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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GL百合)——梦与舟同

时间:2021-11-11 20:31:32  作者:梦与舟同
  ——原来今天是《沂蒙山》的北京首映,它同样也是来自其他省市,经过出生地人们的设计与追求,终于由北京站开始,开启了自己在全国的巡演。
  邓川想着,回头去查一查,如果它的巡演经过自己家的城市,就跟徐薇再去看一看。
  夕阳时分,太阳却还明晃晃地在天上挂着。她俩又坐了一趟又臭又长的通勤,在裴青玉学校附近吃过晚饭,就分开了。
  邓川坐在回学校的地铁上,满满一车厢人,把她挤在角落,拥挤让她一下午以来的恍神和飘忽的心终于归位,她叹了口气,往旁边又让了让。
  回到学校,邓川又投入了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中。比起整天在宿舍磕cp看剧的宿友,她忙得脚不沾地,连熬夜都是常事了。但大学就是这样,你的劳累是可以选择的,一切的选择只在于你自己。
  人生如是。
  直到周四,邓川她们小组大创的项目书初稿终于初步提交上去,她终于得以歇口气,开始盘算准备接下来长达八天的国庆假期和中秋假期。
  她在宿舍摊开行李箱,开始收拾回家的行李。
  李明棠帮会战告捷,转过头来看她收拾,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头顶的风扇呼呼作响,邓川一边往行李箱里填衣服,一边在心里盘算。算算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三个月了。她想送徐薇礼物。以前她攒下来的钱,再算上上次给顾凝露的兼职,她手头的流动资金有不少。足以让她送给徐薇一份大礼。
  但送什么好呢?邓川犯了难,她没见过徐薇有什么特别的物欲追求,送书显得太死板,送花显得太平常,送贵的衣服和项链,她未必会收。
  李明棠在一边看着,只觉得邓川拧眉思索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苦恼,她冲着她打个响指,提醒她回神,又问:“想什么呢?”
  邓川说:“你说……有什么合适的礼物送出去既显得有意义,又不会被拒绝的。”
  李明棠说:“那要看你送给谁。”
  “嗯……送给一个朋友。”邓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是我女朋友。”
  李明棠没惊讶,只若有所思地继续着送什么的话题:“那你就……送点对你们都有意义的东西?”
  “什么算是有意义的东西?”邓川抬头看她。
  “衣服?包包?项链?书?”
  邓川为难地说:“恐怕不行。”
  李明棠提出的几样都是邓川考虑过的。她把理由给李明棠一一解释清楚。李明棠被她问倒了,两个人都陷入思索,室内一时没人说话。
  直到邓川把行李收拾好,合上行李箱把它立起来,李明棠还在深思。邓川忍不住笑着打断她:“好啦,不要想了,我再好好想想她喜欢什么,不行就带她出去玩一趟。”
  李明棠说:“国庆带女朋友出去玩,你还是别了吧。”
  宿舍里除了谢遥都要回家。谢遥在旁边玩手机,闻言接了一声:“邓川,可以带我出去玩。我不介意。”
  “别了,要不你跟我回家吧,姐姐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带你去见识国庆周故宫的人山人海。”李明棠热情邀请。
  周知问道:“看故宫还是看人?”
  “当然是看人。”李明棠理直气壮,“因为除了人你压根儿啥都看不到。”
  谢遥学她说话,努力卷舌:“老北京儿就这么招待我的,那我还不如在宿舍呆着。”下一秒,她“哎——”了一声,喊邓川:“邓川,你要不送这个吧,G家新出的戒指。你看——”
  三个人都凑过去看她手机屏幕,款式很简单的一对素戒,刻着G家标志性的双G图案,没有什么其他花里胡哨的设计。“这是情侣戒吗?”邓川有点奇怪,明明是对戒,两个戒指的尺寸却差不多,分不清男女戒。
  “对,这个就是不分男女戒的,它设计理念好像就是模糊性别,勇敢说爱。怎么样,是不是很符合你的要求?也特别有意义。”
  李明棠在旁边当气氛组:“芜湖!”
  周知也点评:“蛮好看的。”
  邓川有些意动:“行。你把这个图发我,我待会上官网看看。”
  谢遥很快就把图片发给了她,邓川上G家官网看了看,比起线下门店和代购,官网的价格偏贵,但它可以定制贺卡,随着礼盒包装一起隔日送达。
  邓川看在贺卡的份上愉快地下了单。
  明天放假,宿舍里默认都晚睡。李明棠拉着周知打游戏,谢遥在看纪录片。邓川把明天出门要带的东西整理一遍,在微信上跟徐薇说晚安。
  时间已经过十二点,徐薇的作息非常规律,也不喜欢邓川熬夜,知道她这段时间刚忙完,催她快休息。
  邓川瞒着她,跟平常一样道了晚安,说:睡了。
  徐薇回:好。
  又嘱咐一句:马上睡啊。
  邓川回一张小猫敬礼的表情包:收到!
  徐薇那边没了消息,大概是真休息去了。邓川收起手机,也裹着被子躺下来。
  但她这天晚上没能睡着。
  辗转反侧,跟小时候春游前一夜同样性质的失眠,邓川躺在床上安静地数自己的心跳,床帘外头的灯从亮到熄,胸膛里的雀跃却半分未减。
  邓川想:我已经把零食装满了书包。
  她忍不住笑了。
  翌日一早,邓川被周知回家关宿舍门的动静吵醒了。她睡得很浅,被吵醒之后也没了睡意,索性起床形式与政策课要求的小组选题工作做了大半。跟她分到同一个小组的组员们醒来之后看见进度,在共同群聊里刷了好一通感谢大佬的表情包。
  邓川在群里问她们: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补充意见吗?
  一行人纷纷附和:没有了没有了。完全没有问题。
  她这一放假还做作业的行为受到了李明棠和谢遥的强烈鄙视。李明棠之前被家里管得太严,放假了都不想回家,真拉着谢遥要去感受国庆当天的故宫。
  两人吵吵嚷嚷出了门,宿舍里也彻底安静下来。
  邓川做了作业,又看了会书,又跟早晨九点准时起床的徐薇说过早安。徐薇问邓川有没有出去玩,邓川想了想,把裴青玉发给自己的照片一股脑儿全发给了徐薇。
  裴青玉一大早上跟新宿友去了什刹海,海是没见到,船也没划,一圈又一圈的人倒是见了不少。连平时经常来钓鱼的大爷们都在国庆周彻底歇业,把地方留给游客。
  徐薇被照片上的人流量所震惊,她不好直接让邓川别玩了,只委婉地表示,天这么热,不如回宿舍待着吧,别中暑。
  邓川没把徐薇的原话发给裴青玉,她简单粗暴地归纳了徐薇话里的要点,跟裴青玉说:哪凉快哪待着去不好吗?
  在她这条劝解消息下面,裴青玉愤怒地又发过来一张猫咖的照片,表示自己没那么傻冒地顶着大太阳一直在室外晃悠。被熬夜的苏眠刷了一长串的哈哈哈。
  一路插科打诨到中午,邓川下楼拿外卖。走廊里静悄悄的,时间仿佛被拉抻成轻薄的纱,初雪似的降临,覆在邓川的眉宇肩头。
  溯着时间的痕迹,邓川忽然想起半年前的那一场雪,那也是一场初雪。坦白地讲,她现在已经不能完全地记忆和体会当时的心情,人的记忆战胜不了时间,就像褪色的旧照片。可她也确切地从那段时光里走出来,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在初雪里奔走,满心满眼只想见徐薇一面。时间所带来的落差感是最玄妙的体会。邓川一面在遗忘和刻骨铭心里情不自禁地怅然若失,一面唏嘘地想,好在,我还依然爱她。
  时间一晃就到晚上。
  国庆前航班热门,只能买到深夜航班。
  邓川没什么困意,找到位子坐下,靠着舷窗发呆。
  窗外是昏黄的停机坪,暗淡的灯光影影绰绰地勾勒出半展巨大的机翼。正值起飞前的检查阶段,机务人员和维修车来来去去,只是隔着窗,居高临下,邓川听不见那些嘈杂,只能窥见一个忙碌的世界,在她眼下无声上演。
  国庆前的航班,乘客多是返乡的年轻人。一落座,每个人都整齐划一地掏出各种电子产品,流连于起飞前最后的十几分钟网络世界,抓紧时间打字,工作,聊天,刷网页,浏览信息。
  不闲聊,也没人关心今夜的月亮。
  明天是国庆,也是中秋,这架深夜的航班也正是因此而启航。夜色如墨,终点却是万家灯火,连月光都被衬托得格外暗淡。
  也对,明天才是月亮的主场。
  只有邓川在想。
  她已经想了好一会了。从失眠的昨夜,从静谧的午后,再到傍晚出门,从来机场的地铁和安检候机,无意识也好,有意识也罢,一直在想。
  距离徐薇越近,她想得就越多。
  直到飞机跃上了平流层,舷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机翼上的警示灯一闪一闪。她也还在想。
  她的这种思考延续许久且完全背离她的思考习惯。既不集中,也没有效率,大致可以勉强归为胡思乱想。从宿舍到地铁到机舱,一路上的月光由聚拢到稀薄,纵向延伸成一帘薄雾,让她的思路也跟着发散开来。隔着一扇舷窗,黑夜离得太近,让邓川心头发紧,闷闷的,像是什么将要降临。机舱里的灯仍旧关着,只留着乘客头顶一行应急灯的微光,落在眼皮上,正如今晚的月光。
  于是舷窗内外撒了她满头满脸的月光。月色温柔,在黑暗中凝视着她。黑夜又赋予了月光宇宙般浩瀚的延展性,让它像一束长长的烟花,从北京一路烧到这趟飞行的目的地,余烬尚温。
  就好像她投注于窗外的目光一样悠远。
  在这样漫无边际的思索里,邓川没有办法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或者说这种思索本身就是在消磨时间。直到飞机降落在她熟悉城市的机场,沿着跑道滑行。她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她顺着人流上了摆渡车,人很多,不得已的人挤人,邓川身边站着一位带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小朋友紧紧抱着妈妈的腿,细声细气地问:“我们到家了吗?”
  童声在人群中格外明显,一时间车上大半的人都在注意着她们的对话。
  妈妈说:“对——我们到了。等到了姥姥姥爷家,我们洗个澡,明天就能和姥姥姥爷一起玩了,妞妞高兴吗?”
  小朋友扬声答:“高兴!我喜欢姥姥姥爷!”
  小朋友仰头看了看邓川,试探地伸出手碰碰她的裤子,被妈妈一把攥住了手,朝着邓川抱歉道:“不好意思啊。”
  邓川冲着她点点头,示意没关系。
  她听见妈妈在小声教育小朋友:“不能随便拿手碰姐姐。”
  “为什么呀?”
  “因为姐姐也要回家了,你跟姐姐不是一家人,不能随便碰她。”
  小朋友愣愣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又弱声弱气地同邓川搭话:“姐姐……”
  邓川低头看看她,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小朋友憋了一会,问:“你也要到家了吗?”
  邓川点点头,听见自己这样回答:“嗯,我也要到家了。”她顿了顿,又轻声说:“我也很喜欢她。”
  小朋友瞪大眼睛,可能并不是很能明白她的意思,邓川的心却松快起来。
  摆渡车把她们送进拿行李的大厅,邓川拿到行李,沿着出口出去。夜深了,待客通道的空车不少,排队的人也不多。她很快就上了车。
  沿途的路灯忽明忽暗,黑夜本该是无色的,可月光和灯火太过耀眼,邓川盯着忽闪而过的窗外,忽然有种这一切并不真实的错觉。
  计程车停在熟悉的小区门口。邓川扫码付了款,同司机说过谢谢,再见,便拉着行李往小区里走。
  她有徐薇小区的进门密码,滴滴滴的输密码声再深夜传出很远。保安亭里的保安多看了她几眼,深夜里的不速之客。
  她走得太快,至少比她比想象中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徐薇家的门口了。
  半夜三更,直接开门没准能把徐薇吓坏,邓川靠在门边想了一小会,给她拨电话。
  见面之前,邓川曾经想过要如何给她惊喜,哄她开门,但在这深夜的楼道里,所有的一切都静谧无声,徐薇的声音从听筒的那一端传过来,竟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邓川只说:“开门。”
  徐薇那边没有说话,通话也一直持续着,没有被挂掉。
  邓川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很快,门锁传来轻轻的动静。
  徐薇拉开了门,隔着门框注视着邓川。
  屋里没有开灯,走廊的灯也灭了,只有阳台洒进来的月光。徐薇穿着睡裙,站在她面前,裸露的肌肤素雪一样白。
  邓川忽然明白了她一路上思索的究竟是什么,在这一刻,她忽然领悟到了“月光——黑夜——徐薇”三者的关联。
  这是纯粹直觉的发现,只有浪漫的情人会把这一切联系在一起,这个观念内的领域是没有人涉足的世界,她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彼得潘。
  一切都寂然无声,只有夜色里的月光在徐薇身上流淌。邓川的心在发抖,可脸上并没有显露分毫,只笑着朝徐薇张开了手臂。
  没有一丝犹豫,徐薇难得主动地扑上来抱住她,邓川看见她赤|裸的足在地板上蹁跹又天真地落了几下,飞鸟似的,在邓川眼底一晃而过。
  她也紧紧地回抱着她,问她:
  “怎么不穿鞋?”
  徐薇抱着她,仰起头,贴着她的耳朵答非所问地喃喃道:“猜到了。”
  她们两都笑了,笑声同热气一起,断断续续地在彼此的耳边喷洒,邓川抱了一会,主动松开徐薇,低声说:“我身上好脏,先去洗个澡。”
  徐薇没松手,搂着她的脖子,凑近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吐:“脏你还抱我。”
  她这话说得太像撒娇,邓川登时心猿意马,掩饰般的咕哝一句:“就抱。”便揽着她往里头走。
  两个人搂搂抱抱地朝屋里走,行李箱只被推到阳台就不再管,还是徐薇后来帮邓川拿进来的。
  卧室里开着空调,迎面而来的清凉夹杂着徐薇身上的香味,邓川几乎有些醺醺然了。灯还没开,周六听见推门的声响,一骨碌从床上跑过来,来回在两个人的脚边绕。
  徐薇伸手开了灯,亲一下小朋友风尘仆仆的侧脸,帮她放洗澡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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