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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凶少的病美人(近代现代)——银雪鸭

时间:2021-11-24 09:35:49  作者:银雪鸭
  “很漂亮,但我……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张茆见对方是人,便放下了戒心上去询问,那女人见了他哭得更是厉害,只说自己是来拍某电影的小演员,因为没什么名气所以被人陷害,没来得及出影棚还歪伤了脚。
  张茆一听,心中的正气立刻就翻涌起来,再加上他看着那女人着实可怜,于是便也不顾自己身上又冷又累,主动提出可以背着对方走。
  “她没有拒绝我,而且还告诉我,有一条可以离开影棚的小路。”
  张茆听说能离开影棚,当即就高兴坏了,连身上的疲惫都好像散去几分,更加卖力地背着女人走路。
  他们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路灯光亮的范围,走入到几乎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起先张茆还算是干劲十足,但很快冬夜的寒冷便再次侵袭而来,他越走越冷,而那种冷似乎并非源于周围的环境,而是来自--他的背后。
  那女人的身体冰凉而又沉重,张茆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背一具毫无温度的尸体。
  想到这里,他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那种隐隐而生的恐惧,一旦出现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的心跳得厉害,背着女人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甚至有些托不住女人的身体了。
  “张先生,你是太累了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张茆的脚步猛地一顿,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是女人说话了。
  “没,没事,”张茆边回应着,边使劲摇了几下头,暗暗唾弃自己简直是吓傻了,女人明明是活着的,怎么会是尸体呢,他尽可能地让语气轻松些:“不用休息了,我背着你快点离开这里就行。”
  他刚说完,便忽然又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仔细看去时,竟又是之前迷迷糊糊时,见到的那两条鲜红色的长尾小金鱼。
  张茆一直觉得那是自己的幻觉,毕竟怎么可能有金鱼悬浮在半空中呢,可是此时此刻他又清楚地看到了它们,不禁心中又泛起了疑惑。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问问别人不就知道了吗?
  于是张茆便轻轻嗓子,试探着问向背后背着的那个女人:“小姐,你有没有看到……前面有两条红金鱼?”
  “红金鱼?”背后的女人重复了一遍张茆的话,可不知怎地,张茆隐隐觉得她似乎含了某种笑意:“在哪呢?”
  “就在前面呀,你能看见吗?”张茆没有想太多,抬起头来想要示意女人看过去,可这时候他却突发发现,那两条小金鱼竟消失了。
  “这,这怎么又没了?”他忍不住小声嘟囔着,但还是被身后的女人听到了。
  张茆感觉到她忽然动了动,呼出的气打在他的耳畔,可还是冷得不像活人。
  “你找不到它们了吗?”女人开口说着,像是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本应甜软的声音却分外渗人。
  “是,是啊。”张茆下意识地应答着,刚刚被他强压下去的恐惧,此刻又升腾起来,蚕食这他的精神。
  “没关系。”女人好似又笑了下,冰凉的手臂贴着张茆露在外面的脖颈,伸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缓缓地打开了紧握着的手掌。
  “因为,它们在我这里呢。”
 
 
第111章 亡之目(七)   那九哥觉得,我们该不该……
  张茆的脚好似陷入了泥潭中, 再迈不动一步,他的目光一寸寸的下移,最终落到了女人的掌心中。
  “嗬嗬--”他听到了自己陡然放大的呼吸声, 那原来根本不是什么红色的金鱼,而是是两只沾满了鲜血的眼球,后面还连着长尾般撕拉而出的血管脉络,还突突地跳动着。
  张茆几乎要吐了出来,可他身后的女人, 却仍旧用冰冷的双臂,紧紧缠绕着他的脖颈,发出欢悦而渗人的笑声。
  “你喜欢小金鱼吗?”
  “我送给你好不好?”
  张茆整个人都已经被吓得发癫了, 他拼命地想要甩掉身后的女人,可那女人就像是长在了他身上般,怎么都甩不掉。
  那两只挂着血络的眼球,也从女人的手上“游动”起来, 在他的身边越发扰乱着他的脚步……
  “那后来你是怎么脱身的?”祁沉笙冷漠如旧的声音,打断了张茆回忆中的噩梦,他如溺水般扬起头来,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可还是惊恐地不断试探看向自己的身后。
  汪峦指上的碎金光芒, 再次点点流溢而出,渐渐化作金丝雀的模样, 挥动着还是虚影的翅膀,落到张茆不断起伏的肩上,而后融散而去。
  张茆被那金光迷惑,又渐渐陷入了诡异的安宁中,他缩在椅子上, 口齿模糊地说道:“我就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好似撞翻了什么东西,后来张茆料想应该是围栏一类的东西,然后就觉得整个身体一空,重重地向下坠去--
  “我是被看门的大爷叫醒的。”张茆心中泛起劫后余生的感觉,那时候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离影棚大门仅有数米的地方。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为了防贼,门房边架起的灯,将周边照的极亮。
  “我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什么女人……他们却都说没有。”
  四五个看门人,都只看到他一个人疯疯癫癫地从二楼搭好的布景上,不要命般地冲了下来,他们起先以为是进了贼,可却从未见过当贼当出这架势来的,所以才纷纷过来查看。
  张茆那时候神智还极为混乱,想要赶紧离开这邪门的地方,可看门大爷们却说他损坏了围栏,拉着他怎么都不许他走。
  无奈张茆只得浑浑噩噩地,掏出了身上所有的前,才好不容易从影棚脱身。之后他还是越想越怕,实在是顾不得什么了,大半夜就跑到了小洋楼来。
  终于将一切都讲完了的张茆彻彻底底地瘫倒在椅子中,汪峦也不需要继续用金丝雀的幻境安抚他,只是转头看向身边的祁沉笙。
  “我们要去那里看看吗?”
  祁沉笙若有所思地轻抚着汪峦的后背,眼睛,又是眼睛--这看似巧合送上的线索,是不是有些太过刻意了?
  “丰山,”祁沉笙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而是唤过了在门外等候的丰山,让他先把张茆带去休息,又交待道:“多找几个人看着他,天亮后就找张丰梁来把人领走。”
  丰山赶忙答应着照办了,带着张茆离开了,小会客厅中又只剩了汪峦与祁沉笙两人。
  壁炉中的火越烧越旺盛,汪峦不禁半褪下了身上的白貂长裘,露出仍有几分单薄的肩膀。
  祁沉笙见状,却也不阻止,只是将汪峦又往怀中拥揽几分,用自己的体温暖着他的身子。
  “沉笙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汪峦的眼睛稍稍抬起,侧额抵着祁沉笙的肩膀,恰能望见他的残目。
  祁沉笙能察觉到的异样,他自然也能,且不说同为星监,如苓手下的产业为何会出这样的事。便说起张茆的经历,也很有琢磨头。
  偏是他们刚从汪明生那里意识到眼睛的问题,便突然冒出件与眼睛有关的异事。
  这可不是好心在送线索,反而像--在故意引诱他们前去。
  “那九哥觉得,我们该不该去?”祁沉笙的手搂在汪峦的腰侧,低头吻嗅着怀中人的味道,贪恋得沉浸其中。
  长久以来,因为病症的拖累,汪峦似乎总是那样温顺而又脆弱,他会安安静静地伏在祁沉笙的怀中,仿佛永远都是任由索取的姿态。
  但却少有人,见识过他骨子里隐藏着的暗劲。
  “去。”汪峦半合的眼眸中仿若含着迷昧,微凉的手抚着祁沉笙脸上的疤痕,心中却如水般清醒微凉:“为什么不去。”
  汪明生已经死了,那些附着于他身上的枷锁,已经被祁沉笙亲手除去。
  一切安宁而美好的生活,已经近在眼前了,他不要有任何威胁祁沉笙的东西,还藏在暗处。
  “九哥说要去,那便去,”祁沉笙灰色的残目眯起,蕴着对汪峦的无限温柔,还有对那未知之敌的狠戾:“就让我们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
  ----
  第二日一早,祁家的司机祁烊子便将车子开到了小洋楼边,得到消息说是二少夫人要出门一趟。
  他是上个月刚从本家那边调来的,原本就对大家口中那位男夫人很是好奇,却不想大半个月过去,都没见他露面。
  今天终于来了机会,他越发生出了探究的兴趣,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迷住祁二少。
  虽已出了太阳,但积着雪的庭院还是有些冷,祁烊子靠在车边用力呵呵手正想抽根烟驱寒,便见着那洋楼的门打开了。
  小管事丰山先一步走了出来,紧接着转身又去招呼什么人。
  祁烊子只是无意地瞧了眼,拿着烟卷子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忘记抬起也忘记放下。
  他看见有那么个男人,迎着**点钟的晨光,踏上了院中未化的积雪。他大老粗一个,书从未读过几本,更不知该怎么说人的样貌,只觉得那人的眉眼比绣像上画人儿还好看,白瓷似的脸没有半点瑕疵,深深地陷在貂绒裘袄里,唯是露出几缕长长的发丝,像是乌墨在流动。
  “哎,你这是哪来的司机,头一天当差呀,”丰山这边扶着汪峦,一抬头就发现了祁烊子手中的烟卷,险些吓炸了毛:“还不快把烟收起来!”
  祁烊子这会才想起领头的交待,忙把烟卷子往脚下一扔,眼睛却还是直直地落在汪峦身上,半天才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哝咕出一句:“我这不是忘了嘛。”
  “这也是能忘的?!”丰山听了立刻瞪起眼来,心里想着汪峦的肺病快一年了,好容易有了些起色,整个小洋楼里半点烟味都不许有,连生火用的都是顶好的炭,这会万一被呛出点事来,可怎么办。
  “行了,丰山,”汪峦到底没有丰山性子那么急,他看得分明祁烊子的烟到底还未点燃,也不想多生什么事端,便叫住了丰山:“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上车吧。”
  丰山最是听汪峦的话,见汪峦不计较了,便也只好改了小声嘀咕,上前打开了车门,扶着汪峦坐了进去。
  等到后排的车门闭好,祁烊子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又使劲呵了下手,口中骂了句什么,才回到车中。
  小轿车缓缓地开出了庭院,汪峦拉开了白帘,望着车窗外阔别许久的街景,倒是生出几分不容易的感慨。
  自打从教堂回来,他就再没有出过门,一来是想彻底养好腿上的伤,二来也算是顺从了祁沉笙那想把他“锁”起来的心思。
  如此不知不觉地,竟也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汪峦半托着下巴,思索着昨夜关于影棚的事。张茆被带走后,祁沉笙本是打定了主意要与他一同去宏播影棚看看,但无奈生意上还需与洋人周旋,便打算上午先去厂子那边做些安排,之后再回来陪他过去。
  但汪峦却不愿看他这般忙碌,便说着自己先过去看看情况,想来既是白天,又有丰山等人在边上,必然出不了什么大事。
  再加上他祁二少相貌特征那般鲜明,众人见了他多半都有顾忌,想要打听些不入流的消息也难,倒不如汪峦自己先混入其中,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祁沉笙起先怎么都不肯,但碍不住汪峦放软了身子诱求,再加上他自觉这段日子也确实把人关得狠了,于是便借着这由头又折腾了半宿,才堪堪松了口。
  如此,汪峦靠在铺了软垫的车座上,暗暗忍下腰间的酸涩,不管怎么说他总算得了次单独出门的机会。
  那宏播影棚在青洋坊边界,离着小洋楼本也不算很远,车子开了大约两刻钟,司机祁烊子便说到了地方。
  汪峦带着丰山下了车,隔着马路就看到了面西式的大铁花门,高高竖起的门拱上挂着块特质的彩色大招牌,配上“宏播影棚”几个十分新颖的字形,倒真有几分花花世界的意思。
  “汪先生,您来了。”
  正当这一主一仆还在抬头打量时,汪峦忽然听到个有些熟悉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便看见祁如苓正伸手向他打着招呼。
 
 
第112章 亡之目(八)   昨晚的执妖多半是根本不……
  “如苓小姐?”汪峦微微惊讶了一刹, 倒不是因为如苓的出现--这里到底是她的产业,祁沉笙八成提前打过招呼。只是今日的祁如苓与在祁家时,模样却是大不同的, 让他一时间有些认不出。
  “汪先生,”如苓大方的笑笑,步子轻捷地走了过来,她并未着旧式的裙装,而是穿了套帅气的白色小西装, 脚上踩着双高筒牛皮靴,长长的头发挽束在脑后,整个人干练清爽极了:“您莫要见怪, 是二哥早上打电话要我过来陪您的。”
  这话应证了汪峦的猜想,他想起早晨祁沉笙出门前,对着他不放心的模样,不禁摇摇头浅笑道:“如苓小姐哪里需这样客气, 倒是耽误了你做事情。”
  “不耽误的,”祁如苓微微致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若是这里真的有那种东西, 怕会生出打乱子来。”
  汪峦眉目稍敛, 神情也跟着认真了几分, 点点头说道:“如此,便事不宜迟, 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汪先生随我来吧。”
  两人商量着,就这样从黑色的铁艺大门,走入了宏播影棚中。
  来之前汪峦按着张茆的描述,总觉得这影棚的规模应当是不小, 但真正临至其间时,却又发现并没有那么大。
  他们先来到了看门老大爷最后发现张茆的地方,那里也是典型的西洋建筑,大约两三层的样子,门厅处很宽敞,每隔几步便围立着雕花的大理石柱子。
  汪峦抬起头来,只见西侧小露台处的栏杆,如今还未来得及修理,仍是被撞断的样子,想来张茆就是从那里摔下来的。
  “汪先生要上去看看吗?”之前祁沉笙在电话中,也大致描述了张茆昨晚的经历,所以如苓对此也有着大略的想法。
  “好,我们上去吧。”汪峦并无异议,他也很想大致还原出张茆当时的形迹,于是就随着祁如苓,绕行到了这栋西洋建筑的内部。
  虽说是用来拍摄电影的地方,但汪峦却发现,这里并不只是个空壳。相反,其中无论是房间构造,还是家具摆设,都十分考究。虽然因为要拍摄电影的缘故,临时添加了些架子、机器,但看上去也是乱中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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