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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失忆的我,被老攻捡走了(穿越重生)——陌上闲月

时间:2021-11-19 21:17:23  作者:陌上闲月
  雪华更不用说了,自从宁澄住进风月殿,每每遇见时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似乎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胆敢入住神圣的望云宫——
  可他碍于风舒的面子,也没法说什么,只是在和宁澄擦身而过时,发出若有若无的哼声。
  很快的,又到了忤纪殿开堂日。
  这天宁澄起了个大早,而风舒却比他更早,端了碗馄饨汤放到他面前。
  宁澄虽然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塞了几只馄饨到嘴里,然后穿上一身素衣,跟着风舒走到忤纪殿。
  虽然距离忤纪殿开堂还有一段时间,但既然掌讯的风舒已经到了,差役们便通知天一牢将犯人带上堂。
  不消一会儿,郁儿便被差役架着进入忤纪殿。与宁澄的待遇不同,她一进忤纪殿就被差役押着跪下,膝骨锤地时发出咚咚两声脆响,听得人膝盖发疼。
  这半个月以来,郁儿似乎消瘦了许多,脸上的皮都快贴着骨了。她面上迷茫,像是还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然而,郁儿现况再凄惨,也不会有他枉死的父母来得惨。还有那宁家上下所有仆从、丫鬟,那一道道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郁儿放的火烧成焦骨。
  由于分不清那些骸骨都属于谁,宁澄便将它们一齐葬在宁陕夫妇坟墓旁的空地。
  接获消息后赶来祭拜、崩溃痛哭的一张张面孔,宁澄永远都不会忘记。
  “以上种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坐在矮台上的风舒神色肃穆地念完郁儿罪状后,便沉默地等待郁儿进行陈词或答辩。
  风舒陈述罪状的过程,郁儿都只是神情恍惚地跪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缓缓地抬起头,道:
  “我不服。”
  她的眼神慢慢地聚焦,眼底也渐渐浮现出恨意:“说我杀人,我认,要我偿命,我也认了。可是,这是他们宁家欠我的!”
  宁澄一直静静站在郁儿身侧,此时一听,忍不住开口:“我们宁家究竟怎么欠你了?”
  郁儿扭头望向他,脸孔因为愤恨而扭曲。她道:“少爷,你的命真好啊,一生下来就被百般关怀呵护,不愁吃、不愁穿,甚至还能到蓝严堂学习功法咒术。
  可我呢?我生下来母亲就死了,父亲好不容易把我拉扯长大,可他却被你们宁家给害死了!”
  宁澄怒道:“不可能!我父母心地善良,他们如何行事,我又岂会不知?你在宁府呆的这些年来,除了刚进府中被管家苛待以外,宁家上下都待你极好,什么时候害死你父亲了?”
  郁儿摇了摇头,语气轻蔑:“不愧是宁家出的少爷,薄凉得很哪。少爷你可还记得,五年前那个夏天,死在宁氏粮栈的陈楦、陈副总管?”
  她这么一提,宁澄想起来了。
  那陈楦曾是宁氏粮栈一名普通伙夫,后来因其勤奋认真的工作态度,被宁陕升为粮栈副总管。
  陈楦虽岁数大,工作却比年轻人来得卖力,常常起早贪黑干活,虽宁陕屡屡相劝,可他却只是笑着说自己能行,让宁陕别担心。
  五年前,陈楦意外亡故,当时宁陕帮他料理了身后事,还带着宁澄为陈楦上香。
  宁澄依稀记得当初有位小女孩在陈楦墓前哭得死去活来,没想到居然就是郁儿。
  郁儿是在那件事以后才进宁家的,想来是宁陕见她可怜,才收留了她。
  想到这里,宁澄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努力压抑心中的火气,道:“我父亲待陈叔不薄,甚至还收留你,让你不至于流落街头,而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郁儿发出一声冷笑,道:“若不是你们宁家逼迫着他做牛做马、通宵达旦劳作,我父亲又怎么会这么早就过世了?
  他死后,你父亲为掩人耳目,居然还装出一副好人的嘴脸来安慰我,说什么我父亲死了,以后就由他来照顾我——我呸!就凭他也配和我父亲相提并论?”
  宁澄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陈叔的死就是个意外!当初,陈叔身染寒疾,病愈后体虚无力,找遍城西也没人愿意聘他做活。
  我父亲可怜他,这才让他到宁氏粮栈干活。宁氏粮栈本无副总管一职,是陈叔来了以后才新添的!
  陈叔总说我父亲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被我父亲收留,他早就饿死了,为了报答我父亲,这才卖力工作的!”
  在宁澄的记忆里,陈楦一直是个笑起来很和蔼的叔叔。那天陈楦通宵检查账本后出门办事,许是体弱的缘故,被日头一晃,竟一口气喘不上来,横死街头。
  事后,宁陕很是内疚,觉得是自己害死陈楦的,偶尔也在下人面前提及,让他们工作尽力就好,不必过于勉强,没想到听在郁儿耳里,居然成了害死陈楦的证据。
  郁儿尖声道:“你撒谎!我父亲就是被宁陕老儿给害死的!你们全家都有罪,全都该死!我用你教我的结界术杀光了他们,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害死你家人的是你自己,要偿命的话,你也去死啊!”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挣扎着想要扑向宁澄,被两旁的差役死死压住。
  宁澄还未回话,就听见堂上一响,风舒拍桌站起。
  “郁儿姑娘不必强词夺理。风某审案前,已调查过你的身家背景。如宁公子所言,陈楦之死纯属意外,而你却愤愤不平,觉得宁家亏欠于你。
  宁家人待你好,你觉得是理所应当。宁陕的仁善在你看来,不过是虚情假意、一文不值。”
  他看了眼还想争辩的郁儿,轻声道:“姑娘可曾想过,你的父亲如此卖命工作,不仅是为了报答宁家,还是为了让自己身归黄土以后,他唯一的女儿也能像宁公子一样,不必为生计而发愁吗?”
  闻言,郁儿身躯一震。她像是忽然被抽干了力气,一下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是的……我父亲他、他是为了我……不对,他是宁家害死的!不是我,不是我——”她面上血色尽失,嘴角不断颤抖,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
  宁澄面色铁青,转身背对郁儿,闭眼深吸了口气。
  郁儿失魂落魄地跪倒在地,被一旁的差役架起拖回天一牢。宁澄睁开眼,抬头望向殿内的房梁,只听得耳边一声喝:
  “退堂——”
  每月初一,是夙阑城的行刑日。
  由于夙阑人大多安居乐业,枯荣场已许久未开放了。郁儿被行刑这天,附近民众都闻声而来,挤在枯荣场四周凑热闹。
  本着想将一切了结的心情,宁澄也在通知风舒一声后,独自前来枯荣场,悄悄地混在人群中。
  在雪华念完郁儿罪状后,围观人群纷纷痛骂郁儿心思恶毒、手段毒辣,残忍地杀害了宁家满门。
  事实上,民众知道的,也只是写在纸上的、那短短的几句罪状而已。
  郁儿杀害宁家人动机为何,他们并不知晓,只是在一旁评头论足:
  “果然是下贱的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啧啧啧,瞧她那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见了吧儿子?你还想娶库房那丫头为妻?这种低贱的下人,养出的只会是更低贱的种!”
  “这种人,死有余辜!死了才好,留在世上只会继续祸害人!”
  听他们说得慷慨激昂、口沫横飞,宁澄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郁儿是毁了他宁家的凶手,被判刑也是她咎由自取,可四周人群愤怒的点好像有点不对。
  也许是夙阑和平惯了,这些百姓们平日表面上都和和气气的,一副安详和乐的样子。
  可现如今,面对被判「有罪」的郁儿,他们纷纷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仿佛只要自己站在枯荣场外,就能肆意指责、谩骂被判刑之人。
  他们站在那里、屏着呼吸,死死地盯着郁儿,瞳孔因好奇和兴奋而放大。
  他们看着枯荣场,就像是准备看一场斗蟋蟀表演,然后期待着、等待着,蟋蟀被咬断脖子的瞬间——喝彩!
  宁澄看不下去了。他转身离开,没有继续观望郁儿被处刑的画面。
  身后,郁儿脸上滑落一滴泪。她闭上眼,嚅动着唇,无声地道了句:“对不起。”
 
14、第十四章:骷髅诡蛾
  风舒一向起得很早。
  每日卯时,他便会醒转,在确认宁澄依旧熟睡后,小心地将人搬到床上。
  待盥漱完毕,他又迅速移步到火灶房忙活,再捧着热腾腾的早餐回风月殿,静待宁澄起床。
  用完早膳后,碗盘等物都由宁澄处理。本来风舒都直接传送到火灶房让厨子清洗,可看宁澄一副「让我来!快让我做点事吧」的样子,风舒也不忍拂他的意,只能任他去了。
  之后,便是到忤纪殿工作了。
  虽然忤纪殿只在节令日开堂审讯,但平日办公时,风舒都会到内堂检查需要审理的案件,再安排差役做些事前调查什么的。
  这一日,风舒一如既往地坐在忤纪殿翻阅案宗。
  那案宗记录的是贾家命案,一位姓贾的书生状告自家媳妇毒死母亲,可那媳妇却不认罪,反指书生赡养不起全家而杀死了婆婆,如今还想要除掉她。现下,那两口子都被关押在天一牢待审。
  风舒看了一会儿,招手让一旁差役将案宗收回柜子上。
  那差役应了声,接过案宗,问:“大人,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风舒道:“自是去见验尸仵作问明尸体状况,再向街坊邻居探听这二人平日待人如何、孝敬家中长辈与否……”
  他回答得很自然,却忽然察觉有些不对,转头看向那名差役。
  那差役穿着与一般差役无异,手里捧着案宗,身板挺得直直的,一张粉面上笑眼弯弯,唇红齿白,不是宁澄又是谁?
  风舒惊得手中的笔都掉了。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宁澄笑道:“再在风月殿待下去,我就要变成废人了。恰好花判说,忤纪殿有名差役退休,我便将他的位置顶上。”
  在风舒办公时,花繁偶尔会偷偷到风月殿找宁澄聊天,还邀请他一同上街巡城。
  一开始宁澄想闲着也是闲着,到外头透透气也好——可跟了花繁一天他就后悔了。
  那热情奔向花繁的「花粉潮」可不是闹着玩的,宁澄在人群里被挤得头昏脑涨,一直到用餐时间才被花繁想起、被他解救出来。
  那之后,宁澄心有余悸地表示自己不想上街,问花繁有没有其他打发时间的方法,最好是让他有点正事办。
  本来他没抱多少希望,可花繁却在一拍脑袋后告诉他忤纪殿有空缺,还热心地为他处理了就职手续,帮他弄到了差役的服饰。
  为了不给风舒拖后腿,宁澄在花繁的帮助下,学习了差役执行任务的必要流程和须知事项。
  他每天趁风舒走后,便到花雪殿后的空地练习逮捕犯人的体技,偶尔还被路过的雪华冷言嘲讽几句,然后被花繁挡掉。
  其实花繁人真的不错,只要忽略掉他时不时脱口而出的撩话,相处起来就很轻松。现在宁澄和他对话时,都直接喊他花判了。
  闻言,风舒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冷意,可他很快就调整好面部表情,不动声色地问:“你和花判很熟?”
  宁澄骚骚头,道:“也还好,毕竟这宫中能说话的人不多,他主动找了我几次,聊着聊着就熟了。”
  风舒道:“哦,是吗。”
  宁澄又道:“这案宗递上来时,我也稍微瞥过几眼,这贾家就在望云宫附近,步行的话,一炷香时间也就到了。”
  风舒重新接过宁澄手中的案宗,转身站起,根据序列收好。
  他盯着那楠木柜子看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出发吧。”
  “好的,要叫几名差役一同前往呢?”
  “你一人足矣。”
  宁澄本准备踏出内堂喊人,听风舒这么说,便顿住了脚步。
  “我一个人?可花判说,平日至少会带两位……”
  “你一个人就够了。”
  风舒转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这案子不算大,距离又近,真有什么事再传音叫人也不迟。花判生性散漫,对忤纪殿之事并未深入了解,兴许是弄错了吧。”
  宁澄虽感到疑惑,但也没有多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跟着风舒出了望云宫。
  和风舒之前说的一样,他们先去义庄见验尸仵作。
  那仵作是个矮小的老汉,虽年事已高,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听明两人来意后,仵作大爷便递了两块布让他们掩住口鼻,再将他们带到一具遮着白布的尸身前。
  “喏,就是这具尸体了。那贾老太是中毒死的,大人一看就能明白了。”
  说罢,他手一挥,猛地将尸身上的白布揭下。在那块白布落地之时,宁澄的瞳仁猛地缩了下,人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那白布覆盖下的,居然是一具青白色的尸体!
  留意到宁澄的动作,风舒担忧地望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先离开。
  宁澄定了定神,微微摇头表示没事,然后缓缓吸了一口气,将目光重新投往那具尸身上。
  那贾老太身形矮小,皮肤呈青白色,腿部略有些浮肿,面上定格着痛苦的表情。
  由于距离死亡有好一段时间,尸身表面已经浮现出许多尸斑,和原有的寿斑混在一起,看着有点骇人。
  “大爷,这中毒死的尸体,通常都会带点青色吗?”
  宁澄并没有验尸方面的经验,便虚心地向仵作请教。
  “嘿,大人此言差矣。中毒死的人,遗体颜色一般和正常尸体无异,只是这青白色的嘛,却是只有一种可能。”
  那仵作诡异地笑了笑,指了指尸体右脸的尸斑。
  “您看这,像不像个骷髅头?传说,这是一种毒物的特殊标志,凡是被它毒死的尸体都显现青白色,并在尸身某处浮现一块骷髅状的尸斑。”
  闻言,风舒支起下颌,道:“骷髅诡蛾么。”
  仵作道:“风判大人果然见多识广。不错,就是那骷髅诡蛾!”
  被他们一提,宁澄也想起来自己在蓝严堂时,曾听夫子提起关于骷髅诡蛾的传说。
  “骷髅一现,黯然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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