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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凶少的病美人(近代现代)——银雪鸭

时间:2021-11-24 09:35:49  作者:银雪鸭
  汪峦虽靠着床头,却还是向祁沉笙的怀里倚去,直到被人抱了个满怀,才半阖着眼眸望着祁沉笙说道:“可不是……我只听着你们背着我,又商量什么。”
  “哪里敢背着九哥,”祁沉笙向丰山使了个眼色,丰山便手脚麻利地小餐车推了过来,他从上面端了燕窝粥来,试过温度后才往汪峦口中送了一勺子:“不过是觉得天凉了,要给九哥添置几件衣裳。”
  “你只往轻巧里说,想要糊弄我吧?”汪峦就着祁沉笙的手,喝了几口粥,刚觉得味道略寡淡,祁沉笙便已夹了盐水百合给他。
  “我怎么会糊弄九哥?”祁沉笙看着汪峦咬了百合,又揽着他的身子复喂起粥食,索性坦坦然然地认了:“莫说是厂子里送来的料子,我如今攒下这份家业,都是任着九哥花销的。”
  “这入冬既是要裁剪衣裳,自然要给九哥最好的。”
  “你扯歪了我的意思,倒是越说越来劲了。”汪峦抬手点点祁沉笙的下巴,又短促地咳喘几声,无奈地说道:“只怕到了冬天,我连屋子都出不得,凭白浪费了那些料子做什么。”
  祁沉笙不想引他低郁,于是便抵着汪峦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将话头岔了出去:“这话说得也对,九哥若是真的肯日日留在这屋里,便是什么都不穿,我瞧着也是喜欢的……”
  汪峦听后脸上一热,下意识地去看留在房间中的丰山,还好丰山赶眼色得很,送下吃的便去柜子边整理东西了,对这边发生的事可谓浑然不知。
  他这才稍稍放心些,但还是嗔眸看了祁沉笙一眼,转身倚进靠枕中不理人了。
  “九哥这又是怎么了?”祁沉笙残目藏笑明知故问,仍旧端着手中的燕窝粥,把汪峦往怀中揽:“再多喝几口粥,可别夜里醒了饿肚子。”
  “不喝了,”汪峦撑着就是不回头,只拽着羽被将自己与祁沉笙隔开,学着那老大夫的口气说道:“我肺燥气郁胃失和降,能克化得了那几口就不错了,哪里会饿。”
  “九哥这说的就不对了,”祁沉笙也不去管那羽被,不由分说地,直接将汪峦整个锢进了怀里:“我可看过周老大夫下午送来的方子了,说你肺火将弱,正是休养肠胃,进补身子的好时候,可不能缺了吃的。”
  “沉笙,你--”汪峦还想再挣扎,可惜全然被祁沉笙困得紧,几番辗转皆逃不出半分,本身力气又虚,只得躺在祁沉笙臂间,算是任他摆布了。
  祁沉笙看着汪峦这般无力反抗的模样,算是暗合了他金笼囚雀的心思,但也绝不想把九哥惹得太过,于是便又是软声,好歹哄着汪峦将剩下的粥喝完了。
  如此这样闹腾一通下来,也近十点钟了,只是怕刚吃过东西夜里积食难受,两人便靠在床头又聊起旁事。
  “说起周老大夫,我下午也请了大夫来给那几个姓汪的诊治,还未来得及听结果,他们到底怎样了?”汪峦想起那几人的面相,便已知定不会太好,但还是问了起来:“特别是十二,他原是与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还有没有可能……”
  提起这个,祁沉笙的脸色也凝重了几分,趁着汪峦睡着时,他也已摸清了那些被送过来的人的情况,但确实都不太好。
  “寻常大夫自然只能诊得出是体虚,有具体病症的,也已经按病用药了。”祁沉笙徐徐地说着,可他知道终究不能隐瞒汪峦什么。
  “汪十二他,大夫说旧疾沉疴过重,只盼着能撑过这个冬日吧。”
 
 
第108章 亡之目(四)   沉笙累了……所以,就我……
  从秋风金梧叶到日暮雪沉沉, 不过也就是转眼的光景。
  昨天夜里刚停了风,汪峦晨间起来时,便见着了那满院子里白净一片的雪光, 心中十分喜欢,也不让人去清扫太多,只留出了人车可行的几条小道。
  祁沉笙怕他着凉,不许他出去,汪峦也不在意, 仍旧很有兴致地裹着簇新暖软的白貂毯子,慵懒地倚在二楼的小露台边,手中捧着小火炉与丰山聊天。
  没有了执妖的虚耗, 祁沉笙夜夜的雨露滋养,也终于有了几分成效。
  不过月余的光景,汪峦因沉疴枯瘦干瘪的皮肤,重新充盈而饱满, 几乎露出骨痕的身子,也渐渐裹蓄起软肉。
  曾经憔悴的面容,氤氲上仿若桃色的血气, 像是终于拨开了浓浓的死雾, 重新焕发出绝色的光华。
  此刻在雪景与貂绒的映衬下, 竟也不逊半分,只是寻常的抬眸颔首间, 便已美得灼人心魄。
  饶是丰山这般,日日在身边伺候的人,也常常暗中惊叹汪峦如今的样貌,怪不得能让他家二少爷那般死心塌地。
  祁沉笙不在,两人的聊天便随意了些, 起先丰山还捡着新鲜事跟汪峦讲,可说着说着却又提起云川近来的几场雪。
  “您是不知道,外头那些洋人借着今年冷冬,囤积了好些东西,就等着炒高了价儿再往外抛呢!”
  丰山口中抱怨着,拿着手中的报纸给汪峦看,这两三日行市里物价就又涨了几番。
  “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那些洋人……向来喜欢赚这人命钱的。”汪峦微微颦眉,摩挲过指间的绛红戒指:“前年河东大旱的时候,他们也没少动这些不干净的手脚。”
  “可不是,我那时候可没少听他们哄抬粮价的丑事,只气的牙根子都痒痒。”丰山年纪小气性却大,最是见不得这样的事,愤愤说出口后才忽然想起:“夫人……您那时候就在河东吧?可也是受了灾的?”
  汪峦望着窗外的雪景,慢慢地点了下头,如今回忆起疲于奔命的旧事,反而不真切了。那时他杀了汪明生后,和汪贵他们一起逃回了河东老家,谁知没多久就遇到旱灾,原本还能勉强支撑一番,可旱灾之中偏又掺着人灾。乡里镇上,不知多少人被活活逼得走投无路,才往云川这边逃难去了。
  “这个冬天,云川怕是也过得艰难,”想到这里,汪峦收回目光,向着丰山说道:“我记得前几天看你们收拾这边小仓房,里头堆了不少外头送的东西。”
  “你去挑拣挑拣,那些留着没用的,私下送去当铺里兑些银钱出来,或是捐给善济堂那边,或是换成东西分发给穷苦人家,多少能有点用处吧。”
  “哎,好,”丰山知道这是好事,也感念汪峦心善,连声答应下了,起身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带着他们干去。”
  丰山这一去就是大半下午,倒是当真把小仓房里搬空了大半,捐出不少钱去。
  而大约也是因着寒冬受灾的事,祁沉笙接连几日都忙碌到深夜才回来。汪峦的病症虽有好转,但底子还是虚的,常常想要硬撑着等祁沉笙回来,可过不了多久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往往便已经被祁沉笙抱回到了床上。
  这天祁沉笙照旧忙到了半夜,汪峦瞧着墙上的挂钟,算计起时间。他为了防止再扛不过睡意,下午特地多睡了一会,此刻倒是还算精神。
  十点过了三刻,他终于听到了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汪峦揉揉发涩的眼睛,仗着壁炉烘得暖和,也未披外衣就匆匆起身。
  “沉笙,你回来了。”他刚走到卧室的门边,便正巧碰到了遍身露重风寒的祁沉笙推门而入。
  “九哥怎么还没睡?”祁沉笙灰色的残目中划过一丝惊讶,生怕自己身上的冷意侵染到汪峦,将深色的大衣脱下后,才抱起了汪峦的身体。
  “自然是想要等你回来。”汪峦微微而笑,灵雀似的眼眸中映着壁炉的光,双手习惯般顺从地攀住了祁沉笙的脖颈,染着檀香的发丝从他的肩上滑下,落入到薄薄地白丝睡衣中:“沉笙不高兴吗?”
  “高兴,”祁沉笙搂着汪峦的腰背,将他带入到温暖的大床上,又用厚厚的羽被将两人盖好,才吻着怀中人的额头道:“九哥等我,我当然高兴。”
  “但是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太晚了,九哥要休息。”
  “我白天休息的够多了,”汪峦靠到祁沉笙的胸前摇摇头,抬手抚上了他略带血丝的眼睛:“反而是你,沉笙,你累了吧。”
  “厂子里的事很棘手吗?”
  汪峦一向很少过问祁沉笙的生意,但祁沉笙却并没有什么可瞒他的:“没什么,过去这几日就好了。”
  “我预料今年气候不好,几月前从北边大量购下了新棉。洋人越想压货抬出高价,宿华便越是要稳住棉价不能动。”
  如此,便不可避免的招来了麻烦。
  汪峦皱起眉来,当年汪明生培养他们本就为了在商场上牟利,故而他也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更是明白祁沉笙如今所做的不易。
  但祁沉笙也不想让他担心,低头又吻了吻汪峦的发顶,聊起了旁的:“听丰山说你把仓房里的东西当出去了?”
  “是啊,那里头可是有沉笙的什么动不得的宝贝?”汪峦也不想让祁沉笙继续心烦,顺着他的意思转开了话题,浅笑着认了下来。
  “我最动不得的宝贝已经藏在这里了,”祁沉笙也笑了笑,拥着汪峦的后背轻轻抚摸:“谁都抢不走,只能是我的。”
  汪峦很是喜欢祁沉笙这般亲密而缓缓的触碰,越发深陷入他的怀中,却听祁沉笙又说道。
  “只是觉得,是我疏忽了,九哥想用钱,居然需要典当东西。”
  “这有什么?”汪峦哪里会在意这些,只抵着祁沉笙的胸口说道:“我在这里吃穿用度都是你的,样样都是顶好的,我不过是偶然起了些心思,平日里哪里用得到钱。”
  这话说的本没有错,可祁沉笙摇摇头,声音郑重起来“我当然想着什么都周周全全的给九哥,但九哥手上不能没有钱。”
  “九哥是我的夫人,这家中的财产账目,本该就交到你手上的……前些日子是我怕九哥病着不能受累,如今九哥已经好了,这些事就要劳烦你费费心了。”
  “我哪里看得懂那个。”汪峦心中暖融得发烫,但是想到自己五年前的所作所为,还是下意识地推拒了。
  “九哥当然看得懂,”祁沉笙却并不打算让步,他知道汪峦的心结,但更知道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将一切送到汪峦的手中:“九哥刚刚还说我累了,就不愿帮我来管家吗?”
  管家……祁沉笙将他们的家,交给了他。
  汪峦张张口,再无法说出半句拒绝的话,只是紧紧地靠在祁沉笙的怀中,点了点头。
  祁沉笙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无声地笑了,又复托住汪峦纤细的腰背,低头深深地亲吻起来。
  气息交错间,正是暧||昧难分之时,壁炉中的火燃得正旺,床帐中暖得让汪峦生出薄汗,气氛恰到好处,他也感觉到了羽被之下,祁沉笙的意动。
  “不是累了吗?”汪峦抬手撩拨着祁沉笙的眉眼,故意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祁沉笙紧锢回怀中。
  “累了也不能亏待九哥的身子。”祁沉笙的残目中隐现着晦光,慢慢逼近汪峦的颈侧,贪恋地辗转吻噬。
  “沉笙……”汪峦维持着最后的清明,抵住了祁沉笙的额头,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暂止了两人间的动作。
  “九哥?”祁沉笙显然并不满足,但他却更加在意汪峦的感受,不由得出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汪峦摇摇头,一点点平复着尚且急促的呼吸,然后在祁沉笙的目光中,撑起了自己的身子。诱红的薄唇微微开合,窣窣地说出仅有他们才听得到的私语:
  “沉笙累了……所以,就我来吧……”
  祁沉笙的残目倏尔睁大,他望着汪峦那张昳丽绝美的脸上,晕染起惑人的薄霞,而后缓缓地在朦光中,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叩叩叩!”
  最为不合时宜的拍门声,偏偏突然响起,伴着丰山慌张的声音,搅碎所有旖||旎的期待。
  “二少爷、夫人,你们睡了吗?”
  “张,张茆警员来了,想要见你们……”
  这扰人的叫喊,把汪峦好不容易攒起的勇气戳泄了,羞耻感轰然而起,惹得他直钻到祁沉笙的怀里,连头都不肯抬了。
  而于祁沉笙而言,这种时候被打扰的愤怒几不可遏,他一面搂紧了汪峦不断低声安抚,一面翻涌着戾气对外毫不留情地喝道:“让他滚!”
  门外的丰山本就忐忑,听到祁沉笙这三个字,吓得立刻缩了脖子。他当然也想快把这位张警员送走了事,可转眼看看紧跟在他身后,脸色灰白如死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的张茆,也实在不敢就这么把人赶走。
  他只得硬着头皮,打着颤继续说道:“二,二少爷……我看张警员有些不大对劲,您要不……还是瞧瞧他吧。”
 
 
第109章 亡之目(五)   以后……我还那样就是了……
  “说吧, ”卧室旁的小会客厅中,刚刚燃起的壁炉并没有给这里带来多少温度,咖啡色的皮沙发上, 祁沉笙手执着绅士杖,阴沉的面色与灰色的残目,无一不流露着极具压迫性的气息,冰冷地,像是在看死人似的, 看着缩在对面的张茆,口中是淡漠的低言:“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在这种时间, 来到这里。”
  事实上,张茆如今的脸色也确实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他尽自己所能地蜷缩在椅子上,浑身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 每过几分钟就要极快地回头窥探一眼,神色惶惶难安,仿佛惧怕什么东西跟在他的身后。
  “我, 我……我遇见了……”
  祁沉笙将他的举动看在眼中, 若是放在平时, 说不得还能生出几分探究的心思,但在眼下这种时候--
  他没有丝毫怜悯的意思, 积聚的怒火正需要宣泄而出,等不来张茆的回答无意于火上浇油。
  他手中的绅士杖,重重地敲到地板上,仿若最后通牒般:“说!”
  “啊--”这一声低喝彻底击破了张茆的胆子,他猛地抱住头, 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去,半个字都挤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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