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的英语,经过夜夕耳朵里的时候,自动处理成了上述彬彬有礼的话语。
但其实老人的语气没有想象中的客气,夜夕失望地叹了口气,转换了一下语言系统,毫不客气地说:“我想你并没有资格跟我如此说话,更没有过问阿K事情的权力,你说呢?”
听到这里,言默才知道原来是阿k的家人。哦不对,应该说是有血缘关系的相关人员。
明确身份后,言默重新打量到访的两个人。
意外发现二楼的柱子边站着人,再仔细一看就能看见还有好多个头顶,言默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没让人发现二楼的动静。
老人听到夜夕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调整了自己说话的语气,恳求道:“我知道他不想见我,所以希望夕少爷能够帮我。”
夜夕放下二郎腿,胳膊肘撑着膝盖,身体前倾,空间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也不过是跟阿k有血缘关系罢了。”
老人没有着急说理由,而是道出了此行真正的目的:“我想让阿k接替我的位子,成为下一任继承人。”
老人的话语刚落下,夜夕就哈哈大笑起来,又回到了开始的坐姿,不仅翘起了二郎腿,还把双手展开放到了沙发靠背上,明显比之前态度更敷衍了。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离谱的笑话。阿K是狗吗?被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七年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用我来提醒你们吧。”
老人再欲开口,夜夕又收起了笑容严肃说道:“你知道吗?回国半年经过文化的熏陶,我已经半年不骂人了。但是刚才你的话,差点就毁掉了我坚持了半年的成果。”
老人和年轻人对视一眼,脸上写着尴尬。
夜夕继续疯狂输出:“好久没见,我以为你们都已经成长了,没想到还是辜负了好时光。但凡能从你的话语里多听到一丁点儿的诚意,我就打算自作主张让阿k见你们一面的。”
“不是的,我们很有诚意的。”年轻人着急地说。
夜夕把目光放到年轻人身上,上下扫描了一眼,阿k同父异母的又一个弟弟:“初次见面,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你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121、不速之客
年轻人话里话外都是父亲会把继承权和绝大多数的财产留给阿k,也表示家族里现在已经排除了异己分子,阿k回去继承不会有任何的阻碍。
年轻人一看就不擅长说服,还自爆了弱点,自己不适合经商,担不起家里的重担,吧啦吧啦说了很多。
少年说话就像打开了阀门的水龙头,源源不断、滔滔不绝,夜夕听得都困了,打断年轻人。
“说了这么多就是你们家后继无人,需要阿k这样的能人回去继承并打理家业,是这个意思吧?”
年轻人点头,而后又摇头。
夜夕再次叹气说:“还以为你能给我编一个什么好故事来听呢?浪费我的时间,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老人和年轻人不知道夜夕要说什么,但还是调整了坐姿,注视着夜夕。
“阿k早就说过对你们家的继承权没有兴趣,如果他有意,你们家早就在他讨回公道的时候改名换姓了。”
“不要把问题都留给时间来解决,阿k他不会回到你们家族的,更不会在你们身上多费一丝精力。”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跟你爸再好好学习学习,说不定你也能自己扛起家族的责任呢?年轻人不要太自卑,要相信自己可以创造奇迹。加油哦!”
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老人和年轻人终于受不了夜夕,愤然离去。
夜夕还坏坏地说了一句:“好走不送哦——”
当不速之客的两人走出大厅,楼上楼下发出了一片爆笑,还是立体环绕的那种。
楼上的众人哗啦啦跑下来,周一航说:“可把我憋死了,夜夕你真的没有被打过吗?说话怎么这么欠呢?”
夜夕伸手虚挥了一下说:“我看你才欠打呢!”
“可恶又被夜夕装到了,但是看着好过瘾哦。”安先抑后扬地说。
“漫不经心中透着严肃认真,彬彬有礼中带着刀光剑影,嫌弃之情明显,一言一语皆有所指,字字诛心,鲨人于无形。夜夕你等着我给你写一本量身打造的武侠小说,我觉得一定可以大火。”
嫣然不愧是写小说的,用词造句一套一套的。
苏深说:“我看夜夕刚才一会儿笑一会儿臭脸,表情变化可真精彩,夜夕你不接反派角色可惜了。”
夏木发表了不同意见说:“夜夕也挺适合演人格分裂的角色。”
人多胆大,江哲却问了一个跑偏的问题:“所以夜夕你以前经常骂人吗?”
夜夕笑回:“我编的。”
哈哈哈,又是笑声一片。
夜夕轻咳一声假装严肃说:“别笑了,再笑我男朋友就没了,阿默已经无语到不想说话了。”
所有人止住笑意,把目光集中到言默身上,一直没说话的言默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挺精彩的。”
夜夕认真对待不假,演戏也不假,“看来我临场发挥的不错。”
笑声如期而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放纵大笑的夜夕,查尔斯在笑出眼泪的同时,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夜夕。
注意到查尔斯视线的夜夕问:“怎么样?”
“你变了又没变,你还是你但又不是你。”
没有人听懂查尔斯话里的意思,但是夜夕听懂了,并上前给了查尔斯一个拥抱。
其他人一脸的黑人问号,也没有个人出来解释一下。
夜夕言归正传,走到阿K身前,“怎么办,我擅作主张,把你的上亿家产给演没了。”
“没关系,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听着还挺解气的。”两人相视而笑,结束了这个话题。
第三天自由活动,伍思宇带夜颜参观自己就读过的学校,夏木和SEVEN、周一航和嫣然都跟着阿k去了侦探社,苏丞自然是对阿k形影不离。
夜夕介绍了几个音乐人给Jack认识,让黛米和安陪同,自己则是兑现诺言,把言默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认识。
夜轩来过美国不少次,本次主要是为了夜夕,所以夜轩和江哲也都跟着夜夕。
夜夕的朋友很多,如果一一介绍势必会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所以只给部分非常要好的人发了邀请,地址选在位于美国的伯爵餐厅,一个是环境熟悉,二个是隐蔽。
只是事情总有出乎意料的情况,有两个并没有在邀请名单里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夜夕环顾四周,明白了来人是直接抢占了别人的名额。
来着是客,夜夕带着人在桌前坐下。
“言默,我的男朋友,你们应该都认识了。这是我的哥哥夜轩,还有他对象江哲。”
夜夕说完又开始依次介绍其他人,黄色中长卷发女孩是伯爵餐厅老板威廉的妹妹爱丽丝,群里代号皇冠;
短发西装革履的是张正义,代号太阳。
说到这里,夜夕还特意给言默介绍了一下,之前Winner公司和Victory公司的案子就是他亲自处理的。
剩下的人当中,好几个也是X群里的成员。
白玫瑰是世界最大的玫瑰庄园的主人,剪刀是有名的国际设计师,小提琴是顶尖的音乐家等等。嫣然和阿K也是群里的成员,代号分别为月季和骑士。
X群表面上看就是一群能人的线上聚集地,他们私底下不常聚,但是有求必应还是不求回报的那种。
夜夕朋友很多,但是X群对他而言还是很特殊的存在。
当介绍完了一圈,夜夕最后介绍了一下刚才故意被夜夕跳过的两个不请自来的人。
不请自来的人等不及夜夕的介绍,主动开口:“你们不用知道我们的名字,只需要记住我们以前都疯狂喜欢过夜夕就行了,所以言先生你最好不要给我们任何可乘之机。”
来人话语有些危言耸听,言默一行人有些没懂现在的情况。
夜夕干咳一声解释:“他俩现在是一对儿,我牵线的。因为某种原因,他俩现在被捆绑在一起了,想分也分不开的那种。现在大概是对我还有怨气吧。”
“夜夕你说话的时候能摸着你的良心吗?我现在半夜还能被吓到哭醒,都是你害的。”
“我下辈子都没想过跟这货在一起,夜夕你是不是跟我有仇,让我跟这个小祖宗捆绑,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夜夕又干咳了一声,调整状态说:“你们怎么还是这么吵,那你们当时不那么烦我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这样也是你们自己作的,我看你们青梅竹马,毒舌配傲娇就是天生一对。你们家里不是也挺满意这门婚事的吗?”
说到家里,两人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夜夕站在中间,左右手各搭着一个人的肩膀小声说:“你们俩好好想想,真的都是我的错吗?接吻的时候我可没有按头,最后滚到一起的还不是你们自己。把这错全部扣到我的头上,我可不认。”
两人对视一眼,都把目光放到夜夕身上,语言又止然后饭也没吃就离开了。
“这两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任性,风风火火的。”夜夕吐槽。
爱丽丝说:“还是夜夕厉害,几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你说他们要是态度好点,不死鸭子嘴硬,一起吃个饭,大家还是朋友,非要闹这么一出。”
张正义见怪不怪地说:“间接性发疯,找虐。我看又能安静一段时间了。”
“可能以后这俩不会再来烦我了。”夜夕看着门口的方向说。
“你说什么?夜夕吃饭了……”
“好。”
吃饭间隙,几人用餐非常愉快,聊开了之后,大家主动分享了自己跟夜夕相遇时候的故事,这点对于言默、夜轩来说都是意外的收获。
江哲全程话少,内心的OS是:“夜夕小小年纪,社会阅历还真是丰富。”
不请自来又不告而别的两人,离开伯爵餐厅直接去了停车场。
车子目标明确地驶回了两人的住处,关门之后就像按下了某个开关,两个人开始漫无边际的争吵。
要说这两人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吵到大但还是兄弟。
直到遇到夜夕,两个人同时喜欢上了夜夕,还换着法子的给夜夕惊喜。
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喜欢的人眼里出疯子;
。夜夕被两个「神经病」烦够了,买通朋友给两个人灌了酒,然后借着游戏输了当借口,让两人大冒险接吻。
男生都爱面子,谁都不服气谁,一不做二不休就亲了上去。
夜夕把拍到的照片匿名发给了两个家族,本意是想让自己脱离苦海,只是事情比他想象中的疯狂。
两家家长本来就有联姻的想法,收到照片之后第二天就上门找人,房间的门被推开时,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上身着,下身躲在被子里不知道。
其中一人的家长深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地太明显,还劝自己说:“他们也许是盖着被子纯睡觉的关系。”
但她还是很快叫来了另外一位的母亲,两位妈妈在客厅喝茶,聊着闲言碎语,直到二楼传来巨大的声响。
“你个人zha,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艹,腰好疼。”
“我才要问你,你怎么在我床上,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呸,……”
两个人出口成脏,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也改不了生米煮成熟饭的事实。
只能说酒精害人,误人一生(特指这两人,请勿对号入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名CP上线。
122、不蒸包子争口气
顺带一提两个人都是1,两1相遇必有一0,所以其中一人的反应非常之大。
两家家长都是保守派,当然不允许男男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所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敲定了两人的婚事,并强制让人同居了。
被强制捆绑的两人,逃不出家族的手掌心,憋屈同居。这不是一个为爱做零的故事,而是一个不蒸包子争口气的故事。
两人不知不觉开始了打架定结局,谁赢了谁在上的荒谬游戏,开始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生活。
时间很快,已经过去了两年。
而距离两人的婚期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也是两人为什么见到夜夕反应那么大的原因。
明知道回不到过去,更不可能跟夜夕在一起,但是心里的那口气还是让人堵得上气不接下气。
吵了两个小时,两人都口干舌燥、精疲力尽,突然就没了声音。
其中一人喝了一杯水,中途喝的太急还被呛到了,喝完就直接回了房间。另一个人用同一个杯子喝了同样一杯水,跟着回了卧室。
背对背躺在床上,开始无声争抢被子。
一个人突然松手,另外一个人滚到了床下,某人幸灾乐祸小声笑了一声。
另外一个坏笑捡起被子重新爬回床上,双手双脚固定住人,一起盖上了被子。
“松手!”
“不松。”
“不松就废了你!”
“动手吧,免得以后每天打架受皮肉之苦。”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每次跟你打架都能打到床上来,打出感情来了。”
“有病!”
“你说得对,我有病,而且病的还不轻,你有药吗?”
某人没说话,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另外一个人的肚子。
沉默是一种艺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又一个不成文规定在两人之间达成,某人始终没有转身,但是也没有拒绝另外一个人的动作。
这应该是同居后第一次没有动手就开始的「运动」吧!以后谁上谁下不知道,看样子应该不会再动手伤人了。
夜夕才离开半年的时间,美国并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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