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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网游竞技)——陈隐

时间:2021-11-21 10:37:29  作者:陈隐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段灼想起小时候回家晚了,被老妈质问的场面。
  他老老实实说:“去借了书。”
  “只是借书吗?”
  “不然呢。”段灼把原本想要放到床头的书放在书桌上,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多此一举地证明自己。
  蒋随继续打游戏,不过角色很快就死了,他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我今天看到你和班上同学玩游戏了。”
  “哦,我也看到你了。”段灼说,“你被教官罚站了。”
  “……”蒋随退出游戏,笑眯眯的,“被女生抱着很开心吧?”
  段灼没读懂他这个表情,像打趣,又像嘲讽,好像他被女生抱住是违反天规了。
  事实上除了最后一轮,段灼都不记得自己被谁抱过,有男有女,一哄而上,且从他的视角往下看——都是黑黢黢的头顶罢了。
  他唯一会在意到就是有人的头发柔顺蓬松,有的看起来有三天没洗了,最后那位染了发,有几缕灰蓝色的夹杂其中。
  洗手间水声停了,程子遥裹了块浴巾出来,捅捅耳朵根说:“你终于回来了啊,随哥还以为你和女同学看对眼,一起相约图书馆了。”
  段灼可算明白蒋随为什么一回来就很反常地关心他那么多。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蒋随嘴角弯弯的,也不知道一直在界面上刷新个什么鬼。
  程子遥搭着段灼肩膀说:“早知道我就和他赌个大的了!”
  “咝……”肩膀猛地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段灼偏了偏身子,躲开了。
  “咋了?”程子遥看向他脖颈,“呀,你脖子怎么红成这样,过敏吗?”
  “应该不是。”皮肤上的这种灼烧感段灼很陌生,但他想起蒋随清早抹防晒时说的那番话,“可能是晒伤了。”
  蒋随看了他一眼,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仿佛在说:该!
  段灼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他上次参加军训碰巧连着都是阴雨天,不像今天这样,跟条咸鱼似的,在太阳底下翻面晒。
  透过洗手间的镜子,他看见自己整段泛红的脖颈,像喝多了,又像过敏,手指轻轻一碰,刺疼得厉害,衣物柔软的面料也成了粗粝的砂纸。
  洗澡不敢用力搓,他草草冲洗一番便换上睡衣。
  出门,程子遥已经在打呼了。段灼看见书桌上放着支软膏,上面有行英文直译过来大概是晒后修复。
  “谁买的?”段灼小声问。
  “你说呢?”蒋随挑了挑眉,他很有表现力的五官就好像在说,快点来夸我。
  段灼软绵绵地道了声谢,他虽然不太能接受蒋随对待感情的态度,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蒋随性格是真不错,大方,坦率,细心,以及早上被掐的事情,似乎也全然忘记。
  “要帮你涂吗?”蒋随问。
  段灼戒备道:“我自己可以的。”
  蒋随买的软膏还是有一定功效的——隔天段灼穿衣服时这么想着。
  灼烧感消失了,只是被晒伤的地方颜色变暗了一些,有种要脱皮的趋势。
  蒋随问:“今天还擦不擦防晒啊?”
  这次段灼没有拒绝。
  “早这么听话不就没事儿了吗,哥可是比你多活了整整两年。”
  万事开头难,适应了几天军训生活后,操场上的怨声明显减弱了,休息时,和教官打成一片的班级越来越多。
  到了第二周,段灼班上的同学都敢怂恿教官表演节目。
  带他们班的那位教官姓林,先前没有介绍过年龄,后来有同学从别的教官那旁敲侧击打听到,他初中毕业就入伍了,今天才二十岁出头。
  得知他和新生差不了几岁,大家胆子也越来越大,有个男同学直接喊:“教官会跳街舞吗?”
  林教官很腼腆地说不会,又有人怂恿他唱歌,一直倚在篮球架上休息的严教官走了过来,为他解了围。
  “瞎起什么哄,让你们休息就休息,哪那么多屁话。”
  天热,学校为教官们准备了西瓜,俩人分一个,严教官只吃了一小块,剩下都给了林教官。
  都是七八斤重的大西瓜,一个人哪里吃得完,林教官切开,要分给班上同学。
  蒋随他们班不乐意了,纷纷举手抗议:“教官也太偏心了!”
  “就是!我们也好想吃西瓜!”
  那边也喊:“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了!”
  眼看着就要因为一个西瓜争锋相对,严教官只好说:“那公平起见,我们来玩个小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两个班级的人相对而坐,每两个人中间放一块西瓜,听从教官指令做动作,谁手速更快就是谁的。
  大家都没意见。
  段灼和蒋随恰巧都是班上最高的,被安排在一组抢瓜。
  俩人席地而坐,林教官切下一块,放在正中央,蒋随抬眼,看见段灼凸起的喉结滚了滚。
  也许是太渴了,段灼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块瓜上,蒋随打了个响指,他才回神。
  蒋随看过段灼玩游戏的蠢样,胜券在握:“叫声好听的就让你了。”
  段灼一脸不屑。
  分完瓜,教官吹哨:“听我口令——”
  “摸耳朵。”
  “摸鼻子。”
  “摸心脏。”
  “抢西瓜!”
  蒋随和段灼几乎同时伸手,蒋随的指尖已经触到了瓜皮,还没来得及握紧,眼睁睁看着从对面伸过来的大手将西瓜抽走了。
  蒋随傻眼,这反应力,这速度,和前几天玩抱团游戏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段灼咬下一大口,舔着湿漉漉的嘴唇炫耀:“这个瓜也太甜了吧。”
  蒋随呆愣愣地望着,这是段灼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如此开怀,咧着一口小白牙,嘴角还有深深的酒窝。
  蒋随本来还不是很渴,但看见他吃,就馋得不行,厚着脸皮讨:“有多甜啊,给我尝一口。”
  段灼摇摇头,有胜利的滋味加持,手上的西瓜越吃越甜,他嘴角的笑意渐深,连带着眼睛都弯弯的:“我凭本事抢到的,你只配喝矿泉水。”
  “小气鬼,亏我还对你这么好。”蒋随当场例举出桩桩件件,“给你还债,请你吃早饭,还给你买晒伤膏。”
  段灼说:“早饭钱我付了的。”
  蒋随可不管那么多,扑上去抢瓜,段灼吓一跳,慌乱间后退,嚷嚷:“我都咬过了!”
  “没事儿,我不嫌你。”蒋随已经握住西瓜的一角,低头就要咬。
  段灼紧张坏了,头皮都发麻,死命抵住蒋随的脑袋往外推。
  两个人吃一块瓜,这不是间接接吻了吗?程子遥可就在边上盯着,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都是好兄弟,你可别小气,回去我给你买一整个。”
  “我不要。”
  “那可甭怪我不客气了。”蒋随耍起无赖,伸手挠他痒痒。
  这一招立竿见影,段灼躺倒在地,笑声都打颤了右手还不忘护着西瓜,蒋随吃不上瓜,一屁股坐在段灼胯骨上,双管齐下找他敏感的位置。
  结果发现段灼哪哪都怕痒,碰一下就笑得踢腿打滚,拼命挣扎,脖颈,太阳穴都暴出青筋。
  段灼力气太大,蒋随渐渐制不住他,只好利用身体的重量压着他,去咬他手上的瓜,段灼带着他一起翻了个身,蒋随被甩在地上,又扑上去。
  眼看着离西瓜越来越近,还有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头顶响起教官低沉的嗓音:“干什么呢你俩?”
  俩人齐齐定住。
  还是蒋随先反应过来,双手从段灼身下抽出来,拂去掌心的灰尘,面不改色说:“没干什么,我就是想尝尝看西瓜甜不甜。”
  周围,憋得嘴角都僵硬了的同学终于忍不住爆笑。
  “我早就说过,战友之间要有团结协作和同甘共苦的精神,你看看别人,哪个像你们这样,为了一块西瓜在地上打滚的?”
  顺着教官手指的方向,他们看见的都是把一块西瓜掰成两瓣的同学。
  大家都拿看小丑的眼神看着他们,段灼面色一僵,无法言说的难堪致使他心脏乱跳,猛地将人推开。
  失去重心的蒋随又摔倒在地,捂着胸口揉了揉。
  “喜欢在地上打滚是吧。”教官叉腰指着他们,“你俩抱着给我继续滚,绕操场滚一圈再回来!”
 
 
第12章 你今天怎么没和橙子一起吃晚饭
  段灼的脑袋白花花一片,他想要为自己解释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他从小都是老师眼里的乖学生,守规矩,有成绩,从不惹事生非,所有点到他名字的时刻,都是欣赏与赞扬。
  而此时,教官两道横眉紧皱,眼里仿佛要迸出火星,周围同学,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笑话他们。
  放出指令的人是严教官,他将唯一的希望放在林教官身上,可林教官只是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好像默许了这个惩罚。
  “听不懂我说话是吧?”严教官再一次开口,语气比刚才更重,“要是嫌一圈太少就滚两圈。”
  蒋随拽了拽段灼衣服:“还愣着干啥,赶紧滚啊。”说着就夺走段灼手里的西瓜,在放下前——像饿狼似的,啃了一大口。
  “哇,确实好甜。”他说。
  又是一阵哄笑,这回就连教官也没憋住,嘴角很明显歪了歪,极力地抿住了。
  这惩罚是跑不掉了,段灼生无可恋地摘下帽子,趴倒在地,先滚了半圈。
  严教官背着手走上来,抬脚截住他:“你俩刚才怎么滚的现在就怎么滚,谁让你单独滚了?”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席卷而来,段灼咬紧后槽牙,望向那位始作俑者,蒋随则很听话地扑上去压着他,一手圈住他的后背,另外一只手掌护着他的后脑勺。
  段灼并没有使劲,身体却被一股力量带动着翻了个面,压在蒋随身上,肋骨被蒋随的腰带硌得慌,紧接着又落回地面。
  四周的笑声像夏季的雷雨,经久不息,段灼的视线都不知该往哪儿投,索性闭上。
  在烈日下暴晒了大半天的跑道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橡胶味,与之相对的是蒋随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嗅觉记忆很牢固,他还记得在驿站第一次碰见蒋随,闻到的也是这股淡香。
  好像是从蒋随脖子里飘散出来的。
  地面都快被阳光晒化了,段灼的衣袖挽着,裸露的皮肤反复摩擦粗粝的跑道,磨得生疼,他在蒋随翻身压着他的时候,停住,扯了扯衣袖。
  “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呢。”耳畔传来蒋随的阵阵气音,还有股西瓜的甜味。
  段灼轻叹一声,又滚了半圈:“没有人会是第二次。”
  阳光下,蒋随汗涔涔的脸颊近在咫尺。他才发现蒋随的皮肤很好,连鼻头都是干净的,一看就是新陈代谢极快的那种类型。
  “部队,是个讲究团结协作的地方……”严教官的声音越来越远,但笑声没有。
  操场上的队伍太多了,他们滚到哪儿,都会迎来一批新的视线,他还听见有教官用开玩笑的口吻问:“羡慕吗?要不要也来一圈?”
  段灼无法应付这种场面,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得更低,感觉这辈子的脸就在今天丢尽了。而反观蒋随,每一次翻身都很卖力,他甚至还能抽出闲工夫,嬉皮笑脸地为别的班同学解答:“我们因为抢西瓜被教官罚了!”
  “你快闭嘴吧。”段灼长叹一口气,他真是宁可抱着一头猪都不想抱着蒋随,“被惩罚很值得你骄傲吗?”
  “他们都问了,我可不得解释解释吗?”
  “你倒是有礼貌。”
  蒋随在他腰间抓了一把。
  “别闹!”段灼有些恼火,要不是因为蒋随挠他,他们至于这么羞耻的滚圈吗?都被罚了还不引以为戒,学渣的脸皮之厚,超乎他的想象。
  “你少碰我。”
  蒋随理直气壮:“不碰你怎么滚啊?”
  段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滚完那一圈的,甚至都不记得怎么度过的一下午,只有同学们的笑声和教官的训斥在他脑海反反复复回响。
  他估计自己到耄耋之年都无法遗忘掉这次军训,忘不掉阳光有多炙热,忘不掉同学笑声有多放肆,也忘不掉塑胶跑道的气味以及蒋随压在他心口的重量。
  队伍解散后,大家都去食堂吃饭,他没有胃口,去超市买了瓶冰水和一袋切片面包,打算留到肚子饿的时候吃。
  排队结账,远远地看见蒋随,不过蒋随是从另一道门进来的,并没有看到他,径直走到冷柜前,连续拿了七八盒塑封盒包装的主食。
  咖喱饭,鱼丸车仔面,炸酱面,烧肉盖饭,菠萝鸡……段灼看到他一一放在收银台:“麻烦帮我加热一下。”
  “好的,稍等。”
  真是一头猪。段灼在心里说。
  “这边有创可贴吗?”
  “有的,”店员指给他看,“就在这边的架子上,看到了吗?”
  “看到了,谢谢。”蒋随这才留意到站在边上的段灼,再看到他手里的食物,“你晚上就吃这些吗?”
  “嗯。”段灼反问,“你哪里受伤了吗?”
  蒋随指指自己的右脚。
  学校发的军训鞋材质偏硬,穿着很不舒服,他的脚前两天就已经磨破皮,还长了个指甲盖大的水泡,今天练习踢腿正步走时,被后边的人踩了一脚,水泡破了。
  段灼一听,想起下午踢正步,忽然有支队伍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去,引得一阵惊呼,原来是蒋随他们班。
  “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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