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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网[刑侦]——有风兮

时间:2021-11-13 18:02:08  作者:有风兮
  应呈嗤笑了一声:“你真以为你刀枪不入吗?「小西」就是「X」,对吗?”
  江还沉默,随即摇了摇头:“应呈,我可以为你死,但我不能说。我不能。”
  “江还!”
  “哪怕你像叶青舟一样审我,我也不会再说一个字。”
  “你……”应呈话音刚落手机铃就响了起来,一看是叶青舟没敢拖延,撂下一句「站着别动」,就转开去接电话了。
  江还趁机抚过墓碑上的旧照片,心情却反而沉淀下来。
  ——安心睡吧,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
  他在心里对那个逝去的少年说。
  “哥?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叶青舟凛霜一般的声音:“大事。孙纲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
  “具体你先过来了再说,这个案子可能要跟你们刑侦并案,我还要通知谢霖,你在哪,我派车过来接你?”
  应呈万万没成想这个关键人物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一回头看了眼江还:“你到我家小区来吧,我先把江还送回家,他今天出院。”
  叶青舟说了个「好」就匆忙挂了电话,应呈这才对江还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来案子了?”
  他点头……
  “那……”
  应呈迅速打断:“你想都别想,我们这一篇不查出真相是揭不过去的。都在我账上记着呢,等我有空再找你算账。”
  江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而轻轻笑了起来,然后平静地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家。
  禁毒的车早在小区楼下等着,一见应呈就把他接走了,他只能愕然独自面对这个新的狗窝——
  短短一个月,应呈又把好端端一套房给住出了垃圾堆的效果,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生活态度也算是很厉害了。
  但……
  茶几上依然留着那个自制的小纸盒,里面压满了零零散散的纸币和硬币。
  就算他渺无音讯,就算应呈曾经成为植物人,也曾经记忆错乱单单忘了他江还的名字,却依然保留着给他存钱的习惯。
  不过他此刻无暇顾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一走进客房,只见房间里积灰三尺,灰尘在阳光下激烈舞蹈,那幅金丝边眼镜镜片朝下放在桌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近视眼患者的血压立刻蹭一下飚上了两百八,再打开抽屉,果然……
  那封《致你》还完好无损地压在眼镜盒底下。
  双眼视力5.0的应呈并不懂眼镜的基础养护,甚至毫无常识,一时根本想不起来眼镜还有配套的眼镜盒,他出于温柔做的小小暗示,就这样被误打误撞地遗忘了。
  不过……这样未必不好。
  他将那封仔细誊抄过后的信件撕碎了冲进马桶。就这样,让应呈继续生活在迟钝里吧。
  ——
  应呈很快被接到了城西偏远的民和村,只见警戒线一路拉到了村口,分局的人有条不紊地疏散村民,把村民集中到村口进行笔录,菜市场似的闹哄哄一片,愕然惊问:“怎么回事,警戒线怎么拉到村口来了?”
  孙纲确实是住在民和村,但也没见哪次封锁现场一封封一整个村的。
  禁毒的小兄弟见人群向这边看了过来,连忙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皱紧了眉头:“大案。我们本来以为这小子只是涉毒,没想到在他家地下室发现了一个大型杀人分尸现场,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尸体,所以先封村调查了。
  人是我们自己兄弟发现的,但我们禁毒在这边参与过很多次行动,脸熟,让人注意到会打草惊蛇。
  我们队长的意思是这案子转给你们刑侦,所以我们让兄弟打了一个匿名报案电话,现在队长人在村里,具体情况你进去再问,我得先撤了。”
  “行。”应呈前脚刚老实下车,后脚身后就警车哨音呼啸,是刑侦支队赶到了现场。
  谢霖一下车就见应呈手里拄着拐,连忙奔了过来:“怎么回事?叶青舟都拿你干什么了,怎么加重成这样?”
  “我没事,真没事。”
  他拄着手杖往老张的方向走去,老张连忙迎上前把他扶住:“哎呦喂我的应大爷,您老人家怎么眼瞅着越来越严重了?拐都拄上了?”
  “少贫,我这是生计所迫,出来卖拐攒老婆本。”
  老张嘿嘿一笑,败在应呈一贯以来的没脸没皮之下。
  “行了,什么情况?”
  他脸色一正,招了招手把刑侦的人都往边上一带,这才压低声说:“人死在地下室,我看着像是打死的。那里头简直是一个屠宰场,血呼啦扎的差点没把我熏吐过去,但是没看见有其他尸体或者尸块,我是打算先把村封了查一查,没找到尸体再扩大范围,村民还不知道消息,我们也不敢透露。
  这会鉴证的和法医先进去了,禁毒支队那位在里面守着没出来,说是不好在这一片露脸。”
  谢霖紧紧皱起眉来:“要么就没案子,要么一来就是大案,这情况怕是又得惊动黄局。这人叶青舟不一直盯着吗?怎么早没发现呢?”
  应呈也觉得脑瓜仁嗡嗡地疼:“我也不清楚,等会去问叶青舟吧,你看这情况怎么处理?”
  他只能点了几个人:“这样,案情比较重大,分局这几个兄弟人手不够用,一组你们几个帮着给所有村民都做下笔录。
  顾崽老规矩,你进村找监控。秦一乐打个电话调警犬来,一寸一寸把村里都翻一遍,尤其是交通工具,陆薇薇去问鉴证借几个人,都做一遍鲁米诺测试,排查一下疑似的抛尸工具。其他人跟我走,去看一下案发现场。”
  说话间就见曹铭的车开了出来,车后跟着一大串狗,大小不等足有二十多只,吠叫之声沸反盈天,亮着獠牙企图撕咬眼前这个大铁疙瘩。
  眼见着狗群要追撵出来,陆薇薇已经惊叫一声往后躲去,这一声惊醒了老张,连忙招呼村民们自己喝住自己家的狗。
  陆薇薇生生打了个寒颤,吓得快哭出声来:“这也太吓人了吧!”
  应呈浑然没把狗群放在眼里,反而发挥了钢铁直男的基本特色:“当警察的还怕狗?等会跟警犬怎么配合工作?”
  “我小时候被一条疯狗撵了一整条街,被扑倒在地上咬,喉管都差点被咬破了,警犬训练有素的,跟这种野狗可不一样,我当然不怕。”
  这话显然招了村民们的不满:“什么野狗啊,这都家养的看门狗,这不是不认识你们才叫嘛,不叫唤的狗能是好狗吗?赛虎,过来。”
  说完,只见狗群中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黄狗耷拉着深红色的舌头就颠颠儿到主人脚前坐下了,只是那眼中神色分明还是虎视眈眈的模样。
  陆薇薇跟那只赛虎撞了个对视,硬生生打了个颤,随手抓了秦一乐的袖子紧紧贴住,小时候的阴影挥之不去,恍惚还是觉得这群狗都盯着她看,只要她一落单,还会像小时候一样扑上来把她按倒,然后用锋利的牙齿咬断她脆弱的喉咙。
  在主人们的喝骂下,狗群大多安静下来,曹铭也算是被吓傻了,根本不敢下车,哆哆嗦嗦摇下了车窗:“还好是坐在车里,不然这些狗能把我撕了,没见过这么凶的,可吓死我了。”
  “曹叔,尸体什么情况?”
  “尸体上有新鲜的外伤痕迹,半边脸都是青的,我的初步判断是因暴力引起的开放性颅骨骨折,导致脑干损伤当场死亡。
  尸僵已经形成,但没有缓解,根据室温推算,估计死亡时间是十二小时以上,具体的等我尸检。”
  应呈抬手一看,这会是早上十点半,也就是说……
  “死亡时间至少是晚上十点半前,相差不会太远,顾崽你查监控的时候注意一下。”
  “行,我知道了。”
  “那走吧,咱们先进村。”
  陆薇薇拽着秦一乐不敢撒手,怕得整个人打颤:“老大,你看那只,是不是野狗?”
  应呈一看,原来指的是一只独自蹲坐一旁的大黑狗,后腿着地坐在那里也足有半人多高,体型肥硕得吓人,茂盛的毛发在日光下像一匹光滑的缎子,反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一双幽绿色的狗眼莹莹闪光,舌头歪在一边,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气流下肮脏的涎水,隔着老远也能看见溃烂发黄的牙齿,正哨兵似的盯着他们这一行。
  别说是心里阴影奇大的陆薇薇,这样的狗就连应呈看着都下意识绕着走。
  谢霖也有点发毛:“这什么狗啊体型怎么这么大?”
  应呈答:“藏獒?”
  “像又不太像。”
  “那就是藏獒的杂交种吧,应该是只串串。”
  这一行从大黑狗三步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绕了过去,由老张领着赶往死者孙纲家的方向,虽然大部分的狗都聚集在村口自己的主人身边,但这一进村依然零星能听见狗叫,这些狗懒懒散散落了单,没有那么嚣张的气焰,一见这些两腿行走的弱小猎物抱成团后也有些坚不可摧的架势,便夹着尾巴老远干嚎几声,出了些狐假虎威的风头,然后就灰溜溜地躲起来了。
  就这情况秦一乐也不敢再调警犬,同类相残,警犬进了这村子恐怕只能落得个被狗群缠住寸步难行的下场,只能跟陆薇薇一起去检查村里所有的交通工具。
  顾宇哲一进村就自己麻溜跑去找监控,只剩谢霖和应呈带了几个兄弟赶到了孙纲家。
  城西这一片是出了名的城乡结合部,今年刚把地铁通到城东,民和村距离新建的地铁口不到十分钟路程,也算是一片风水宝地。
  孙纲家里是自建的农村小别墅,前后各圈了两块地做院子,他们进院的时候,叶青舟正颓然坐在门槛上,自己提着一个小物证袋装烟灰,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
  “哥。”
  叶青舟眯着眼不想说话。
  应呈只好又叫了一声哥:“现场什么情况你总得告诉我吧?”
  他终于又吐出一口浑浊的烟,被烟熏过的嗓子带着几分喑哑:“我把盯梢的人都撤了,让二组的兄弟找新面孔隔三差五来看一看,上一次看见他是三天前,那会人还是好好的,每天两点一线,除了上班就是回家。
  今天到了上班的点没看见他出门,兄弟有点奇怪,翻・墙进来一看就发现了血迹,又顺着血迹找到了地下室,人就死在地下室。
  他涉毒这事我们还没拿准,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兄弟打了个匿名的报警电话又退出去了。”
  说着他恶狠狠啐了一口:“妈的,早知道就不该撤回来,老实盯着他好歹人不会死。”
  谢霖拍了他一把:“节哀顺变。”
  “去你的。他死不死跟老子有什么关系?真要是个卖毒的老子巴不得亲手毙了他,老子现在愁的是就他这一条线索,还他妈不明不白地死了!”
  “消消气消消气。但你们不是一直盯着他吗,没发现他这还有个大型分尸现场?”
  叶青舟脸都快青了:“我一月份才盯上的他,他就是家跟单位两头跑,父母死得早,又没老婆孩子,盯了几个月就没见他有跟人来往,连个喝酒吃饭的朋友都没有。而且他家我早翻进去看过了,当时也没发现有这么一个地下室。”
  谢霖点了点头,他们一起绕到侧门一看,果然见地上有一串血脚印,几个鉴证同事正在忙活,应呈眼一眯:“不对,死者是死在地下室的,但这脚印是向外的,这不是死者的脚印!”
  是凶手的!
  谢霖一点头,顺着脚印往里走,只见进门是一个车库兼储藏室,地上七零八落堆满了杂物,屋子正中间掀起一块地砖,周围有几个杂乱的血手印,看起来似乎是有人手忙脚乱地想从底下爬上来。
  这块地砖下就是地下室,脚印就是从这个黑洞洞的洞口延伸出去的。
  他一凑近洞口就被血腥味熏了个倒仰,探头往下一看,见地下室里蹲了一个徐帆,地上墙面上全部都是黑红黑红的,散发出一种变质腐烂的气味,两相交织更为致命。
  地上用白色的胶带粘出了一个人形,旁边放着一张钢丝床,上面也是血呼啦扎,甚至粘附着一些已经腐败变黑的不明物质,角落里堆着一打塑料布卷,还有一大堆沾了血的斧子锯子大砍刀。
  徐帆正踩着垫脚盒,百宝箱用支架放在身边,一个一个摆上证据牌,端着相机在拍照。
  “徐帆,什么情况?确定是人血吗?”
  徐帆站起来缓了口气,脑子里嗡嗡直响。他一见这现场当场血压就往上飚了八百个点,沉积在地下室的气味经过发酵杀伤力成倍增加,逼得他不得不带上防毒面具,面具下的声音沉稳宽厚,显得遥不可及:“已经确认了,全是人血。这些工具,初步判断就是分尸工具。还发现了一些小块的肉类组织,到底是不是人体的组织得回去做了检查了才能确定。
  这些血迹有新有旧,我粗略看了一下,最旧的血迹有一年左右,根据新旧程度来看,至少可以分为十个不同的时期。”
  应呈走了过来,太阳穴突突一跳:“也就是说,可以确认这小子就是一杀人狂,一年内至少杀人并分尸了十个人,这次是猎鹰反而被鹰啄了眼,杀人的时候被人反杀了,对吗?”
  徐帆抹了把汗,呼出口气,终于觉得大脑清醒了一点:“可以这么说。但……我们没找到除了死者以外的尸体。”
  谢霖捏着手机沉默了一会,抬步就往外走:“我去通知黄局。”
  应呈点头,由着他去了,自己又问:“查过交通工具吗?”
  “查过了。死者名下有一辆小电驴和一辆小轿车,轿车正好送修,还在店里,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如果经过了肢解,那么尸块不会很大,用小电驴分多次完全可以完成抛尸任务,但是小电驴也非常干净,做过鲁米诺测试,一点血迹都没有。”
  “那尸体总该有个去处吧?”谢霖正好挂了电话走进来,想了想一眯眼,“近到不用抛尸工具?”
  应呈嘬出个牙花,更加头疼:“步行抛尸距离更短,那很有可能就在民和村范围以内,假如是这样……那问题可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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