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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玄幻灵异)——磨叽磨哩

时间:2021-11-13 16:56:44  作者:磨叽磨哩
  我越走越怕,不由得咒骂道:“小师兄真就有病。前面又不是没位置,非要去这么里面的修炼处做甚?他不过突破个元婴,搞得跟要飞升了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南宫走在我身旁,始终沉默不语,对落雷视而不见。闻言偏头看了我一眼,安慰道:“此仿佛法阵很是结实,你不必担心,大胆走便是。”
  “你怎知晓?”我心中害怕,语气也不大好,“你来紫云涧要寻什么来着?”
  南宫道:“我来过,因而知晓。我并无所求,最初仅是想与你同路,方才如此说。”
  我看向他,“你那时为何想与我同路,看出我是珀元阁弟子了?”
  南宫否认道:“并非如此。”
  他说完不主动解释,我也无心追问,沉浸在声声雷击的惊魂动魄中难以回魂。
  不知走了多久,沿途的修炼之处已不见任何道友,而雷已经密集到几乎连续不断,劈落在周围各处。但凡阵法有半点瑕疵,我们二人便会一瞬间化为飞灰。
  我不知南宫对此如何作想,但我已腿都发软了。我抱怨道:“小师兄是不是疯了?他不会去了最深处的修炼之所罢?”
  南宫又说了同样的话,“防护法阵很是牢固,不必担心。”
  我吸了口气,应道:“好。”
  -
  又走了不知多久,雷声已经密集到连说句话的空袭都寻之不到。我已被轰击得听不见声音,脑仁生生震得疼。越往深处道路越狭窄,从几丈宽逐渐缩至仅供一人通行。如此一来,被雷劈在身上的错觉便愈发明显。
  走过一个拐角时,一道格外声势浩大的雷当头劈下,惊得我一个激灵,脚踩在了坑中,当即向前扑去。南宫走在我身前,似乎并不知晓我即将摔向他。直到我狠狠扯住了他背上的云白蜀锦时,他方才站住了,回首朝我看来。
  我已松开了他的衣服,冲他摆手,表示刚才仅是没站稳。
  南宫侧过身示意我走在他身前,我便照做了。
  重新开始一前一后静默走路,而我心中却仍是刚才看见的一幕——
  扯住他背心时,将他衣襟扯下来了些,虽仅露出了一小片肌肤,但也能确认那位置并无齿痕。
  他果真并非云奚。
  我心里焦躁,闷头走得越发快。
  走了不知多久,忽然被人拉住了衣袖。我回首看去,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他仍抓着我衣袖不放,甚至还将我往回拽了些,指了下我前面,示意我自己看。
  我回头看了眼,发现自己已来到尽头,前面已无路可走,差几步便要走出法阵之外。尽头处有一墨玉盒吸引了我的目光,因为其上放了朵干枯的杜若花。
  我定定看了会,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恐慌。静立原地许久,竟迈不开腿。呼吸逐渐加重,我猛地回身,拽了拽南宫手腕,指着那盒子示意他去。
  南宫同我对视了片刻,神色复杂地点头去了。那杜若花一碰便在他手中碎裂开来,他便只将墨玉盒拿了过来。
  他将墨玉盒递给我,我当即摇头,示意他打开。
  南宫静默片晌,照做了。
  雪色绮罗内衬中放着一封信。南宫将其取出再一次递给我。
  我阖上了眼,攥紧了拳头,却迟迟无法伸手去接。过了会重新睁眼,南宫仍递着那封信,垂着眼帘,等我伸手接走。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我瘪着嘴,拿过了信封。
  打开看到第一列——
  “吾兒 禮鑒 哀啟者”。
  “礼鉴”、“哀启者”是仅有唁函会用的词语。
  视野被黑暗吞噬,巨大的悲恸如山崩海啸般将我掩埋,无论如何急喘都无法得到空气,昏然向着地面栽去——恍惚间便被人撑住了腰,手中的信也被抽走了。
  我眼泪一个劲往下掉,呆立着失了感知。被人如何摆弄便如何做,渐渐意识到自己被人背了起来,正在往回走。
  周围电光不断闪烁,我却听不见雷声。世界仿佛同我隔绝开来,将我留在了寂静无声的黑洞中。
  不知过去多久,我开始挣扎,要下地,想要将信看完。
  被放下后我便冲他喊,“把信给我!”
  南宫沉默着从怀中取出那封信递给我。我大口喘息着接过,眼泪滴在手上、信纸上,哆嗦了半天才将信纸展开——
  “吾兒 禮鑒 哀啟者
  汝已經歷風雨 當知人世無常 生者為過客 死者為歸人 掛之念之 傷悲免之 杜若已葬身玄天老祖秘境 墜於深淵 屍骨無存
  節哀順變
  桐”
  我攥着信纸脱力地跪坐在地,不愿相信,却知已早有预兆——
  那场梦中,他在我背上画了满背的杜若花,花枝清雅,花香浓烈。他抱着我轻声低语,“若若,我不在时,杜若花会伴你入眠,如此便可睡好。”
  眼泪簌簌而落,痛彻心扉。
 
 
第093章 哀莫大于心死
  我整个人浑浑噩噩,走不了两步便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南宫想要背我走,我摇着头,断续道:“你不必管我……先走罢。我想一个人待着。”
  可他却仍是要我跟他一起,又要抱我走。
  他说的话都不能进入我耳。我真的很累了,不想再讲话、应付,也不想再动哪怕一下了。
  几番拉扯后,不明缘由的怒火从心头爆发。我狠狠推了他一把,怒吼道:“让你走!别管我!我不想走了,行不行!”
  南宫呼吸声同样沉重,静立在我面前质问道:“那你想要如何,永远待在紫云涧?”
  我怒视他,“与你何干?!你管好自己!别管我!”
  南宫闭了闭眼,似乎在冷静情绪,“紫云涧并不简单。先出去,之后你当如何都好。”
  我急促喘息着,嘲意已无法克制,“先前法阵牢靠也是你说的,如今又不安全了?!你口中可有一句实话?!”
  南宫同我对视,不理会我的嘲讽,只问:“你要如何才肯走?”
  怒火在身体中横冲直撞,“我不走!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不就是要荐书吗?我现在写与你,拿着它赶紧滚!”
  南宫下颌线绷紧了,冷冷定视我片刻,不再同我说话,走上前来便要抱我。
  我当即召出了金铜伞,未加思考便一道剑气朝他挥去。
  我仅是想要他离我远点,挥出后方才后知后觉开始慌张——他不过刚结丹!这般近的距离,我的剑气会将他扫成重伤!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惊慌失措地看他——
  电光石火间,他脚下侧步,竟轻而易举闪躲开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仅在一瞬间,他这该是身体无意识的反应。
  南宫躲开后微蹙了下眉,似乎也意识到了不该躲开,可很快便面色无涛地继续来抱我。
  身体中腾起滔天怒意,喘息都伴着颤抖。我狠狠捉住了他的手臂,抬起眼,近距离望进那双黑眸——那暗色深不见底,埋藏着层重不休的圈套诡计!
  “你是南宫还是云奚?”我压抑着怒意,一字一句地问他。
  他垂着眼皮,回答道:“南宫。”
  还在撒谎!
  我急促喘息着,恨恨瞪着他,当即御剑而起,向着阵法外冲去。
  仅一瞬间便被抱紧了,下一刻连丹田也被封住。
  我被他抱着落回了地面。一站住我便推开了他。热气在眼中聚集,我狠狠一掌掴过去,哭骂道:“骗子!!!”
  他被我掴得偏过头去,冷白的面皮泛起了赤红,很快便出现了掌痕。他眼皮垂得极低,缓缓转了回来,一声不吭。
  我恨声吼他,“变回来!!!”
  他静了一阵,身型如云雾散去,再聚拢时眼前之人形貌已全然不同。
  我上前扯开了遮住了他颈窝的衣襟,那块皮肤上带着血痂,赫然是我的齿痕。
  我笑着后退,眼泪已如注,“骗我有意思吗?”
  他阖紧了眼,眼睑泛起赤红,没有应声。
  “看我爱你爱得不行,日夜因为你的死而痛苦不堪,困在梦中、幻觉中走不出来,你是不是特别得意?”
  他呼吸沉沉,睁开眼看了过来。眼中盈满泪水,嘴唇翕动,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我已泣不成声,“你可知……我两次为你入殓,都是什么心情?“
  泪珠成串落下,他颤巍巍朝我走了一步,伸出手似乎想轻轻抱我。
  我大吼道:“别碰我!”
  伸在半空的手停住了,手指蜷缩起来。他低喘着,嗫嗫道:“……心肝。”
  我盯着他看,心中满是不解,艰涩地问他,“你为何……对我这般狠呢?你可是在报复我杀你?”
  他惶然抬眼看我,嘴唇都在抖,急急道:“并非如此!”
  “我如何不痛恨谎言,厌恶阴谋诡计?我亦想坦荡,奈何走投无路。”他深深喘息着,望进我的眼中,“彼时雪儿已同他人携手,云奚若不死,雪儿怎会看我一眼?云奚若身死,又如何同雪儿厮守……此路难如登天,然云奚别无他法。一路行来,伤害雪儿从非我本意。每伤雪儿一分,云奚心中便更痛百分。一路坚持至今,仅因厮守之念常绕心间,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说话间他已满脸是泪,滴滴答答砸落焦土,不似作假。
  “好,别说了。”我打断了他的话。难以言表的疲惫浮上灵魂,谁对谁错已分之不清。剪不断,理还乱。“既然你未死,你我夫妻之约便不再作数。既然南宫并不存在,荐书一事也可作废。你我已不欠彼此,便从此各归桥路,有缘再会罢。”
  云奚怔忡地看我,凄切无言,不住地摇头。
  我已无心应对于他,杜若之事如巨石压下,带着我朝深渊坠落,一直往下掉,却触不到底……
  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我拖着疲意走至他面前,吩咐道:“将我丹田解开。”
  云奚轻轻伸手,却并非去解我丹田,而是握住了我手。一开始很轻,力量逐渐加大,最后牢牢攥在手中。
  我没有动,连挣扎的力气都失去了。灵魂已带着活气透体而出,给我剩下了一具空壳。
  他声音极轻,“雪儿,此事暂且不提。你需要空间,云奚明白。紫云涧除却降雷,还有雷兽。雷兽非炼虚之上,不可应对。我同你一道走,送你回空岛,之后我便离开。如此可好?”
  “你先将丹田为我解开。”我再次道。
  云奚垂眼低低道:“雪儿若无力走路,我抱你便是。”
  我攥紧了拳头,又喘息着松开,“你怎么这么烦。我很累了,云奚,别烦我了可好。”
  在落雷的间隙中,云系的声音低不可闻地响起,“……离开紫云涧我便走。”
  烦躁窜上心头,又如火星熄去。我跟他争不动了。身体中一昧的黑已将情绪吞噬殆尽,留下的仅有虚无。
  我出了口气,“……走罢。我自己走。”
 
 
第094章 重获生机
  一路上我并非没感觉到云奚不时看来的目光,但实在无意理会。待出了紫云涧,云奚便将我丹田解封。我当即御剑而起,并未再同他多说半句,头也不回地朝着云界飞去。
  虽然我有心隐藏,回到云界之事仍是被发现了。
  先来见我之人是辛夷。
  他断续地敲门,就是不走。
  我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始终未曾应声。
  他和云奚乃是一丘之貉。不仅是他,还有陌桐、文心尊者,都一样。没有人同我说半句实话,皆在蒙骗于我。
  如此便是爱吗?着实可笑。
  都走。莫要再来烦扰于我。我同他们再无话可说。
  后来陌桐来了,直接推门而入。我垂头坐着,无心理会。无论他后面跟着谁,对我而言都已无意义。我想要之人已离我而去,其他人于我皆如烟云。
  陌桐同我说了些许多,讲了阿娘逝世后他如何振作精神,又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些劝导、安慰之言有何意义?是能将杜若尸首寻回,还是能将其魂灵唤回?
  陌桐最后拍在了我肩上,紧按了下,未再多言,起身离去了。
  候在门外的辛夷来到了我面前,第一句便是道歉,“雪见,此事我不该欺瞒于你。抱歉。”
  “出去。”
  他却不走,道:“那株杜若花灵确是杜若师弟托我转交,此事并非谎言。”他声音变低了些,“过几日我再来看你。”话毕便要离开,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口,“慢着。”我冷声道,“秘境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听实话。”
  他站住了,回过身道:“……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他将我手轻轻摘下,便要离去。
  我愤然起身,“辛夷,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有多了解我?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从来不是你想象中的娇弱小花。你我也从来不是谁上谁下,谁长谁幼。我何时需要你保护于我?你若是当真在意我所想所求,便该将一切如实告知。”
  辛夷静默许久,转过身来,终于坦言相告——
  “我并未见到杜若师弟,仅是在崖边见到了那株杜若花灵。我向崖下张望,见崖壁上有一丛杜若花灵,这株便是其中之一,想是人刻意下崖摘下。当时我仅有些奇怪,为何费心摘下后却不带走。杜若花灵除却永不败落、香气扑鼻外并无他用,我猜测此物许同杜若师弟有关,因而将其取走。若是他匆忙落下,也可来日交还于他。之后离开秘境方知杜若未曾回来。再后来文心尊者卜卦得知他已故去。阁主知晓此事,命我们不可告与你知,便这般瞒下了。抱歉。”
  我惶然跌坐在床,喃喃道:“你可是说……他是为了摘这花,方才跌落悬崖?”
  辛夷叹息道:“事实如何已不可考,你莫要如此想。玄天老祖秘境之内法力不可恢复,若他法力耗尽,在何处都有机率遇险。求道之路九死一生,每一秘境皆掩葬尸骨无数。说来残酷,杜若师弟如此殒落令人惋惜,但他不过是被天道摒弃之苍茫众生之一。你我如今为他悲痛,但来日许也逃不过同样命运。”他恳切道,“雪见,我只望你莫要沉湎于此,荒废了求道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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