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是东北,老一辈有很多这方面的规矩,也不是说完全相信鬼神存在,但就是图个心安,供奉保家仙啊,请神驱鬼,这些都是我从小就见过很多次的,包括一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的事情(不是发生在我身上)。
当然,我身上从没发生过任何奇怪的事情。
说起来我也觉得很好玩,又供保家仙又供佛像,就很矛盾。
说回这篇文,我不确定我展现出来的邰逸与敖逸的性格差别大不大,但是我的内心里把他俩分的是很清的,邰逸是邰逸,敖逸是敖逸,邢阳对他们的感情都是真的,因为在他心里这就是一个人,包括他收集邰逸前六世的画像啊相片啊什么的,这对他很新奇的,就像是陪着爱人活了六次,但是对于邰逸的种族认同感来说,他和敖逸是完全不同的。
我对敖逸的人设定义就是,仙胎托生,修鬼道,却有一颗佛心。
所以他对很多人很多事的态度都是暧昧的,因为强到谁也不怕,但心里又向往人类向往善意,这也影响到了邰逸,就像南风并不是个好东西,他杀了很多生命,但是邰逸对南风的态度是很温柔的,因为他知道南风是为了他妹妹。
但是对敖婴就不一样了,敖婴的设定就是纯坏,放在人身上就是反社会人格,没有理由的去坏,去布局做这一切。
还会有几个番外交代我想写的小故事,不管怎么说这篇文缺点很多,但却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宝贝。
感谢大家!
2021年9月2日
蓝鸽
第37章 以前的日子
邢阳把天上地下觉得能找到邰逸的地方都找了一圈,愣是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没看见,按人间的日子来算邰逸已经“离家出走”一个月了,弄得邢阳看见老宅床上空荡荡的一侧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只是懒了点不喜欢往外跑,又不是说真的不希望出去玩不带他。
邢阳叹口气,整理好衣服又把剑别在腰侧——明明是可以收回去的,邰逸看见人家的侠客这样佩剑硬要他也这样,说看起来风流。
算了算了。
还是萍姨给他传了消息告诉他邰逸在哪呢,要不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见人。
这会儿正是人间初夏的时候,也是游西湖的好时节,见到邰逸的时候他正怀里抱着个小娃娃坐在茶楼里听戏,瞧见邢阳来了石敢当立马黑了脸。
不对,应该叫他邢敢当了。
邢阳把剑往桌子上一扔,又要了壶茶,故意使着劲把椅子拉出来闹出那点声响,邰逸一个眼神都没说给他。
“行了,养就养了,我这不也没拦着你吗?”邢阳从怀里掏出包松花饼掰下一点递到邰逸嘴边,语气也软了几分,“我排了好些时间呢。”
邰逸一早就闻见松花饼的甜味了,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不想搭理他,看见邢阳示好也就顺坡下驴张嘴咬住了,拽着怀里“儿子”的手给邢阳作了个揖。
萍姨用烟杆碰碰桌沿,冲着邢敢当说:“老邢头儿,还愣什么啊,给钱啊。”
邢老头黑着脸掏出来一包东珠扔到萍姨怀里,随即就跑了说要出去散散心,散散火。
邰逸问:“怎么了?怎么叫他老邢头了?”
邢阳笑而不语,他又等着萍姨给他解释。
萍姨说:“他和小阳打赌,小阳说你肯定得养这个孩子,他不信,就说赌输了跟小阳姓,这不,输了。”
邰逸哈哈大笑,怀里的小孩儿抬着头不解的看着他,这娃娃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着实在是可爱,邰逸忍不住抱着亲了好几口。
这孩子他给起名叫初七,因为是初七那天在路边捡着的,像只死猫一样被丢在乱葬岗就盖着一层破被,身上生着烂疮瘦的不像样,蛆蝇遍布,邰逸路过那儿听见有什么响动才看见的他。
养了几天没想到真给养回来了,邰逸心下一软说什么也得自己亲自养。
原本萍姨他们仨都不同意的,毕竟是个凡人,不该和他们混迹到一起,凡人的寿命太短了与他们相比真的是眨眼之间,邰逸是个重情义的人,到时候这孩子寿命到了又要受离别之苦,且这孩子不是个修道的料。
邢阳倒没怎么阻拦,邰逸什么性子他知道,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更何况这初七和邰逸儿时几乎是长了一张脸,按老邢头的话说就是“让小逸自己生都生不出来这么像的”。
他就提醒了一句:“这孩子天生反骨,你自己想好。”
邰逸气他不帮着自己抱着孩子就“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一个来月。
邰逸支使着邢阳给他剥瓜子,跟他商量:“我打算就在临安买个宅子,就在这儿陪初七了。”
“是打算买还是已经买完了?”邢阳问。
邰逸心虚了一下,又立马挺直坐着说:“买完了,昨天刚买的。”
邢阳笑着摇头,愿意养就养吧,又不是养不起这一张嘴,至于以后会不会闯下什么祸事就再说吧,总不能把这天捅破了。
“对了,这个给你。”邰逸拿出一个精致的布袋递给邢阳,邢阳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发现是几个漂亮的珠子。
“嗯?这干嘛的?”
邰逸说:“我看人间流行女子给心上人穿手串,我瞧着好看就买了这些珠子,你快去找人学学,我也想要个。”
邢阳捻着这几个漂亮珠子想象一下自己坐在那儿编手串的样子,觉得十分奇怪:“我去那金店给你编不是更省事?不比我编的好看?”
“那能一样吗!”
初七听见伸出莲藕一样的小胖手,奶声奶气的讲:“初七也要。”
“好~让娘亲给你编。”邰逸忙哄他。
“娘亲?你可比我像娘亲。”邢阳小声嘀咕,认命的摆弄着这几个珠子。
邰逸买下的这个宅子是好,面积不大却极精致,邰逸不习惯养下人那一套,哪怕是养了初七也都是亲力亲为,初七躺在他二人中间睡得香,手抓着邰逸的小指不愿松开。
邰逸压着声音小心掀开被子招呼邢阳过来看:“你快看啊!他抓着我的手呢。”
邢阳看着这个小娃娃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奇妙,这是个活生生的小人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把他二人当做父母一样依赖着,今日见了面还不到一个时辰初七就会粘着他让他抱了,倒是真香他俩生的孩子一样了。
他曾问过邰逸为什么那么喜欢人,他说人活着有盼头,人的心是暖的,那会儿他不懂。
看着邰逸盯着初七笑的模样,好像有点懂了。
第38章 南风灼灼
青丘有件大喜事,有只小狐狸怀了一对龙凤胎,这对人丁稀少的青丘来说有喜有忧。
喜的是龙凤胎是祥瑞之兆,青丘向来是一胎只有一个,这种双胎并不多见。
忧的是双胎养不大,族史上所记载的双胎没有一对是平安长大的。
胎儿在母体内相互争夺养分,生下来必定一强一弱,而到了狐族修成人形必经的那道天雷之时,弱的那个可活不下来。
但是青丘还是为这对龙凤胎操办了庆典。
这对怀了龙凤胎的小夫妻一个叫青竹,一个叫溪风,说起来这对夫妻还和邰逸邢阳二人有牵扯。
那日邰逸给邢阳扔了一袋子珠子非要他去学编手串,邢阳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学这个,他人际关系淡淡,相熟的不过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且都没有会这手艺的。
恰逢白泽办了个品酒宴,请来了四方八面的酒罐子,白泽邀了几次邢阳都让他推拒了,白泽就说:“你不是正愁怎么给那小祖宗编手串吗?我这回还邀了个青丘的小狐狸,她那编东西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
邢阳立马收了帖子说准时到场,也就这样认识了青竹。
青竹修为不高,但擅编织,织出来的布料那是一斗东珠都求不来,编出来的东西放在货架上是一票难求。
青竹看见这有名的黑面神直直的朝她走来脚都要软了,吓得抓住溪风的手大气不敢喘一声。
看见邢阳毕恭毕敬对她行个礼的时候狐都吓傻了,听见邢阳的请求青竹松了口气,编手串啊,简单得很。
于是,热闹的品酒宴的一个角落,一只小狐狸坐在邢阳面前教他编手串,另一只拿着蒲扇给自己夫人扇风。
这会儿青竹和溪风刚刚成亲不久。
邰逸为了感谢青竹,在庆祝龙凤胎的那日携着邢阳过来送了贺礼。
一块昆仑玉。
这玉灵气多的要溢了出来了,是妖族修炼的大好东西,青竹知道这是邰逸给那孩子保命用的,感激的道了谢。
邰逸拎着一大筐的水果便告辞了。
后来再听见青竹这个名字,就是听人提起她生产那天走了,说是连孩子都没看见就断了气。
过了吊唁的日子邰逸才去青丘看这俩孩子,溪风朝他行礼,都瘦脱了相,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邰逸说:“我看看,是哪个?”
溪风抱起妹妹给他看,小小的狐狸比起她哥哥小了一大圈,连呼吸都微弱许多。
他问:“起名了吗?”
溪风抱着女儿露出一丝微笑:“儿子的名字取好了,南风,小妹的还没给取,大人给小妹起个名字吧。”
妖族起名大多是见到什么就起什么,多是些花草树木的名字,请人给起个名字可是大事。
邰逸看看狐小妹又看看外面漫山遍野的桃花,说:“桃花灼灼,就叫灼灼吧,小女孩该活的明亮些,你……节哀吧,逝者已矣。”
再后来,听说溪风闯了青丘禁地想要把灵草偷出来救他娘子,却死在禁地里,留下这对兄妹相依为命。
转眼这对龙凤胎就长大了,妹妹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活泼,明亮,在青丘到处都留下她的笑声。
哥哥随了父亲,沉稳不爱言语,只是默默跟在妹妹身后,妹妹爬树他就在下面等着接住,妹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溪风对妹妹的偏爱已经到了一种程度,好像是把那份亏欠和内疚用这种方式补偿给灼灼。
但就如以往的双胎一样,灼灼在修炼一事上比她哥哥慢了一大截,不过南风的天资可真是少见,连族长和长老私下里都悄悄商量,待南风以后历练归来,就让他接任这个位置。
南风抗过雷劫顺利化为人形之后过了许久,都等不到灼灼的雷劫。
但青丘其他族人却松了口气,他们巴不得灼灼永远长不大永远修不成人形。
可这是狐族必经之路,在灼灼入定的那一天南风拿着到处搜罗来的宝物堆在灼灼身上,求得为她挡一下雷,哪怕只挡了那么一下下也好。
可这次的天雷太重了,族长说他活了这么久都没见到过哪位族人经过这样的雷劫。
火焰包裹住灼灼小小的身子,被雷火灼烧的痛苦让灼灼恨不得马上死去。
与衍与衍虽但她好不舍得。
这大千世界她还没去看过,她若死了便只剩他哥哥了,哥哥该有多孤独。
朦胧中她看见她哥哥跪在她面前流着泪,灼灼用劲最后一点力气喊出声来:“哥——!我不想死!”
南风跪在地上,指甲抠破了掌心。
灼灼死后的第四天,南风翻了禁书废了自己一根尾巴把灼灼散到天地间的魂魄收到了玉石里挂在脖子上。
灼灼死后的第十五天,南风闯了禁地被抓了回来,在族谱上勾了名字从此被逐出青丘一族。
不过听说灼灼历劫那天的天雷之所以那么重,是因为那位大人的养子闯了大祸惹怒了天道。
听说那位大人替他养子赎罪,被活生生抽走了龙骨削去了龙角,血水流满了诛仙台。
又听说另一位大人发了怒,为了这条龙大开杀戒闹得天翻地覆差点入了魔。
南风在鬼市里买了个院子,听着街上的鬼怪妖精小声嘀咕着那些八卦,对这些事他从来都是没兴趣的,就收了扫落叶的笤帚准备回屋躺会。
听见有人叫他名字,南风回头看去:“你是谁?”
来人不等他同意就踏进了他的院子:“我叫敖婴,找你说个有趣儿的事。”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街坊邻居见这只小狐狸跟着那条青龙走了,打这以后是真的再也没人见过南风了。
第39章 过客
“刘逸!中午来大娘家吃呀!”一个农妇站在门口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少年郎喊着,手里还端着面盆和着玉米面。
被叫到的少年郎朝着大娘挥手,又婉拒了她的好意。
他是孤儿,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整个刘家村总共四十来户人家,家家都条件平平,没有特别富裕的也没有特别穷的,总的来说是个比较团结的村子。
刘逸他娘生他那天难产,接生婆子看着母子马上都要被憋死让他爹快去十里外的邻村请那个有名的接生婆来救人。
夜里路急又下了雨,平日里好走的平路竟成了催命鬼,刘逸他爹心急之下从马上跌落,摔进了一个野泡子里再也没回来。
刘逸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娃娃,刘家村的村民平日里对刘逸他爹多有敬重,毕竟是村里唯一一个有学问的人,自家孩子多少都被送去他那儿读过书。
可怜刘逸没人养,就一家一家轮着喂,就这么给喂大了。
刘逸感念各位恩情,时常帮着砍柴种地,他家就他一张嘴,在院里种的菜就够他吃了,稻谷也吃不了多少,省了不少力气和时间,干脆就帮别人干活努力报答各位乡亲。
邻村有个怪老头,听说曾经也是十里八乡的风云人物,是如同仲永一般的神童,考去了京里做大官又穿着破烂衫回了这村里当个山野农夫,闲来无事教教孩子写字吟诗。
刘逸去拜访这老头之后才知道,居然还和自己的爹认识,论起来亲戚关系竟也能叫一声叔叔。
加之刘逸脑袋还不错,这老头就认真教导起他来,没成想刘逸第一年去考就中了秀才,老头连忙带他去他为数不多的清廉旧友那儿拜了师准备起了乡试。
还有月余就是乡试的日子了,刘逸连砍了五天的柴送到各家当谢礼,告别师父揣着乡亲们给的干粮上路了。
刘逸折了木枝拿在手里背着包袱往乡里赶路,偶尔也会碰到零星几个和他一样的学子,打过招呼又各自前行,若遇到野狗就让小狗作陪,要是运气好能碰到驴车马车,规矩请求几番还能稍他一段路。
34/37 首页 上一页 32 33 34 35 36 3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