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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壶鱼辣椒

时间:2021-11-20 19:04:52  作者:壶鱼辣椒
  雨在两人中间淅淅沥沥地下。
  陆驿站站起身,他将燃完被雨打湿的烟头收起,转身看到白柳的时候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将自己的伞递了过去,脱口而出:“怎么出来不带伞……”
  “伞留给木柯他们了。”白柳很平静地说。
  陆驿站递伞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灰色的伞在两人中间停滞,伞下没有一个人,又仿佛站了很多人,白柳和陆驿站透过伞下无声地注视着彼此,明明有一把足以让两人避雨的伞,但两人都在淋着雨。
  或许是,他们都清楚,再也不可能走到一把伞下了吧。
  陆驿站缓缓地将伞放下,放到了岑不明的墓碑旁。
  他们都没有打伞,在雨中间隔着三米的安全距离,一言不发地向墓场外面行走着,陆驿站走着走着就开始掏胸口的口袋,他拿出了那包给岑不明的烟,抖了抖想抖出来一根,结果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陆驿站看向墓场外的一个小卖部,小卖部支着一把大伞,伞下有一个长椅,陆驿站顿了顿,开口:“过去避避雨吧。”
  白柳走了过去,陆驿站买了烟,他在买烟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小卖部居然还有冰柜,在卖冰激凌,他看向冰柜里的草莓可爱多,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但这笑很快消失无踪。
  “一包烟。”陆驿站静了一下,“再加一个这个,一共多少钱?”
  陆驿站拿了东西,走到了长椅那边坐着,他坐在长椅的左边,白柳坐在长椅的右边,他顿了顿,将手里的可爱多递给白柳:“吃吗?”
  “不吃。”白柳平淡地拒绝了,“不好吃。”
  “……”陆驿站沉默地拿了回来,他剥开外皮吃了一口,甜腻的口感让他心里发慌,他顿了顿,眼眶发红地笑了起来,“确实不太好吃。”
  “太甜了。”
  白柳静了半晌,他突然伸出了手,陆驿站无措地看过去:“我已经吃了一半了,你要我再给你买一个?”
  “不是这个。”白柳平静地说,“我想抽烟。”
  陆驿站彻底地怔住了。
  “你不是讨厌……”
  “我想抽一根。”白柳的手还摊着,他垂眸又重复了一次。
  陆驿站沉默一会儿,递给白柳一根,白柳接过陆驿站的打火机,自己点上了,他咬住烟嘴,半垂着眼眸,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火闪烁的光点,缭绕的白烟穿过他垂落的长睫,散成不成团的碎片。
  白柳吸了一口就停下了,他双手撑在膝盖上,慢慢地弯下了腰,望着地面的水洼倒映的,表情迷乱的自己,深呼吸。
  眼睫上有水滴掉落。
  “好苦。”白柳轻声说,“烟好苦。”
  “原来烟这么苦。”
  雨滴从红色大伞的边缘滴落,被人短暂坐过的长椅两旁的垃圾桶上的烟灰缸上有一支被抽完的烟,垃圾桶里有一个被吃完的可爱多。
  陆驿站站在长椅的左边,轻声问:“你确定了要走这条路?”
  “我以为你又会说我为什么非要走和你对着干的路。”白柳站在长椅的右边,抬眸。
  “不会了。”陆驿站摇头,他张了张口,“你也没有别的路可选了。”
  白柳平静地望着陆驿站:“你也没有了,是吗?”
  陆驿站没说话,他只是沉默着。
  “那就游戏里见吧。”白柳转身离去,语气淡淡,“我知道你会拦着我。”
  “但我也不会回头了。”
  陆驿站看着白柳往另一方走了一段,顿了一会儿,转过身,往另一方走了。
  他们终于也走到了,分道扬镳这个节点上。
  白柳回到了出租屋内,他换下了被雨打湿的衣服,去洗了个澡,明天就是比赛了,他今天要进公会和王舜商量决赛事宜。
  比如……上决赛的备用队员是哪些?
  游戏中,流浪马戏团公会,会议室。
  会议室空空荡荡,只有白柳一个人坐在台下,王舜在台上讲两句就发呆,讲两句就发呆,白柳不得不让他停下。
  “我实在是不知道讲什么了。”王舜一摸脸,全是苦笑,“会长,就你一个人,怎么打?”
  “你现在还没和我说决赛的队员名单。”
  木柯和牧四诚……不可能了,唐二打和刘佳仪虽然还在,但都是重伤昏迷的状态,根本无法登入游戏,就只剩白柳一个人了,联赛的最低要求都是五名队员,这要怎么打?
  “我一个人打。”白柳很平静地说。
  王舜呆了:“一个人……打?!”
  “嗯。”白柳垂下眼帘,“有过这种先例,不是吗?”
  “那是袁光技能特殊啊!”王舜瞬间明白过来了,“但是会长你没有他的灵魂纸币,我记得你说过……”
  白柳抬起头来:“我现在有了。”
  “白六给我了。”
  王舜彻底地怔住了。
  在白柳离开之后,王舜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会议室里,他看着会议室里那些原本会坐人的位置,又看着之前白柳坐的位置,原本存储着大量信息的脑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清晰地感觉到,什么东西改变了。
  无论是他,还是白柳。
  在处理好决赛的事情之后,白柳又回到了出租屋,他一回出租屋就听到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声响,从楼下传来的。
  ——那是木柯他们之前住的地方。
  白柳迅速下楼,推开发出声音的房间,看到了一个受到巨大惊吓的杜三鹦趴在地上:“白柳先生!”
  “你在干什么?”白柳的视线从地面上扫过,停在那一大团已经收拾好的衣服上,他掀开眼皮,“你要走?”
  “是的。”杜三鹦蜷缩在行礼后面,他抱着膝盖,竭力离白柳远一点,“我,我准备回疗养院了,白柳先生。”
  “我已经和疗养院那边的人联系好了,过去之后,他们会给我准备关在地下的隔间,可以通过运餐车给我运食物,拉筒给我送换洗衣服,绝对不会让我再碰到任何人了。”
  白柳静了很长一会儿:“他们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这句话就像是压倒杜三鹦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崩溃又歇斯里地地大哭起来,哭到整个人都在发抖:“就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牧神碰到了我,木柯碰到了我,他们就不会死!”
  “如果唐二打和佳仪没有走到我旁边,他们就不会受伤!”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和他们做朋友,不应该来到这里,不应该见到他们这么好的人!”
  “我害了他们!!”
  杜三鹦趴在地上,哭到近乎痉挛,呕吐,撑在地上抽噎着落泪:“我害了……他们。”
  “你也碰到了我。”白柳伸出手想要把杜三鹦拉起来,他的声线还是平稳的,“但我没出事。”
  “所以不是你的错。”
  杜三鹦抬起了头,他的视线从白柳伸到他面前的手上抬起,落在了白柳平静的脸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恍惚:“……你没事?”
  “你怎么可能没事?!”
  “白柳先生。”杜三鹦哽咽着流泪,“明明你才是被我害得最惨的那一个。”
  “你被我害得,什么都没有,只剩你一个人了。”
  最终杜三鹦还是被疗养院的人接走了,他在地上哭到惊厥,只要白柳一靠近就会无比惊恐,甚至会出现自残的举动,会跪在地上疯狂磕头,磕得一额头都是血,求白柳不要靠近他了,精神就像是完全崩溃了一样。
  所以白柳就像是接他来时那样,站在门口,安静地送他走了。
  杜三鹦最后一边流泪一边回头,他不断地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白柳先生。”
  白柳回到了出租屋,他望着完全安静下来的房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真的,完全一个人了。
  “白柳。”有人叫他的名字,白柳恍然地看过去,他看到黑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黑桃走到了他面前。
  黑桃用力抱住了他。
  “你回来了。”黑桃说。
  白柳被紧抱的这一瞬间,表情是迷茫又无措的,现在是很冷的天气了,黑桃抱住他的身体却是很暖和的,暖和得让他感觉这就像是他的自己的幻觉,他不是一个人的幻觉。
  好暖和。
  白柳恍惚地问:“你好……烫。”
  烫到都从领口冒出热气了。
  “我用热水冲了很久的身体。”黑桃低声回答,“我希望在你回家的时候,可以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
  白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很轻地嗯了一声,将头埋进了黑桃的肩膀里。
  “很暖和。”
  他们躺在床上,互相拥抱,白柳蜷缩在黑桃的怀里,眼皮下坠,脸上全是疲惫,很快就要睡过去了。
  他这段时间处理了太多的事情,当真的能放松下来的时候,那种压抑已久的疲惫感瞬间就冲了上来,要将他整个人带入梦乡。
  在半梦半醒间,白柳感受到黑桃起身,仿佛要离去,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白柳握住了黑桃的衣角,无意识地呢喃:
  “……别走。”
  “我已经一个人了,你不可以走。”
  因为约定好了的,他一个人,黑桃就会出现来陪他,不会离开。
  黑桃俯身下来又用力地抱了他一下:“我去再冲一下热水澡。”
  “我不热了。”
  白柳缩进黑桃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没关系。”
  “别走。”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
  “我害怕。”
  于是黑桃顿了一下,很快睡了下来,将白柳抱入怀里,他用下颌抵住白柳的头顶,拍打着白柳的肩膀,眼睛散出一圈很浅的银蓝色:“别怕。”
  “我会一直陪着你。”
  白柳进入了梦乡。
  黑桃望着白柳沉睡的脸,他垂眸亲吻了一下白柳的额头:“我爱你。”
  “白柳。”
  “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黑桃闭上了眼睛,他也进入了梦乡。
  “终于来了啊。”白六轻笑声出现在了黑桃的梦境中,他从一片漆黑的虚无当中走出,笑着对黑桃说,“我以为你会一直拒绝我进入你的梦境呢。”
  黑桃转过头,当他看到白六的一瞬间,漆黑的梦境明亮起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可见。
  拍打着海岸的海浪,古老的神殿,神殿前矗立的石桌,快要完全石化的预言家,和坐在石桌另一边,带着笑意的邪神。
  邪神轻笑着询问黑桃:“你之前那么抗拒我进入你的梦境,为什么这次同意了?”
  “难道说是我邪神祭和你说过的交易,你有考虑出不一样的结果?”
  “你说,我,白柳和塔维尔,必须要一个人的灵魂守门。”黑桃仰起头,他语气平淡,“你说白柳爱的不是我,是塔维尔,而如果我望着白柳和塔维尔每条世界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在门的另一边守护着这一切,我产生的痛苦也是可以达到守门的标准的。”
  “所以你询问我,是否愿意守门,成为新邪神,并且可以以此为交易,实现一个愿望。”
  “是的。”白六摊手,他遗憾地轻笑,“可惜你拒绝了我。”
  “在那之后,塔维尔的灵魂进入了你的身体,你和他以一种还未融合的状态,和白柳在一起了。”
  “我对你的灵魂非常好奇,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造物产生灵魂。”
  白六笑着站起来,下一秒,他闪现出现在神殿上,垂眸俯视着站在神殿之下的黑桃:
  “你因为对白柳的爱而产生了灵魂,又因为拥有了灵魂和感情,而产生了梦境,而你新生的梦境居然可以拒绝我的来访,这实在太有意思了。”
  “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你也有成为新邪神的潜质。”
  “因为你可以拒绝欲望。”
  “而此刻,又是什么样的欲望让你放弃了拒绝我——”白六笑着摊手,“——让你允许了我进入你的梦境呢?”
  白六饶有趣味地勾起嘴角:“让我猜猜——”
  “是因为白柳?”
  黑桃低头不语。
  “我告诉过你,你作为容器而言,你的灵魂的存在只会阻止塔维尔苏醒,而在此刻,你觉得自己的存在,对于白柳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白六一步一步地从神殿之上走下,垂下眼帘,轻声低语,“你觉得此刻的白柳,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温热地拥抱他的人类。”
  “——而不是你这个浑身冰冷,需要用外物一遍又一遍使自己滚烫的怪物。”
  “他需要的是他爱的人,而不是你这个鸠占鹊巢,阻止他爱的人苏醒,只会模仿,诞生是为了杀戮和痛苦的衍生物。”
  黑桃的手里出现了黑色的鞭子,他攥紧。
  白六似笑非笑:“——就连你的武器,也是被白柳厌恶排斥的东西。”
  “他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愿意接受这个武器,而你却从诞生开始,就在使用这个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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