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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山之石(玄幻灵异)——故里暮朝

时间:2021-11-21 10:10:35  作者:故里暮朝
  段尘冷笑道:“究竟谁在我的地盘撒野?”他手上发力,将钟扶弱拉到自己手边。段尘握不住他粗壮的脖颈,便掐在他的大动脉上。
  阿寻慌忙拉住他,示意他往下看。这里有百十个门派,全是眼睛,他作为他们的主上,怎么可以不问缘由随便杀人呢。
  “啊啊啊,主上被魅惑了,如今冷血无情,要杀人了!”钟如照扯着嗓子大喊着,爬到钟扶弱身边抱紧他父亲的大腿。
  这话如同丢入水塘的石头,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窃窃私语逐渐变成人声鼎沸。
  段尘觉得体内煞气又在流窜,他控制不住的拍出一掌,正厅对面的假山被震得粉碎。所有人瞬间闭了嘴,鸦雀无声。
  阿寻看着段尘完全猩红的双眼,抬手压在他胳膊上,慌而不乱的劝导。他慢慢的哄着人放了手,奈何煞气已经在他体内活跃起来,并且受他的心情影响。
  段尘趁着自己片刻的清醒,在阿寻周围设下结界,之后便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在盛典时,在自己的仙府,大开杀戒。众派合力抵抗这个疯子,但仍然差距悬殊,他们都很绝望,若不是这种悬殊的力量,谁愿意臣服在一个魔头脚下。
  因为慌乱,音修们的乐曲逐渐变得杂乱无章,反而让段尘戾气暴涨。茶杯碗盏碎了一地,桌凳橱柜破碎的样子惨不忍睹。
  “阿烨!阿烨!你清醒一点,不要被控制了,你忘了你师尊怎么死的吗!”阿寻拍打着结界,情急之下,这句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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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好难过,dy账号被我玩脱了呜呜呜,早知道就不那么作死了,心情抑郁了一整天,过两天再重新申一个号吧(抱头痛哭)
 
 
第54章 残魂无解
  这句话稍微有点用,段尘咬着牙,一鼓作气设置一道结界,将自己困在里面,慢慢等煞气平复。
  煞气得不到发泄,就会伤害自身。他蜷缩在结界里,任由已经疯狂的煞气侵蚀着他。众人震惊的站在结界外面,看着段尘的皮肉一寸寸被撕烂,又快速的恢复,周而复始。
  但里面的人,自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声哀嚎。他咬紧牙关默默沉受着,衣服被汗水浸湿,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阿寻没想到会这样,他以为煞气只会为祸世间,没想到拥有煞气的人也会深受其害。他看着面前血淋淋的人,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新着。一次次变得腐烂,又一次次快速的恢复正常,他的心尖在不停的颤抖。
  他在干什么,他都干了什么,为什么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所有事情都一团糟。
  仙府逐渐恢复了平静,那些来赴宴的人,来的时候欢天喜地,离去的时候垂头丧气。段尘并未杀一人,大部分都是伤残,门派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认倒霉。
  结界失去了效力,阿寻走到已经昏死过去的段尘身边。段尘的嘴唇被咬破了,抱在怀里时,全是湿漉漉的汗,但阿寻丝毫不嫌弃,反而将人越抱越紧。
  衣服下的皮肉崭新如初,除了心脏那边的伤疤,一直是那样。阿寻颤抖着手抚上那三道疤,有两道他很熟悉,都是拜他所赐,可是多出来的一道是为什么,直觉告诉他,应该也和自己有关。
  尽管皮肉可以翻新,但段尘一直留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疤痕,是为了提醒,还是执念?
  阿寻身板瘦小,连拖带拽将人带上了清越山。
  他背着人的时候,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
  背上的人回答得断断续续,但能听清。他说,这是师尊用命换来的天下,不能让他毁了,他要替师尊好好守着。
  阿寻鼻尖泛酸,如今盛世太平,幸得照拂。
  后山温泉里,两人相对而坐。阿寻知道自己灵力稀薄,甚至还要靠段尘的“救济”,但看着眼前人咬紧牙关眉头紧锁的痛苦模样,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引导着那一点点微弱的灵力,尽量让人舒服一点。
  段尘微微睁开眼,抓住阿寻的手腕,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他挣扎着走向岸边,阿寻拗不过他,只得在旁边扶着。
  “你这是作甚,虽然我灵力不济,但总能让你舒服点。”
  段尘轻声笑了起来,“就你那点灵力,还是自己攒着用吧。”
  玉尘轩内,段尘枕着阿寻的腿,昏昏沉沉的睡着。阿寻抚摸着他的脑袋,忽然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情。
  看段尘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但他大开杀戒却是第一次,那就说明之前都是他自己这样熬过来的。
  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他解开封印后吗?
  他恍惚想起前世有一次,段尘也是这样湿漉漉的站在他面前,脸色苍白。那时他对段尘更多的是害怕和憎恨,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而且那一次,是他唯一一次成功刺伤了他。
  那时,段尘离开的背影,爬满了无力与疲惫,脸上的笑容也是那么苍白。但他却在庆幸自己捅了段尘一刀逃过一劫,却没有想为什么段尘没有躲。
  阿寻靠在床板上,在黑暗中闭起双眼,两行清泪无声落下。他早该想到的,早该发现的,那人日日承受着煞气的煎熬。
  煞气的折磨尚且能让他皮肉翻新,但自己捅在他心上的刀,却留下了永远的伤疤。
  黎明时分,段尘悠悠转醒。他轻手轻脚的收拾好自己,又将靠在床板上打瞌睡的阿寻放躺下来。做完这一切后,他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段尘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后,阿寻的眼角有一颗泪滴落下来,很快消失在了枕头上。
  当第一场雪落在了枇杷树的枝丫上时,阿寻这才觉得冬天来了。他裹着厚厚的大氅,站在屋檐下看着缓缓飘落的雪花。
  天地一色之时,远处白茫茫的大道上忽然出现一个红色身影。阿寻眯了眯眼,有些眼熟,但记不清了。
  “你先进去,外面冷。”段尘看见阿寻站的有些久,一个劲的把人往里推。
  “那是谁?”阿寻指着远处往这边来的红影。
  “一位朋友,我找他叙旧,你先进去。”段尘看着阿寻不断往外探的脑袋,哭笑不得。他将人推进室内,给他热好炉子烧了热茶。
  等他安顿好阿寻出来时,齐盏正好走到门口,一如既往,即使下着雪,一把扇子从来不肯停。
  “你怎么走过来的?”段尘把人请进了内室,倒了一碗烈酒。
  “雪景甚美,不忍错过。”他喝了一大口酒,直呼痛快,“听说你在找我?你知道的,除非我想出现。如果你是想救那个人的话,我还那句话,没办法。”齐盏往椅子里一倒,翘着二郎腿直晃。
  “为什么!他明明都已经醒了!”段尘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双手握成拳,青筋暴起。
  齐盏“唰啦”一声展开扇子,对他的怒火丝毫不惧。他看着段尘一字一句道:“残魂,无解。你想一想,当初他是为什么突然醒了。”
  段尘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想着那些细节,忽然想到一件事,试探着开口问道:“是你藏着姬阅安吧?”
  齐盏喝着酒,丝毫不隐晦,大喇喇道:“是啊,但我没藏他,只是给他指了条生路。至于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寻仇,我就不知道了。”
  听闻此话,段尘不仅不生气,还稍稍放了心。齐盏的亦正亦邪,段尘早就见识过了。他做事向来只凭本心,既没目的也不求回报。
  姬阅安躲了许多年,甚至在他坐上仙道正主最初的四五年里,一直以为他早死了的。而对于一个将死的人,还能躲得这么好,无论他发动多少力量都找不到,背后必有人助。
  毕竟他段尘作为反派头子,妖邪鬼祟皆听其号令,那么能藏把人藏这么好的,只有行踪性情不定的齐盏了。
  室内寂静了许久,只能听见外面积雪从枝丫上掉落的响动。
  齐盏一口一口嘬着酒,他一点也不客气的,直到喝完最后一口酒,才起身离开。
  离开前,他似笑非笑的留下一句话,“主上呐,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有那功夫不如问问你师尊。本不是无解,而是他不想解啊。”说完他哼着歌逐渐走远。
 
 
第55章 骨血相融
  不知何时,天空放了晴。阿寻闲适的搬了张躺椅出来,躺着一晃一晃的。
  段尘走进的时候,他正半闭着眼,手里不知篡着什么,露出一截红绳。他好奇的打开阿寻的手掌,原来是那块寒玉,已被他捂得湿热。
  阿寻睁开眼看了眼面前之人,见是段尘又放心地躺好。
  “怎么把玉取下来了。”
  “没什么,只不过这些日子又有些记忆恢复了,恰好看见它,感触颇深。”他一边说一边把玉戴好,“当初还是我送给你的,没想到你又还回来一块。”
  “只是不是当年那块。”段尘有些愧疚,若是他没有失手打碎那块玉多好。
  阿寻见他惆怅的面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柔声道:“但他们本是一体,你是右半边,我是左半边。”
  段尘情不自禁红了眼眶,低头吻下去,心中从未熄灭的火焰愈盛,他要这个人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双唇分离后,阿寻眼中还有些失神,他怔怔的抚过那人绝美的面容。四十多年仍未洗尽铅华,一如当年,让他放在心尖良久。
  一片树叶飘落下来,段尘看了眼叶子掉的差不多的枇杷树,贴在阿寻耳边说道:“阿雪,明年枇杷花开的时候,嫁给我可好?”
  他紧接着一句,“我会明媒正娶三书六礼,把你迎进我的昌华府。”
  阿寻闻言红了脸,他拉过盖在身上的大氅,一直拉到脸上,将脸深深地埋进去。
  段尘显然不想放过他,不依不饶的拽着阿寻的手腕,一声接着一声,带了些撒娇的语气。“好不好嘛,师尊~阿寻?阿雪~答应嘛答应嘛。”
  阿寻耐不住他一声声酥麻的叫唤,低声快速的说了句“好”。
  “那你先唤声‘相公’给为夫听听呗。”段尘得寸进尺,趴在躺椅的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拈着阿寻的发丝把玩。
  “段尘,你莫要蹬鼻子上脸。”阿寻说的义正辞严,段尘委屈巴巴的息了声,心里想的却是,总有一天你会叫的。
  段尘发狂伤人的事情,仙门百家并没有就此作罢。害怕是真的,但讨要说法时也理直气壮。
  段尘被这些事情缠住,基本上日日待在自己的昌华府,看着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自家伤亡如何。
  处理的也很简单粗暴,那些人是不敢真让堂堂正主给他们赔礼道歉,只不过是来求些银钱药草回去,补上亏损。毕竟本是高高兴兴来吃饭的,谁曾想缺胳膊断腿的回去了。
  拖耗了将近五六日,才把那群人打发走。不过最后留下的少数门派,没有为自己求什么,反倒提醒段尘煞气不是好东西,留着自用并不是长久之计。
  段尘苦笑两声,他当然知道,日日饱受煞气摧残是多么的痛苦,但无可奈何。偏偏就是他,天生煞体选择了他。
  忽然,他脑中一丝清明闪过,他记得虽然煞气觉醒后常被折磨,但在寻伐雪死后的十几年里,自己一直都相安无事的。
  隐约的,他好像看见了一层薄纱,薄纱之下,隐藏了一些他不知道的往事。而这些往事,跟他的师尊、他身上的煞气,以及阿寻的残魂,息息相关。
  段尘揉了揉山根,他三两句随意敷衍了那些门派,表示自己拎得清轻重。那些人知晓段尘性子,便不再多劝。仙界大陆的太平来之不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也正因如此,盛典那天,钟扶弱赤裸裸的挑衅并没有激起众人的深思,反而惹的大半门派不快。一开始很正常,他非得踩着段尘的龙尾蹦跶,结果害得大家同他一起受苦。
  身处钟英派的钟扶弱,自然不知道这些抱怨。他的大儿子虽然被段尘打残废了,但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上门讨要说法的。
  此刻他正坐在自己儿子的房里,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只剩半条命,气的胡子都歪了。没想到他用自己儿子下的赌,输的这么惨。
  那些人真是生来做走狗的命,贪享安宁,正常人看到那天的一幕,不应该愤声震天吗,为什么还像哈巴狗一样舔着那个男人。
  钟扶弱越想越气,打翻手边的一个茶壶。听到声响的侍从慌忙进来收拾干净,又小心翼翼退出去。
  既然他们不愿掀起波浪,那就让他来撕开这表面的平静,让那些所谓的仙门看清楚,平静下藏着多么血淋淋的波涛汹涌。钟扶弱恶狠狠地想。
  玉尘天外飞花,日月窗间过马。
  外面早已不再是银装素裹的时候,花草们舒展腰身迎接着新的一年。
  阿寻推了推还赖在他床上的段尘,有些抱怨道:“一天天的就知道往我这钻,冬天没少给你捂被子。”
  段尘不以为意,懒洋洋的伸过胳膊,把刚坐起来的人一把带倒。阿寻不留神又栽倒在他身上,他气恼的锤了对方一拳,“一天天的,你不腻味吗。”
  “怎么会,我恨不得一辈子跟你绑在一起。直到老了死了,让我们的骨血相融,到了地府我也是要追着你的。这样即便是生生世世,我们都不会分开。”
  颇有些幼稚,却被他说的认真,阿寻忍俊不禁,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万物皆发了芽,阿寻看着那颗抽芽的枇杷树,不禁想起了那个约定。只是想想,也让他红了脸。
  闲来无事,阿寻去了子衿苑陪阙澜衣。他回来的这么久,时常有空就来陪陪他,现在在阙澜衣眼中,阿寻俨然成了除念卿外最好的朋友。
  “阿寻阿寻,你带来的这个好好吃。”阙澜衣拿着阿寻带来的云片糕啃得正欢,吃的满嘴碎屑。
  阿寻笑着给他擦了擦嘴,“好吃就多吃点,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阙澜衣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都吃掉,要留一点给沅沅。”
  沅沅便是这子衿苑里惟一的侍女,却也算不上侍女。
  当年那场战乱,不计其数的百姓家破人亡,沅沅就是其中一个幸存者。那时候她才只有四岁,一个人哭倒在战火里,看着成河的鲜血,身边的亲人倒了一个又一个,无论她怎么唤都没有人应她,她除了哭还是哭。
  阙澜衣追击魔修跟到了那个地方,正好看到了嚎啕大哭的无助女娃。她没了亲人无依无靠,阙澜衣便把她带在身边。本想找个人家领养了,但还没有等到那一天,他就已经变得痴傻了。
  宋执把人接回清越山的时候,一团乱的古道门内,只有一个小女娃在陪痴傻的阙澜衣玩。而且看上去,小女孩更像大人,照顾着呆呆傻傻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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