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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绝不服输!(推理悬疑)——怨怼东风

时间:2021-11-15 09:20:50  作者:怨怼东风
  他感觉好热,火堆就像生在他面前一样,一个不注意火舌就会舔上散开的衣角。
  真的好怕,他一动不能动,如果被火烧到了,也跑不掉。
  “看着不像是那边来的。”
  微生尘感觉自己的下颌被什么人扼住,那只手很大,单手就能掐着他的脸掰到另一侧。
  指腹粗糙,还饶有兴致地在手下的软肉上打了几个转儿,给雪色的脂肉上添了几分艳色。
  “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小东西。”
  远处有人轻笑了一声。
  “这么弱,在山里多呆几天非被野兽生吞活剥了不可。”
  又有一些细微的响动,像是什么软物被踢了一脚。
  “不过这畜牲倒是护主。
  “刚才差点他娘的咬老子一口。”
  微生尘侧耳听了一阵,没听到阿黄的叫声。
  在他刚被拖进来的时候,后面的人短促叫了声,似乎是被狗咬到了。
  在山里的时候阿黄一直保护他,可现在却没能再站起来。
  小羊发现自己被抓起来的时候没有哭,这时候却真的后悔了。
  脸还被抓着没办法动,他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抽抽搭搭的更加缩紧身子,黑色的布带洇湿一片,看起来好不可怜。
  “啧...”
  男人蹲下,影子将小羊整个笼罩进去,将灼热的火焰隔绝开来。
  “你哭什么?”
  摊掌看,手心湿漉漉的一片,小羊肯定是委屈狠了。
  男人英俊冷硬的脸上头一次出现无措的表情。
  但是微生尘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听见质问一样的语气,是对方在警告俘虏不要制造这些毫无意义的杂音。
  他躺在地上细声细气的委屈啜泣,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男人开始慌了。
  “陆崇你又开始犯贱干什么?惹的事你自己解决。”
  旁边传来另一个男人幸灾乐祸的声音。
  这个叫陆崇的陌生男人,歪坐在地上,倚靠石壁伸出两条长腿。
  他把微生尘上半身扶起来,侧着抱在膝上,手在小俘虏脑后摸索着把布带解开。
  帕子轻柔的抚上小羊的脸颊,将水渍擦干净。
  “这么可怜呀,别再哭了...”
  陆崇本来只是打算拍拍小俘虏的背安慰一下,然而在感受到手下绵软触感的时候却变了味道。
  比起自己来说,小俘虏的身材过分娇小,抱在怀里就可以顺着宽大衣领看到腻白细长的脖颈。
  几乎是在看见那片雪色的一瞬间,等陆崇刚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握住了那优美脆弱的弧度。
  钻入鼻息的馨香气味像是野兽的诱食剂,让理智摧崩,只剩下本能痴迷。
  无辜脆弱的小羊细细颤抖,天敌的獠牙稳稳抵在震颤的脖颈,献祭一样的,能看到毛细血管里滚烫的血液在流动。
  陆崇触电一样收回手,几乎不敢置信刚刚顺手抚摸别人脖子的“登徒子”竟然是自己。
  小羊更怕了,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他之前看过的,一旦人质被允许看到绑匪的样貌,就代表着已经不具有存活的价值。
  绑匪不在乎死人看到过什么,因为他将永远带着秘密埋入地下。
  僵硬的眼皮带动着浓密的睫毛剧烈震颤,像在脸上停歇的两只振翅欲飞的蝶。
  长长的泪线流入鬓发,晶莹清澈,又暗流涌动。
  “睁眼,别怕。”
  身上桎梏的力道忽地松懈许多,之前在挣扎中散开的头发被顺着摸下去,力道温缓柔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怜味道。
  在猎手的耐心劝诱下,小羊试探性把眼睛打开条缝。
  从陆崇的角度能看到小羊胆怯又狡黠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咕噜噜转。
  可爱又可怜。
  山洞里光线昏暗,即使骤然见到火光也不会感觉眼睛酸痛。
  眼泪明显只是被吓出来的。
  透过朦胧的水雾,微生尘看见近在咫尺的陆崇的长相。
  性格那么恶劣的人,长相却很显小。
  微生尘只想到“幼”这个字来形容他。
  这当然不是指陆崇长得多么稚气,只是身材更趋向于少年人的单薄感,眼睛也是偏圆形的,墨黑且清澈。
  他看起来年纪轻,然而个子却很高,像是早早抽条的挺拔树苗。
  微生尘的视线拐了个弯,看向地面上倒下一动不动的黄狗。
  清澈的茶色眼睛像两汪汩汩泉眼,水痕淌得几乎能将脸洗个干净。
  小羊之前躺在地上,雪白小脸上刮划着好几道灰迹。
  有的是之前在山里仓促逃跑时留下的,更多的是被无情扔在地上时蹭到的。
  微生尘真的很生气,他张开嘴却骂不出声来。
  狼狈的小美人在生气时显得格外生动,像是朵开到极致、恰到好处的艳花,少一点木楞青涩,多一点糜.烂萎败。
  怒火烧得太旺,他靠在陆崇肩膀上,也不计什么后果,啊呜一下死死咬在男人脖子上。
  “...嘶”
  陆崇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微生尘叼个正着。
  “你是小狗吗?怎么还咬人?”
  他忍着痛伸手去扳小俘虏的下颌,但微生尘打死注意不松口,疼得陆崇连着倒吸好几口凉气。
  微生尘一边咬,还一边哭,嘴巴里都是咸咸涩涩的味道。
  陆崇本来还有点委屈,可看到微生尘那副被欺负惨的样子,反而觉得理亏。
  “狗,狗没死,就是给它吃了点药,不然总是叫。”
  他猜得果然没错,话刚一说完,小羊之前的狠劲一下子就收回来了。
  眼神也重新变得怯怯的,不敢和他直视,只偷偷从下方抬眼看他脸色。
  刚才那么敢,现在却怂的像个小羊崽子。
  陆崇差点气笑了。
  他捏着微生尘的两腮,用外力迫使小羊嘴巴张开,露出里面白糯糯的牙齿。
  修长的两根指头并拢,挤进唇齿间玩闹似的搅弄一圈,拿出来的时候拉出亮晶晶的透明银丝。
  “看着不怎么锋利,牙口倒挺好。”
  陆崇嗤笑。
  微生尘闭眼装死。
  陆崇用一只手把微生尘揽得紧一些,捻着看自己还泛着水光的指头。
  娃娃脸的高个子青年就像一个真正的幼稚园小朋友似的,把手指放在唇边咬了一下。
  点头赞赏:“很甜。”
  可惜微生尘还闭着眼睛,什么也没看见。
  潜伏在旁边观察的系统表示:它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
  毕竟某人的绅士(hentai)程度不是它一个AI可以理解的。
  陆崇拍拍微生尘后脑勺,扶着他坐起来,连带手腕脚腕的布条也全拆下来。
  “我们不是坏人”
  “你别怕我。”
  陆崇说不是坏人的时候用的是“我们”,但是在对微生尘提出不要害怕的情感诉求时,下意识用“我”作为主语。
  不知道是私心,还是巧合。
  “陆储,你过来。”他转过头叫暗处的男人。
  “啧,语气转变太快了吧,可真够无情的。”
  出来的人穿一身白衣服,在灰尘弥漫的漆黑山洞里显得格外骚包。
  单从长相看,陆储几乎和陆崇长得分毫不差,但是眉宇间迥乎不同的神韵还是让外人能很轻松的辨认出两者。
  相较于陆崇的真诚易懂,陆储的气质更奇诡神秘,如果在漫画里大概会是很受女生喜欢的那种白切黑男主。
  “呦,哥怕不是把别人家的小男孩捡走了吧?”
  陆储上前扯扯微生尘的衣服,笑意深深。
  陆崇皱起眉头。
  他们两个是双生子,出生的时间差不了几分几秒,因此陆储从来都不管陆崇叫哥。
  即使偶尔有几次,也都是为了讽刺挖苦他。
  果然,陆储又开口说话。
  “你瞧这衣服,大得都能盖住他屁.股,一看就不是这小男孩自己的。”
  他手也不老实,把小羊蹄从哥哥手里挖出来,放在自己掌心又揉又捏,吃足了豆腐。
  还啧啧称奇。
  “看这小手,嫩得能掐出股水来,要是在村里没人好生养着,怎么长得出来?”
  他站着没个正形,靠着石壁吊儿郎当地提出质疑。
  “会不会是那边特地派来挑拨咱们的?”
  陆崇沉下脸,知道胞弟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小俘虏出现的时机实在过于巧合,恰好在他们探查到关键时刻冒出头。
  长得还这么软,这么乖。
  别说在这荒郊野岭的郊外,就连天子脚下最繁华的地界,天潢贵胄,也找不出这样钟灵毓秀的可人。
  玉雕似的人,出现在恶劣简陋的环境里,无法不让人觉得离奇。
  再仔细想想,陆崇又咂摸出不对味儿。
  到底是怎么样奢侈无度的人,舍得拿小俘虏当诱饵骗人?
  用香喷喷甜滋滋的糯米团儿去逗狗,固然可能引来撕咬争斗,但是小团儿却会一去不复返了。
  因为没有狗能拒绝那种美味。
  他抓着微生尘的后脖颈,把脸凑近了警告,嘴巴一张一合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不管你之前是谁的人,现在就要听我的,不要耍什么花招。”
 
 
第40章 山鬼娶妻(倒v结束)
  “他怎么能把你养得好?”
  长着小虎牙的男生凑近了去抓小俘虏有些宽大的衣领,整个人被笼罩在浓郁的偏执情绪之中,显得有几分天真的邪气,像是中世纪渴求初拥与鲜血的吸血鬼,近乎神经质的期待与爱人永世沉沦。
  密林中隐匿着大大小小幽深的山洞,终年暗无天日的角落是那些天生畏惧光明的生物最好的蛰伏之地。
  山里的村民都会告诫自家放羊的小孩,在外一定要小心一种没有羽毛的兽类。
  它有尖利的牙齿,可以在天上飞,是属于空中的鼠辈。(PS:是蝙蝠不是开飞机的舒克谢谢)
  这种怪物是小羊的天敌。
  它不会像豺狼虎豹似的一口咬断小羊的喉管,那样太野蛮,它只会悄悄把牙齿刺入小羊的皮.肉注入毒素,阻止血液凝固。
  而这个最高明的猎手会获得应有的至高奖励,享用保持鲜活生动的美味小羊,一口口舔舐掉涌出来的红色饮料。
  陆崇和它一样有耐心,一样具有绅士风度。
  但陆崇不会,他不会伤害小羊。
  小羊那么柔弱,那么胆小,当青紫色血管被尖锐毒牙抵住的时候一定会抖个不停,吓得立不住脚,软得只能被托着抱着。
  他不舍得。
  他只会把自己的血液喂给小羊,成为小羊永远的依赖。
  “你不喜欢他,你是自己跑出来的。”
  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是因为太过贫穷只能给小羊穿这种粗劣品质的衣服,还是仅仅出于吝啬?
  无论是哪一种猜想,小羊都不适合以那种方式被豢养。
  他是娇贵的,就是栅栏也要金镶玉雕的。
  所以小羊没偷到合身的衣服就匆忙逃跑了。
  陆崇扯着小俘虏的衣领,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喜不自胜。
  嫉愤于小羊曾经与不知名人士的隐秘过往,那是自己未能参与的生活。
  又为小羊不惜代价逃开而窃喜,之后小羊的时间是属于他的。
  他挺挺身子,翻飞的衣角高高扬起,雪色膏脂上覆着大片暗红色的花纹。
  陆崇愣了。
  不顾小羊的挣扎,他快速果断又毫不费力的扯开原本就有些松散的衣襟。
  一团巨大的黑影不容置疑的压向微生尘,力道大得让他连一点多余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手指捻捻红色布料,男人脸上浮起难以置信的表情。
  为了确认些什么,他像狗一样扑在上面,又蹭又嗅,把东西放在眼睛前使劲瞧。
  给他一个劝服自己的理由。
  微生尘才缓过劲来,两只纤细的手腕推埋在自己身上的脑袋。
  雪色柔韧上还残余着一圈红痕,力气也小得可怜,从陆储的视角看简直就像乖巧的把那颗脑袋抱在胸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陆崇脑子里水比较多的原因,反正微生尘觉得他重得像块秤砣,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大概是由于很少用脑,陆崇的发质很好,粗黑发亮,质地很硬,触感比阿黄柔软蓬松的狗头比起来差得太多。
  微生尘又闷又憋气,还叫不出声,在陆崇的脑袋上绕着圈的乱摸,细白的手指抓到适合的支撑物,顺势扯着他的耳朵使劲往外揪。
  一只饿极了的狗,怎么样也不能把它从骨头上拽开。
  过来很久,陆崇抬起头。
  “这料子,只有宫里才有。”
  或许之前陆储说得没错,小羊的确是那边的人。
  老皇帝那么会享受,对村庄里无依无靠的漂亮小男孩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宫里整日烟熏火燎,恶心的干瘦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快入土,却还妄想寻求长生不老。
  吃了太多药,老不死的做什么事情都有心无力,但总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折辱人。
  一边喜爱痴迷丰泽光润的年轻身.体,一边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剥开华美青葱的皮披在自己身上。
  小羊的脸比他的巴掌还要小一点,被拢在掌心里像是花蕊似的颤颤抖动,茶色的清澈眼睛里能看见自己完整的倒影,纯稚而胆小。
  显得他卑劣,衬得他贪婪,他为自己擅自揣测而羞愧到无地自容。
  陆崇把小俘虏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我们是朝廷的人,之前有百姓上报山里失踪大量年轻妇女和幼童,影响范围极广,特地来此地勘察线索。”
  陆崇这话说得简单,然而实际上却隐藏许多细节。
  深山里的小小村落,别说丢了几个人丁,就算是被土匪屠了村,在朝廷那些眼高于顶的高官要员面前也不值一提。
  但是有丢了孩子的母亲拼着性命上滚钉板,才惊动京城上报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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