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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铁(玄幻灵异)——两遇

时间:2021-11-19 21:14:42  作者:两遇
  柳园园便继续与薛旦商议:“薛将军,你打算主动出击,还是以逸待劳,守在西部平原?”
  薛旦回答:“主动出击。我们必须打下伊色城,重新掌握伊色山谷的控制权,否则卡莫帝国想要进入东南联盟易如反掌,而拼硬实力,我们并不能拼过卡莫帝国皇家军。”
  柳园园纤细的手指交叉:“我也是这么想的。薛将军能够调集多少军队?”
  薛旦道:“两天之内可以调动两万人,厄洛王呢?”
  柳园园回应:“到伊色城的话,厄洛军需要沿着厄洛河逆流而上,两天之内只能调动一万五千人左右。
  加上薛将军的军队,一共是三万五千人,卡莫帝国第一军的人数也在三万左右,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经过伊色山谷之后,现在伊色城的应当只有一万人左右。”
  这是最少的估计,薛旦怀疑卡莫帝国不仅仅只有皇家军通过了伊色山谷,算上图斯的瞒报,人数最后大约也在三万人。
  只不过人家是正规军,东南联盟的都只是从尸山血海里活下来的感染者,单体作战能力摆的上台面,组织性却比正规军要差不少。
  薛旦张口:“柳……”
  猛地,船体颠簸,一声巨响爆裂开来,尖叫和哭喊从脚下直冲棚顶,岸边模模糊糊响起呼号声和叫喊声,薛旦剩下的话语淹没在突如其来的骚乱中。
  作者有话说:
  柳园园、薛旦、卢卡斯,貌合神离三人组
 
5、骚乱
  柳园园惊疑地站起身,还不等她向塔季扬娜发话,吊灯上、围墙上的蜡烛在柳园园惊疑地站起身,还不等她向塔季扬娜发话,吊灯上、围墙上的蜡烛在颤动中从铁制的底座中掉出来了几只,零星的火焰在地上崩裂,从船外飘进来浓浓的烟雾。
  薛旦视线中尽是白色的烟和红色的火,他心里有些着急,向卢卡斯右边的座位上摸去,想要带着他先下船,可惜却摸了个空。
  薛旦的心口莫名像是在空中失重,他扶住桌子起身,不自觉大喊:“卢卡斯!”
  薛旦听到自己的声音像被烟雾堵塞在了身周半米以内,暗暗咬牙。
  卢卡斯不是感染者,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总归他现在格外危险。
  他将十指紧贴在铁制的桌面上,试图与陌生的铁强制建立临时的联结。
  它们冰凉的触感从手心直直窜到心口,用低温告诉薛旦,它们十分抗拒他的接触。
  薛旦无法,只好冲着来时的方向摸索过去。先离开这个气温急剧升高的船舱再说,不然恐怕救人不成自己也赔在了里面。
  在他踢到了好几个躺在地上流淌出火舌的烛台后,薛旦终于在模糊的光影和浓重的烟雾中看到了门的轮廓——门和门正中央的人影的轮廓。
  那道人影拿着一把长矛。
  薛旦在空中张开双手,腰间熟悉的双刀受到薛旦联结铁的拉力,翻飞至手掌下。薛旦悄悄握住两把弯刀的刀柄。
  “薛将军,我是塔季扬娜。”那道人影将长矛竖起以表友好,“抱歉让薛将军受到了教派内部斗争的波及,厄洛王神派不会让新神派伤害到薛将军。”
  薛旦从来没听说过厄洛神教分化出了两派,不过他能够确定眼前的人的确是塔季扬娜:“那麻烦大祭司让我过一下。”
  塔季扬娜岿然不动:“抱歉,王让我将您留在这里。”
  薛旦感到本来焦躁的心情忽然汇集成一束,从心口升到嗓子眼。
  有病……
  他一言不发前冲,右手腕轻轻抖动,冲着塔季扬娜和门之间的底部缝隙处滑出一把弯刀,双腿如同狩猎的雄狮,弯曲、蹬地、窜起——左手握住弯刀从底部向上撩向塔季扬娜的脖颈。
  塔季扬娜右腿后退半步,长矛横挡,左弯刀实实在在磕在鎏银的长矛矛身上。
  薛旦借着反作用力向后弹开,右手掷出的弯刀已经稳稳扎在了船外的木制甲板上,他右臂狠狠一拉右手弯刀,凭借链接的拉力,以滑铲的姿势迅疾地从塔季扬娜腿侧掠过。
  薛旦落在塔季扬娜身后,刚准备起身,忽地头皮一炸,下意识前扑,鎏银长矛从头顶铮铮而过,嗡鸣着眨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这不再是打着玩儿了。
  薛旦毫不犹豫将右手弯刀打着旋儿扔出,弯刀蹭着地面,拐了个弯。
  薛旦跟着助跑两步,正欲在下一秒拉住扎入船体的弯刀,结果刀尖出人意料地没入柔软的身体,完成切割后向下坠落。薛旦心里骂娘,无奈地将弯刀拉回。
  塔季扬娜的长矛又被她拉回了手里,长矛回收的时间就此被浪费掉。
  不过她也听到了船板上纷乱的脚步声,没有再追击。
  从甲板拐角处涌出来一大波用铁甲武装的士兵,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负了伤,薛旦看到他们的脸上都带了点恐慌的表情。
  冲在最前面的感染者忽然看到了塔季扬娜。
  像是从山顶倾泻下来的洪流忽然遇到了高达千丈的崖壁,人群脚步骤停,面对着塔季扬娜举起了盾牌。
  薛旦啧啧称奇。不愧是大祭司。
  塔季扬娜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薛旦,对堆满甲板的军队平静道:“叛军首领安德斯在哪儿?”
  人群中没有人答话。
  塔季扬娜拎起长矛指指最前面的感染者,再次发问:“安德斯在哪儿?”
  不幸的感染者脸上血色褪尽,双眸不自觉瞥向脚下。
  塔季扬娜转身就走。
  人群在塔季扬娜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重新被注入生机,人们劫后余生一般睁着呆愣的双眼,或瘫坐在地上,或面面相觑。
  薛旦看了看岸边,发现船已经离岸边很远了,岸上的亚陵军似乎已经发现了蹊跷,一片黑影靠近灯火通明的大船,应该是亚陵军的船队。
  薛旦上前一步,拎起最前面的感染者的衣领,将他用蛮力拖到薛旦眼前。
  薛旦双目紧盯感染者的蓝色眼睛,颇为凶狠地低声疾问:“看没看到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
  那人又颤颤巍巍地看向了船舱二层。
  薛旦推开他,甩起一刀扎进二楼船体,通过联结铁,远远用反作用力将自己拉向稳定的弯刀。
  待到掠至二楼,他一把抓住刀柄,将弯刀抽出,转身踢破木窗。
  卢卡斯本来正狼狈地坐在窗下整理被扯乱的衣服,头顶忽然传来轰然的爆裂声,他赶忙将双腿往后缩缩,木渣擦着他的裤子洒落在木板上,一个颇为熟悉的人影落在他面前。
  卢卡斯赶紧抬头。
  竟然是薛旦。卢卡斯莫名有点心虚。
  薛旦看起来倒正常的很,他静静凝视了卢卡斯半晌,弯腰伸出手:“起来,快走。”
  卢卡斯清清嗓子,两人惯常以讽刺开头的问候忽地就卡在了舌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干脆一句话也不说,握住薛旦递过来的手,借力起身。
  两人匆匆穿过二楼只剩下一地尸体的走廊,下到一楼暂时没人的甲板,看到游杳率领亚陵军船队已经驶到了近前。
  亚陵军自己的铁船已经和薛旦建立了永久联结,薛旦对着卢卡斯伸出手。
  卢卡斯这一刻终于设身处地体会到普通人为什么抵触感染者了,这种被迫求助于人、靠着被感染者或抱或背或拖或拉移动的感觉太屈辱了,他摸摸鼻子,轻轻道:“其实我也是感染者。”
  接着他就看到薛旦的手僵在半空,而后安静了几秒钟,才用咬牙切齿的声音对他一字一顿说道:“是吗?很好。那么请您上船。”
  卢卡斯自认理亏,攀到船的栏杆上,向前一跃,拉扯和铁制船体的联结,略有些踉跄地降落在游杳身旁。
  到底是研究员,和将军比不了。卢卡斯想到刚刚薛旦那一跃的步距和迅捷的移动,努力压制住心底的羡慕。
  游杳板着一张脸,指挥船队回到岸边,竟然还有那么一丝威严。
  薛旦吩咐过游杳将亚陵山区旗帜换成东南联盟旗、调集伊色城周围驻军之后,也板着一张脸,迎着风站在船头,嘴唇紧抿。
  卢卡斯揉着剧烈运动之后发麻的双腿,看着置气的两个人心里有些无奈。
  到底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体力正当打,血气方刚。不过那厄洛王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左右,情绪把控却很到位。
  他一个三十多的「老头子」混在他们中间,实在是有点别扭。
  船渐渐靠近岸边,卢卡斯回头去看厄洛王的「豪华巨轮」,刚好就见二层船舱的内部有什么爆炸了,整个二层被炸空,三、四、五三层轰然向一楼甲板倒塌,砸破了一半的甲板栏杆,还剩下一半搭在二楼的废墟上。
  真壮观……
  卢卡斯又把头转了回来,默默地在心里期望船队开快一点。
  卢卡斯去瞥游杳。
  游杳好像也听到了背后的爆炸声,他的嘴角微微一抽,像是在憋笑的样子,然后竟然指挥着船队降低速度。
  妈的,你是不是想要再哼个小曲庆祝一下?
  卢卡斯叹口气,第二次觉得自己来找薛旦可能确实欠缺考虑。
  船队慢悠悠靠岸。
  卢卡斯悄悄去看薛旦,就见船一靠岸,他就直直朝着一间挂着区旗的空帐篷奔去。
  卢卡斯踩着摇晃的船体踏上陆地,摸摸鼻子,朝四周看了看。
  亚陵军有条不紊地系着船,整理武器,有说有笑地进帐,游杳已经不见人影。
  他清清嗓子,一耸肩,将大衣向里拢拢,目不斜视地走向薛旦刚刚进去的那间挂着区旗的帐篷。
  卢卡斯刚一撩开帐篷,就看见薛旦盘着腿坐在床上打磨他的双刀。
  他合上帐帘,再去看薛旦,薛旦依旧头也不抬地研究着横在腿上的铁刀。
  卢卡斯又清清嗓子,开口:“那个……”
  他去瞥薛旦,薛旦还专心致志地瞪着双刀。
  卢卡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咽咽口水,试探道:“我之前的地位,不方便我透露自己感染者的身份。”
  薛旦漫不经心「哦」了一声,依旧将双眼盯在双刀上。
  他也不是没看过薛旦发怒——上次他来东南联盟的时候,他不小心亲眼见证了薛旦一片一片削人的场景——
  至今他都会时不时以此为素材做噩梦。可是他对于薛旦现在小姑娘一样的置气行为很是摸不着头脑。
  卢卡斯只好继续忐忑道:“其实除了我家人,我只告诉了你我是感染者的事实。”
  薛旦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在二楼干什么?”
  卢卡斯立时生出了满背的冷汗。
  二楼当然指的是船舱二层——卢卡斯费尽心思偷偷溜进去的地方,更是后来爆炸的地方。
  他怎么也没想到薛旦会问出这个问题。他自己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可是他没想到薛旦这么早就察觉了不对劲。
  绝对不能让薛旦怀疑他,否则他的一切计划都会前功尽弃。
  卢卡斯的手心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作者有话说:
  ——卢卡斯露出了一点点马脚——
 
6、突袭
  卢卡斯茫然道:“啊?什么二楼。”
  薛旦静静看着他。卢卡斯碧绿的眼;
  卢卡斯茫然道:“啊?什么二楼。”
  薛旦静静看着他。卢卡斯碧绿的眼眸依旧如同翡翠一般,晶莹剔透,带着文明社会的平和与幽默,毫不回避地与薛旦对视。
  薛旦感觉自己的愤怒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他太熟悉卢卡斯了。
  他的反应很快,记忆力、理解力、表达力都超乎常人,绝对不会不知道「二楼」指的是什么。
  他这么说就只有一种可能,卢卡斯下意识寻找到了正常人最自然的反应,因为他自己不想告诉薛旦实话。
  薛旦觉得自己应该再质问卢卡斯什么,可是他忽然间觉得无话可说。
  “哦,你说的是刚刚你找到我……”
  “卢卡斯。”薛旦打断他。
  “怎么?”卢卡斯疑惑地看向他。
  “你记得我们刚见面的那晚吗?”薛旦道。
  卢卡斯眨眨他翡翠的眼睛,扬起一边眉毛:“现在?”
  “不然呢。”薛旦将双刀扔到桌子上,几步走到卢卡斯身前,目光溜到他光滑的脖颈处。
  他知道,在风衣的竖领下,隐藏着一对象牙一般的锁骨,包着锁骨的皮肉既光滑又柔软,锁骨尖凉薄得正如它们的主人。
  卢卡斯没说什么话,任凭薛旦帮他脱掉灰色的外套。
  他的心中有一些悲哀。
  他宁可薛旦继续和他甩脸色,也不想以这种方式提前为将来的分道扬镳告别。
  薛旦叼住卢卡斯的右耳垂,吮吸着那一点无骨软肉,模模糊糊道:“我怕以后……”
  他松开口中的耳垂,低下头,将鼻尖埋进面前柔软的脖颈,抽动鼻翼,用带些温热的清爽气息填满整条呼吸道,“以后连这点回忆都没有。”
  “到床上去。”卢卡斯双手在薛旦的衣服下推推他。
  薛旦顺从地将他带到床上。
  薛旦记得那晚的每一个细节,他记得卢卡斯山峦般起伏的优美脊背,记得劲瘦的小腹上微微里凹的肚脐,记得小腿抬起后耷下的那一点弧度,也记得翡翠绿的眼睛中浅浅的悲伤。
  薛旦终于合上双眼的时候,隐隐觉得自己刚刚的选择很不应当,似乎有一种情感冲破了一般的喜欢,它将会带给他爱的土地毁灭性的打击。
  卢卡斯那晚却没有睡着觉。
  他躺了半宿,然后推推薛旦松松搭在他腰间的胳膊。
  薛旦在睡梦中蹙蹙眉毛,翻了个身。
  卢卡斯睁着双眼望帐篷看不清的顶部。三个呼吸后,他轻手轻脚地坐起来,穿上衬衣和灰色风衣,慢慢爬下床,系上靴子。
  他撩开帐帘。
  在月光的沐浴下,他看到帐篷门口放着他的行李箱。
  “我叫人给你拿过来的,想着你可能会用到里面的东西。”游杳坐在对面帐篷门前的空地上,看到他,起身走过来,“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听到你们忙着,就给你放到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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