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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制图我治你(近代现代)——二环北路

时间:2021-11-20 18:55:17  作者:二环北路

   《工程制图我治你》作者:二环北路

  文案:
  傲娇猫咪被腹黑助教关进了办公室画图。
  谢淮,土木系二进宫选手,一级生草专家,除了学习什么都会。
  秦轶言,年轻有为的直博助教,表面正人君子,实则斯文败类。
  秦助教:学生禁止染彩发。
  于是一头奶灰的谢淮当天就搞了个彩虹色挑染,大摇大摆地去找他。
  小丑竟在我身边?
  秦轶言满脸黑线:来我办公室,五十张图,画不完不许走。
  同学们都为他捏了把汗,谢淮却不忘初心斗智斗勇,让严肃的办公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可秦老师为什么要把他捆在椅子上画图?这是什么新式教育手法!
  谢淮大惊!
  交往过程中,秦轶言终于放下偏见,却因性格问题再次伤到了谢淮的自尊。
  当师生关系到期,两人再无交集时——秦轶言急了。
  没错,小丑竟是他自己!
  秦轶言x谢淮
  成熟克制闷骚攻x撩人不自知傲娇受
  标签:强强 年上 欢喜冤家 双向救赎 直掰弯 大学校园 小甜饼 HE 相爱相杀
 
 
第1章 迟到罚站
  当谢淮从温暖舒适的被窝中醒来,看到透过窗帘缝照进来的那簇金灿灿的阳光,半眯的眼睛瞬间睁挺,啪地一下,很快啊,垂死梦中惊坐起。
  带着不详的预感,他在身边胡乱摸了一阵,找到手机。
  8:36,距离杨文维的第一节 工图课已经过了半小时。
  他明明记得昨晚定了早课的闹钟,可没想到还是大意了,没有闪。
  坐在床里混乱了片刻,他把目光投向对床拉得严实的小帐篷:“小祝!你还去上课吗?”
  “哈?”回应他的只有某人半梦半醒的声音,“今天双子水逆,嗯…不宜外出……”
  无奈,他只能匆匆起床,往包里塞了个面包,独自推门出去。
  学校一节课五十分钟,课间十分钟,只要能赶在9点第二节 课前悄悄溜进教室,应该问题不大。
  谢淮看了眼表,跨上自行车向前飞驰。
  当然这一切感天动地的举动并非出于好学。作为二进宫选手,他今年的首要任务是把所有挂掉的课修过。
  而其中最有挑战性的,莫过于这位治学严谨,有“土建杨永信”之称的工图老师。
  迟到一次扣五分,旷课三次以上取消考试资格,直接送专业团队服务,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去年谢淮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定喜提挂科大礼包。
  上课时间路段比较清静,等他锁好车冲到教学楼门口时,还有三分钟。
  “咳咳。”他擦干脖子上的汗,把包换到单手,装作上厕所回来的样子,大摇大摆地往后门走去。
  “这位在食堂三楼算24点的同学……”突然,身后响起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谢淮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只见对方穿着宽松的牛仔裤和黑色长袖衬衫,包裹得严丝合缝,和余热未过的九月格格不入。
  可当他看到那张脸时,所有的疑惑都化为震惊。
  是昨晚他在食堂打牌时猛怼的那个家伙。
  “免贵姓秦,秦轶言,是本学期的工图课助教。”那个男人文绉绉地开口,语气里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味,“你迟到了整整57分钟,请和我从前门走。”
  谢淮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因为留级会影响文明寝室评定,他被前室友踢了出来,和三位同病相怜又无所事事的二进宫选手组成了八进宫光荣寝。
  昨天闲着没事他们就相约去食堂打牌。谢淮连着赢了三把,正爽到哼歌,突然视野里出现了一双修长的手。
  对方按住他的牌,礼貌地问:“这里是公共场所,可以请你们说话小声点吗?”
  “你谁啊你?”他的好兴致一扫而光,脾气很快就上来了。
  “我在和我的组员讨论问题,你们的声音实在太响,影响到了我们。”男生看到一桌散乱的牌,眉头微皱,“如果想要打牌……”
  “这不是牌。”他的谎话张口就来,“我在教我室友算二十四点。他们高数不好,找我来培养数学思维。再说了,食堂本来就不是正式的学习场所,你要安静去图书馆啊。”
  说完,他晃了晃嘴里的山楂棒,一副老大哥的模样。
  男生没再多言,转身走回自己那边整理东西。
  “师兄,怎么样?”
  “换地方。”他言简意赅,“我不喜欢和没必要的人浪费口舌。”
  看着他们夹着尾巴离开的样子,谢淮坐在原地得意地哼哼:“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淮哥牛逼!”小跟班祝可诚立刻给他点赞。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此话言犹在耳,一觉醒来,这狭小的世界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魔鬼教授的助教,能是什么好东西?
  听着上课钟声缓缓敲响,谢淮心里拔凉。
  上过杨文维课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严苛又刻板的老教授,有很多老旧的规矩,比如说迟到的人必须要从前门喊报告进,还要在讲台边上罚站五分钟,当场社会性死亡。
  另一边,秦轶言微垂着眼神注视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家伙对是逮着机会公报私仇。谢淮气得咬后槽牙,没等他开口,已经视死如归地走到了门前。
  讲台上的老先生扶了下眼睛,核善问道:“小同学,怎么迟到这么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没有。”他没好气地应声,走到讲台边站好。
  老教授的记忆力很好,见状翻了下点名册,淡淡道:“五分钟,自己计时。”
  随后他便继续讲课。
  底下学生却炸开了锅,小声讨论起来:“他是谁啊?第一节 课就迟到,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是,看起来像惯犯了。”……
  这时,靠前排的位置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这是个留级生!听说去年土木系有个挂了五门课的,估计就是他。”
  此话一出,谢淮的血液瞬间凝固,循着声音来源投去犀利的目光。
  说话的是个戴黑框眼镜的微胖男生,因为刚结束军训,晒得黑不溜秋。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个男生估计已经死了一百回。谢淮不动声色地盯着那家伙,默默咬紧牙关。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等老教授发话,他便阴着脸走了下去。
  可能出于鼓励,杨文维还特地对他说:“你有潜力成为一名优秀的工程师,以后自觉,事不过三。”
  但任凭老师说得天花乱坠,同学的注意都已经被他吸引,像看猴似的投来好奇的目光。
  “染了一头灰发还打耳洞,不会真是个小混混吧?”
  “身上好像还有股香烟味。这种人怎么会考上我们这么好的大学?”
  “所以才会留级嘛,应试教育的漏网之鱼罢了。”
  恶意的揣测让狭小的过道更加逼仄,谢淮迎着扑面而来的“窃窃私语”,面无表情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但当他准备打开书包拿课本时,呼吸再次滞住。包里并没有工图课本,取而代之的是他平日里瞎涂乱画的素描本。
  他不可置信地敞开书包又翻了一遍。
  “你的课本呢?”许久不见动静,秦轶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没带。”他抱胸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没带就回去拿,”对方毫不退让,“上杨教授的课,教材和作图工具都必须带齐。”
  “连课本都不拿,这人都挂过一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靠后位置,又不知谁说了句。
  这群新来的傻x怎么这么没素质?!谢淮的怒火彻底被点燃,重重踹了脚桌子,当场拎包走人。
  秦轶言见状立刻上前阻拦:“这位同学……”
  “你他妈放手。”他一巴掌拍红了他的手背,甩上书包扬长而去。
  伴随着一声脆响,轰乱的教室后排终于安静。杨文维停下手中的粉笔,和站在后门的助教对视。
  秦轶言看了眼发红的手背,对上他的目光,无奈摇头。
  “这人也太彪悍了,连老师都打!”
  “够了,安静、听课。”他把手背在身后,转而维持纪律,“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操心。”
  早晨九点多,学校里鲜有人走动,一个人在路上横冲直撞显得很突兀。谢淮不以为然,一路冲到翀湖亭,对着湖里自由自在的大白鹅坐下。
  什么应试教育的漏网之鱼,什么小混混差等生,就算自己真的学业不佳,那群人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占据道德制高点自我狂欢的人罢了。
  想起祝可诚早晨说今天双子座水逆,谢淮又骂了句脏话。遇到这么群新大一,还真不如不去上课。
  他越想越气,从兜里翻出一盒万宝路,熟练地敲了敲烟盒,取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烟雾在他身边缭绕。谢淮掸掉烟灰,看着缓缓升起的白烟,脑中再次浮现出那个黑胖男生和秦轶言的脸。
  这笔账他记下了。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这群人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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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围剿老巢
  接下去的一周里,谢淮真的一节课都没再去上。
  同寝室的祝可诚也是土木系,其余两位是经管学院的,基本都是同副德行,每天从百草床到三味书桌,不是呼呼大睡就是出去找网吧玩到通宵。
  谢淮比他们好点,游戏瘾不算大,大部分时间是在听歌发呆,偶尔打两把游戏,看看漫画书。
  周末下午,他难得有兴致约人打排位,结果刚开局就被敲门声打断。他不耐烦地走过去开门,全程盯着屏幕,头也不抬。
  半晌,发现没人进来,他才察觉到事情不对,身后猛然一凉。
  不料想转身看到的,是比鬼还恐怖的东西——
  秦轶言。
  “咣当——”手机应景地掉落在地,甜蜜五排就此泡汤。
  秦轶言似乎对他的糗样很感兴趣,打量片刻,缓缓开口:“这周的工图作业只剩你和你室友没交,杨教授特地让我来通知你们。”
  “那你没看见老子在打游戏吗?”
  “做作业当然比游戏重要。”他并没有生气,耐心威胁道,“而且你应该知道,少交一次作业的后果是什么。”
  谢淮当然知道。杨文维的课平时分只要努力就能拿满,但要是不按照规矩来,只有零分和满分。
  “你应该还没加群吧?”秦轶言又翻出一张二维码,“这是工图课的企业微信群,作业和通知都在里面。”
  “……”谢淮盯着那团黑乎乎的码足足半分钟,百般不情愿地捡起手机。
  他最讨厌这种被人按着做事的感觉,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拿这个老教授没辙。
  “课本和配套练习买好了吗?”
  他懒得接话,走回座位边拉开椅子坐下。秦轶言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踏进一只脚就能感觉到地面上黏糊糊的不明液体,屋里一片漆黑,只有谢淮桌前亮着盏台灯,还满是烟酒味。
  桌子被一个硕大的游戏本占据,杂书、头戴式耳机、数据线等东西堆叠如山。地上还叠了三个吃剩的泡面桶,脏衣篓已经快溢出,衣袖和裤腿搭在边缘。
  这是一个优等生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秦轶言看着乌烟瘴气的寝室,翻出聊天记录,把题号报给他。
  谢淮跟着他的节奏,在对应题目上画圈,看到足足有十三页练习,烦躁地骂人。
  秦轶言装作没听见,转而抬头看天花板上的烟感报警器。
  “你们寝室几个人抽烟?”
  “无可奉告。”
  他却突然拔高声音,严肃道:“把烟感报警器外面的塑料袋摘下来。”
  “你是我爸?”谢淮的脾气上来了,“我又不是傻子,抽个烟都能把寝室点着。”
  他身高182,又因为常年不干正事,长得人高马大,很少在同龄人里吃亏。可当他正面近距面对秦轶言时——对方比他还高出半个头,估计有一米九。
  黑色衬衫包裹着上臂肌肉,透过曲线隐约能看出他结实的身板。
  这身材,该不会是每天都在健身房撸铁吧?
  谢淮突然怂了。
  “宿舍楼禁烟是为了整幢楼学生的安全着想。”他面无表情地重复,“把报警器外面的塑料袋摘下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
  谢淮被他的气势镇住,也知道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等他走了还能再套回去,便去杂物间借来了梯子,不情愿地拆下塑料袋。
  “还有裹在外面的那层保鲜膜。”秦轶言打开寝室大灯,不留情面地指出,“不要认为每个人都那么好骗。”
  真他妈难缠。谢淮忍了又忍才控制住打人的冲动,把烟感报警器扒了个精光,丢到他眼前:“现在满意了吧?”
  “之后我还会来检查。”他捡起地上的塑料膜,走到门边说,“还有,我的办公室在学业发展中心510,最迟今晚八点,过期不候。”
  谢淮立刻回到书桌前乱翻一通,找上次用剩的保鲜膜,心想下次绝对不会给他开门。
  不过整间寝室那么乱,能找到东西才见鬼,他只能先把梯子还了。收梯子时他还故意弄得很大声,祝可诚被吵醒了,迷糊地咂了咂嘴:“刚才有人来我们寝了?”
  “讨债的。”谢淮不爽地把他揪起来,“醒醒,小工程师该起来画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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