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说真的?不是哄我开心?”
“从前我只顾与你斗气,从未细想,我为何能毫无顾虑的同你上床。现在想来,除了我想压你一头,也是因我从心底里认可你,你这人随便往那里一站,就显得很出众……”金少爷说到此突然怔住,紧张地拉住祈愿的手道:“阿愿!你不会以为我是随便的人吧!其实,其实我与你,是我的第一次!虽然我,我看过一些龙阳之好的书,但我真的没和别人做过!我绝不是随便和谁都能上床的人!”
“噗……”祈愿笑出了声,坐起身拉他靠在自己怀里。“我知道,我与你一样。原本我也想第一次定要与心爱之人,那时不得已与你做了,心里还十分不甘。后来我又庆幸……幸亏是你,万春,幸亏是你……”
祈愿的声音渐渐低沉,抱紧他喃喃道:“幸亏有你救我……”
金万春噗嗤一笑,“说什么救不救的,我们是患难与共。那件事我们以后都不提了,说真的,其实我是装做不介意,我怕我软弱的一面被你看到,害怕被你耻笑……”
金少爷心中苦涩,那件事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好在如今已雨过天晴,他拉起祈愿的手,长长松了口气。“是我该谢你才对,是你一直陪着我,甚至用身体安慰我,我才没功夫害怕,顾不得做恶梦。你对我这么好,我早该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我若能早些放下表哥,也不至于令你如此为难。”
祈愿怔怔听他说完,垂头缓缓收紧怀抱,大滴的眼泪落在金少爷肩上,声音沉闷带了些鼻音。“万春……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从今天重新开始……今后有我,我发誓,我会保护你,不会令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你哭了?”金万春不解地回头看他,又调笑道:“我都不难过了,你怎么还哭了?要不要我用身体也安慰安慰你啊?我不介意你上我,真的,其实还挺舒服。”
祈愿这才破涕为笑,在他脸颊落了一吻,又忍不住掰过他的脸与他深吻。金万春自然不会再拒绝,转身揽住他的脖子,吻到动情时拉他压在自己身上,腿也张开夹住了他的腰。
他自知对祈愿的爱意早有察觉,所以才一次次提醒他也在提醒自己,他喜爱之人只有谢钰。这才使祈愿踌躇不前无法当面表白,只能一次次用身体讨好侍奉,如今想来实在对不起他。
金万春/心中有愧,一心让他,这次无关还债,只是希望他能得到快乐。
二人耳鬓厮磨股胯交叠,很快已箭在弦上,祈愿却又突然起身后撤,硬生生将自己从金少爷的勾缠中拨了出来。
“你怎么了?”金万春惊讶的随之坐起,不解的看他腿间那柄粗大,明明早已蓄势待发,为何就是不肯插进来。
“你不进来?难道你真的不……”金少爷忍不住追上前揉抚,但手中茎器火热坚硬,看上去并无不妥。
祈愿知他又在怀疑什么,忙急声道:“我没有不行!只是……”
他目光闪躲,面若晚霞一直红透了耳尖,拉开金万春的手犹豫道:“你,你再上我一次,下一回由我来。”
“为什么?”金万春虽然不解,但正是兴起半刻也不想耽误,他顾不得多问,重将祈愿压回身下,按开他的腿插了进去。
“啊……”祈愿抱紧他肩膀随之轻叫,本不该接受的部位被另个男人的性/器深入,却不觉违和只有酥爽的快感。他暗叹自己果然更易接受,便也放下心事放松身体,很快又被金少爷操弄得神魂颠倒情潮难抑。
不过二人情正浓时,门外却又响起谢钰的拍门声,金万春吓得险些萎了,忙按住祈愿的嘴巴,压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出声,我表哥不许我们这样做。”
“嗯……”祈愿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谢文澜虽然疼爱他表弟,但若发现他们不思进取白日宣淫,定然也会生气。
“玄宁,你在吗?”谢钰不知究竟,继续在外拍门。
祈愿吸了口气,清朗了声音道:“文澜稍待,我有些不适小睡了半刻,这就起来。”
谢钰忙道:“你不用起,我只是想问你可知万春的去向。你哪里不适?我替你找大夫过来。”
“不必了!我只是有些乏,睡一觉就好。”祈愿急声叫道,却听金万春压在他身上低声闷笑,不由伸手捏住他的小屁股揉了揉。
第三十二章
金万春/心知不是玩闹的时候,撑起身体想将自己的宝贝拔出,却被肉/洞无意识的收缩吸得又趴了回去。他艰难地缓了口气,推开祈愿的双腿恋恋不舍地出来,茎身上青筋勃动双丸满涨,他握住只是撸了几个来回,便射在了祈愿的小腹上。
祈愿握着自己的男物也正轻喘,勉强再压气息,抬声又道:“万春一直惦记上回的糕点,他定是趁着休息进城买糕点了。”
“哦……等他回来,玄宁记得叫他去见我。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尽早告诉他我的婚事。”
“一定。”
祈愿应下,听门外人已经离去,他松了口气,拉着金少爷的手想要他帮自己也撸出来。但抬眼却见他怔怔的发呆,他心中一紧,金万春虽说已放下了表哥,但显然并非真能放下这段感情。
“万春,文澜成亲之事……”
谢钰此意显然是要表弟彻底死心,金万春虽已放弃但心中难免难过,抿着嘴唇险些掉下泪来。但看到祈愿脸上的担心,他忙凑上前吻他,再帮他解决即将临界的欲/望。
亲热中他笑了几声,在祈愿耳边嘀咕道:“表哥怎么总不知趣,又来打扰我们。谁管他要不要成亲,反正我不想再见到他。既然你我都不是真要读书,不如我们逃了这学堂吧?”
祈愿被他一双巧手待弄的舒服,等出了精才有心回他。“你要离开?难道想与我私奔?”
“哼,谁与你私奔,我还有诺大的家业要继承。”金万春嘿嘿一笑,滚在他怀中道:“你还要做那众叛亲离的教主吗?不如我娶你过门?你别看我这些日子不务正事,其实我早有自己的铺子,并且打理的很好。你随我回去,我养你啊!”
祈愿抱紧他又亲一口,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好。等我的伤完全好了,我就回去辞了教主之位。”
金万春闻言紧张,“你的伤还没好吗?”
“其实已差不多好了……”祈愿说着抱他坐起,揽在怀中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只是我与你在一起时,总想逃避那些烦心事,我也该振作起来,早日将麻烦了结……”
“这个……”金万春挠挠头,他有自知之明,祈愿的那些江湖事他没能力掺和,看这些天祈愿与他寸步不离也知,他仍防着自己被人掳走,所以他该做的只有保住自己不给他另添麻烦。
“你那些造反的手下,是不是会在暗中监视你?”
“我上次伤了何冲,他们不敢到我近处,但远远的跟踪定不会少。”
“这就好办了。”金万春一拍巴掌,立刻穿衣下床,到书案前铺开纸笔。“我这就留书一封给表哥,咱们今天就走。你用马车载我,半路我偷偷离去,想来他们也难以发觉。你办完你的事就到南阳找我,东大街的金氏布庄,就是我的铺子。”
“万春,我不能放下你……”祈愿在他身后抱住他,苦笑道:“你考虑的虽然周全,但你不知那些人的手段……只有你不离开我的视线,我才能放心。”
“啊?”金万春惊讶地回过头,难道祈愿那些手下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就算他藏起来,也会不依不饶地找他?
“你放心跟我在一起,我有能力保护你。就算……”祈愿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才道:“就算将来你会恨我,我也不会将你放下。”
“我为何要恨你?”金少爷奇怪地揉他皱起的眉心,大眼睛闪了闪突又一脸了然,挑起眉毛神秘笑道:“该不会,你那门派是属黑道的?全教上下都不是好人,所以你害怕被我知道?”
祈愿埋头在他肩膀上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但你相信我,我武艺未成前从未在江湖中行走,做教主之后就来寻找文澜,也不曾做过什么坏事。但我从前自傲自负,从未想过做这邪教之主有什么不好……”
“邪,邪教?”金万春吃惊地合不拢嘴,他只是随口猜测,万没想到祈愿并不是惩奸除恶的大侠,反而是话本故事中被惩处的一方?
祈愿紧张地蹲在他身边,手心托起一块黑色的玉牌给他看。“此玉令便是教主信物,上面刻着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武功,上次何冲绑架文澜,就是想要这个东西……”
他说着双手合拢暗运内力,再松开时,玉令已化为一捧黑色玉粉,滑过指缝飘散而去。
他毁令明志断了自身退路,握紧金少爷的手仰头道:“万春,我虽身属黑暗,但你已将我从黑暗中拉了出来,从今天起,我不再是落天教的教主。此番回去,少不得要与昔日的部属动手,说不定还会杀人。万春,你千万不要怕我,不要恨我,我只有你了。”
金万春连忙拉他起来,笑着拍他肩膀一把。“我只是一时惊讶,又不曾怪你,你紧张什么?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况你本就没害过人啊!今后你要杀也是杀恶人,我只会以你为荣,绝不会怕你恨你。”
“万春……你真好。”祈愿低声叹了口气,这件事令他压抑太久,如今终于说出口,心上的巨石总算放下了一分。
金万春倒另有烦恼,发愁道:“只是故事里的邪教教主都是绝顶高手,今后你跟我在一起,一身绝世武功没有用武之地,岂不是太委屈你。”
祈愿笑起来,“将来你是大老板,我就做你的护院,保证没人敢去你的铺子闹事。”
“我做大老板,你也要是当家的,怎能只做个护院。”金万春摇摇头,又奋笔疾书给表哥的留言。祈愿的麻烦当然要尽早解决,所以他们今日就要起身。就算他将要面对一伙为非作歹的恶徒,但祈愿说了能够保护他,他当然相信祈愿的能力,而且他也巴不得能在江湖中见见世面。
于是他果真见到了大世面。
玄宁剑落,起手无生。
祈愿带着他一路杀进了曾经的老巢,金少爷这才知道,原来祈愿竟是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角色。难怪他那些造反的手下明知他有伤,也要捉了人质才敢见他,方圆百丈之内,都不敢来探听他的动静。
不过见完世面,他又多了难解的疑惑。
“阿愿,你这么厉害,怎么当初……会被山贼所伤?”
第三十三章
祈愿刚刚还剑入鞘,他此番先下手为强,一心将自己的过去抹除干净,对这些曾经阴谋暗害他的邪教之众自然不会手软。
但听到金少爷的疑问,他却有些腿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忙拉住心上人相扶的手臂才稳住身体。
“呵呵……那次是我太大意了,我没想到那山贼是个内家高手,未以真气护体,才会被他重伤。第二天我暂时压制了伤势,就是回去找那山贼报仇,否则若传出去,我就没脸在江湖中混了。”
祈愿笑得略显尴尬,拉着金少爷的手向山下走去。最后一场屠杀太过血腥,金万春被他藏在妥善之处,不知身后早已尸山血海,不知江湖中令人闻名丧胆的落天魔教,一日间竟被他屠了大半,少有逃出活命的,也已飘零四散再也成不了气候。
祈愿这教主以一己之力灭了自家门派,这教主之位自然算是辞了。二人回到南阳金万春的布庄,金少爷查完生意核完账目,还不得休息几天,没想到表哥谢文澜竟突然上门。
他二人留书做别,谢钰虽气愤却无办法,本以为他们逃学出游不会很久,却没想到竟一去三个多月,他无奈请假,到表弟的铺子里找他。
金万春居于后院疏于锁门,谢文澜寻人心切,未敲门直接进来,没想到竟将那两个家伙堵在了一张床上,而且一看就知整夜都没干好事!
“阿钰!你怎么来了?”金万春如被捉奸在床,慌忙拉被子把睡在身边的祈愿盖严实,手忙脚乱的在二人衣服堆中扒拉自己的内裤。
谢钰手抚额头不忍直视,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说教,金万春头一次真心觉得表哥啰嗦,又是求饶又是保证,好歹将表哥先哄了出去。
祈愿趴在他身边装睡,此时才一阵闷笑。
金万春掀被子在他屁股上清脆的打了一巴掌,愤愤道:“你还笑!若不是昨晚你变着花样操弄我,也不至于今天睡到这个时辰,被表哥堵到了床上!”
祈愿又将他拉进怀里,轻咬他肉肉的唇瓣,含笑道:“我是让你先舒坦了两次,才上了你一次,你还有何不满的?”
“你那一次,比我两次加起来做得都久!我都说了受不住受不住,你还是埋头苦干不肯出精!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上了,以后只能我/操/你!”
金万春气愤地大声嚷嚷,门外谢文澜实在听不下去,掩面奔逃,只是刚出后院又转回头,远远喊道:“万春,你这铺子是家里给的,你不要太过招摇,免得姑父将铺子收回去。玄宁,你就算不去科考,也要谋个正经营生,你一身本领,不要被人轻视。我劝不了你们,这就回了,若我金榜得中,再请你们去参加我的婚礼。”
听表哥已经走远,金少爷噘嘴嘟囔道:“他就是喜欢瞎操心,我爹就算把铺子收了也没事,我这两年挣得钱早够我另开一间了。”
祈愿揉揉他的脑袋,“文澜是替我们着想,怎能说是瞎操心。”
金万春闻言一怔,从前不管谢钰替他拿什么主意,他都欢喜的认同,为何如今竟觉得他瞎操心了?哦……明白了,是我已不再将他放在心上,听他说起婚礼内心也毫无波动,原来我有了祈愿,真的可以放下对他的爱慕。
“唉,而且他说的没错,我若只与你这样胡混,只怕别人会以为……我是你养的男宠了。”祈愿不知他心中转变,又哀怨地叹了口气,也认真思索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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