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的……”
“不行!不行!要是真的有,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啊!”她连忙摆手说;
“为什么?”
“诶,你傻啊,你别叫阿沐了,叫傻蛋吧,在东殇,要是有这种思想,是要被万人唾弃的,遗臭千年的。”
“啊——”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啊,千万不要说出去啊,不然我哥和你说的大冰块都会有危险的!”
阿沐乖乖捂住了嘴,一直点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顾安的马车内——
“阁主,洪建那边又有动静了。”云梦低声道;
“怎么呢……”
“昨夜,洪宇出城了,属下派人跟踪,可是派出去的人无一归返,属下怀疑……”
“求兵信已被我拿走了,他断然不会再写一封,他是想引蛇出洞,你太冲动了。”顾安揉了揉太阳穴;
“属下知错,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云梦低头跪下;
“见机行事罢,最近行事谨慎点。对了,我表哥他可有消息?”
“并无……”
顾安微微点头“继续寻,要是边境寻不到,那就将疑云阁的势力旷大,直接在西蜀内立根,现在就去。”
“是!”
“大少爷,竣王府到了。”马车外的车夫喊道;
顾安下了马车,他一直低调行事,一般都是从竣王府的后门进去的;
——云梦上前准备敲门——
唰——
门被打开了,是竣王府的老管家,他满脸焦虑,见到顾安时犹如抓住了颗救命稻草;
“顾公子,您终于来了,竣王殿下不知跑哪了!”
26、我,好疼,想死……
哒哒哒——
——顾安身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安安!”
他转身,看见景泽骑着匹汗血宝马正向顾安跑来,衣袖翩跹,俊朗的眉目,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他格外的耀眼;
“王爷,宫女们都在等着您呢!”
“阁主!”
景泽伸出手,顾安也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景泽一把拉起顾安抱入怀中,带着他跑远了只剩云梦和竣王府的下人愣在了原地,看着他们跑了;
“子墨,你要带我去哪?”顾安抓紧了马鞍,偏头看着景泽道;
「去玩」景泽将顾安的斗篷压低,遮挡住了他的容貌,景泽的声音有些微/喘,但也压制不住他心里的兴奋;
出了城门,不知跑了多久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停下,景泽先下马,随后将顾安抱下来;
“你看你,满头是汗。”顾安细心帮景泽擦汗;
“没办法,政务批改完,他们还要我看什么册封大典的过程,我可不看。”景泽微微蹲下身子让顾安更好的擦汗;
“所以你带着我跑了出来?”顾安笑道;
“嗯嗯!当然,第一次带着媳妇跑路,好过带别人。”说完景泽吧唧一口顾安的脸顾安红着脸转身“我,我看你才是贫嘴的那个”
“子墨,这是哪啊?”顾安看着周围的环境,秋风徐徐,周边的树沙沙作响,发黄的树叶随风飘落;
景泽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我也不知道」……
顾安走到小溪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感受着这溪水潺潺,顾安嘴角微微上扬,开始嬉戏起来;
“子墨!”景泽还没反应过来,顾安已经把溪水甩在景泽身上了;
“哈哈哈,你看你。”顾安嘲笑着景泽;
“你淘气啊!”
景泽擦着脸上的水渍,跑到顾安那,一把将他抱回来,顾安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景泽也跟着坐下来,挠着他的腰间;
“哈哈哈,等,等等哈哈哈……”顾安躲着景泽的手,可景泽抱得他紧紧的,根本躲不了;
“还敢不敢玩水了?”
“哈哈哈,不,不敢了哈哈哈,你先哈哈哈你先松开我。”
景泽没再挠他,顾安乘机跑人,可是景泽又把他捞回来“想跑?没门”
顾安见景泽没再挠他,就安安分分的窝在他怀里;
“不跑……”
“安安,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外面的都很好奇啊。”景泽捏着他的脸道;
顾安推开捏他的手“当然啊,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家的,也就狩猎那次出去过,我一直以为这外面的跟家里没什么两样,没想到这小溪的水比家的池子的水还要清澈凉爽,这鸟儿叫得比院中的还要欢快。”
“那我以后天天带你出来玩,每天带你去看不一样的。”景泽吻了一下顾安的颈脖;
“嗯嗯,好!”
“等你为你娘,你爹报完仇,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隐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相伴到老。”景泽牵起顾安的左手,十指相扣,吻向他手上的红绳;
顾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到时候你来耕地,我在家等你回来”
“诶,这不行,你得在家做好饭菜等你夫君归来……”
“好——”顾安扬起头亲向景泽的嘴角「都听夫君的」……
夜晚,大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街上都寂寥无人,景泽和顾安找了处躲雨的地方景泽脱下外袍盖住了顾安“明儿你定会受寒,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
“这天时好时坏,谁都捉摸不透,说不定一会就雨停了呢。”
顾安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说道“子墨,刚我跟你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嗯,巴达族这事,说起来,我也有责任……”
“生死由天,怪不着你。”他牵着景泽微凉的手,天入秋了,还下着雨不免让人有种凉意;
“不,他们要找的秘方,在我手上。”景泽整个人都低沉下来了;
“在,在你手上?!”顾安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要是被那些人知道,秘方在子墨手上,恐怕会对子墨下手,现在快要太子册封了,若此时出事了……”
“子墨,那秘方,要不交还给阿沐?不行,交还给他,那阿沐更会有危险……要不交于我……”
“安安……”
景泽将他抱紧,顾安整个人暖乎乎的,头发是软软的……
“既然我答应帮族长保管好,那我是定会有十全的把握保管好的,不用担心。”
顾安眼眸闪烁了一下,决定暗中保护着他“嗯,好……”
“雨停了,我送你回去吧……”
——顾府后门——
“安安,早点休息。”景泽满脸不舍道;
“好,你也是,快回去吧。”顾安脸色有些难看,但在晚上看不出他脸色不好;
「明天我来找你」景泽亲了一下顾安转身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三步一回头,顾安也看着景泽离开;
等景泽人影都消失时,顾安坚持不住了,他连忙关上了门,手捂紧了心脏艰难的靠着门;
“奇怪,我明明吃药没多久,为何如此疼痛……”顾安踉踉跄跄的回到他的东院,只能说幸好夜晚时府中的下人都休息了,不然定会闹翻了;
他回到房子翻箱倒柜的寻找药,他找出药箱,直接将药箱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从一堆药中他找出一小瓶蓝色药瓶;
顾安双手无力,连药瓶的盖子都很难打开,他瘫痪在地上,药瓶也从他手中滑落,滚到了角落;
他用尽全力爬过去,颤颤巍巍拿起药瓶打开,原本想倒出一颗的,却没想到唰的一声,药瓶里的药全都散落掉在地上;
顾安顾不了多少,直接将药一把塞到嘴里,待他把药咽下去之后就蜷缩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手抓紧双臂;
“呃……好疼……”
他脸色苍白如雪,有些发紫双唇都疼得发抖,额头上全是冷汗,顾安缩在角落抓紧了双臂,后背都被汗水渗湿透了;
“救命……好疼……我想……死……”
这种痛无非是对顾安的折磨,疼得要死,却又死不了,他现在身体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心如绞痛,生不如死……
身穿玄衣的景泽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快要融为一体,月光在帮他照耀着回家的路,雨没停多久,晚风吹来格外瘆人,忽然飘来一张纸掉在他脚边,景泽弯腰捡起这张纸;
——神女陨后慧云现,神女之子坐不安,手携死侍复仇来……
景泽看着这几句话心中有些不安「柒月」……
“属下在。”柒月从黑暗的巷子里走出;
“这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景泽把这张纸递给柒月;
柒月接过纸看了看“回王爷,这些是这几日传开的,属下听说这是一个说书先生传出去的,传着传着还有些人写出来到处散开。”
“撬开他的嘴,说出指使人。”景泽沉默了一会,启唇道;
“是!”说完柒月消失在黑夜中
27、别担心,我只是睡了一觉
神女陨后慧云现,
神女之子坐不安,
手携死侍复仇来,
妙芸现惊疑云来,
云中之主神女子……
早晨,茶馆已是座无虚席,一茶桌上围着一群人,里面有一人是个满脸胡须老先生,身穿的衣服破破烂烂;
“「神女陨后慧云现,神女之子坐不安,手携死侍复仇来」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神农之女是被人所害,而她的儿子如今要来为他母亲报仇了!”
“这东殇岂不是要大乱了!”有一人大惊;
“对啊对啊!还有下一句呢!「妙芸现惊疑云来,云中之子神女子」你说如今哪些能对上?”老先生附和道;
“你是说这妙芸楼的楼主跟疑云阁阁主是同一人?!而且还是神农之女的儿子?!”
“八九不离十了!”
“这不是早有传闻,神女的孩子胎死腹中吗……”
“这你就脑子不行了!你还记得神农有一份活死人肉白骨的秘方吗,想必神女定是用着秘方救活她的孩子……诶哟!”老先生说到一半被人截胡了;
“这,这位爷,有话好说,好说,不要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啊。”
柒月斜眼看着他“跟我来一趟!”
“爷!这位爷……”老先生硬生生被柒月押下去了;
剩下的人还在原地发愣“这不是太子手下的侍卫吗”
“好像是诶……”
“依我看,这老先生要惨咯……”
——竣王府——
景泽在试穿太子服,五六位宫女在帮他更衣,他有些不耐烦,此时柒月回来了;
“你们退下。”景泽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领;
「是」宫女们欠了欠身,窸窸窣窣的退出了房,柒月见她们都下去了,走向景泽那边;
“王爷,那说书人自尽了……”
“自尽?可有问出什么?”他拿起太子冠玩着上面镶嵌的米白色滚珠;
“并无,但这些传言多了一句「妙芸现惊疑云来,云中之主神女子」。”
“云中之主……”景泽若有所思“难道说的是顾安?不可能,他娘明明叫白慧,而神农之女叫白妙芸,若他娘真是神农之女怎会不救自己的孩子……”
叮——咚咚咚——
太子冠固定滚珠的金线被景泽扭断了,珠子掉在了地上,他叹了口气,将太子冠丢去柒月那,柒月稳稳接住了;
“太子冠坏了,重做……”
“是”柒月出了房间;
景泽随后脱下了太子服,换回自己平常的衣服;
正午,景泽偷偷溜进了顾安的院子,到了顾安房间他一直敲门,可没人开门,景泽觉得奇怪,他就爬窗进去了,一进去满地狼藉;
“安安?”景泽惊慌失措,到处寻找顾安,终于在床边的角落找到了他顾安整个人蜷缩在角落,景泽小心翼翼扶起顾安“安安,你怎睡在这……”握着他的手时,景泽心里一凉「怎会如此冰凉」……
他的呼吸很微弱,衣服皱乱不堪,景泽看着散落满地的药,景泽二话不说将顾安抱出去;
“来人!快来人!”
顾府的下人听到有人呼喊,全都过来了,看见居然是准备登基太子的景泽,全都跪下来行礼,景泽蹙眉啧一声喊道“准备马车!”
“是!是!”
顾夫人也闻言敢来“太子!参见太子”
景泽瞪着她“怎么,见他爹死了,对他不闻不问?”
顾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民,民女……”
“哥……吼!参加太子。”顾永娉也来了,一见到景泽也立刻跪下来行礼;
“大冰块?!哦不,太子,顾安安怎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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