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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这凳子是镶嵌在地面上的，法斯特猜测这一拳能让他连同这张椅子一起翻到地上。
发丝因为法斯特向一侧猛地偏头的动作散在脸上，法斯特眼前一阵发黑，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渗出丝丝血迹和口水混在一起又被法斯特咽下。
更痛的是颧骨，像是被戴安娜一拳打碎了一些，但法斯特清楚，他的颧骨并没有被击碎，只是痛觉而已。
法斯特舔了下嘴唇，舌尖上残留的鲜血扫到了唇瓣上，他闷笑出声，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笑声低哑，到后面越发嘲讽的大声的尖锐笑声。
法斯特知道，戴安娜还是没懂他的意思。
他根本就不是在争取减刑的可能性，他是在通知到戴安娜以及其他超级英雄，告诉他们，奈亚拉托提普降世，只有他能够对付奈亚拉。
真是的，一根筋的超级英雄们，就因为他现在还背负着小丑的名号，所以始终对他所说的话，始终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自大狂妄。
如若不是这是蝙蝠侠的世界——
法斯特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深沉，他及时打住向下的思考。
瘦高的披着红色，几乎永远处于飞舞状态的斗篷的身影推开门走进了玻璃房间。
戴安娜皱起眉，她不喜欢在自己办事时又人突然闯入，刚才的托尼·斯塔克算一个，现在的奇异博士又是另一个，他们纽约人都喜欢来这一套？
奇异博士那张俊美的马脸上满是严肃，他开口，是对法斯特话语的赞同。
“我可以证明苍白骑士说的是真的。”
法斯特遮盖在发丝下的绿眸翻了翻，他注意到奇异博士称呼他为苍白骑士，奇异博士正在把他列入英雄的阵营，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以为你还要等一会儿..呢？”法斯特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咳嗽了两声，嘴里的鲜血沫落到了玻璃地板上。
他洁白的牙齿也染上了鲜血，看上去阴森森的。
“奇异博士？”戴安娜不赞同地叫了声斯蒂芬的名字。
“我听得见。”奇异博士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漠傲慢。
奇异博士环顾玻璃窗，大多数超级英雄对他的行为都抱着不赞同的态度，少部分与他较为熟悉的英雄也抱着怀疑的目光。
也是，在他们面前的是曾经的苍白骑士，现在的小丑，他的过去只是缅怀，但没人可以否认法斯特作为小丑所做过的坏事。
更何况小丑在刚才狠狠地讽刺也否定了他们。
奇异博士叹了口气。“小丑还能在这里活蹦乱跳的用那讨人厌的嘴巴刺激你们，是因为我送蝙蝠侠进里世界把他救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便注意到许多英雄都把不理解的目光转向了他。
奇异博士的第二句话，就把自己和小丑的关系撇了个干干净净。
他拧起眉道：“我并不想救他，鉴于他把我的圣殿拆了大半，还揍了我一拳。”
法斯特呲牙笑了笑，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奇异博士要在戴安娜女神被他激怒给了他一拳后才走进房间里，他本可以早点出来为他做解释的。
“首先是蝙蝠侠非要救他，其次——”
“就像我刚才说的，苍白骑士说的是真的。”
“我似乎没和你们说过他袭击我后的细节？我只说到那触手一般的东西将小丑拖到了里世界里？”
奇异博士面无表情地说：“那东西让我感到非常不安，不仅是我，连同整个圣殿都动荡不安。于是我使用阿戈摩斯之眼查看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奇异博士顿了顿，用着依旧平静的嗓音，却掩盖不住他言语中细微的颤抖。
奇异博士想了想，说道：“那是超越了光和暗的领域，只剩下一片虚无。不再完整的人类文明、地球文明只是一片废墟漂浮在空中，像是人类最后的坟墓，令人不适和作呕。”
“不祥和死寂的红日映照于天空，不知何处而来的敲打声响与长笛吹奏汇聚成亵渎、单调的音乐。”
“那些从作呕的墓地里爬出来的怪诞痴愚的产物，以奇异的缓慢的姿态起舞，如此的荒诞。”
奇异博士的描述让人无法有代入感，就连奇异博士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吐出这样词语，他只知道这种深入灵魂的不安与荒诞已经渗透了他的全身。
超英们无法理解奇异博士的话语，却能从奇异博士那听似平静但盖不住颤抖的声线里体会到那荒诞未来带给奇异博士的恐惧。
“我没有在那里待很久，牠们发现了我。”
“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与那生物相对的存在，我只能猜测他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生物。”奇异博士转向法斯特。
法斯特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被戴安娜揍过一拳的脸颊比另一侧厚了约莫一厘米高。
他若有所思地垂着头思考着。
“难道除了那个未来就没有别的了？这个世界有万种进行方法，难道只有一种结局？”戴安娜忍不住问。
戴安娜提出的问题也是在场所有超级英雄们在意的问题，难道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只有被外神扭曲修改这一种？就没有哪怕一个是被他们所挽救的世界？
“实际上，这些都是苍白骑士被奈亚拉托提普腐蚀的世界。”
“有没有奈亚拉托提普没能腐蚀苍白骑士的世界呢？”戴安娜看了眼法斯特问。
奇异博士点点头道：“当然有。那就是超级英雄联盟抓住并杀死了苍白骑士的未来，或者苍白骑士在里世界被奈亚拉托提普吞噬的过去。”
戴安娜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她有预感这个嘴里从来吐不出好话的奇异博士，接下来也不会吐出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
“苍白骑士死亡后的世界会更快面临外神降临的末日。”
“那我们就没有办法，只能等着世界末日？”
“不。我们只能靠苍白骑士。”奇异博士再次把目光放在了法斯特身上。
“只有一个未来是外神无法降临的，只有苍白骑士拖住了奈亚拉托提普并把牠送走，这个宇宙才有机会存活。”
“我正是这么想的，我来拖住奈亚拉托提普，你们来清理狂笑之蝠和牠的余秽。”法斯特终于开口了。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给你们机会抓住我？”法斯特艰难的耸了耸肩。
戴安娜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你有十足的把握消灭奈亚拉托提普吗？”既然奇异博士已经看到了未来，那就不可不信了，因为他们无法用这个宇宙的未来去打赌，信或者不信。
“消灭它？”法斯特的语气古怪。“我自然做不到，没有人能消灭外神，因为牠们的存在是无法被估量以及消灭的。”
“我能做的只有把牠送出这个宇宙，并让牠无法与这个宇宙再次产生关联。”
“你有几层的把握呢？”戴安娜并没有忘记奇异博士所说的，数个苍白骑士被奈亚拉托提普吞噬的未来，他们现在必须赌一把，因为只有苍白骑士能搏一搏。
“完全没有把握。”法斯特保持着脸上的轻快的笑。
“…这件事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戴安娜。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在告诉你实话，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有和你开玩笑的心情吗？”法斯特直接反问戴安娜。
正如法斯特所说的，他对这件事情眉一点把握都没有。请神容易，送神难。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大约就是这里并非是奈亚拉托提普真身存在的宇宙。
所以说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奈亚拉托提普绝对不可能是完全体降临，否则祂也不会只使用‘黑暗之人’来作为他在数多世界行走的化身。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好了，杀进竞技场
第136章 136
直到最后,超英联盟依然对法斯特抱有戒心。他们没有放走法斯特的打算。
就算法斯特是他们拯救这个世界的唯一方法，但他们依然谨记着法斯特的另一个身份，属于罪犯的那身份。
那可是小丑。一个致命且狠毒的疯子。
放小丑回去,小丑指不定又要对哥谭造成多少破坏。
所以他们肯定要对法斯特进行暂时的看管,确保他不会对任何人或者事进行破坏和干扰。
尽管法斯特对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认为自己并不需要被监管,哪怕他是小丑。
他现在也不是之前的那个无法控制自己，满脑子负面想法的疯子。
法斯特的抗议声在超英的七嘴八舌下被掩盖了,似乎没人听到他的，或者他们都在假装没听到他说的。
于是乎，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就小丑的收容问题产生了分歧，哦，以及姗姗来迟的尼克·福瑞。
法斯特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倚着座椅，玻璃窗外是正在激烈议论法斯特归属的复仇者众和正义联盟众,神奇四侠显然对收容法斯特没有半点兴趣。
比起收容法斯特，他们更好奇到底是复仇者联盟还是正义联盟能夺得小丑的收容权。
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实力势均力敌，正义联盟拥有堪称人间之神的超人,复仇者联盟拥有混沌魔法的绯红女巫也毫不逊色。
神奇女侠戴安娜对上拥有一支钢铁军团的钢铁侠也不知道谁会输谁会赢,雷神与海王的对撞,水与雷的属性对决。
托尼·斯塔克严肃着一张脸，这张俊美的脸比刚才抓住法斯特时还要严肃。
托尼·斯塔克以一种霸总口吻开口道：“我代表复仇者联盟发言,我认为法斯特·赫本应该收押于复仇者联盟内。”
“首先复仇者大厦处于四通八达的纽约,如果发生任何意外,我们能够及时地将法斯特转移，其次复仇者大厦拥有全世界最高端的安保措施，没有任何人能够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闯入和离开复仇者大厦。”
海王亚瑟发出一声嗤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明显的对托尼说的话的不屑。
“如果你的意思是洛基都能随意闯入的复仇者大厦是安保措施最全世界最高端的,那你可真是自大啊，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面不改色地道：“我只是说，没有人能够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闯入复仇者大厦，可没说过没有人能闯的进来。”
“就算有人能闯进来，他也带不走法斯特。还是说，你在怀疑我们复仇者联盟的实力？”斯塔克的这句话让两边的气氛再次降低。
平日里负责与复仇者联盟交谈的都是蝙蝠侠，但蝙蝠侠此刻不再这里，所以最终是超人站了出来，负责与复仇者联盟交谈。
“亚瑟并没有任何怀疑或者歧视复仇者联盟的意思，大家都知道复仇者联盟是一个非常优秀、强大的超级英雄组织，这一点想必是没有人会质疑的。”
超人温和的话语让两边的气氛稍微缓和，超人一直是正义联盟的代表，他强大，俊美，宛如人间之神，同时性格也很温和。
复仇者联盟老和正义联盟过不去也是因为正义联盟向来派出来谈话的人一向都是蝙蝠侠。
没人会喜欢蝙蝠侠，这个傲慢冷漠的蝙蝠怪胎做事强势，说话不好听，和你谈判之前要把你祖宗十八代给调查清楚了，听说他还有一本研究了世界上所有非人类的秘密档案。
克拉克·肯特头头是道的分析道：“复仇者联盟位处纽约市中心，很容易成为罪犯的集火目标。我们正义联盟的瞭望塔从未向任何人公开，并且处在外太空。其次你说复仇者大厦拥有最高端的保安措施，我并不这样认为。”
戴安娜忍不住睨了眼克拉克，那蜜糖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赞赏。
克拉克的表情认真，话语也同样，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蝙蝠侠不在的情况下应对复仇者联盟，克拉克是一位合格的领导，毋庸置疑。
“我们瞭望塔拥有着同样顶尖的科技提供，蝙蝠侠和钢骨，其次还有几位顶尖魔法师所共同建造的魔法屏障守护。”
戴安娜赞同的点点头，同时开口道：“难道复仇者联盟认为科技就是现在世界上独当一面的存在了吗？放下那些歧视的芥蒂吧。”
“而且，法斯特·赫本作为小丑，是我们蝙蝠侠所在的城市哥谭的罪犯，他理应属于我们正义联盟监管，这一点我认为没有任何问题。”戴安娜女神强硬地说。
克拉克顿了顿，终于步入主题：“所以我认为法斯特·赫本应该收押到孤独堡垒里。”
戴安娜很难不认同克拉克的话，她点头附和道：“正如超人所说，我认为法斯特·赫本应该被收容于由我们负责监管的孤独堡垒…等等，你说什么？克拉克？”
戴安娜沉稳的话语在回味到孤独堡垒时突然拔高。
克拉克转头看着戴安娜，那眸子里满是真诚。“有什么不对吗，戴安娜？我觉得孤独堡垒更安全，并且除了我没人找得到。”
戴安娜皱着眉，满脸写着不赞同。“我以为你指的把法斯特放在瞭望塔里？克拉克，我想你知道你的行为并不恰当吧？？”
克拉克的行为并不像是把法斯特保护起来，反倒是想要独占法斯特。
一个英雄可不该有这样的行为，法斯特已经和克拉克分手很久了，而且如果法斯特的身份是小丑的话，那么法斯特当初和克拉克在一起可能就是小丑的别有用心了。
而且法斯特分手时的理由如此僵硬，显然是利用了超人。难道这个傻大个儿到现在还相信法斯特和他分手只是因为他是超人，或者说，他现在还相信法斯特爱他？
更重要的一点，克拉克依然爱着法斯特。戴安娜一眼就能看出来，特别是刚分手那段时间，克拉克每天都是强装的活跃，情绪相当低迷。
如果让克拉克与法斯特独处，小丑这小嘴如同刀尖抹蜜一般，指不定会坑害蛊惑超人把他放走，从而引起大乱。
鹰眼更是毫不留嘴的开口了。“天呐，超人。你知道你们两已经分手了吧？如果你刚才说的瞭望塔，我还能勉强接受，但是孤独堡垒？你认真的？”
斯塔克接嘴道：“不，巴顿。即使是瞭望塔也不能接受。”
“按照你们这种说法，苍白骑士是我们复仇者联盟的一员，他不应该关押在复仇者大厦内吗？而且我们的蜘蛛侠宝宝彼得可是法斯特最好的朋友和同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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