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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难掩(近代现代)——酉野

时间:2021-11-18 11:54:08  作者:酉野
  两人对视,一个慌张,一个震惊。
  成遂身上的衣服和刚拆下来的仪器,足以证明现下这种情况,不用多说,沈筠已经大致了解了真相。
  除了刚看到沈筠的那一秒有些慌张,成遂立马恢复常态,还来不及解释,路时栎的呻。吟声从另一边传过来。
  成遂急忙撑着身躯,大力掀开帘子,曲着身子把昏迷中的路时栎抱进怀里,细声安抚。
  “结束了结束了,全都过去了,一点也不痛,没事……”
  路时栎闭着眼,被人用力抱在怀里,额头上的细汗止不住的往外冒,似乎在经历极度痛苦的事,浑身不停地颤抖,牙齿也在哆嗦个没停,好几次都要咬到舌头。
  成遂低下头,手轻轻拍着路时栎的头,嘴唇挪到他的额头前,另一只手伸到他嘴边,把手指伸进去。
  很快被咬出血,成遂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直在耐心的重复不痛了,别怕之类的话,一直到路时栎渐渐平复,江医生才走了进来,熟练地拿着纱布给成遂处理伤口。
  弄好手上的,转到成遂身后,让他把头低下,把领子往下拉,露出后颈的腺体。
  沈筠这才看到成遂的腺体,狰狞红肿的伤口,更往下的青筋暴凸。
  处理完伤口,许诺走了进来,跟成遂换了个位置,代替人守着路时栎。
  成遂站在床边,深深看了眼路时栎,跟着助理从侧门离开。
  沈筠沉默地跟在后面,走到休息室,开口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成遂理了下衣服,漫不经心的说:“出事那会。”
  三年前——
  沈筠没想到那么早就开始了。
  这么久,难怪自从见面以来,从没闻到成遂身上的信息素味,每个月来这么一遭,怎么可能有。
  刚刚抽了信息素,成遂身上没什么力气,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这下被沈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着了,往后倒在靠背上,虚脱的闭上眼。
  见状,沈筠意识到什么,提高声音说:“两年前你是不是没有做手术!?”
  “嗯。”
  成遂很平静。
  被骗了,所有人都被骗了。
  沈筠握紧扶手,低声问:“为什么?”
  成遂捏着太阳穴:“因为不能。”
  绷不住了,沈筠生气道:“有什么不能,成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找死!不接受手术,这么要命的关头还敢继续抽信息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怎么不知道,”成遂倏地睁开眼,眼里的隐忍、挣扎,看的沈筠一怔。
  他从来没见过成遂这么痛苦过。
  成遂看了眼隔壁的手术室,压低声音低吼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我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路时栎去死,要是手术失败,没了我的信息素他怎么办,没人能救他了!沈筠,我说我能怎么办!”
  现在还不能断了他的信息素,如果自己死了,他又要回到那段痛苦的日子,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那么的无助脆弱,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
  成遂痛苦的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所以我不能出事。”
  所以我不能出事。
  短短几个字,沈筠听懂了,明白成遂是什么意思。
  倒吸口气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栎栎。”
  成遂猛地抬头,“不行,不能告诉他!”
  “他有知情权,你难道打算永远瞒着他?”
  成遂别开头,咬着牙说:“对,沈筠,除了赵崎只有你知道,我拜托你别告诉时栎。”
  “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你这样瞒着有什么意义?要是你真的出事,到时候你想让他崩溃么。”
  沈筠不能理解,甚至觉得成遂这样做一点意义都没有。
  “只要你们不说,”成遂捏紧拳头又松开,“我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
  他宁愿死,也不要从路时栎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可怜,更不要路时栎因为这些,对自己产生额外的愧疚。
  “这些都是我该承受的。”
  一时间,沈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呐呐道:“那你打算之后怎么办。”
  成遂等了一秒,说:“没什么,我只希望他感快好起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每当看到路时栎痛苦的模样,成遂的心就像被刀反复割,恨不得自己过去代替。
  一室安静,沈筠受不了无止境的沉默,转动轮椅走到门边,刚拧开,成遂从后面开口。
  “沈筠谢谢你,没有告诉时栎,你是他哥哥。”
  沈筠待在门边站了很久,毫无任何情绪地开口:“听着,我只是为了我弟弟。”
  —
  路时栎清醒的时候,沈筠就坐在他身边,脸上表情看起来很奇怪,手上的水果被刀切的乱七八糟。
  脑子还有点晕,他半撑直起身,“沈先生。”
  听到声音沈筠回过神,对上他时勉强拉出一丝笑容:“醒啦,给,吃完苹果我们回去吧,你不是说等会还要去买年货。”
  苹果已经不成样子了,果核都要被切出来了。沈筠把东西塞到他手上,挪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吃完我们就走吧。”
  “好……”
  在休息室待了一二十分钟,路时栎收拾完东西,推着沈筠乘电梯到地下室。
  齿轮跟地板摩擦的声音,被空旷的声音阔的很大。
  路时栎揉了下眼睛,总感觉这次治疗,跟前几次不太一样,似乎很疲倦,身上还有点酸痛,尤其是后背。
  眯了下眼睛,忽然,他感觉有道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回头又什么都没看见。
  以为自己看错了,刚走到车边,透过窗户见着对面有道很熟悉的背影。
  看起来。
  很像成遂。
  心脏突然跳的很快,路时栎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沁汗,地下室的温度也升搞了点。
  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路时栎猛地转身,对面的人影迅速往边上闪躲,他立马喊道:“等等。”
  追上去,刚绕了个弯,人影都没见着,只剩下道墙。
  路时栎不死心,往墙前走了几步,肩膀被人抓住。
  “路老师,”许诺从后面扣着他,诧异道:“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于此同时,沈筠也推着轮椅赶了过来,“栎栎,怎么了?落东西了?”
  路时栎没说话,大步走到墙壁后面。
  什么都没有,只余一面光秃秃的墙体,在地下室幽冷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路时栎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摇摇头道:“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许诺确定车子驶离后,抽出眼叼在嘴里,含糊道:“出来吧。”
  浅灰色墙后走出来一人,弯着腰,单手撑着墙喘气,身上的黑色大衣被墙灰蹭的很脏,头发也乱了,整个人看起来好不狼狈。
  许诺斜着眼,用力吸了口烟,也不知道在说谁,嗤笑的骂道:“胆小鬼。”
  成遂没有理会,拍了拍衣服说:“多谢。”
  
 
第109章 有个大老板
  沈筠腿脚不便,路时栎选了个相对清净的超市,心不在焉的把车停好,推着轮椅进了卖场。
  挑选东西的时候,路时栎几次没听见沈筠叫他,看出他没什么心情,沈筠提议明天再来,两人随便买了点东西准备回家。
  回程的路途更久了,主路和辅道全都排起了长龙,车子几乎是挪动的形式,堵的饶是路时栎这种好脾气都想发火。
  疲惫的回到家,两人都没了做饭的精力,随便点了些外卖,吃完路时栎出门丢了趟垃圾,再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了,滴滴答答在地毯上落下一圈深色水渍。
  沈筠忙推着轮椅上前,“栎栎,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把额头上的雨水擦掉,路时栎勉强的笑着说:“刚没注意,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么不注意,快去洗澡,等会感冒了。”
  “好。”
  路时栎找好衣服钻进浴室,没一会就出来了,张罗着给沈筠拿衣服。
  沈筠一把将他拉住,示意人坐下,把路时栎手上的衣服拿走,“栎栎,从医院出来你就魂不守舍,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分享一下么。”
  许是沈筠给他的感觉很亲切,路时栎动了动嘴唇,想了会,迟疑的开口:“我…今天好像看到成遂了……”
  沈筠心下一紧,想到成遂在医院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情绪。
  表情不变道:“怎么可能,成遂还在A市,你看错了。”
  不可能看错。
  一开始他也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但他确信今天下午,在地下室看的影子就是成遂,可找过去又变成了许老师。
  太奇怪了。
  沈筠摸了摸他的头,问:“栎栎,能告诉我,你现在对成遂是什么感觉?”
  刚做完治疗,路时栎整个人很疲倦,防备心卸下了很多,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抗拒,但要问他对成遂什么感觉,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沈筠知道他们之间的事,看他这么困惑,问道:“你现在还恨他么?”
  路时栎道:“没有。”
  等了一秒又开口说:“可能有吧,但谈不上恨,我只是……不想,他再因为我出事……”
  两年前的枪击和绑架,在路时栎的心里留下了巨大阴影。
  废弃工厂的威胁殴打,树林里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身上没一处地方是好的,转到医院里,成遂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猩红而又无神的眼眸直视着他,卑微地向他伸出手。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大脑越来越紊乱。
  这两年,路时栎白日里让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不断地提升自己,一刻不停的吸取知识,一方面是为了证明,另一方面,则是让自己不去想混乱不堪的往事。
  他没有打听成遂手术结果如何,也没有人告诉他成遂现在怎么样了,一切仿佛都回到了正轨。
  旁人都觉得他走出来了,只有路时栎自己知道,在经历那些事后,他变得更乱了。
  成遂做的这些事,让本就杂乱无章的生活,变得更加一塌糊涂。
  有什么意义,何锡渊这件事本就跟他扯不上关系,他没必要去想,可成遂在下跪的那一刻,丢弃了引以为傲的尊严,甚至差点成为一个残疾人。
  他真的还不起……
  路时栎把脸埋进手心里。
  沈筠见不得他这样难受的模样,弯腰凑近路时栎耳边,轻声说:“栎栎,你认真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着成遂。”
  路时栎飞快的摇摇头,他怎么还敢继续爱,这个字太沉重了,甚至都快要把他砸进深渊。
  见状,沈筠突然觉得成遂很可怜,但他并不同情,即使为了路时栎抽信息素,成遂真的死了,他也不在乎。
  他唯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弟弟,能健康平安。
  可是否健康,关键又系在成遂身上。
  真是个死循环。
  最后,沈筠摸着路时栎柔软的头发,无声的安慰,许久才开口说:“我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但是栎栎,你要直面自己的内心,不要欺骗自己。”
  —
  沈筠没有回A市,跟路时栎一起过年。
  两人窝在出租屋里过了个简单而又温馨的年,沈筠还给他买了新衣服新鞋子,甚至连内裤和袜子都备齐了,弄得路时栎十分不好意思。
  沈筠笑着让他收下,“新年长辈给小辈买新衣服是正常的,寓意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我比你年长几岁,也算半个长辈,就当我这个做哥哥的送你了。”
  霎时,路时栎眼眶发红。
  他从来都没有收到这种新年礼物,以前在路家最多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晚饭,然后就是让他自己拿卡去买东西。
  这种来自长辈特殊的祝福,二十多年,第一次收到。
  路时栎鼻子有点酸,眨巴眨巴眼睛,从鼻腔里重重发出一声嗯。
  十五还没过完,路时栎就要上班了,许老师发的第一个通知就是让他准备支教的事情,让他不用回学校。
  沈筠又在w市待了一周,一直到路时栎要下乡,才返程。
  坐了3个小时的高铁,路时栎背着大包小包转到绿皮火车,嘎吱嘎吱摇了8个小时,才到了L县城。
  L县是一个山区小县城,而路时栎支教的是L县里的村子,接头人接到他后,两人坐着小摩托开了半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听说是一回事,等到了村庄,他才知道这里比想象中的更落后。
  整个村子加起来也才不到200人,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打光棍的单身汉都没有几个。
  路时栎见了村长,村长带着他在村里转悠了会,停到一处锈迹斑斑的破旧铁门。
  操着乡音普通话,指着门说:“路老师,这里是咱们村里的小学,有46个孩子,高年级有7个,剩下的都是低年级,大多数二、三年级的孩子比较多。”
  路时栎听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在心里记上孩子们的班级,想着等会回去做计划。
  村长带着他往里走,指着最里面正在建筑翻修的三层小楼说:“去年,咱们村来个人个大老板,在这里瞧上了就有那些山,说是搞旅游,花了好多钱租了咧,还给我们修路,大老板真是个好人啊,看到学校又是漏雨塌方的,又花了好大一笔钱,给我们修楼,还号召村在外打工的年轻人都回来工作,开的工资跟外面都差不多咧,还给我们请了好几个老师,路老师你是我们第四个老师咧,咱们村从来没这么多个老师,多亏了大老板啊,咱村里的娃娃有福了。”
  村长很健谈,拉着路时栎聊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围绕着大老板展开话题,说人有多么多么好,从来没见过这么没有架子的alpha。
  说的路时栎都有点好奇对方是个什么人。
  两人说着说着,遇到另外三个老师,一个未标记的男omega和已标记女omega,剩下的那个男beta,是他们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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