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伤是……我把你的红酒给碎了,然后清理瓶渣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水一开始是热的,睡着了才变凉的……”
“你还有理,有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于煊哑口无言,很多,可该从哪说起啊,要是说他是因为BlueDay许的愿望才亲他抱他,萧勒会不会更生气啊?
还是先把他哄好了再说吧。
于煊软着音调打岔:“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你。”
萧勒气不打一处来,就不该给他做牛肉!馋死他算了!
于煊见他不说话,一双手不安分地伸进他裤子里揉捏,“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错了。”
萧勒紧绷着身体,翻炒的动作明显不稳,移开那双捣乱的手,“哪错了?”
“哪都错了……”于煊用舌尖舔着萧勒后颈脖子意有所指说:“哥,我饿了,想你了,如果你不上班,那我们……”
歉道得毫无诚意,念他大病初愈,萧勒也懒得跟他计较,塞了一片青菜进他嘴里,然后从碗柜找了个盘子,将青椒牛柳出锅。
“……”于煊皱眉嚼着青菜,什么意思嘛。
南瓜小米粥加了糯米进去,入口香甜软糯,于煊吃着碗里的粥馋着眼前的人,“哥,我快过生日了。”
萧勒:“我知道。”
果然记得他的生日,于煊嘴角微微上扬:“我以前的生日礼物是不是都你买的?”
“你陈阿姨买的。”
“那都是你选的?”
“知道你还问!”
虽然被凶了,于煊还是有点儿高兴,萧勒生气起来真可爱,只要别不理他,怎么都行,他拿脚在桌下去勾他的腿,“今年你会亲自帮我过生日吗?”
萧勒面无表情“嗯”了一声,见于煊没往青菜盘子里伸过筷子,便夹了一筷子青菜放他盘子里,“吃完。”
于煊脸上羞涩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他从小不爱吃青菜,但只要跟萧勒同桌吃饭,每回都被他强迫吃蔬菜,理由是长身体营养要均衡。
这是又开始了吗?
于煊试图挣扎,脚踝蹭着他小腿:“哥,我过几天就21了,已经不长身体了,能不能不吃青菜了?”
萧勒不为所动,又往他盘子里加了一筷子青菜。
“欸够了够了,我吃……”于煊连忙护着盘子,哀怨地看着萧勒,撩不动。
默默缩回脚,好凶啊,前几天照顾他的那个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大哥哥哪去了?
还不如多烧几天呢……
但他也不是那种轻易退缩的人。
生日这天,于煊特意去理发店做了个帅气十足的造型,又去商店买了鲜花气球道具将家里布置了一番。
这几天他百般引诱,萧勒都无动于衷,今天他从网上的勾引教学视频上新学了一招,再试最后一次。
再不行,萧勒就是真不想要他。
那他就……再换个方法。
门铃响了。
于煊调整了一下只遮住眼睛四周的银色面具,跳起来拿上一支剪过刺的玫瑰花咬在嘴里去开门。
他穿着萧勒的衬衣,领口特意敞开了好几粒扣子,特别好解,下半身穿了条黑色短裤,衬衣的长摆刚好盖过短裤边缘,露出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萧勒喜欢他哪个部位,他一清二楚,脚,腿,锁骨,脖子,嘴,都给他露出来。
开门前于煊从猫眼儿里往外看了一眼,那张变了形的脸是他喜欢的萧勒没错。
啧!变形了都这么帅!
萧勒听到门锁从里面开了,用脚踢开门,猝不及防被一个热情的跳到他身上挂着的拥抱撞得一个趔趄。
“!”这孩子搞什么鬼!萧勒刚要转头,被身上衣衫不整的面具少年捧着脸转了回来。
于煊勾他的脖子,低头将咬着的玫瑰花用嘴递给他,嘴唇刚贴上去,不太开阔的余光里猛然发现了萧勒身后的一群人。
眨了眨眼睛,没有眼花,是有一群人。
易凡星、许方景、唐郁安、齐俊……除了易凡星,熟悉的陌生的应该都是XT各个部门的老大们,十几双眼睛或目瞪口呆或玩味地看着他们。
我艹……现在死还来得及吗……
萧勒镇定自若地朝身后的一群人道:“稍等。”
然后抱着羞愤欲死埋在他肩膀的人快速进屋,将客人关在了门外。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我总是喜欢让小鱼丢脸……
别问,问就是替萧勒报仇
第29章 要什么都可以吗
“这么多人来,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他们来干嘛啊……”于煊鸵鸟般将头埋进萧勒脖颈里,生无可恋。
萧勒完全没想到于煊会来这么一出,诚实道:“来给你过生日。”
“谁要跟他们过生日!”于煊崩溃想哭,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过!
“……” 萧勒被吼得一愣,抬手摸摸他的背。
客厅的天花板上,白色和紫色的气球拼了两层巨大的爱心,桌上的白色花瓶里插着高低错落修剪自然的红玫瑰,柠檬草味的香薰蜡烛摇曳着温馨的烛光。
小孩布置这些应该颇费了些时间。
萧勒真是被打败了,他给于煊时间等他主动坦白,于煊却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勾引他上,叹了口气,抱着人往卧室的方向走,哄道:“先去换衣服。”
“不换,没脸见人了!”
“那我让他们走?”
于煊点头又摇头,这是萧勒为他准备的生日聚会,怎么能辜负他的心意,再说客人都到门口了,哪有让人家走的道理。
可是真的好丢人,想死。
萧勒再次试图给情绪不稳的人顺顺毛,“你戴着面具,他们认不出来。”
“进来不就知道了!这房子里又没别人!”于煊扯掉碍事的面具扔在床上,从萧勒身上跳下来,随手拉开个衣柜门就往里钻,带着哭腔道:“我就待在这里了,刚才那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萧勒好笑地看着柜子里的人问。
“反正不是我。”于煊捂住脸,虽然他脸皮挺厚的,可也架不住这么个丢法。
萧勒笑着将人从衣柜里拎了出来,顺手从旁边的衣柜里丢了条裤子过去,“换衣服,我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挣扎了一分钟后,于煊还是穿起了裤子,边穿边让萧勒再帮忙拿件上衣。
“等下你就知道了。”萧勒从柜子里给他找了件T恤,太过于顺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才发现就这几天的功夫,他的衣柜已经被于煊占了一半,于煊的每一件衣服都紧紧挨着他的衣服,像是特意摆过。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于煊一脸要哭的样子,扯掉了衬衣,光着上身坐床上等。
萧勒笑笑转身,走过去将T恤往于煊头上套,“抬手。”
于煊抬手让他穿,“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这只手。”
“你还好意思笑!还不都是你害的!”于煊吼着吼着声音又软下来,哭唧唧抱着萧勒道:“到底是什么办法?”
“给你表演个魔术。”萧勒拉着人往储藏室走,小孩儿脸皮薄,既然他要穷折腾,就陪他玩好了。
“什么玩意儿?”
于煊挣扎着被萧勒带进储藏室,径直走到底后,萧勒拉开另一侧的门,眼神示意他:“进去吧。”
“这是……”待看清格局,于煊傻了眼,储藏室竟然连着许方景租给他的房子,仅一门之隔,“这两套房子是打通连在一起的!你别告诉我这其实是你的房子……”
萧勒扯了下唇角,把呆头呆脑的人推进去,正经诓道:“许方景不知道这个门,考验你演技的时候到了,给你三分钟,准备开门。”
“什么啊就三分钟,欸萧勒……”于煊话没说完,门被关上了。
三分钟后,门铃再次响起。
情急之下,可能丢了脑子。
于煊慌里慌张将发型又揉乱了些,戴上黑框眼镜,趿拉着拖鞋应了声“来了”,松松垮垮的气质跟刚才判若两人。
客厅里放着电视,茶几上摆着散开的零食,又撒了一些薯片在地上,这才去开门。
想想又停住脚步,会不会太刻意了?这案发现场怎么这么可笑……
门铃再次响起,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艹,怎么感觉萧勒在整他啊!完全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啊……
硬着头皮拉开门,于煊努力镇定自然地跟众人打招呼:“你们好,家里有点儿乱,还没来得及收拾。”
众人神色并无异常,纷纷道“没事儿,我家也乱”“房子大了都这样”“生日快乐呀,小寿星”“生快生快,又大一岁了啊”……
于煊说着“谢谢”尴尬把大家请进来,扫过萧勒带笑的脸时,狠狠瞪了他一眼,笑屁啊。
这是什么馊主意!
萧勒忍着笑慢悠悠走进去,这小孩儿简直傻得可爱。
易凡星落在最后,进门前伸头往隔壁那边看了看,把于煊拉到门外,吃惊问:“你一直住萧学长隔壁?”
“嗯,你怎么也来了?”于煊心虚,这群人里易凡星跟他最熟,住一个宿舍,天天见,瞒得住别人也瞒不过他。
“萧学长给我打电话了,还让唐学长去我咖啡店门口接我,说今天要给你办个生日聚会,我本来还挺感动的,可刚才……”易凡星欲言又止,像是犹豫要不要说。
“……”肯定被认出来了,该编个什么理由解释他的放荡。
易凡星:“你还是放弃萧学长吧,感觉你没戏。”
“嗯?”何出此言?
易凡星看着气质松垮邋遢的于煊,同情又气愤道:“我还是直说了吧,萧学长家里藏了人,我都看到了,那小妖精没穿衣服就出来了,虽然没看到长相,但人家身材比你好,比你软,比你骚,萧学长抱着人就进去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于煊扶额,明明穿了衣服,你才骚。
易凡星以为他难过,安慰地拍拍他,劝道:“我早就觉得萧学长并非良人,他那样的找什么人没有,肯定是个花心大萝卜,你还是换棵树吊吧……”
“……”于煊无语翻了下眼皮,不过连易凡星都没认出来,那估计没人能认出来吧,在逃跑和厚脸皮招呼客人之间徘徊了一阵,选择了后者,“别杵着了,赶快进来帮忙……”
“你不生气吗?”
“有什么可生气的。”
易凡星:“……”煊儿哥爱的好卑微啊。
蛋糕和餐饮是萧勒提前从饭店订好的,四个送餐员推着两辆餐车进来,美食摆满了餐桌和厨房的操作台。
一群人闹哄哄地挤满了客厅,吃吃喝喝瞎胡侃、唱生日歌、切蛋糕、许愿,热热闹闹。
“哥,我想吃小龙虾。”于煊望着萧勒,意思是要人给他剥壳。
萧勒闻言去洗了手,回来时身上有淡淡的柠檬草香,戴上一次性的透明手套,优雅剥起了虾壳。
于煊心安理得在旁边等,书上说要想让一个男人爱你,不能闷着等,你得说出来让他做,等他付出多了就会爱上你。
“萧哥,给我也来两个。”许方景不想戴手套,伸着盘子张嘴等。
萧勒像是没听到般,剥好的虾仁全都落进了于煊的盘子里,丝毫没有要给许方景的意思。
等了约莫一分钟,许方景拍桌子佯装怒道:“欸欸,这都什么待客之道!我连两个小龙虾都不配吃吗!”
“来来来,许总,我给你剥,你说你一糙汉跟人家小孩儿争什么宠爱,是比人家高还是比人家帅。”有人热心解围。
“对对对,咱年纪大了,得有点儿自知之明。”
众人哄笑打趣,于煊咬着虾仁低头偷乐,脸跟虾一样红。
易凡星在桌下踢了一脚沉浸在虚幻爱情中的傻狗,小声提醒道:“你清醒一点儿,他家里还有个人,我今天才发现萧学长是真渣。”
于煊不客气地踹了回去,用口型道:“你才渣,不准骂他。”
易凡星:“……”卑微到尘埃里就是这样吧,心里滴着血也要维护他的正面形象!
于煊的手机响了,是老于,犹豫片刻后去阳台接起电话,耐着性子听了几句后,便不耐烦挂了。
他们父子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好好说话,通常三句没说两句就吵起来了。
手机里一堆送生日祝福的,其中一条是于淼淼发来的,于淼淼是二叔家的一个哥哥,顺便跟他提了一下家里的事。
说认亲宴办成了街坊邻居的笑话,杨浩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宣布他不想进于家族谱,也不可能改姓于,他在国外有养父养母,连国籍都改了。爱面子的爷爷奶奶就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老脸丢尽。
杨敏一听儿子成了外国人,气得当场晕了过去,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老于忙前忙后,焦头烂额,到头来里外不是人。
大家都不痛快,于煊也没觉得开心解气,反而心里更堵了。
从阳台回来,于煊给自己倒了杯低度数的石榴果酒,一口气喝掉一半,甜甜涩涩的。
萧勒走过来,大手在他头上呼噜了一把,皱眉道:“酒是这么喝的?”
于煊低着头看酒杯,问他:“那不然怎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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