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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总被主角抓去恋爱[快穿]——澈生

时间:2021-11-24 09:36:59  作者:澈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一句不甚清晰的回复,“不必,你就足矣。”
  旭日初升,晨鸟未鸣,江意却被公公叫醒了。
  如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一般,被下人服侍着穿好衣服,扶出门,一阵凛冽寒风迎面扑在脸上,将他彻底冻醒。
  “公公啊,咱们起这么早是做什么?”江意揉揉眼睛,问道。
  “回大人,昨夜陛下特地交代,让老臣今早早些叫您,跟着一起去上朝。”
  “我就是个谋士,上什么朝?”就算是现实中他都没有经历过早八,结果来了这还要起个大早去上朝?
  “陛下说了,昨日已经正式见过,今日就跟着一起上朝吧,有要事宣布。”
  听见这话,江意打起精神,估摸着是不是要说把祁栎派去西北的事情了。他拢拢衣服,脚下步子加快。
  朝上,先是琐事报了一通,江意等得都不耐烦,还得维持一个姿势站着,简直比军姿还痛苦。
  末了,该说的都说完了,祁夙才开口。
  “如今各城安定,一日比一日好,但是也有些小城仍需关照。朕思来想去,决定就从西北入手,带动一下周边小城的发展。”
  “圣上英明。”底下众大臣迎合。
  祁夙抬手压了压,接着道:“祁栎。”
  “臣在。”
  “朕派你前去含州,仔细体察民情,了解民意,看看能如何将此处好好发展一番,可有异议?”
  闻言,祁栎暗暗看了一眼江意,心想应该是这小神仙的主意。
  “臣,遵旨。”
  “好,不必担心,念在你年纪尚轻,许多事都没有经验,此次特派江卿与你一同前去。”
  刚松一口气,想着祁夙终于做了决定,结果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江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龙椅之上的人。
  “江卿可有异议?”祁夙微笑着看他。
  大殿中这么多人,江意也只能咬着牙说道:“臣,遵旨。”
  难怪先前问了不肯说,合着是要给他个“惊喜”,这祁夙,到底是跟祁栎亲兄弟,巴巴地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他在心中暗骂道。
  下了朝,江意跟着其他人往外走,旁边凑过来一个人。
  他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祁栎。
  “江大人为何看上去愁眉苦脸,难不成,不是大人自荐要与本王同去含州?”
  听见这话,江意怒气冲冲转头看他,结果就见那人在笑,像调皮孩童恶作剧成功一般。
  “我自荐跟你同去?王爷可真是好大的脸!”正在气头上,他不管不顾地出声骂道。
  诸位大臣还没散完,听见动静看过来介是目瞪口呆,像见了鬼似的,不,这甚至比撞见鬼还要恐怖。
  这新来的谋士竟然敢骂南颐王?
  这南颐王都挨骂了竟然还在笑?
  他们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这谋士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王爷鬼附身被夺了舍。
  也可能两者都有吧。
  有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确定对方跟自己是同样的想法。
  祁栎看着那张清秀瓷白的脸由于愤怒染上红晕,心头痒的不行,不禁心上痒,手也痒,真想上去掐两下。
  不过江意没功夫跟他在这耗,他大步离开,急着去跟皇帝理论。
  皇帝书房。
  “陛下,为何要派臣去?”
  “朕派你去,自然是对江卿的信任。此计是江卿所出,自然由江卿盯着更好。”
  江意听了,只想抽自己嘴巴子,没事瞎出什么主意。
  “可是臣也不会打山匪......”
  “江卿莫慌,”皇帝说着,转身去拿什么东西。
  “这是冲火哨,届时山匪入侵,若祁栎真的抵挡不了,你就点燃此哨,埋伏的士兵就会前去帮你们。”
  他将一个炮仗似的东西交给江意,江意被迫收下,祁夙摆摆手,下逐客令,“江卿回去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就要上路了。”
  是啊,是要“上路”了,江意心想。见确实没得商量,他只能无精打采地行礼离开。
  “对了江卿。”刚到门口,身后祁夙又喊道。
  “你可千万替朕看好,别让朕这唯一的弟弟出了什么闪失。”
  江意听着,这话意有所指,恐怕是这两年安插在王府的眼线都被扫清,要借他再次掌握祁栎动向。
  “臣明白。”他应到。
  第二日一早,江意带着行李,被送到宫门口,结果等了许久马车都不见走,反而祁栎的马车来了。
  “江大人,下车吧。”
  公公撩开帘子,对江意说道。
  下车?下车干什么?
  江意不明所以,还是下来了。
  接着就见那位公公走向祁栎的马车,撩开车窗上的帘子对着里面说了什么,又转头看向江意,拉开祁栎车前的门帘,说道:“江大人,上来吧。”
  这下江意彻底懵了。
 
 
第12章 王爷的玉佩(十二)   祁夙不过是想给自……
  “江大人?”
  见江意不动弹,那公公又喊一遍,催促道,就连那马车里的男人都探出头,笑着看他。
  “我为何不能坐这车?”江意不解。
  “皇上说了,要您贴身‘保护’王爷。”公公低眉顺眼地说道,着重了“保护”二字。
  这一听,江意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可也不急着这一会吧,在马车上这祁栎还能翻了天不成?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江大人快上来吧,时日也不早了,要赶紧出发。”那边,祁栎还在帮腔。在江意眼中,他此时的行为活像一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子,没见过有人上赶着想被监视的。
  江意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还是不了,我怕挤着王爷。”
  “无碍,本王车里位置大得很。”
  眼见确实没得商量,无奈之下他只能上了祁栎的车。这车他熟悉,从前跟着坐过不少次,内饰简单,跟南颐王的身份倒是有些出入。
  一进去,他便紧贴在角落,保持跟祁栎的最远距离。
  “贝公公,替本王跟皇兄道别。”那边男人撩开帘子朝外面喊道,语气平和甚至听起来还有些愉悦,一扫从前的阴霾。
  不多时,马车开始走了。江意索性闭上眼睛假寐,避免和祁栎产生一切交流,祁栎竟也没有主动与他讲话。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远,一路颠簸,加上早上没有吃东西,他渐渐开始感觉有些不适,胃里翻江倒海,头也晕得厉害。
  就在快要忍不住的时候,旁边凑过来一个热源,江意正要开口说话,太阳穴却突然被两根手指轻轻按住。
  似乎是沾了什么膏药,沁人的香气飘进鼻腔,被触碰的皮肤也清清凉凉的,眩晕感顺接缓解不少。
  祁栎看着面前人羽睫轻颤,一双水润的唇泛着白,因为难受微微开合,呼吸有些急促,这副模样瞧着实在让人怪心疼。
  他手下用了些力,指腹轻揉,见江意表情好了些这才放心。
  “多谢。”
  “要吃东西吗?”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江意看着面前人担忧的眼神,心脏不知怎么得,频率极快跳动两下。
  “不必了,这会吃了,一会恐怕要吐。”他摇摇头,瞥向一旁。然后两人就又不说话了,安静挤在角落里。
  “那边那么大位置,你过去坐呗。”
  车中本来就比较暖和,两人都穿着薄的长袍,马车起伏,手臂不时就碰到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轻气盛,每次挨到祁栎,江意都感觉是贴着一个火炉。
  时间久了,竟还热得额头冒出些细汗。
  “我怕你晕。”祁栎没动,表情认真地说道。
  “没事——哎呦!”话还没说完,不知道是不是轮子硌着石头了,猛地一颠,江意不受控制地朝旁边倒去,栽在祁栎怀里。
  “王爷,江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没事吧?”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祁栎沉声应道:“无碍。”
  江意抬头,那人也在垂眸看他,英气的眉毛轻挑,一脸“你看,我就知道会这样”。
  江意眨巴两下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挣扎着要起身,结果硬是被箍住动弹不得,手脚乱挥,像个翻背王八。
  “别乱动。”
  空中的手被抓住了,攥在一个滚烫的手心里,被压在胸前。江意整个人都僵住,炙热的温度仿佛已经穿透手心,直达心脏。心底无数小人在惊慌失措地大喊:“完啦!完啦!敌军火攻啦!”
  “放开。”
  “这样安全些,万一江大人有什么闪失,皇上怪罪与我就不好了。”祁栎一本正经地说道,拇指却跟个流氓似的轻轻在江意手背上摩挲两下。
  如一阵电流打过,江意脑袋一抽。微光闪动,活生生的人不见了,只留一块玉佩在祁栎手上。
  “你这......”祁栎看着手里熟悉的素面玉佩,不禁失笑。
  这也是江意情急之下的举动,想着变成玉佩这人应该就没法动手动脚了。结果正美滋滋地准备睡会,突然想起皇帝寿宴那晚,祁栎在后花园说的话。
  心中一惊,他赶紧又摇摆着玉穗,张牙舞爪地开始拼字:拿稳了,别晕着我。
  一笔一划拼得费劲,在这期间,祁栎就一直眉眼含笑看着他。待一句完整的句子出来,应到:“好,你且好生休息。”
  他顺手蹭了两下玉佩,暗道这手感不如那肌肤滑嫩。
  江意放下心,准备隐去感官。但心中却乱糟糟地,想着方才祁栎的举动。
  这理应是主角和反派不共戴天的戏码,怎么发展到今日,这祁栎好像看上去对他有点别的意思?
  这不是偏了个大题吗?
  可是这感情到底不是一个人的事,就算江意这边没那个意思,祁栎是挡不住地总想干点什么。
  “江大人,醒醒,下车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江意朦朦胧胧听见声音,醒了过来。
  眼前视角有些难受,活动也不自在,没有多想,他变成人的模样。
  “......”被揽在怀里,坐着的是某人的大腿,江意两只胳膊缩在胸前,木着脸看向祁栎。
  两人之间距离近得江意能看清祁栎眼中,自己的倒影。
  “不沉吗?”他问道。
  祁栎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肤如脂玉瓷白细腻,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呈深棕色,莹润清透,恢复了血色的唇泛着浅粉,诱人品撷。
  江意还等着祁栎把他放下,赶紧下车休息。结果就看见那人缓缓凑过来,双眸如大海中深不可测的危险漩涡。
  慌里慌张地把人一推,也不管会不会摔到,他连滚带爬着了地,赶紧掀开帘子跳下去。
  身后,祁栎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面,又看看自己手,眼中隐有即将无法抑制的忍耐,在漆黑的眸中掀起波澜。
  江意在外面伸了伸懒腰,去找下人要吃的时才发现,在宫门口没注意,此时去看,后面竟然跟着一长队人马。
  “怎么了?” 祁栎从车上下来,看见他伸长脖子望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些,”江意刚开口,想起什么又凑近过去,压着声音问道。
  “都是你自己的人吗?”
  “有一些是府里用惯了,一同来的,还有一些是皇上加派的。怎么了?”祁栎如实回答,见江意凑过来的嘴角沾着一些糕点渣,伸手轻轻帮他抹去。
  感觉到唇角擦过的粗糙指腹,江意退开半步,不满地看他一眼。决定从现在开始,尽量避免跟这个人有太多的接触,不然万一最后对方不忍心对自己下手了,那可不行。
  想起刚才的话,他稍微放下心。既然有皇上的人,也有祁栎的人,那到时候山匪来了,应该怎么都能抵挡得住吧?
  “江大人在想什么?”祁栎见他不说话,便问道。
  “没什么,我们还有多久到。”
  “这才刚离开都城没多远,要到西北,还得四五天。”祁栎说道。
  江意长叹一口气,想到自己还得在那小马车里跟这人挤四五天,就有点不自在。
  又歇了一会,队伍便再次启程。江意这次有了经验,晕了、想睡了就变成玉佩,要是醒着状态还行、或者是饿了,就变成人。反正基本就在车里,除了祁栎也没别人,倒是自在。
  就是每次在玉佩状态下醒来,要么在祁栎手上,要么被他揣在怀里,还要先示意对方将他放下来。
  有时候祁栎倒是很干脆,直接将他放在座位上;有时候就装作察觉不到,还要将他攥着,非得等江意自己往外钻。
  四五天过得也没有多慢,一行人渐渐驶入西北。
  比都城更凌冽的风从外头钻进车里,将那么一丁点热气都挤出去,然后放肆狂欢。
  江意化作人冷得厉害,披一层自己的大氅还不够,还要盖着祁栎的。
  但是反观祁栎,就什么反应都没有,连个寒颤都不打一下。
  “若是冷,你可以变作玉佩,我将你揣在怀里。”祁栎好心“提议”。
  这几日来,祁栎同他讲话已经不再以“本王”自称,都是直说“我”,倒是显得平易近人多了。
  江意没有理会他的话,将帘子撩开一点缝,问车夫:“前面还有多久到?”
  “回大人的话,快了,这座山绕过去就是。”
  听见车夫的话,他决定再忍一会。
  祁栎看了一眼门的方向,眼中略有遗憾。
  不多时,到了含州。侍从正收拾行李,就看见马车上王爷先下来了,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
  之后,又见他转身朝着车上伸出手,修长洁白的手指搭上那只有力的大手,从里面出来一只熊。
  错了,是裹得像熊一样的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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