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位所谓的老公,不是这个清冷小帅哥!是那个……
一时间词穷找不到来形容,真要说的话就是——可怕。
只敢瞧上一眼,他就连忙转移视线到那个被他误会了身份的小帅哥身上。
忍不住伸手拽了拽霍翟,唐宋元小声问道:“那个……才是顾南松家里那位?”
霍翟点点头:“就他。”
众人:“……”他们愿称顾南松一句狠人。
几人又忍不住投去好奇的目光。
顾南松站起身来,推着易寒沉朝着这边走,然后面对众人介绍:“这就我老公,易寒沉。”
易寒沉淡淡扫过一眼。
众人只觉的浑身发凉,这世上原来还真有这种人,只要一眼,就能看得人双腿发软心头发颤,无形的气势传递着无形的恐惧,脑子里浮现起闪着红光的一句话——这个人不好惹!最好远离!
哗啦一声,又跑进来一群人。
顾南松看过去,这是两拨人,杜山清带着一波,一个不认识的帅哥又带着一波。
一时间教室里变得吵吵嚷嚷的。
杨露和林朝绒消息传递得很快,赶回来还能围观一波八卦。
而得了消息的两位领头人,便急不可待的朝着这边赶来。
顾南松看了眼杜山清,眉头微蹙。
小道长手臂上受了伤,衣服都被都染红一片。他身后站着的人,男男女女,人心惶惶,一片焦躁不安。顾南松瞧见了被他弄来做诱饵的男人,而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目光转向另一拨人,这一群精神状态更差,一个个表情麻木,眼神空洞,被沉重的绝望笼罩。
“司凛?”赵宴骁看向那个正观察着周围情况的青年。
两人对上眼,名叫司凛的青年有几分惊讶。
“赵宴骁。”他点了点头,对着人微微一笑,神态从容且镇定。
司凛,就是最初失踪的那位隔壁医科大的学生。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他情况出乎人意料的好。
顾南松不由得多看了人两眼,眉眼间有几分疲惫,眼下也有几天没好好睡觉的青黑,下巴上生了一层青胡茬,衣服也皱巴巴脏兮兮的,但依旧有股勃勃不灭的精气神,眼中神光明亮,明明身处绝境也依旧没有放弃希望,挺拔的身姿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
人基本到齐了。
都坐一起聊起这件持续半个月的诡异事件。
顾南松没有参与,只搬了个凳子坐到易寒沉的旁边,夫夫两在人群外安静的听着。
不外乎就是这些天经历了什么,那些鬼又是用着怎样层出不穷的手段折腾人,运气好的现在能在这里坐着,说上两句话,运气不好的,就像林朝绒,死在了这个莫名奇怪的诡异地方,据几人的线索整合,加上林朝绒,遇害的已有三人。
了解清楚现况,分析明白问题,就到最后阶段。
失踪的人都找到了,那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要如何出去。
两个专业人士凑在一起商量,其他人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只是在严肃又认真的气氛中,偏就有两画风极其诡异的人。唐宋元和郭文廉听上杜山清说几句正常人听不懂的话,就忍不住走神转过头来看,霍翟那更是心思没在正事上,目不转睛的瞧着那边两人,赵宴骁和司凛明显认识,关系还不错,站在另一旁小声的说着话,曹听雨坐在讲台那一阶台阶上,左边红衣女鬼杨露,右边歪脖女鬼林朝绒,三个姑娘统一的捧着腮帮子,或是感叹或是羡慕或是激动的看着。
教室里一片昏暗,唯一从窗户透点亮进来,还蒙着一层灰色的纱似得。
可瞧瞧这两人。
顾南松坐在轮椅旁边,手扒着轮椅的扶手,上半身往那边靠着,脸上带着笑意,嘴一张一合小声的说着什么,而轮椅上的那人,被顾南松挡着看不清脸,只是隐约觉得,周身那压迫感十足的气势好像弱了些许。
明明是闹鬼现场,怎么这两一片岁月静好,仿佛在林荫下的长凳上约会呢。
顾南松:“哎,咱家里家具都准备好了没啊?”
易寒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跟你说这大学宿舍没法住了,我这第一天晚上就撞上鬼爬床。”
“哎,你昨晚是不是没好好睡?”
顾南松往前凑了凑。
易寒沉抬手把那脑袋推过去,不满:“坐好。”
“又做噩梦了?两张安神符才顶这么几天?!”
“还有你是不是今天都没吃饭,张云翔说的。”
易寒沉被他吵吵得头疼,眉头一皱:“闭嘴。”
“我可好久没和你说话了,你竟然让我闭嘴。”
顾南松眼睛瞪大,就像是受了委屈的猫,不过只要想到人在这是为了来找他,那点怨念也就只是一瞬间而已,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着道:“等出去,我们一起去吃小龙虾吧……”
“嘭!”
商量正事的,发呆发愣的,围观人谈恋爱的,齐齐的转头看向动静传来的地方。
“怎么回事……”声音不住的发着抖。
“来了!他们来了!肯定是他们!”抱着头崩溃低吼。
“门怎么自己关了?风吹的?”
“啊这……有点渗人啊。”
“我怎么感觉好像周围都暗下来了……”
人群中一阵躁动,下意识的聚集在一起,不断的扫视着周围。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楼道里的校园广播发出欢快的响铃声。
唐宋元:“……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全国统一!”
郭文廉:“马上都要大三的人了,听着这个响铃,还是忍不住回想起曾经的高三时光。”
曹听雨:“高中的恐怖深藏在骨子里……”
其他人:“……”为什么你们反应都不太对!
顾南松抬起头,看向教室后方的油性白板。
“啪!”的一声。
白板上出现一个红色的血手印。
“啪!”又一声。
透着光的那一面窗户上,也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拍动的声响接二连三,密集的敲击着众人的耳鼓。
无数血手印出现在白板上,墙壁上,窗户上……触目惊心!
赵宴骁和司凛猛地的转头。
那声音近在耳边。
两人的中间,身后的白板上,凭空出现一道血手印,血液滑落的黏腻声清晰可闻。两人都下意识的转头去看,目光所及那抹鲜红,心里一惊过后,却没有多少恐惧,竟还起了几分观察的心思。倒是霍翟吓了一跳,伸手去拽住赵宴骁往自己这边一扯,朝着顾南松靠近。
司凛盯着那血手印琢磨。
看大小不是成年男人的掌印,或是体格娇小的姑娘,或是还在成长的孩子……
“去死……”
“我恨……好恨啊……”
“都去死!死!死!”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呜——呜呜——”
“呵呵——呵呵呵——”
明明还算空荡的教室里,霎时变得“拥挤”不堪。
撕心裂肺的呐喊,怨念滔天的控诉,恨意翻涌的咒骂,不怀好意的低笑,痛苦悲伤的哀泣……密密麻麻的声音就在耳边徘徊,或近或远,或高或低,就算双手捂住耳朵也依旧可以听得清晰,像是一颗颗的钉子,在脑中凿刻下抹不去的痕迹。
有人害怕的尖叫,有人失措的乱语,有人愤怒的低吼……
教室里彻底乱成一锅粥。
唐宋元和郭文廉几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把两个姑娘围在最中间,他们身子挨着身子,可以听到耳边同伴传来的急促呼吸声,胸膛剧烈搏动的心跳声,但比起另外那些惊慌失措在教室里又叫又跳的人要镇静不少。
这可得感谢顾南松之前的“谆谆教导”!
“刷拉”一声,窗帘自动拉上。
在声声响起的尖叫声中,教室陷入一片黑暗,头顶的多媒体设备开始闪烁,白色的讲板投影上了画面,画面中出现了一个女人,哭嚎声惨烈至极,她正在奋力挣扎着,但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抓着她的头发将她半提在空中。
角落里的水桶漂浮起来,其中的液体哗啦一声兜头浇下。
那是一桶浓稠腥臭的鲜血。
被鲜血染红的扭曲面庞在画面中突然放大,女人一双眼大睁着,眼球几乎突出眼眶,其中的惊恐狠狠的撞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令人感到一阵身临其境的窒息痛苦,画面突然一转,还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现在她被摁在了洗手台上,洗手池中溢满了红色的血液,水龙头里还在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新的血液,女人惨叫一声,头被凶狠的压进洗手池中。
身子摆动,手脚挣扎,直到临近窒息时,头上的力度才松开。
女人挺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汲取着珍贵的空气。
可没等她缓过劲儿来,又再次被压进了水池中。
反反复复好几次,期间留给女人喘息的间隔越来越短。
血液不断的哗啦作响,众人听到其中传来畅快又疯狂的笑声。
“她……她不动了!”
满屏流淌的鲜血,诡异恐怖的笑声,有人发现那个不断挣扎的女人,四肢已经无力的垂落下来,脸埋在洗手池中,黑色的头发在水流里荡漾,那股力道从女人的头上撤去,身子的重量带着女人滑落到地上。
画面的最后一幕。
是女人死不瞑目的血红双眼。
第77章 松松课堂开课啦!
“她她她、她死了?!”
谁的声音在剧烈颤抖,没人注意,他们的所有视线和心神都落在那双赤红的眼睛上。
“咔”的一声,画面扭曲闪烁。
“呵呵——呵呵——”
刚刚还在屏幕之中的笑声,现在清晰的回荡在教室中,不是通过扩音器传播出来的声音,而是真实的,仿佛那个发出声音的人就在身旁……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骤然乍起。
昏暗中,一道人影被拖出了人群。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竟然要把他直接丢出窗外!
杜山清和夏槐序同时出手!三道符纸急射而出,直奔隐藏在昏暗中的鬼魂,而夏槐序手中红线则缠向飞在半空中的男人,绳上铜钱震荡,铮鸣而起刺金光,那纠缠不休的黑气溃散开来,男人于半空中一落,被夏槐序用红绳给扯回安全位置。
男人惊魂未定,瘫软在地上。
就在这时,又一道惨叫声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门口,剧烈扭动着把手想逃出这个鬼地方的男人,被强硬的拽离了教室门,在他惊恐的叫声之中,四肢被拉撑绷直,逐渐可以听到骨骼难以承受这样的拉扯而发出的“咔咔”声响。
男人惨叫的声音越来越撕心裂肺。
就在他疼得几乎快要失去意识时,手脚上的力度猛地消失。
“金光现罡,覆映己身,护魂定神,万鬼不侵!”
黑暗中迸发出耀眼金光,夏槐序神情威严庄重,身前漂浮着五张黄纸符咒,他朝着惊慌不定的众人大喊:“全都过来!”
杜山清忍不住送去震惊一眼。
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小哥,修为本事都高出他太多!
能动的都一股脑的往夏槐序身边涌来,有那么几个人还推搡、拉扯着别人,似生怕自己慢一秒就会被鬼怪抓住一样,夏槐序看着这情况,眉头微蹙,转头看向杜山清,低声道:“能否助我?!”
杜山清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低声念咒。
“光明正气,入融金光,神通再起,妖鬼速退!”
“啊!”曹听雨低呼一声。
她没有去争抢,只是和唐宋元等人贴着墙边站着,可谁知道,半靠在她怀中的梁玉突然推开她,朝着人群挤了过去。
顾南松正巧看见。
煞气无声的缠绕了上去。
下一秒,梁玉被她身旁的人狠狠推了一把,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后倒退,退出了夏槐序的守护范围后,她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没等再度爬起,就感觉到阴冷的气息附着在背上,她身子一颤,霎时,一股大力拖着她在地上摩擦,直到撞到一张桌椅才停下。
“呯呤磅啷”的动静将恐惧和混乱推向高潮。
摆放着的桌椅板凳在教室里乱窜,有些甚至飞了起来,又撞又砸。
夏槐序注意到被抓走的女生,在维持着结界之时,抬手射出一枚铜钱。
顾南松也跟着抬手。
一团狗狗球飞过去,张嘴把那枚铜钱给吞了下去。
夏槐序错愕,转头疑惑的看着顾南松。
顾南松好整以暇的坐着,手放在易寒沉的轮椅扶手上,看好戏般的看向梁玉。
一道黑影飘在梁玉的身上,一只青白的手钻进了梁玉的嘴里。
梁玉感觉那股冰冷盈满口腔,冻得她舌头几乎无法动弹,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的不成调的声音,很快,那声音变得急促、尖锐,定睛一看,原来她的半截舌头已经被拉扯着探出口腔。
所有人惊恐的看着。
夏槐序准备再出手一次,总不能看着梁玉被恶鬼硬生生的拔了舌头。
可顾南松的动作比他更快,黑色的巨爪捏住那只小鬼,威胁出声:“不想断手就自己缩回来,给你拔一下可没让你连根□□。”
女鬼转过头来,与顾南松对上了眼。
红衣女鬼杨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旁出现,抓住了小鬼捏着梁玉舌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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