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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一会儿觉得自己傻逼，一会儿又感觉很有危机感。
周五他在食堂吃饭碰到肖诚，肖诚还跟以前一样，笑着跟他打招呼，俞远应了声，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上回在学校门口看见他跟沈楼站一块儿，那阵子不知道谁传的肖诚是同性恋，这种事总是传得很快，他们又都是一个系的，俞远这种不参与八卦的，都从舍友嘴里听到了几句，所以那天看见肖诚跟沈楼说话，又想到之前就觉得肖诚挺在意沈楼，一时就吃了干醋，没理他。
两人都挺熟的，那次自己喝醉酒还是他给沈楼打的电话，要不然还不一定有后面这些。这会儿看他好像一个人，俞远就问了句，“一起吃？”
肖诚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端着打的饭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好啊...我还以为学长你知道我是...不想跟我说话了，上次没理我，我还挺伤心的。”
俞远都没想到真让他给误会了，“哪能啊，没有没有。”
他俩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俞远问他，“一直没注意，你经常到这边儿来吃饭啊？碰到你好几次，这边离你们教学楼挺远的吧？”
肖诚嗯了声，“也还行，喜欢在这边吃饭。”
俞远有点好奇，也没藏着掖着，直言道，“你真的是同性恋啊？喜欢男的？”
肖诚说，“是啊。”
“哦，”俞远点点头，“我都没看出来。”
“嗯....一般来说直男很难能分辨出来，”肖诚笑了笑，“我们gay之间倒是能看出来的。”
“哦？这么神奇？怎么看啊？就、看一眼就知道？”
两人杂七杂八聊了几句，一般来说，直男没有闲的没事来打听他这个的，肖诚看俞远若有所思的样子，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沈楼是gay的事儿让他知道了。
“学长你会介意吗？周围人是同性恋？”
俞远摇头，“当然不介意。”别人是不是同性恋跟他有什么关系。
肖诚点点头。
系里关于肖诚的风言风语其实传得挺难听的，虽然明面上大部分人都宽容，背地里说闲话的也不少，俞远吃完饭，两人要分开时候跟肖诚说，“别管其他人怎么看你的，自己开心就行。”
肖诚很真诚地跟他说了谢谢。
晚上谢塘约沈楼去酒吧，要他带上俞远，沈楼给俞远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去，俞远正危机感爆棚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去，说，“去啊。”
沈楼说，“那你八点多往那儿走吧，我把地址发你，我们在那儿见。”
那个酒吧是沈楼和谢塘之前常去的，不是gay吧，但那老板是gay，跟他俩都很熟了，俞远到的时候沈楼在外面等他，两人一起进去了，这会儿人还不是很多，谢塘冲他们招手，“这里这里！”
他在卡座那儿跟老板聊天，老板见他俩走过来，眼神里有惊讶，问沈楼，“你男朋友啊？”
沈楼点点头，老板调侃地说，“你也从良了啊，天哪。”说完就拍了下谢塘的肩膀，站起来，“不打扰你们了，今晚酒我请了啊，算是给这位帅哥的见面礼。”
等他走了，俞远问，“他为什么要说你从良，看来你花名在外了啊？”
谢塘说，“他桃花巨多啊，你俩在一起，不知道多少人心碎。”
“你少编排我啊，”沈楼又转头对俞远说，“那天不都跟你说过了吗，没别的了。”
俞远嘀咕，“那也不少了....”
谢塘火上浇油，“远哥，这可不是我瞎说啊，你就看今晚有没有人来搭讪！”
怕什么来什么，沈楼都想感叹这城市怎么这么小，他都这么久没来了，一来还能碰上前炮友，那小帅哥一进来就看见他们，打着招呼就过来了，谢塘看见也惊了，自己低声说了句卧槽，等他过来了，立刻拉着他坐下，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捏了下，指着对面沈楼和俞远给他介绍，“这是沈楼男朋友俞远。”
男朋友三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都这样了小帅哥还能有什么不懂的，他心底惊叹沈楼竟然有对象了，还是这一款的，面上笑了下，假装跟沈楼没关系，非常自然地跟俞远说，“你好啊，你跟沈哥好配哦。”
俞远说，“谢谢。”
谢塘这下刚松口气，又听他突然问，“哎你俩谁1谁0啊？沈哥不是纯1吗？难道你.....哎操！”
谢塘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小帅哥直接疼得叫出声了，谢塘冲他使眼色，小帅哥也茫然了，这个也不能问吗？
俞远疑惑地看着他俩，“什么一零？”
这跟自曝私密没区别了，俞远这么一问，谁能听不出来他俩还没做过，沈楼不喜欢私事被外人知道，但这事儿也怨不得别人，他拉着俞远起来，对他说，“我们回去说。”
然后拽着俞远出去了。
俞远不明所以地被他拉出门，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走啊，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沈楼出了门松开他，酒吧门口人来人往的，实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回家再说。”
打了个车回去，路上沈楼也冷静了不少，两人下车上楼，俞远跟着他坐到沙发上，“怎么回事啊？你要跟我说什么？”
沈楼已经想了一路该怎么开口，现在就显得平静，看着俞远说，“刚刚那个人，就是我说的最后一段。”
俞远嘴快过脑子，皱着眉问，“什么最后一段？”
等话说完了，人也反应过来。
“他、他是你最后一段？”俞远怔愣地问，“你跟我说的六月份那个，是刚刚那个男的？”
沈楼说是。
“你等会儿...我反应不过来了，”俞远抓着他手，半晌才又问，“那之前那些呢？你跟我说的谈恋爱、还有炮友，也是男的？”
眼看着沈楼点了头，俞远呆住了，握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喃喃地，“什么情况啊，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这事儿确实是沈楼的不对，他本来也打算最近就告诉他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出了这个意外，他也毫无准备，“这个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所以你....”俞远问，“你是gay啊？”
“嗯。”
“一直都是？”
“...嗯。”
俞远听他说完，一下子站起来，像焦躁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在客厅来回走了几圈，然后才又坐回到沈楼身边，胸口堵得慌，说话也带了气，“那你还给我打了两次飞机啊，啊？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喜欢你，但就是不说？你、你怎么想的啊，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明白了。”
其实这些乱七八糟的，俞远也不是很想知道，太慌乱了，脑子里乱成一片，嘴上也不受控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本以为沈楼跟自己一样，却没想到原来沈楼是可以很轻易地接受一个男人的，那自己在他那里，是不是跟其他人也没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只是自己原本是他兄弟而已？
俞远想让自己冷静，可他没办法、做不到、冷静不了，问完那些话眼睛都红了，他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沈楼，一屁股坐到了地毯上，弓着腰低下头，说，“沈楼...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你让我冷静冷静。”
他那些没有言之于口的东西沈楼却又好像都懂，让他坐了一会儿就慢慢靠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轻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瞒你。”
俞远认识他五年，印象里还是头一回听他这样道歉，一下子就哽住了，却不肯回头，外强中干，粗声粗气地说，“你哪里对不起我了？我不要听你道歉。”
“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拖你走这条路，同性恋...很难，我宁愿你不是。”
俞远凶恶地，“沈楼！都现在了你还跟我说这个！”
“你听我说完啊，”沈楼在他背后抱着他，手伸到他胸前给他顺气似的拍，被俞远狠狠地一把握住，他挣了下没挣开，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继续说，“现在我当然不会希望你不是，不然我怎么办啊？”
俞远立刻说，“我是或不是，都一样，我都喜欢你。”
沈楼从他身侧弯过半个身体去，低头看他的脸，有点笑意地轻声问，“哭了啊？”
俞远猛地抬起头，“我没....！”沈楼直接凑上来亲了他，手指挠了下他的掌心，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你是或不是，我都喜欢你。”
沈楼离他这么近，俞远几乎是在逼着自己别去吻他，要听沈楼说句好听的话可太难了，俞远还想再多听他说几句。
他心里还憋屈着呢，说，“今天那个人，他比我帅吗？”
太糟心了，沈楼可不想再提别人了，尤其是这个人，“你是你，我不想拿你跟他比。”
“....说起这种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我认真的，”沈楼说，“上次谈恋爱都是四年前了，这么多年，我就只喜欢过你，你跟谁都不一样，我不想拿你跟任何人比。”
这话可太熨帖了，俞远被他搂着哄了半天，再没办法装无动于衷，拉着他胳膊把人拽到身前，按着肩压在地毯上，低头就去亲他，沈楼对他有愧疚，现在就很宽容，搂着他脖子放开了让他亲。
俞远边亲他边咬他的嘴，故意要他疼，手伸进他柔软的毛衣里揉搓着紧实的侧腰，说，“你以前就是渣男吧？只谈肉体不谈感情，是不是这样？”
被他故意说成这样，沈楼也不反驳了，反而挑了下眉看他，那张脸风流又得意，说，“这不是栽在你身上了吗？”
“你、你故意....”俞远脸红了，逞凶哼了声，“...故意勾引我。”
沈楼轻笑道，“我要道歉你又不让，除了用身体赔你，我也想不出别的来了。”
“操....”
俞远实在没忍住爆了声粗，牙齿发痒，又想咬他了，胯压下来顶着他，说，“你再逗我几句我可能就直接射了。”
这件事终于告诉了他，沈楼觉得太轻松了，他冲动得都不像他自己，对俞远说，“其实两个男人也可以做的，不是简单撸一下。”
俞远抬眼看他，裤子里的阴茎一下子更硬，勒得他难受。
沈楼伸手下去隔着裤子给他揉了两下，突然问，“其实你是不是知道怎么做？”
俞远没回答，但也没否认，只呼吸变得更沉，手掐在沈楼腰上，很紧很紧，眼神像富有侵略性的狮子，沉声叫他的名字，“沈楼....”
沈楼仰躺着看他，眼尾弯出很动人又暧昧的弧度，嘴角翘起来，问他，“你想做吗？”
“俞远，你想做吗？”
他每问一句，都能感受到手里俞远的阴茎隔着裤子变得更激动。
俞远小腹绷紧，忍无可忍地粗声说，“...想。”
第23章 23.
怎么可能不想，从几个月前沈楼头一回给他摸了一次开始，俞远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跟沈楼有关的荒唐的梦。
沈楼推了下他，“想就听我的，你先起来。”
俞远听话地坐起来，下面硬着，把裤子顶起来，眼睛有点红，一副狼狈又蓄势待发的样子，捏着沈楼一只手，“沈楼....忍不住了。”
沈楼冷哼一声，“忍不住自己解决。”他没轻没重地抓了把俞远的裆，说，“知道还跟我装不懂，你行啊俞远？”
“嘶，轻一点儿....要废了，”俞远跟着他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贴着他，小声说，“我没装不懂啊...我真不知道...”
俞远粘着他一起进了浴室，先利索地给自己脱光，又等不及地帮慢悠悠的沈楼脱衣服，两个人赤条条地暴露在浴室的通亮白光下，俞远开了热水，急哄哄地吻上他。
温热的水柱打在两人脖子上，沿着前胸蜿蜒进小腹之下，俞远往他下面摸，沈楼啧了声，攥住他的手腕，“先洗澡。”
俞远在他嘴上啃了口，嘟囔了句知道了，拿过沐浴露给两人打上，猴急地冲完了又开始摸他，沈楼骂了他一句，“你赶着投胎啊！”
“怎么了啊，你又不让我碰！”
“傻逼吧你...”沈楼要被他给气死了，这到底懂还是不懂啊，“你出去等我。”
见俞远不服气的样子，又说，“你再多说一句就不做了，听懂没？出去等着。”
沈楼这澡洗得够久的，俞远就在门外赤裸着等了半天，浴室门一拉开，沈楼刚露了个头就被等候多时的俞远一把扯着拽出来，沈楼浴巾围着下半身，差点被他吓得叫出声，“你他妈的有毛病啊！”
“我他妈的快憋出毛病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以前几分钟就能洗完，现在怎么洗这么久？”
俞远边说边半搂半拖着他往卧室走，到了床边，沈楼浴巾都被他扯掉了，他俩摔在床上，沈楼一个翻身压住他，手捏着他粗硬的性器根部，说，“你给我老实点儿。”
然后从床边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遮光的眼罩扔给他，“戴上。”
俞远看都没看就甩到一边去，躁道，“我不戴！”
他要起身，又被沈楼坐着腿压下去，沈楼冷着眼神，又拿过眼罩强硬地给他套上，“我说了让你听我的。”
俞远阴茎翘得老高，流着水，是憋狠了，紫红的一根儿搏动着被沈楼握住，“俞远，再乱动你这狗东西就别想要了。”
视线被挡住，俞远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些混乱的淫靡画面，或许是他看过的，也或许是他梦到过的，就那么在他脑子里晃，耳朵听到沈楼不知道又从抽屉里拿了什么东西。
他被沈楼稍微侧了下身，然后两只手腕就在背后被捆起来，俞远挣了两下，没弄开，“你绑我干什么？”
沈楼没说话。
俞远看不见，就只能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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