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盖】
信息:镜头一盖,谁都不爱,噩梦剧场摄影机的专用镜头盖(只能使用一次)
功能:盖住镜头,时停3秒
耐久:10
威力:0
时停3秒!
绝赞的救命功能!
当时江浮月在看到信息的瞬间脑子里就有了想法,因此拿到奖励后他马不停蹄赶回最初的教室,把鬼影没有吃干净的残肢断腿打包,然后藏在了角落的木柜中。
随后,演出开始。
他照剧本演出,在鬼影发动攻击的瞬间使用道具。
摄影机暂停拍摄,时间停止流动!
3,
他挪动腰身躲开鬼影尖锐的手指。
2,
移动摄影机到鬼影背部。
1,
打开血肉包裹挡在腹部。
时间恢复!
鬼影一把撕开血肉包裹,血肉横飞!
而机位拍摄角度误导了观众,认为江晨已死。
江浮月完成剧情,成功杀青。
随后,他偷偷召唤出零,施展出对方的能力——移形换影。
当然,这名字是他随口取的。
零的技能就是让自己与主人的位置调换。
他之前躲藏在人偶中,被江浮月放到门口,等收到指示后,就直接和他换位,变成血泊中那具“尸体”。
这段动作要非常快,一人一零也训练了多次才做到在2秒内完成。
眼下,江浮月需要做的就是摆脱这个食人鬼影,坐上直通车。
他出教室后一路奔跑,在校门口的教务大楼寻了一处既能看到校门也能看到鬼影的地方躲藏。
他自触碰到零的手指以后便能和对方沟通,不仅知道直通车上的救生锤可以打开屏障,还知道食人鬼影不过是零之前的断肢,重新生成的独立个体,“壹”。
它们并不是什么“鬼”,而是江家世代囚禁、饲养的,以情绪为食的怪物。
江晨的父亲江墨利用壹满足一己私欲,将其培养成了只要一个怨气来源就可以无限食人的怪物。而零只食情绪不食人,被江墨封印抛弃。
江墨死后,两只怪物都被封印在人偶中。但年幼的江晨被壹蛊惑,放出魔鬼,酿成大错。
那天浴室里零的出现,就是为了提醒江晨钥匙的存在——封印的关键。
也就是说,除了花玲玲,这整部电影没有一只鬼。
当然,这电影在**上映的话,也可以说花铃铃是江晨的幻觉。反正人格分裂都出来了,再来个幻想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真是一部合格的血浆片。
作为本体的零,实力自然要比鬼影要强。
但它性格温顺比不过鬼影手段更为狠辣,一口利齿将它咬得遍体斑驳,迸溅出不少溃散的黑气。它只能利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暂时压制,却无法真正战胜。
它们从教室内打到教室外,从地面打到空中,再从普通大小变为巨人身高。
整片大地都在震颤,脆弱的大楼也摇摇欲坠。
在一片飞沙走石之间,江浮月在零的掩护下顺利来到校门口,恰好看到了花玲玲用救生锤砸破屏障的身影。
“东西呢?”
“拿到了!”花玲玲闻言,瞬间忘记了身后想要跟进来的两个人,连忙钻进屏障将人偶丢给他。
眼见屏障飞速愈合,沈道长刚踏出去的半只脚狠狠跺在地面,爆了一声经典国骂。
而屏障内,江浮月一把接住人偶,熟练地撕开掌心伤口将血蹭到黑色纹路上,打开隐藏的锁眼,然后在心里默念:“把他引过来。”
零一听,立刻硬接下鬼影的撕咬,然后用双臂围住受伤的腰腹往外逃去。
鬼影虽然强大,但少了主使后明显智商重灾区,顷刻间陷入圈套跟了出去。
它那几乎不存在脑子里只想着:吃!吃!吃!趁人之危地吃!趁胜追击地吃!
零奔跑一段距离后转过身看向它,不再动作。
以为对方放弃挣扎,鬼影飞得更快,四肢如绳索在空中张牙舞爪。
然而零双眼微弯,微微错身,露出身后早有准备的人来。
江浮月难得露齿一笑,拧动钥匙。
瞬间黑光大亮,黑色大门在空中现形,快速打开。
强大的吸力从中传出,地面上的一切都开始倾塌。狂风在校园内呼啸,犹如宇宙黑洞要将一切吞噬!
“不——!”
察觉自己再一次被骗,鬼影疯狂回头,却无法抵抗这恐怖的吸力。漆黑的身体被撕裂成无数丝线、碎片奔向大门。
它目眦欲裂,猩红的眼珠几乎要爆出来,其中的不甘、惊恐和它之前吃掉的眼珠并无不同!
它满眼仇恨地盯着冷眼旁观三“人”组,突然拼尽全力爆发出一股出人意料地强大力量,伸手拽住了受伤的零。
脸上的组织已经撕裂大半,那诡异的五官扭曲疯狂。
它说:“要走一起走!”
被它这么一扯,零竟然真的被拉了过去。
这人偶和江晨的不一样,其中封印竟然对零也有效!
它也要被封印了!
身体的黑气已经分离飞散,零任由它拖着,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
反正,江晨之后也会封印它的。
早一点,晚一点,没有差别。
它已经习惯了门后漫无边际的孤寂日子。
然而就在它顺从吸力之时,一股微弱的温暖突然出现。
江浮月抱住他粗壮的手腕,咬牙说道:“想带走我的人,做梦!”
人类的力量比起江家世代相传的封印来说,微不足道。
但他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与其对抗。
不存在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零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想回到门后了。
于是他另一只手臂化为刀刃,切开壹的手,然后将对方狠狠踹进大门。
这次,你自己去感受孤寂吧。
“不——!”
在鬼影的不甘嘶吼中,大门关闭消失。
至此,杀害几十人的凶残鬼影被重新封印。
“啪!”
封印鬼影的人偶掉落地面,震动一会儿后没了动静。
江浮月精疲力尽瘫坐地面,大脑因长时间飞速运转而有些晕眩。
零缩到成人大小,坐在他的背后给他当靠垫,眼睛弯弯看上去很是开心。
冰凉的气息舒缓身心,他靠着零休息片刻后说道:“既然是生物,你应该有族群吧?江家就我一个了,我放你自由,但你不能像它那样害人,要和你的族群好好生活。”
对于这个帮助自己的怪物,江浮月心存感激。可惜他能做的有限,只能还对方自由身。
零没有回答,依旧尽职尽责充当异形空调。
直通车很快到来,江浮月正准备起身突然听到旁边花玲玲茫然的声音。
“我感觉,有些奇怪。”
他闻言转头,看到花玲玲越来越淡的身影正在缓缓消散。
以为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连忙起身想要抓住对方,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凉水汽。
“怎么会这样?!”
花玲玲有些茫然。
零伸出一只触手轻点她眉心,一字一顿道:“你、要投、胎了。”
壹被封印,作为怨气来源的花铃铃自然也得到解脱。
“是、是吗?”愣了一会儿后,花铃铃突然眉眼弯弯:“原来投胎的感觉这么舒服呀。不过也是,我留在这太久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听到这话,江浮月停止动作,安静看着她:“就这么走了,你没有遗憾吗?”
此时,她身体已经消散大半,只剩半张脸对江浮月露出真诚感激:“之前有的,但现在圆满了。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被困多久。谢谢你,阿月。”
“阿月?”
听到这熟悉的叫法,江浮月突然露出焦急神色:“你遇到谁吗?”
“有……”
花玲玲还想要说什么,但双唇已经消散。
在江浮月的视线中,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见,只有朦胧的水珠在空气中折射夕阳微暖的光辉。
他抬头,发现头顶的屏障逐渐崩溃,鬼影造出来的虚假日光被漫天红霞取代。
火一样的,燃烧他有些恍惚的神智。
周围的一切都离他远去,这两天所经历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奇诡的梦。
“滴滴滴——!”
前方响起公交车鸣笛,熟悉的直通车缓缓驶来,江浮月看了一眼花玲玲消失的位置,转头对零说道:“再见。”
零微微点头,白线眼睛微弯,在他心里说道:“再见。”随后缓缓消失。
江浮月深吸一口气,拖动疲惫的身躯走上车,随意选了一个座椅倒头就睡。
至此,《鬼影惊魂》正式结束。
只是他没有发现,钥匙扣上的人偶依旧好好挂着,没有任何消失的迹象。
…
沈道长冲进屏障的瞬间听到了清晰的汽车鸣笛,疯了一样地冲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逐渐透明的直通车,和靠窗一张苍白的睡颜。
他喃喃道:“没事就好,阿月。”
陈俊杰等人看不到直通车,注意力都被校园内的尸横遍野吸引过去。
他一遍遍呼唤江晨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复,心存侥幸觉得对方躲藏在某处。
然而目送直通车离去后的沈道长对他淡淡道:“不用找了,高三三班全部死亡,包括江晨。”
“你怎么确定?”
沈道长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他自然确定,因为他即将出演的就是《鬼影惊魂II死城》。
只不过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第二部 的最终boss已经跟随江浮月离开,而他自己也将面临更为严峻的生死挑战。
第24章 现实①
在直通车上的睡眠很浅,车刚停下他就瞬间睁开眼睛。
车上依旧空空荡荡,只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按揉眼睛习惯性想要拿包,却想起来包还在陈俊杰那。
就在他磨蹭的时候,前面的中年司机已经满脸不耐烦地走过来催促:“终点站了,还不下车?”
看到一张活人面孔,江浮月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现实。
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他拿起手机钥匙快步下车,看到公交总站内只有几个司机的身影。
站台上显示现在九点半,距离他坐上车不过两个半小时。
现实一小时,电影内一天。
他环视一周,见所有公车都停运后,掏出手机准备打车时。然而开屏却看到一通一小时前的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信息内容是:到哪了?他又喝酒了。
看到这消息,江浮月心中不安,直接跑到马路边拦了辆黑车飞快赶过去。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他压住自己的脚步声快速走上去,在到达顶楼一户人家门口时,低头看了一眼。
路灯的昏暗光线从身后透来,他借着这微弱光亮发现门锁已经被换,自己手上这把根本无法打开。
于是他趴在门板上偷听一会儿,确认里面有隐约的哭泣声和谩骂声后,捏了捏喉咙,伪出雌雄莫辨的声音敲门问道:“你好,有人吗?”
屋内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口齿不清的男人嗓门在门内响起:“谁?大、大半夜敲、敲几把门,叫、叫魂啊!”
这大舌头的样子,一听就是喝了不少酒。
垂睫掩去眼底的怒火,江浮月的声音依旧冷静:“明天社区有一针腺病毒疫苗,没打的住户需要上门登记,麻烦你开下门。”
其实社区根本没有腺病毒疫苗,而且将近晚上十点也绝不可能有社区工作人员上门。
但或许是喝太多脑子不清醒,这漏洞百出的谎言,门内的男人竟然相信了,慢悠悠打开了大门。
屋外的光线很暗,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看清这个“工作人员”的长相。
但是当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框上时,他的酒意瞬间清醒,拼了命要把门关上,完全不去想关上门后这只手会被夹得骨肉分离。
或许,他就巴不得那样。
然而江浮月的力气要比他大得多,纹丝不动抵住大门,甚至缓慢向外拉动。
很快,他整张脸露在灯光下,满眼寒霜。
男人被吓得头皮发麻,冷汗疯了一样往下流,口不择言道:“你他妈怎么会回来?是不是那个臭表子叫你的!”
听到对方这么侮辱的词汇,江浮月面色更冷,一脚踹开大门冲上去给了男人一拳。
只听到一声嘶吼,两人扭打在一块。
说是扭打,实际上是男人拼尽全力而江浮月竭力克制。
但是当他看到一个中年女人鼻青脸肿、步履蹒跚地扶着墙走出来时,怒火彻底爆发。
鞋柜上立着几瓶啤酒,想来是还没来得及喝。
江浮月一脚把男人踹到地面,踩住他的胸口。
眼底的暴戾压抑不住,冲动瞬间超越理智。他蹲下身,高举起啤酒瓶后猛然在男人耳边砸爆啤酒瓶。
“砰”的一声。
玻璃四飞。
翡翠绿的锋利碎片划破他的右手,割裂出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有不少嵌入肉中。
男人的伤势同样惨烈,半边脸遍布伤口,哗啦啦淌着血液,把整只耳朵都染成了红色。
他痛苦哀嚎,却被踩住胸口只能像驱虫一样在地面蠕动。
隔壁有人好奇地打开门观察,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满身伤痕的女人慌忙把门关上。
江浮月的手在不停流血,但他却像没知觉一样死死握住酒瓶碎片,抵住男人的咽喉,眼神冰冷宛若死神:“我说过,再碰她一下我一定会宰了你!”
说着,碎片把对方颤抖的皮肤划开一道口子:“你是觉得我不敢吗?”
被打成这样,谁还敢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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