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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11-13 16:56:44  作者:磨叽磨哩
  小狐狸忽而动了动鼻子,快速道:“他来了,我走了。我已报恩,同你两清了。”话毕便灵活地窜去了土墙阴影后消失不见。
  我怔怔看着前方,南宫正从十几丈外向我行来——一身云白蜀锦,步伐不缓不急,行走间姿态端方。若不看脸,再换身月白色绡衣,便几乎......同云奚无甚区别。
  我心脏怦怦跳得厉害,一时间从前未曾注意到之事忽然浮现而出,联系到了一起——
  我初见他时便将他错认成了云奚,只因他背影同云奚分外相似。
  无论是流云剑、冰灵根、为人处事,南宫像极了云奚,巧合得令人称奇。
  最令人不解的是,他们一人一鬼从未同时在我面前现身过。南宫自己说见过云奚,可也许是在欺骗我。
  会吗?
  我以前从未这般想过,但一旦产生了这一想法,便再也无法将其摒弃而去,反而越陷越深……
  脑中忽然闪过流云那日所言——他为我“弃去了许多难以割舍之人事物”。如果这话并非在说南宫,而是在说云奚......那便没错了。
  “……”
  “雪见?”
  听见声音我方才意识到他已行至近前,我眨了下眼,回不过神地细细看他。
  南宫便又唤了我一声,我方才彻底醒神,欲盖弥彰地清了下嗓子,问他道:“流云呢?许久未曾见你放他出来了。”
  南宫静静看我片刻,将流云唤了出来。
  流云低眉顺目,“雪公子寻我可有事?”
  我确实有事,但南宫这般看着我,叫我如何询问。只能摇头道:“无事,只是自南宫出关后你就未曾再现过身,想问你好而已。”
  流云抬首看我片刻,有些呆地眨了下眼,回应道:“我很好。劳烦雪公子挂念。”话毕便化为流光消失不见。南宫在这一过程中一直凝视着我,待流云消失后问我,“你可还好?”
  我对上他的视线,心跳忽然变得很大声。轰隆隆不断,像在身体中打雷,可能不太好。
  “我没事。”我若无其事道,“对了,你先前说要放下对我的感情一事,可有进展了?”
  南宫垂下眼道:“有,基本放下了。”
  我“哦”了声,“其实此事不必着急,感情之事本就说不清,你慢慢来便是。”
  南宫抬眼看我,目光幽深,“为何如此说?”
  为何呢?
  难道他是云奚,我便可以同他长厢厮守了?
  倘若他是云奚,站在我面前同我说话之人为何是顶着南宫的脸?
  云奚......为何要骗我呢?
  他这般一问,如冷水浇头,将我从“云奚可能还活着”这一砸得人头晕的惊喜中唤醒了。
  像是被裹挟入了一道急转而下的漩涡,带着我越陷越深,直至沉入一片死寂——如若他是云奚,云奚为何会这般对我?
  设下这般深的套,将我困于其中,看着我一次次痛苦,将我逼至崩溃边缘,番番种种,怎会是爱我之人所为?
  佛家所谓世人七苦,其中之一便是爱别离。
  云奚这般爱我,这般不舍我疼,怎会令我受尽这最苦之一的苦难?
  我再次看向了南宫,这张脸同云奚没有半分相似,哪里是他?小狐狸见云奚不过一回,怎么会将气味牢记这般久,许是搞错了。
  他不可能是云奚。
  我出了口气,“我只是不想给你压力。你若是能将我放下是最好。不说了,走罢。”
  南宫不知如何想,闻言便一言不发地同我朝城门外走去。
  离开天水一段距离后,我们便御剑而起,向着费甘沙漠飞去。
  南宫飞在我身前,一路上我总是下意识盯着他背影看。脑中思绪不受控制,按捺不住似的,一次次冒出同一个问题——
  他真的不是云奚吗?
 
 
第091章 变化之法
  我们在沙漠之中飞了三个夜晚,终于临近了九州边缘。这三日时间我同南宫几乎没有交流,仅是白日躲在沙堆下等待日落时会简单说几句。之后便是没完没了地赶路。
  赶路之时,我心思已经完全陷在了“他到底是不是云奚”这一迷局中,几乎一刻不停地在思考,一遍遍寻找他身上同云奚相同和不同之处——
  首先身高、身型皆一样。肤色也好似差之不多。
  区别都是在五官上。还有他笑起来的模样也不同。不过五官都不同了,笑起来不同岂不是很正常。
  可如果他是云奚,那竹棺之中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到头来总是没有答案。
  今日是最后一次在沙堆下等候日落,晚上便可飞离沙漠,进入紫云涧。并排坐了会,我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南宫身上。
  他并不看我,平淡道:“为何看我,你不妨有话直说。”
  我转回来看向沙面,掩饰道:“我没有话要说,去修炼了。”
  我刚阖眼,便听身旁的声音道:“你这几日眼睛几乎长在我身上。为何?你可是在天水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敏锐令我心惊。
  我睁眼看向他,“你背影同云奚太像了,这几日一直飞我前面。我看着你便想到云奚,因而如此。”
  南宫便垂下眼不吭声了。
  我看着沙面被风拂起又散落,明明此刻什么都没想,心情却无端难受。
  “雪见,我有一变化之法,可变作任何人。你若想见他,我可以变作他,以解你相思之苦。”身侧传来了南宫声音,做了这般提议。
  我心情格外复杂,低低道:“我从未承认过我枕边人是云奚。”
  “好。那便算了。”南宫当机立断地收回了他的提议。
  我莫名心急,抬眼看他,“你——”
  “再给你一回机会,若是不要,我不会再提。”南宫偏头对上了我的视线,字句道,“你可要我变成他?”
  我抿了抿唇,“你能变成任何人,那你变成我小师兄杜若罢。”
  南宫神色不变,声音却好似冷了几分,“我从未见过他,如何变得。”
  我垂下眼,“那你变元舒罢。”
  南宫声音好似更冷了,“你想见元舒?”
  我“嗯”了声,“你能变罢。”
  南宫又道:“我只能变这一回,你见元舒便见不了他。你确定要我变元舒?”
  “为何只能变一回?”
  南宫情绪缺失道:“此术消耗法力、精神皆是巨大,对我负担太重,因而我不愿使用。我同你认识这许久,方才对你破例一回。但也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他看着我的眼睛,再次问我,“雪见,你要我变作谁?”
  我真的很想见云奚。可是一想到他有可能就是云奚,还在这里设套,我便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想见元舒。”我最终如此道。
  南宫轻缓地进了口气,淡漠道:“好。”
  他叫我阖眼,几息后,他道:“睁眼罢。”
  我缓缓睁眼,竟真的看见了元舒。从头到脚同元舒一般模样,没有一处不同。我不由得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云奚在交流赛时尚需面具遮掩样貌,如果他有这变化之术,岂不是可以变成任何一人,又何须替他占位之人面带面具?所以南宫并非云奚?
  “元舒”道:“可看够了,我变回去了。”
  我忙叫他,“慢着,我……”机会难得,我可以借机好好嗅嗅他,“我很想元舒,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元舒”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语调奇怪地重复了一遍,“你想抱元舒?”
  我颔首道:“对。可以吗?”
  “元舒”直勾勾看着我,目光晦暗,缓慢吐出了两个字——“可以。”
  我得到许可便伸出手抱住了“元舒”,他一动不动,没有半分回抱住我的意思。我将脸埋在了他肩上,深深嗅了口,除了药味什么也闻不出。可能是他衣衫被药味浸透了,我便又朝他颈部移去,在鼻尖快碰到他脖颈时,一只手将我推开了。
  “元舒”冷淡道:“只答应抱,并未说过可以亲。”
  我怔了下,低低道:“抱歉,有些情难自持。”
  “元舒”偏头看向了一旁,耷拉着眼皮,过了片刻低声一哂,“我以为你对云奚情深义重,如今看也不过如此。没他又如何,有元舒作伴便已足够。”
  我没接他的话,又问他,“你只是变了外貌,气味不能变吗?元舒同我小师兄皆是杜若花香。”
  “元舒”蓦然回首看我,目光钉在我脸上,不可置信似的。他深吸了口气,起身冷然道:“不能。我法力已耗尽了,闭眼。”
  我便阖了眼,并未阖死。想偷看他变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
  可他却好似发现了,一个眼刀甩来,沉声道:“闭眼。”
  我只好老实阖眼。几息后再睁眼,他已变回了南宫模样。我已倾向于他并非云奚,心中充斥着说不清的滋味。道谢后便不愿讲话,开始打坐,而他也一声不吭。
  过了会不知为何,我开始泛起困意。我本来也无心打坐,感受到困意便取出一外衫垫在沙丘之下,躺上去睡了。
  我躺下后困意好像又散了些,又有些清醒。我并未动作,醒了也不想起身,仍在酝酿睡意,想将其寻回。实在心烦意乱,很想一睡不醒。
  不知过去多久,忽然听见了脚步声,朝我走了过来。知道是南宫我便没睁眼,不想搭理人。
  我呼吸和心跳皆平稳,同睡着了一般无异,以为他在这看我没醒便会离去了。在唇被覆上的瞬间,我愕然睁眼,正欲斥叱,却不料对上了云奚的脸。
  他似乎无心同我接吻,见我睁眼便退开了。
  我回不过神地看他,从眉眼看到嘴唇,一丝不落,喃喃道:“云奚?你……怎会在此?”
  云奚神色寡淡,“雪儿先前所言我已尽数听见。你何时对元舒起了这种心思?”
  我望了眼沙丘另一侧,并未见到南宫。便又怔怔看回来,问他道:“南宫怎么不见了?”
  云奚道:“我怎知晓?雪儿如何造梦全看雪儿自己。”
  我愣道:“我在做梦?”
  云奚不吭声,但好似默认了。
  可我并未入眠,又怎会在做梦?难道我还能入眠却不自知?
  我心中生疑,并未表露。做出了平常模样,勾住他脖颈便要挨过去亲他。
  云奚偏头躲开,令我亲在了他脸侧。他淡声道:“雪儿难道不该先同我解释一番元舒之事?”
  我一面沿着他脸颊往他唇边亲,一面悄悄嗅他身上的味道,确是雪味,没有半分药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偏着头不转回来,好似不得到解释便不会搭理我。可当我吻上他唇、软绵地亲了会后他便自暴自弃地扶住了我的腰,浅浅回应起我的亲吻。当我退开后,他缓缓睁眼,低叹了口气,软声道:“心肝,你可是估计激我现身?”
  这话更是奇怪,我捉着这个话头问道:“你在阴曹地府,我怎么激你?难道你并未去投胎?”
  云奚便不吭声了,揉了下我耳垂,将我抱去了身上,垂首开始浅浅亲我脖颈。
  我逼问道:“为何不语?”
  云奚捏住我下巴尖,抬首过来亲了我一下,缓声道:“我挂念雪儿,因而常看你,也可入你梦。”
  虽然他可能在撒谎,但我仍是心中酸楚不已,抠紧了他的衣襟,哽咽地质问道:“那你为何不夜夜入我梦?你明明看到我有多想你。”
  云奚见我如此,眼眶也开始发红,将我扣紧在怀,轻晃着哄道:“是我不好。以后更多入雪儿之梦可好?”
  我一口咬在了他颈窝,狠狠咬下,直到尝到了血味,“此话当真?”
  云奚手按在我后颈,揉捏了下,声音愈发温柔,“当真。”
  他同我在沙丘下待了许久。临近日落时,他亲我唇道:“我该走了,宝贝。”
  我抱紧他,摇头道:“不许。”
  他的手落在了我后脑,轻轻抚了下。忽而一阵浓重的困意袭来,令我意识沉入了黑暗之中。
 
 
第092章 哀启者
  再醒来时,天已彻底黑下。南宫仍坐在原地修炼,姿势没有任何变化。
  我恍惚不已,难道真是在做梦?
  目光落在了南宫左侧颈窝,那里被衣襟遮住了,看不出来是否有咬伤。我起身朝他走去,挨着他坐下了。
  我正要拽一下他袖子,看能否暴露出颈窝。刚抬起手他便睁眼看了过来,淡淡道:“天已凉下,出发罢。”
  我只好暂且放弃,出发赶往紫云涧。
  -
  紫云涧虽是一界,却是五界内最小的,仅有数十座峰峦相依。紫云涧内几乎不含植被,天空中紫云叠加。其之所以为雷灵根圣地,便是由于天上紫云降雷不断,日夜不休。每座峰峦都被雷劈过万万次,呈现焦黑之色,因而又得名黑峰界。
  紫云涧是极为危险之地,不可御剑飞行,会被落雷劈中。仅有一条可行之路,被阵法所防护。每年被前辈大能加固。无论谁来,都得老老实实按此路径行入深处,否则毫无生机。路旁有许多雷灵根修炼之处,皆暴露于天雷之中,一眼便可看个清楚,找过去便可寻到杜若。
  入了紫云涧,我心思便不在南宫身上,一心只想先寻到杜若。
  一路走来,越是深入紫云涧,空着的修炼之处越多,而落雷也越密集,劈在头顶法阵上,好似势必要将其击穿。倘若不是为了寻杜若,我一定走不下去,每当雷劈在身边,我便会生出被劈中的错觉,声势骇人,直叫人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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