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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医学耽误的电竞大神是我前男友(近代现代)——石开

时间:2021-11-22 10:15:31  作者:石开
  “你干嘛?”易慎小幅度动了动手,压低嗓音问。
  江童颜也不绕弯弯:“你就坐我旁边儿,想挨着你不行?”
  “不行。”易慎严词拒绝,会议室这么多人,万一江童颜又不老实,他下不来台。
  说完,他抬脚想走,刚迈腿便被迫停下,江童颜拽的他离不开路。
  易慎最后一个进会议室,按顺序理应坐后边,这个位置左边是周州锌,右面是江童颜。
  再说坐哪里不一样?这样避嫌仿佛总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味道,他考虑半刻,终于妥协,嘴硬嘟囔道:“放开,别碰我……”
  察觉到小干部态度变软,江童颜松了松拽着衣服的力道,但却一直攥在手里不放。
  前面人说什么,暴躁愤怒,忍辱负重,苦口婆心,他们也不听,隔着半个身位在桌底下拉扯。
  江童颜顺着袖口往里,一寸寸摸进去,他想和易慎牵手,结果用劲儿过猛,被易慎的指甲划出道淡淡血印。
  易慎毫无感觉,又拼力抵抗,掐住皮抬头就想骂:“你他妈碰我……”
  江童颜趁他不注意,挣脱掌骨,呲溜滑进衣袖与易慎五指相扣。
  得手后偏要得瑟,松懈的拇指探到人家掌心挠痒痒。
  俗话说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易慎嗔怒,猛地缩出手杵在台面上,瞪他:“别闹了,开会。”
  赵燚已经打开投影,将陈敬明的一切要求投上大屏幕。周围流动着压抑的空调风,令人喘不过气。
  江童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忽悠易慎,让他放松警惕。
  他收回大腿上的手,抽出合同,用其他白纸盖在签字栏上方。
  “把这个签了,刚才沈稚给我的医院报告单。”江童颜说的一脸随意,仿佛确有其事。
  易慎想也没想,接过中性笔签名,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与怀疑。
  只是医院的报告单怎么会在江童颜手里……他看了多少?
  -
  “我不同意,十倍的赔偿金也不干,凭什么?”陈敬明发疯似的嚎起来,把保安大叔养的警犬都喊精神了。
  “要走的话可以,易慎跟我一块儿。”
  “反正当年我和LEG签过合约,我走他必须禁赛!”
  硬留留不住,干脆撕破脸,陈敬明吵地嘴都骂了,还在不停的给赵燚施压。
  梁崇宇坐不住,站起来揪住陈敬明衣领:“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LEG没你活不了了?”
  陈敬明被提起来半只脚,龇牙咧嘴的喷吐沫:“呸,LEG关我屁事,法庭见,我走易慎他妈也得走!”
  “够了!”一旁沉默的沈稚突然拍响桌子。
  “你觉得你们俩谁走?”沈稚问,“易慎现在是你老板,你让谁走?”
  “什么?”陈敬明愣在原地,脑子压根不转,“快别开玩笑了沈经理,易慎怎么可能成为我老板?”
  会议室里的人听见这句话,全部望过来。
  周州锌看了眼裴信卓,梁崇宇松开手,林徊低头继续喝茶。
  易慎也后退一步,撞上身后的江童颜。
  江童颜的表情和平时一样,看不出喜怒。
  易慎刚以为这是俱乐部联手演的一出戏,就见江童颜递递头,一脸等好戏的样子示意他转头。
  易慎:“……”
  沈稚甩出刚才那份“医院报告单”,投影在屏幕上,让他们自己看。
  这根本不用看,股权转让书四个大字印着,沈稚的百分之十三、江童颜的百分之三十六再加上易慎原本拥有的百分之七,刚好百分之五十六。
  怎么会?
  牵手过后,易慎的心跳勉强恢复正常,看见合约后又发激烈。
  LEG的股权人怎么会变成自己?
  他恍惚地回身,对上江童颜自上而下垂来的眼神,然后伸出手掐了掐自己小臂。
  疼——
  “LEG现在是你的了,你想开谁就开谁。”江童颜抬手,按了按他发顶,嗓音温和,“可能有些晚,但希望你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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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江童颜:都说了我们家我老婆管钱。(叉腰.jpg)
  估计还有几章就要完结啦,宝儿们有没有想看的番外呀!
  感谢在2021-09-17 22:32:27~2021-09-19 20:58: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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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追夫第四十三天
  灯光阴影中,陈敬明内心最后筹码崩塌稀碎,他撑在桌台上嘶吼:“不可能……易慎怎么可能是LEG老板?”
  哪有LEG员工开LEG老板这种惊天白日梦可以做?
  陈敬明突然起身,双目充血般冲到投影仪前,来来回回读合同,一字一顿,拼命想在白纸黑字中找到造假痕迹。
  纸张?签名?日期?他仍旧不相信,蹲下身呜呜抱头:“不可能……易慎怎么可能……”
  午后的热风砸在凉玻璃上,咚咚响。易慎也想上前看合同,被江童颜从背后拦下。
  会议室里陷入沉默,只听见陈敬明在垂死挣扎,自欺欺人。
  “没什么不可能的。”沈稚从包里掏出根女士香烟,没点,咬在嘴上,“江童颜才是LEG老板,我就是个打工的。刚才他亲自签的股权合同,转给易慎,你没看错。”
  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谁也没有想过。有人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有人渡了不该动的情劫。
  沈稚叹口气,抬烟指指易慎,又垂下头看陈敬明,平静说:“你们都没看错。”
  又一阵热浪拂过,所有人情绪逐渐稳定。
  “你走吧,违约金两个工作日内打到卡上。”沈稚扔掉烟,捏紧眉心,勉强开口,“当初说好给你的,一分钱不会少。”
  最后的会议室里,只剩中央空调出风的声音。
  陈敬明是沈稚无意中发现的苗子,那时候,他在韩服小有名气,好多外国战队都想买他,他选择回国和LEG并肩作战。
  刚开始,沈稚只认为他年轻,浮躁,想赢,跟着赵燚裴信卓磨一磨脾气,总能又被驯服一天。可大大小小的比赛荣誉蒙蔽了他的眼,一个人越追求什么,就越不容易得到什么。
  如果你不能变成我的矛我的盾,还要杀我,那我就放你归山,来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打败你。
  也好。
  周州锌坐在椅子上,双手攥紧裤料。他在队时间最短,被陈敬明打压的最厉害,可他从没想过陈敬明野心居然这么大。
  “教练,他走了世界赛怎么办?”
  常规赛周州锌为了照顾陈敬明情绪,经常十级前寸步不离跟着他。对外是LEG队友磨合的战术,实际上是陈敬明前期发育不好后期直接崩盘。
  脾气再差LEG也没放弃过他。
  裴信卓轻轻揉了揉他后脑,说:“LEG有你们就够了。”
  他拍了拍自己大腿,示意周州锌把手放上来。
  冰冷黑曜石台面掩盖下,周州锌一点一点松开裤料,挪过去,直到完全搭在裴信卓掌心。
  一股温暖的力道从中升起,裴信卓搓了搓他僵硬的五指,暖和起来。
  平时话多的梁崇宇和暴躁林徊,此时对目相视,他们都清楚,陈敬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打配合时眼底闪光的队友了,人不会变好变坏,只会越变越像真实的自己。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陈敬明走了,但LEG会一直记得曾经并肩作战的日子。
  好的坏的,他们都是队友。
  良久,陈敬明从前台直起身,来的时候风风光光,走的时候也坦坦荡荡。他重重地抹了把脸,接受事实:“好。”
  江童颜随着沈稚出去,留下LEG全体队员做最后告别。
  姑侄两个人没走太远,出了门左转进到会议室隔壁的休息厅,一前一后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今天下午体检,去人院吧,你爸给的名额在人院,免费……”沈稚说。
  江童颜懒得睁眼,直接打断她:“你在想屁吃?”
  他把多年压抑许久的情绪释放出来,声音平静得几乎冰冷:“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按照江应的想法生活,之前他让我学医,不信我能打好TIMES,现在我回来了,更不可能跟他一样用人命做研究。”
  沈稚听完笑笑,恍然间从江童颜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直到电话提示音响,她才醒神,走到阳台接电话。
  易慎和经理率先出来,赵燚说他有事要忙,替他和沈稚说一声。
  虽然江童颜转让股份这件事蓄谋已久,但还是怕易慎生气。他刚想试探开口,易慎黑着脸,甩出一份文件,他连忙用双手捧着,搁在茶几上细看——
  宁海市人民医院检查预约单。
  江童颜:“……”
  -
  LEG每次新赛事开始前,都要做一次全身体检。
  江童颜签给LEG做替补,四舍五入也算对内一员,何况易慎现在是老板,老板给的任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完成。
  今天开的是队里私车,开公车太张扬,车身上的大标一亮粉丝就知道LEG全体打包去医院,没病都能给你传出癌症。
  赵燚作为经理,考虑周全,职责所在。
  但江童颜可有日子没做这样的队车了,两三个一排,商务座,比大巴小了点,可内设依旧豪华。他最后一个上车,只有最后座,易慎身边的位置空着。
  男生穿着一件卡其色短裤,衣摆边的薄衬衫收在裤子里,显出一段精瘦的腰,不过一札多一点的距离,抄起手就能揽进怀里。
  越往后走空气中的烟味越浓。
  “你抽烟了?”江童颜在他面前站定,开口第一句话便问。
  “抽了一根。”易慎说完紧闭双唇,避免嘴里的烟味散出,江童颜说过他讨厌烟。
  一路上,二人相顾无言。
  江童颜在脑中列举无数条戒烟小妙招,易慎则一直盯着玻璃窗,不说话。
  到了人院大厅,易慎递给他一条西瓜炫迈。
  江童颜:“???”
  “下次不抽了。”易慎面不改色,撩完话,转头立马往外科窗口走,好像身后有追债的一样,留下江童颜一个人在挂号大厅傻笑。
  “请问,是江童颜吗?”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叫住他,江童颜循声回头,眼神一愣。
  孙思邈值班刚回来,路过前厅,看见一个很像江童颜的人,便走过来试探。
  谁的枕边人疼谁,江童颜出国这些年,江应吃得好睡得好,但孙思邈心里明白,他还是担心江童颜。
  听小稚说LEG今天体检,孙思邈决定来碰碰运气。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运气一向很好。
  偶遇男生,怕他不记得,孙思邈先自我介绍:“小颜,我是你爸爸的……我可以单独和你谈一谈吗?”
  说完,江童颜低低地“嗯”了一声,跟着她回办公室。
  “回国这么久,也应该回家看看你爸。”
  江童颜神色平静,没有丢掉该有的礼仪:“我会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孙思邈给他接了杯水,她不求能解开这对父子之间的矛盾,她只是不希望江应身为父亲独自难过下去。
  “你爸只是不希望你一个人受苦,他每天下班都在研究TIMES,组战队很难,他只希望你过得轻松些。”
  这些话沈稚念叨过他不少遍,继母倒是头一次。
  江童颜站直身子,淡淡回道:“其实您没必要和我说这些,我爸他做的事情,不是单对我一个人。”
  “其实段老先生的事情,当年出急诊的还有我。”孙思邈走到病例窗前,找出一份翻烂掉的文件。
  “你爸确实用这个例子做过研究,他说过,他不希望下一个病人也因为这种方式离开。”
  “段老先生的血型特殊,全市没有配型,紧急从隔壁市区调过来的。你爸从接到病人那天就申请过,老人是急性肾衰走的,你爸绝对不会做研究而不顾人命,你要信他。”
  “易辛那孩子的手术费,也是你爸捐的,比你知道早一年,段老爷子刚走,他就去私院看过他们娘俩。”
  “你们确实是父子,脾气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嘴硬心软,谁也不服谁。”
  “可谁又来先低这个头呢?”
  “谁先放过谁呢?”
  离开办公室,江童颜走进安全出口,在热风里吹了十分钟。
  三十几度的天气,他一点儿都不感觉热,全然比不上心中无名之火燃烧的炙烈。
  江童颜又吹了一会儿风,狠呲啦咬了口腮肉,腥味弥漫,两年前压在他胸口的石头崩起,他想不通,忽然拉开铁门,朝着外科门诊跑去。
  -
  二楼空闲病房内,江童颜死拽着易慎,将门反锁。
  “你想干嘛?我还在排队。”易慎抻出手推他肩膀,试图逃脱。
  江童颜也不知道现在是真实抱着易慎还是自己凭空幻想,他减轻力气,将人带到床边。
  他不解释原因,就静静抱着,直到怀里的易慎察觉出他不对劲,放弃挣扎。
  然后江童颜翻坐在床,手劲一提,将易慎跨抱在腿上,头埋在他颈窝中,耳畔传来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为什么没高考?”
  江童颜抱得太紧,肌肤想贴,膈得易慎皱起眉。
  突然闯到队伍里,将他拽走,带进空病房,易慎懂江童颜的一切。
  他没有立刻回答,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两人好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
  易慎动动手,将两人中间推出半个人的身位,江童颜配合后退。
  易慎将手腕上的袋子递给江童颜,里面是一个小纸盒,包着他排队前新买的陶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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