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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难掩(近代现代)——酉野

时间:2021-11-18 11:54:08  作者:酉野
  两人的关系并不熟,可以说还有点尴尬。
  他们之间的事,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嗓子眼里,无论是呼吸还是吞咽,都会堵在中间。
  沈筠看出他的不自在,眼里闪过一丝疼惜,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在大腿上。
  路时栎忙起身给他擦拭,还想撩起他腿上的薄毯,查看有没有烫伤,掀毯子的手被人握住,正要抬头,沈筠轻轻按住他的头,目光直视着路时栎后颈上,狰狞的伤疤。
  紧接着脖子一热,沈筠弯腰摸着他伤疤,声音略带不稳的说:“那个时候很痛吧。”
  路时栎忙要捂住,下一秒沈筠便把他抱紧怀里,眼眶一红,嘴唇嗫嚅,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蘅蘅,对不起,都是哥哥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路时栎被紧紧抱着,本想起身,被脖子上的水渍定住了,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任由沈筠抱着自己。
  大致过了几分钟,沈筠放开他,眼睛还有点发红,说:“不好意思,看到你就让我想到我的弟弟,情绪一时间没控制的住。”
  自己到底跟沈筠的弟弟有多像,路时栎没忍住直接把话问了出来,对上沈筠错愕的眼眸,意识到自己又揭伤疤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有点好奇,”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沈筠安静的他说完,摸了摸他的头,“你们一点也不像,你就是路时栎,谁都不像你。”
  路时栎红着脸点了点头,良久,终于忍不住问:“当年,您为什么要把腺体给我,还是说,妈...路夫人逼迫你的。”
  沈筠一点也不意外他会问这些,思索了下,开口:“路家没有逼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只是中间有一点不愉快,时间过了太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他还想继续问,沈筠没有接这个话题,不动声色的转移道:“栎栎,我听赵崎跟我说,成遂现在还在追你,才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这下路时栎脸色瞬间煞白,摇摇头道:“您别误会,我——”
  “你这样是对的,”沈筠神色淡淡道:“成遂从以前就目中无人,不找个人整治一下,还真的能上天。”
  没想到沈筠会说这些话,路时栎脑子一下子没跟上,他还以为对方会跟其他人一样斥责自己,把成遂害成这样,尤其他还是成遂从前喜欢的人。
  像是看穿他什么想法,沈筠说:“我和成遂的事早八百年就结束了,那时候年轻,什么都不懂,成遂那个傻逼,蠢得和个傻狗一样,你别理他。”
  口气很不客气,路时栎呐呐地垂下头。
  沈筠又说:“那个现在这样是他该,栎栎你不要有任何愧疚,这些都是他欠你的。”
  “现在人应该在手术台上,照他那个样子,还是别好了,反正之前那么蠢,干脆当个瞎子算了。”
  听到他骂成遂,路时栎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点头表示知道。
  而本应该在手术室进行手术的成遂,正待在首都医院的重症室里。
  孤寂充实着冰冷空旷的房间,成遂坐在窗边,蒙着纱布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外面的风景,只看到一片黑暗。
  护士轻手轻脚的放下药,说:“成先生,今天该吃药了。”
  成遂动了下头,“放下出去。”
  护士立刻离开,从监控看成先生并没有吃药,成遂倏地把头对着摄像头:“滚。”
  吓得她立刻关掉监控,焦急的给医生汇报。
  成遂在凳子上坐了很久,摸索着桌子移到床边,没有喝水,生吞下药片。
  倒在床上,忍着身体各处的剧痛,摸了摸眼睛上的纱布,费力从枕头下掏出一条项链,中间挂着戒指。
  他把戒指捏紧,半响,房内响起一道疲倦的声音。
  成遂亲了口戒指,轻声道:“对不起时栎,我又骗了你一次。”
  原谅我又卑鄙了一回——
  
 
第106章 就算是假的,他也要当真
  成遂选择了保守治疗,他骗了所有人,除了成老爷子和赵崎,其他人都以为他在首都进行手术。
  赵崎说他疯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很清醒。
  他不能手术,路时栎现在还需要他的信息素治疗,如果在手术过程中,他发生了什么意外,路时栎就再也没办法好了。
  他真的的承担不起手术失败的后果,实在是怕死了。
  如果不同意,路时栎肯定会被为难。
  下定决心后,成遂跟成老爷子两人长谈后,老爷子语重心长地扔下一句话,忍着怒意走了,还得瞒着众人,把成遂转院,假装正在手术的事实。
  赵崎很好奇,明明一开始成老爷子很坚决,怎么说了几句话,就同意成遂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
  成遂沉默良久,说:“因为我不想以后像他一样后悔。”
  闻言,赵崎就没继续问下去,任劳任怨的把人送到首都,给路时栎发完视频,成遂又被推出手术室,孤零零躺在床上。
  由于选择了保守治疗,成遂的恢复期变的很长,外伤基本上快好了,可失明的状态一直都没有好转,尤其是脊椎问题。
  在治疗的过程中,成遂几次突然昏倒,最后一次昏迷醒来时,成遂怎么都站不起来,医生这才知道他之前有从腺体抽取信息素的行为。
  没想到他还做了这么危险的事,医生立刻给成老爷子打电话,老爷子当天赶到首都,一句话没说就要抬手打人,看到成遂一脸淡漠的说:“爷爷,就算您打死我也不会改变事实,倒不如让医生想想办法。”
  看到他这副模样,老爷子气的半死,又对他没什么办法,只得让人换治疗方案。
  第二套方案相比第一套更痛苦,成老爷子看过一次。
  成遂身上插满各种管子,躺在仪器上疼的浑身发颤,过了一轮还得做复健,整个行程下来几乎是瘫着被人退出来。
  看着成遂满头大汗,成老爷子幽幽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成遂没有任何表情,沉默的坐在椅子里,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经过几轮治疗,眼睛能看到一点光,可脊椎问题依旧没什么起色,就连出行都变得困难,都要依靠轮椅。
  医生面色凝重的建议成遂接受手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赶了出去,赵崎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这一幕,好脾气的跟医生道歉。
  一进病房,把手机扔床上:“这几天时栎一直问我你怎么样了,今天还要跟着我来首都,再这样下去我真没办法瞒了,你自己跟他说。”
  成遂偏了下头,摸到床边的资料递过去。
  赵崎接过一看,瞬间烦躁。
  又是离婚协议,他都帮着两人整了这么多回了,没一次离成了的,现在又来一次,他是真想不通成遂的脑回路在想什么。
  “我他妈成了你两跑腿的?不去,到最后你肯定又得后悔。”
  成遂:“不会,我已经签好名了,你直接拿给他。”
  成遂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比之前清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都空荡荡的,整个人很憔悴,手背密密麻麻的针孔,看起来格外可怖。
  床边放着支架,还有轮椅,分明是给无法行走的人准备的。
  赵崎看了两眼,提高声音说:“你,你怎么了!轮椅是怎么回事。”
  成遂这才想起,这次忘了让护工把东西收起来。
  不在意的开口:“太累了,懒得走,行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回去把文件给时栎。”
  赵崎可不信,冲到外面,过了会返回病房,双眸涨红,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不说。”
  他怎么也没想到,成遂现在会站不起来了,难怪每次见面,成遂都在床上,他早该想到的,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
  知道赵崎知道了,成遂自嘲的笑了:“说了有什么用,让你过来看我现在有多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就连走路都要依靠别人。”
  说到后面成遂的情绪变的很差,刺激的眼睛和太阳穴涨疼,倒在枕头上捂住脑袋。
  见状,赵崎也不敢多说,深深呼了口气:“行,我不问,你就告诉我,你这次离婚说的是不是真的,时栎那边你打算放手了?”
  “没有。”
  “那你干什么又要整这一出。”
  过了很久,成遂才说:“我不想让他看见这个样子。”
  现在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每天瘫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这跟残疾有什么区别?
  成遂怎么会让路时栎看到他这个样子。
  疲倦的垂下手,成遂睁着眼‘看着’赵崎,“这么狼狈,不想被他知道。”
  更不想吓到他。
  成遂口吻很悲怆,赵崎忍不住别开头,想想他们这么操。蛋的事,拿起协议书走到门口。
  “你可想清楚了,这次签了,你们两就再无任何关系了。”
  成遂点了点头,“嗯。”
  没关系,路时栎答应过自己,等他好了,会给他一次机会。
  就算是假的,他也要当真。
  —
  路时栎再一次拿到离婚协议,在律师的操作下,签下名的那一刻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松气的同时,心底深处,有酸意堵得他很难受。
  兜兜转转终于签完字,他和成遂终于成为陌生人,乱成麻的事情也理清楚了,是时候离开了。
  整理完行李,路时栎拖着箱子停在院子里,出门前,转身走到花圃,在里面待了几分钟,盯着在风中摇曳的雏菊愣神,弯腰摘了一朵塞进口袋,抬脚离开。
  赵崎倚在车前,看到路时栎过来一脚踩灭烟头,返回驾驶座。
  去机场的路途很安静,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到了门口,路时栎拿着行李下车,远远就看见周越在门口等着了。
  赵崎送到这里就没走了,路时栎慢慢走了几步,徒然抓紧托杆,下定决心返回来。
  两人相对,路时栎抬头说:“成遂是不是出事了。”
  赵崎点烟的手一滞,抽出烟,舔了下嘴唇说:“没有,手术很成功,上次去,他都能‘看’见了。”
  “那为什么这次签名,让你带律师过来,还…还有我,我给他打电话,成遂从来没有接过,赵崎你别骗我,是不是手术失败了”
  赵崎:“没有,成遂在重症室,医生不让拿手机,你别瞎想。”
  路时栎咬了下唇,略吞吐的说:“那为什么,他同意签字……”
  如果不是出了问题,成遂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明明之前一点都不愿意。这一点不得不让他多想,手术是不是失败了,所以才有这个决定。
  赵崎顿了顿,用力咬了下烟嘴,眼里闪过一丝疲倦,开口:“因为他想尊重你之前的决定,”等了一秒又说:“也想跟你有个新的开始,时栎,我知道成遂之前很混蛋,我不说让你原谅他,但你能不能看他这次死里逃生,给他一个机会。”
  后面这些话是赵崎擅自做主说的,他实在看不下去成遂病怏怏的阴郁的样子,躺在床上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只有提到路时栎,才有一丁点生气。
  路时栎垂着头,赵崎看不清他表情,也猜不到对方到底在想什么,连日的烦躁也都化成无力。
  作为局外人他能说什么,走到后备箱拿出纸袋递给路时栎,说:“路上注意安全,到了W市给我发个消息,这里是成遂让我给你的,等到了,找时间看看吧。”
  沉默地接过,手袋子不是很重,勾在手指上还是勒了一道红痕。
  周越一家人看到他过来,两个小家伙一前一后地把人围住,叫嚷着要干爸爸抱。
  路时栎笑着在两个小家伙脸上亲了一口,脸上却有点心不在焉,周越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没有多问,把闹腾的小家伙抱走,“时栎,真不打算留在A市?你一个人在那边我和小怡真舍不得。”
  路时栎低声笑了笑:“隔得又不远,放假我会回来的。”
  周越:“行,等小怡休假,我们带着两个小家伙去投奔你,记得把时间抽出来,可不能放我们鸽子啊。”
  “不会的。”
  两人多聊了会,广播开始播报航班。
  路时栎收拾好东西,走到安检口,轻声哄着粘着他不放手的小家伙松手。
  两个小家伙察觉他要走,一个劲的拽着他的衣服,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了,周越忙让保姆把人抱走,下一秒,哭天震地的叫声吵得耳朵都要聋了。
  两人无奈的相视一笑,周越摇头说:“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儿子要疯了。”
  “嗯,下次见。”
  “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别憋在心里,记得要跟我说。”
  路时栎动容的红了眼眶,点了下头:“知道的,你快走吧。”
  两人分别,路时栎刚进闸口,身后传来一声很耳熟的声音叫住他。
  回头,意外的发现沈筠坐在人群里,见他回头,跟旁边的人耳语几句,那人点了点头走到他身前:“路先生,沈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又是一个袋子。
  路时栎看了眼沈筠,对方笑着让他收下。
  他站在闸机口,后面的人都开始催促他快点,路时栎往边上挪了挪,再抬头沈筠已经被人推远。
  周越凑过来,说:“时栎,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太眼熟了。”
  “他就是沈筠。”
  路时栎第一次见到沈筠,也觉得对方很熟悉,但他确定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更让他奇怪的是,沈筠对他的态度。
  这些天,沈筠时不时到公馆,问他以前的事,甚至还会问他小时候在路家过得好不好,还会给他带自己做的点心。
  太怪异了,上次他忍不住问,沈筠只是笑了笑,说感觉两人很投缘,看到路时栎就会让他觉得很舒服。
  关于这一点,其实路时栎也一样,跟沈筠的相处中,并没有想象中的违和感,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
  可能,两人确实很投缘。
  上了飞机,经过一小段颠簸,远离地面上到高空,路时栎倚在窗边,从上往下看缩小几倍的A市,瞬时间心里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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