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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斯特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您是来给董事长送午餐的吗？”
“很抱歉，今天董事长并没有来公司。需要我帮您打电话联系他吗？”法斯特礼貌地问。
尽管他不认为布鲁斯·韦恩的管家没有布鲁斯的电话。
“不，我是来找你的。”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加大，嘴角两边的笑纹加深。
“找我？”法斯特疑惑地歪头。
“你还没吃午餐吧，这些是为你准备的。”阿尔弗雷德打开保温盒。
保温盒里装着阿尔弗雷德为法斯特做的豪华午餐，不仅菜肉搭配均匀、还有浓汤和饭后甜点。
无论是香味还是色泽、或者是搭配都非常让人有食欲。
法斯特咽了下口水，勉强的把视线从餐盒移开。
“大可不必，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为我准备这些。”法斯特把那句我并不认识你吞咽下去。
法斯特的疑惑已经表现在不止于语句里，他的脸上也是充斥着迷惑。
他当然会迷惑，毕竟无功不受禄。他也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布鲁斯·韦恩的管家会给他送餐。
阿尔弗雷德笑意吟吟。“因为你是英雄。”
“哥谭需要更多人站起来保护它，而你不畏危险勇敢的保护了周围的人们，更何况里面还有我看着长大的孩...”
“无论是出于一名普通的哥谭市民还是作为一名孩子的父亲，理所应当我都应该感谢你。”阿尔弗雷德话说的很有道理。
法斯特从阿尔弗雷德话里得知，这位管家老人有着对哥谭非常强烈的守护意志。
该说不愧是蝙蝠侠的管家吗？法斯特可以肯定，这位管家一定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并且支持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的行动。
但蝙蝠侠显然没有告诉这位老管家。
他在韦恩企业里的私人保镖真实身份是费尽心思接近蝙蝠侠不惜设计苦肉计的小丑。
“快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法斯特点点头，不再推辞，拿起刀叉狼吞虎咽地吃起餐盒里的食物。
同时，法斯特在心中询问系统关于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的信息，得知对方在年轻时是一位英勇无畏的英国海军。
他与老韦恩是好朋友，在他从海军部队退下之后便被老韦恩招入成为韦恩庄园的管家。
尽管这位老人来自英国，但他的厨艺简直好的没话说。
法斯特狼吞虎咽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刚从贫民窟里跑出来的，这是他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为自己打造的人设。
一个普通的、除了那张皮囊外看不出与普通人有任何区别的青年，过去长时间饥饿的经历让他对食物非常珍惜。
在哥谭最普遍的那类人，这很容易激起老人的好感和怜悯心。
因为作为军人，阿尔弗雷德在过去一定也经历过饥饿，再加上法斯特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又是‘救’了布鲁斯·韦恩的英雄。
在法斯特吃东西的时间里，阿尔弗雷德坐在另一边的沙发，目光慈和的打量着这位坐在沙发上用餐具扒拉食物的青年。
法斯特专注的盯着餐盒，像是没有注意到阿尔弗雷德打探的视线，他用叉子叉起最后的花椰菜，用花椰菜刮干净了餐盒上残留的沙拉酱。
将这颗沾满沙拉酱的花椰菜塞进嘴里，法斯特满足的眯起眼。
“先生，您的厨艺超棒！”法斯特毫不犹豫的赞赏道：“如果我也有您这样的家人就好了！”
这倒不是法斯特撒谎，阿尔弗雷德的厨艺简直是棒呆了，特别是那饭后的小甜饼，法斯特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小饼干。
法斯特在心里搓了搓下巴忍不住想，如果他把蝙蝠侠的老管家绑走去给他做小甜饼，蝙蝠侠不会暴怒的他揍进重症监护室吧？
蝙蝠侠真可怕，不像他，他只会心疼老管家。
“如果我还能吃到就好了。”法斯特感慨道。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里藏匿的最后那点审视也消失了，他露出和蔼的微笑，像个慈祥的老父亲。
阿尔弗雷德：“你当然可以。”
法斯特露出一个略显疑惑地表情，他还没发出疑问。
阿尔弗雷德在他之前接着开口了。 、
“事实上，我想邀请你来韦恩庄园做客。”
阿尔弗雷德的这顿操作把法斯特给看懵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懵懵的开口，发出一个短暂的疑惑音节。
“啊？”
“我想布鲁斯老爷一定很喜欢你，你们会相处的非常愉快。”阿尔弗雷德盛情邀请。
法斯特有些为难了，尽管他的确很想去蝙蝠侠的蝙蝠窝，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心里觉得一阵别扭，因为欺骗了这位善良、慈祥的老人。
这个无辜的老人不应该卷入法斯特针对蝙蝠侠的攻势之中。他甚至还主动邀请他去蝙蝠侠的据点。
而老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只是看到了他展现给老人的人设。
即使是法斯特自认为自己足够冷酷、可以利用周边的任何人和环境，他也无法不对此感到良心不安。
法斯特想了想还是决定拒绝。
“先生，保护boss是我应该做的，职责以内的事情我怎么能居功？恕我无法接受您的邀请。”
阿尔弗雷德依然没有放弃，他叹了口气道：“布鲁斯老爷实在是太寂寞了，尽管他总是在和淑女们约会，但没人能懂他的感受，这也就是他总是分手的原因..”
老人似乎真的对布鲁斯·韦恩的生活状况很是担忧。
法斯特表面上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实际上在心中腹诽。
虽然但是，布鲁斯·韦恩寂寞和他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小丑总对蝙蝠侠说情话就代表小丑明恋蝙蝠侠？
又或者，因为他对系统说他要去勾引蝙蝠侠，他就得像个骚货狐狸精似的粘到韦恩庄园里去？
阿尔弗雷德：“我会准备丰盛的晚餐接待你，以及我最近新学了不少做法式甜点的，老爷要控制糖分摄入，或许你能帮忙解决？”
法斯特冷漠地扫了眼阿尔弗雷德，微抿的唇瓣轻启。
“好，什么时候出发？”
去你妈的，只要能吃到阿福做的小甜饼，狐狸精就狐狸精，只要能给他吃到撑的小甜饼.
让他对着蝙蝠侠疯狂发情喊‘亲亲抱抱’都没问题。
人就是这么现实。
所以这就导致了刚洗了澡穿着一身黑色睡袍的布鲁斯。
他听到楼下阿尔弗雷德与其他人谈话声音，出于好奇从楼上走下去看，结果看到了阿福正在与带法斯特·赫本逛韦恩庄园内部。
由于布鲁斯受到惊吓，滑了一下险些从楼梯摔下去的真相。
法斯特·赫本，麻省理工的天才毕业生、布鲁斯·韦恩在韦恩大厦的私人保镖、纽约的苍白骑士、哥谭市的超级罪犯TheJoker。
为什么会出现在韦恩庄园？
布鲁斯：？
作者有话要说： 直接打入内部的小法。
群里的大家都好优秀啊，指产粮
第79章 79
布鲁斯双手撑着楼梯的实木扶手,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的斜下方。
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正热情的向穿着黑西装的青年介绍着韦恩庄园里那些年代久远的古董以及挂在正厅的历代家主照片。
那黑发俊美的青年脸上带笑认真的听着阿福的讲解,时不时还会像个小学生那样举手向阿福提出疑问。
阿福也会耐心的为法斯特解释。
如果忽略两人的身份，这本该是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年轻俊美的好学青年和慈祥、耐心的讲解员。
但阿尔弗雷德,他的管家,知晓他蝙蝠侠身份、支持他作为蝙蝠侠的行动,并在蝙蝠侠每晚行动的时候,在蝙蝠洞里为他提供帮助。
而法斯特呢,蝙蝠侠的死对头之一,最邪恶、无序，立志于将哥谭变成一个混乱之都的超级罪犯。
布鲁斯看到阿福和法斯特相处融洽和谐的模样就一阵脑袋发晕。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阿尔弗雷德并不知道法斯特·赫本的真实身份是TheJoker，阿福的行为是出于好心。
阿福或许以为法斯特只是个保护了哥谭的普通人,所以才会允许法斯特进入韦恩庄园。
尽管布鲁斯不知道法斯特是如何哄骗阿福,让阿福打开了韦恩庄园的门。
这和阿福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保持着他的那份善心与正义感。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阿福的表情，阿福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布鲁斯已经很少见着阿福的笑容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阿福能一直保持笑容，但现在的布鲁斯已经无法再让阿福畅怀大笑了,因为阿福总是在担心蝙蝠侠的安危。
显而易见，阿福被法斯特逗笑了。
布鲁斯会盯着法斯特在庄园的一切行为,杜绝任何一切让法斯特伤害到阿福的手段。
布鲁斯躲在暗处又观察了一会儿，阿福以要去做饭的理由留法斯特一个人在庄园里晃悠。
阿福倒是心大，毕竟他信任法斯特·赫本,但布鲁斯做不到，因为他知道法斯特·赫本的另一个身份。
布鲁斯转身回到房间，他通过电脑关闭了所有通向蝙蝠洞的道路。
布鲁斯换上平日里会在庄园里穿的衬衫长裤，挽起袖子，撸了把还没完全干的头发。
布鲁斯一脸困倦的表情从二楼走下来，他路过法斯特时没有第一时间和法斯特打招呼，只是给了法斯特一个警告的眼神。
布鲁斯向厨房张望，喊了句：“阿福，晚餐做好了吗？我饿了。”
阿福的声音隔着一个门传入两人的耳朵，带着些许被模糊的音调。“就快好了老爷。不如您先带我的客人去逛逛韦恩庄园？”
布鲁斯皱皱眉，倒没有出声拒绝，他盯着法斯特的表情大约就是戴上蝙蝠侠头盔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我当然会。毕竟这可是我的小英雄。”布鲁斯的语气正常，甚至还带着笑意，听起来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法斯特在心中补充，前提是得忽略掉布鲁斯·韦恩那张冷的掉渣的脸和警告的眼神。
法斯特瞥了眼那扇被合上的厨房门，他自然知道布鲁斯在警告他不要对阿福出手。
法斯特挑起唇，凝视着布鲁斯那张冷脸。“谢谢你，阿福管家。但我觉得老板好像——”
法斯特的话还没说完，布鲁斯强硬地扯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某个角落。
布鲁斯一只手将法斯特双手按在头顶，腿屈起抵着法斯特的双腿避免他挣扎的同时，这也是个极其展现上下级关系的姿势。
就像是狮王会在狮群里，站在最高处咆哮一样。
布鲁斯压着嗓子冲法斯特低吼：“Joker，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别做多余的事情。”
没有携带变声器的布鲁斯声线并没有蝙蝠侠的那般低沉，威胁力度自然也下降了不少。
法斯特抬头，森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布鲁斯俊美的脸庞。
那张脸上明明除了威胁和戾气外什么都没有。
不似报纸上对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那张脸的描述，多情的凤眼、深邃的五官、总是勾起的唇瓣荡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现在的布鲁斯五官处处带着凌厉与威胁，下压的眉毛与冷厉的视线，紧抿的唇瓣，连着整个脸部轮廓都变得生硬。
比起那花花公子，现在的布鲁斯就像是被掩埋在雪下冻藏已久的佳酿，散发着醇厚的酒香和严寒之下屹立不倒的松香。
而布鲁斯·韦恩的真实面目，只有法斯特一个人见过，是的，只有他能让布鲁斯·韦恩露出这幅表情，只有Joker能够见到。
这样的想法混着酒香几乎溺死法斯特。
他喝醉了。
法斯特疯狂的迷恋着布鲁斯的这幅表情，此刻他就像个瘾君子。
脑中出现了画面，舞台上，聚光灯闪烁着，台下是数个画着笑脸的人偶观众。
Joker与Batman在舞台上优雅的共舞，他们的眸中印着彼此，也只有彼此。
他们的眼中只容得下彼此，他们深‘爱’着对方，要置对方于死地，疼痛、鲜血、旋转不停地探戈。
冰冷的蝙蝠镖置入他的腹部，蝙蝠侠的表情是一片冷意。
“我会盯着你。”
布鲁斯的声音将法斯特从幻想中抽出，那森色的眸子里出现了片刻的迷茫，幻想中蝙蝠侠的表情与布鲁斯现在的脸对上。
法斯特伸出舌尖轻舔了下上唇，他向上张开嘴，下颚发出一声轻响，露出里面整齐洁白的牙齿与两枚尖利的虎牙，以及红润的舌头和口腔。
法斯特先是吹了声口哨。“噢，好凶好凶。”
紧接着，他笑眯了眼，露出一个愉悦的表情，他有些艰难的耸耸肩。“但是我得告诉您，老板。是阿福管家主动邀请我来韦恩庄园做客的，他看起来很喜欢我。”
法斯特眼珠转了转，挑起唇笑，脸颊两边出现酒窝，看起来该死的可爱。
“...嗯，他不知道我的身份，您会告诉他吗老板？他告诉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法斯特分明是在坦述一件事，但布鲁斯就是听出了他语言里夹带的威胁。
布鲁斯的眉头狠狠下压，更加狠厉的威胁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
“赫本先生，您刚才说..？”阿福略带疑惑地声音从墙的另一侧传来。
布鲁斯和法斯特同时一顿，还没来得及改变现状，阿福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前面。
紧接着，阿福的声音停住，布鲁斯不需要回头都能感受到阿福毫不收敛地打量着他们的视线。
是的，阿福站在一侧注视着两人。
该如何形容布鲁斯和法斯特现在糟糕的动作呢？
法斯特的手被布鲁斯抓在头顶，他的双腿被布鲁斯屈起的一条腿顶开。
由于身高差距，法斯特只能被迫踮起脚尖，将身体全部的力气放在布鲁斯的那条腿上，完全是一副受之于人下的状态。
从这个角度，阿福只能看到布鲁斯的小半个侧脸，所以他并不清楚布鲁斯的表情又多么冷漠、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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