉戈太干净了,他潜意识中在向这个如暖阳般明亮的少年依靠,像一条钻入土壤的树根,努力吸收着这唯一净土中的养分,直到把对方吸干为止。
  ……
  顾沉戈翻出了一件绣着银丝云纹的轻薄鲛纱,千山月说晏离舟昨夜流了许多汗,那把粗心大意的蠢剑不可能会想到帮晏离舟换衣服的,他想了想,又从随身的乾坤袋中翻出了一件白色里衣。
  这乾坤袋里装的都是晏离舟的私人物品,已然成了顾沉戈的贴身之物,他去哪里都不忘记带上这袋子。
  晏离舟打了个哈欠,站在盥洗架前漱口洗脸。
  修行到他这个境界,可以用法术清洁自己的身体,晏离舟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关,他总觉得没走那个章程,自己的身体还是脏的。
  顾沉戈乐见其成,他也体会到无漾养着晏离舟时的乐趣,这世上,有什么能比亲自服侍自己的师尊更有趣的事情呢?
  顾沉戈转身,看着盥洗架前已经整理干净的晏离舟,清澈的眼眸混入一抹暗芒。
  取衣服的功夫,晏离舟已经洗完脸了,他在心中可惜,不能借着擦脸的由头抚摸晏离舟的脸了。
  他每次都故意将巾帕折叠成一小块,这样他的手指就能擦到晏离舟的脸颊,顺着清洗的范围,几乎能将晏离舟整张脸都摸遍。
  这些,晏离舟自然不会知晓。
  “师尊,我给你弄点洗澡水吧,泡个澡身体会更舒服点。”顾沉戈状似无意提醒道。
  晏离舟往窗外看了眼,外面冰天雪地,朔风呼啸,他不自觉打了个寒噤,摆摆手道:“你再弄些热水罢,随便擦一擦就行了。”
  他睡觉前才洗过澡,即使结界能挡住风雪,身临其境下,他还是会觉得在数九寒冬洗澡是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顾沉戈乖乖应诺,迅速去后院倒了一盆热水过来。
  他刚才趁晏离舟不注意,施了小法术将紧闭的窗户打开。
  他知晓晏离舟的所有,也明白晏离舟的心态。
  野兽是不会轻易放弃到口的食物的,眼睁睁看着食物溜走不是他的作风,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他这算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他不能替晏离舟擦脸,倒是可以替晏离舟擦背。
  可是,任顾沉戈怎么算计,他都没想到,晏离舟直接将他关在了门外,等晏离舟自己擦完身体后,顾沉戈的脸色俨然与外面的风霜混合成了一体。
  晏离舟捡起桌上的鲛衣穿上,顾沉戈急忙上前,替他整理衣摆。
  晏离舟停下双手,动作自然地张开双臂,让顾沉戈给他收拾。
  顾沉戈从乾坤袋中找出一条白底镶银边的腰封,他靠近晏离舟,呼吸轻拂过晏离舟的头顶,吹起他一头杂乱的碎发。
  晏离舟打了个哈欠,任由顾沉戈双臂环过他的细腰,替他系上腰封。
  晏离舟困倦地半阖着眼,他睡觉的时候总是被外面的动静给打搅。
  他声音中难免带了些抱怨,还有一些微不可察的撒娇,“这几日碎雪峰吵得很。”
  他像是在说,你快帮我把那群吵我睡觉的人赶走。
  顾沉戈在心中笑了笑,面上摆出一副少年人的气恼神色,小声埋怨道:“还不是师尊给放纵的,流全宗那群人日日都来碎雪峰蹲点,师尊成日闭门不出,哪看得到他们那几张下作嘴脸,他们胆子再大点,恨不得直接跨进灀雪院了。”
  晏离舟听出他话里的醋味,睁开眼看他,笑道:“你是吃醋了吗?我又不会搭理他们,你吃这些醋做什么?”
  顾沉戈垂着头,他装作还在气头上的模样,指尖揪住腰封上的细带,晏离舟的细腰被细带勒出一个弦月的弧度,他咕哝道:“我才没有吃醋,只是师尊太好说话了,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该怎么办?”
  “我能被谁欺负?谁敢欺负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他们敢?”晏离舟扬起下巴,神色倨傲道。
  晏离舟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他说的也没错,谁不怕死敢跟泷月君叫板啊。
  殊不知,敢跟他叫板的家伙就潜伏在他身边。
  顾沉戈钻了晏离舟无知无觉的空子,他知道晏离舟喜欢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年,他只要摆出这副样子,晏离舟就不会对他生疑,他想要怎么搓圆捏扁,怎么揉捏晏离舟都可以。
  他有时候也会感叹,怎么有人长了一副精明的脸,背地里却是个小糊涂蛋。
  顾沉戈:“师尊还是吩咐下去,让人锁了碎雪峰吧,他们今日敢直接跨进来,溜到灀雪院外,明日就敢爬墙翻进来,重欢长老本意是想和和气气过个好年,他们没皮没脸冲撞了你,惩罚是小,几家宗门都在无尘宗呢,也别叫人看了笑话,那些人可胆大着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哪日坊间就要流传泷月君又宠幸哪家宗门弟子的话了。”
  顾沉戈越说越多,晏离舟听进去了,也没听进去。
  他不禁想到初来乍到时,小白曾经也翻过灀雪院的墙,那时候原主可是把他抓起来一阵猛打,若是小白知道自己这么区别对待,肯定也会心里不服。
  晏离舟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顾沉戈计划成功,笑道:“是,我等会就让他们锁住碎雪峰,不让外人踏入一步。”
  衣服穿戴整齐,晏离舟收回手,往凳子上一坐,话锋突然一转,问道:“你是不是又偷偷看那些腌臜话本了?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吗,那上面都是胡乱编纂的,你别信他们说的。”
  顾沉戈无父无母,没有血缘亲戚,他自小混迹在鱼龙混杂之地,他每日观察别人的说话形态,并跟着模仿,他偷看书院的书籍,偷听夫子讲习。
  晏离舟知道他小时候的经历时不免咂舌,那么混乱的地方,是怎么养出这双不掺恶念的眼睛的?
  顾沉戈最爱看坊间话本,晏离舟第一次知晓他的乖乖徒弟还是个好学的好孩子,他满脸欣慰地看了眼书名,顾沉戈在看的是一本名叫‘霸道鬼王的小娇妻’的话本。
  晏离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特意派千山月下山给他买一本一模一样的,没看几眼就闹了个大红脸,这本书的主角正是无漾和他。
  坊间流传了好几个版本,就这本书最畅销。
  晏离舟差点没气晕过去,他揪着自己衣襟,一边哀痛一边教育顾沉戈,严禁他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想到顾沉戈还是背着他看了。
  顾沉戈脸不红心不跳,淡定道:“我怎么敢违逆师尊的命令,我只是随口一提,师尊不要多想了。”
  晏离舟心满意足点点头,他暂且相信顾沉戈还是老实的。
  晏离舟伸手指敲敲自己旁边的座位,顾沉戈乖乖坐到晏离舟身边,替晏离舟倒了杯滚烫的花茶,毕恭毕敬推到晏离舟桌前。
  晏离舟手指把玩着茶盖,问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有点奇怪。”
  顾沉戈诧异地抬眸,倏尔笑了笑,道:“哪有什么事情,师尊为何这么问?”
  晏离舟没有回答顾沉戈的话,他喝了口放过蜂蜜的花茶,一双琉璃瞳扫过顾沉戈的脸,顾沉戈立刻绷紧神色,放在桌下的双手手指不安地纠缠在一起。
  “过几日便是弟子大选了,师尊要帮我再收个师弟吗?”顾沉戈的语气像是随口一问,猝然低垂的长睫能证实,他在紧张。
  “你想吗?”晏离舟反问道,他算是弄清楚了,这小子最近这么黏人,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他就没见过比顾沉戈还会吃醋的徒弟。
  顾沉戈迅速摇头,眉头拧起,小声道:“我不想。”
  晏离舟转头看向窗外飞扬的雪花,语气轻柔,却含着让人安心的坚定。
  “我此生不会再收徒了,你是我最后一个徒弟。”
  顾沉戈长睫微颤,他受宠若惊地看向晏离舟的侧颜,窗外的天光映照着那张如画脸庞,晏离舟每一个细微动作、表情都落进了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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