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现在不够吗?都贴贴了。”
聂振宏心里的老鹿都快要被小朋友可爱得贴晕过去了,他低笑了两声,一边啄吻着身下人的脸颊和颈侧,一边哑着嗓子对林知道:“不够。还可以……更近。”
“近到……”蛰伏的猛虎终于露出了獠牙,却只是叼着小仓鼠的软肉轻轻磨啃,一点不凶狠,“近到我可以到知知身体里,知知也可以……把宏哥吃进去。”
“啊。”小仓鼠以为自己懂了,张开嘴就要往男人的下身凑,好歹被聂振宏压在了原地。
“乖,别动。不是这种。”
聂振宏又笑起来,整颗心被小朋友撩得又酥又软的,唯有下面硬得越发肿胀难耐。见好奇宝宝还在等着他解惑,他也不再按捺了,直接翻手脱掉了身上的衣裤,和身下人同样赤条条地挨在了一起。
两具不同肤色的身体紧紧相贴,亲昵极了。很快,在上的那个人便不再甘于这样的亲昵,蜜色的粗壮手臂分开了白皙修长的一双腿,带着厚茧的手指贴在了幽谷的中央,试探着按揉起来。
“一会儿……开始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
在这处探索上同样初次的聂振宏,心里此刻也有些没底。他从床头柜里翻出了寻常自用的润滑液,挤在了林知的那处,一点点尝试着将花蕊揉开。
“唔呃……”
有些冰凉的液体令林知瑟缩了一下,却又在对男人无比的信赖中放松下来。
林知努力撑起上半身,将胸膛再度贴靠在聂振宏的身体上。他一双手搂住了男人宽厚的肩背,只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聂振宏面前。
“宏哥……”林知睁着眼,认真地问——
“宏哥会疼吗?”
聂振宏感觉自己的心连同着久未有感知的左脚跟忽地抽搐了一下。
不是疼的,而是像泡进了一汪温泉里,浓烈又甘甜的水汽钻进他的皮肤,渗进他的骨头里,暖得令他不真实。
“宏哥……不会疼的。”
他眨了眨被熏热的双眼,覆下身,同时用着生平最温柔,又最郑重的声音对他的宝贝说——
“宏哥会很舒服,很开心,很…幸福的。”
“宏哥也想要知知一样舒服,一样开心,一样的幸福。”
恍惚间,林知看到眼前有一大片红色绽开了。
不是骇人的令他害怕的黑红,而是香甜的, 浓郁的,炙热的,仿若夏日里被小鸟儿从树上叼采的红果儿,溅落在地上迸开了,洒落开的湛湛橙红。
红果子结得太多了,扑通通朝着他砸来,砸得他目眩神迷,好似坠落到地底,又在下一秒被抛向天际。
林知只来得及说上一句“好哦”,就再也没机会吐露别的话语。
因为他整个人都被这片红浸染了,落进一片深不见底却又能肆意呼吸的蜃海里。
他淹没了,他搁浅了。
银河渡过了月光,云霞推开了波浪。
他光着脚仿若鱼摆一样越出水面,然后踩进有些烫却毫不灼人的焰火里。
他舒展枝叶与绒毛,在树梢间晃荡,在浆果里流淌。
想要吃大肉的可以去我隔壁两篇文吃饱,这篇的风格不会变,见谅~
尽管不像其他几对那样露骨,但我想老聂和吱吱之间的第一次,就是这样的。温柔的靠近,细碎的亲昵,然后在安静的汹涌中拥抱彼此。
第94章 试试看
这个夜晚,小知了终于真正的长大了。躲在大树的枝叶间,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声音嘶哑,连翅膀尖都挥舞不动了,才窝在男人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而操劳了半宿的人,却格外精神。聂振宏侧躺在林知身旁,脸压在胳膊上,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恋人的睡颜。他手指在林知柔软的发丝间抚捋,直等到小朋友睡熟了,才静悄悄撑起身。
说实话,他此刻其实是很想将林知一把抱起来的。
他都能想象得到,小朋友肯定会因为突然的悬空而睁大一双眼,然后又无比信任地搂住他的脖子,乖乖任由他抱着走进浴室。
然而现实却是,聂振宏不敢这么做。
他不知道自己的瘸腿能承受多大的力,他怕摔着他的宝贝,也怕自己丢丑,让温存的场面陷入尴尬。所以聂振宏只能自己走到浴室里接了一盆温水,再回到床边,把那具被他镌印上斑驳痕迹的身体轻轻擦拭了一遍。
四周万籁俱静。
等聂振宏打理好两个人重新回到床上,又以同样的姿势将林知搂进怀里。
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腿贴着腿,熨帖的肌肤之亲成功地抚慰了聂振宏心里那点矫情的胡思乱想,他埋在小朋友的颈侧,深深吸了几口,才侧过头,按开调至最暗亮度的手机。
花了一点时间翻找,聂振宏却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只能重新戳开一个鲜少聊天的对话界面,没有任何犹豫地打下了两行字。
【周医生,之前您说挺有用的几个关节复健动作,能重新教我一下吗?】
【我…… 想再努力试试看。】
*
之后的几天,林知都被聂振宏箍在家里活动。
毕竟那里并不是天生用来做那种事的,聂振宏查了不少资料,生怕两个人的第一次给小朋友的带来什么负面后果,同时也下定决心下次要再把准备工作做得更充分一点。
反倒是林知,除了第一天有点下不来床,之后半点事没有。见聂振宏担心来担心去,他反而像个小暖男一样哄着男朋友,时不时地噘着嘴要亲亲,粘他得不行。不在铺子里,聂振宏当然没有再拒绝小知了主动往怀里撞的这种好事,两个人在家里许多地方,都留下了痴缠温存的足迹。
聂振宏见林知恢复得快,也松了口气,只不过夜里还是拿着药膏检查了几次,才真正放下心来。当然,这个过程免不了擦枪走火,特别是他家小楞子又直又呆,有时候反逼得聂振宏这个老男人扛不住,好几次都差点把人办了。
等到修鞋铺重新开门营业,已经是十月下旬了。
铺子里面焕然一新,无论是装潢还是陈列都比原来更加有条理,而外面深棕色的牌匾上,新装上的 “聂记鞋铺” 四个大字也格外亮堂,老远就能让人看见。
“哟,老聂,改行了啊?”
有熟客路过门前,不禁探进头打望一番,顺便同聂振宏寒暄两句。聂振宏便笑着解释,“没呢。就顺便卖卖鞋。”
“什么鞋啊?”
“皮鞋,都是真皮的。舒服,而且特别耐穿。我兄弟在南边开鞋厂,直接厂里拿货,都是出口的好东西。我挑了一些适合咱们小老百姓平时穿的,价格也实惠些。”
“嚯,那挺好的啊!下回带我婆娘一起来逛逛。”
“行嘞哥。刚开业,这个月来都给您打八折。”
老社区里,好东西总是口口相传的。最开始,也就是来找聂振宏补鞋的人趁着等鞋修好的间隙,在铺子的鞋架前打发时间地逛一逛。有的试穿一番后,竟意外的发觉脚感很不错,一问皮质和价钱,便高兴地掏钱了。
愿意把旧鞋修修补补再穿的,都是喜欢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他们平日里看的比的多了,心里也有杆秤。聂振宏卖的鞋虽然不够时尚,看上去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名牌,但却也正是因为款式普通,才让人觉得亲近日常,方便常穿。
毕竟居家过日子的,不能成天高跟小尖鞋,走在路上越舒服,才越让人想穿。
聂振宏这几年修鞋补鞋,经验可比年轻刚入行那时老道许多。他知道这周围的潜在客户都是什么样的人,又喜欢什么样的鞋,所以选得都是最基础的款,只看穿着够不够舒适。
而后来的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没有错。
虽然单价的利润不高,但胜在轻松,聂振宏不需要像自己修鞋补皮具那样花费手工劳力和时间,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招呼下客人就行。随着销量的逐步上升,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这一块的收入就抵得上聂振宏每月补鞋挣的钱了。甚至几年后,聂振宏还专门将隔壁的铺子盘了下来,多雇了一人来经营这卖鞋的红火生意。当然,这是后话。
而林知,则一如既往地待在他在铺子里固定的小角落,支着画板画画。
有时候店里人多,他便会把画板搬到后院去,腾出空间给客人,还主动担任起找鞋和收钱的工作。有时候聂振宏忙着钉鞋没时间接待客人,林知甚至会去帮着招呼,一板一眼回答客人的问题。
尽管表述得有些愣,又不大专业,但却已经足够聂振宏熨帖和自豪了。
聂振宏并没有拦着他的小朋友做这些,只在一旁看着,偶尔出声补救,偶尔教他下次怎么做会更好,耐心又温柔地陪伴着林知,陪伴他的小知了一步步从这间小小的修鞋铺里振翅起飞,迈向更广阔的世界。
第95章 来帮忙
作者有话说:上好佳(悄悄咪咪):嘿,小帅哥。
聂振宏下定决心要重新拾起复健,便每天开始了固定的运动和锻炼。
之前倒也不是没做,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毕竟他自己没有迫切的念想,就想起来了再动一动,跟现在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如今,遇到手里没活店里又没客人的时候,聂振宏就会在一旁的空地上做做屈膝提踵的动作,林知则蹲在一旁给他数数,一组二十个,一组完了又一组,直到做够周医生交代的数量。
有个认死理的小楞子盯着,聂振宏几乎没偷懒的机会,但通常他也不会偷懒,只是会借着伤口拉扯疼痛,向小恋人偷偷香而已。
这天午后,两个人又是循常的在店里一个锻炼一个陪练,聂振宏正享受着和林知愉悦的二人世界,就听见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叽叽喳喳。
“林知,在吗?”
“林知哥哥,我们找你帮忙来啦!”
“小哥哥,还记得我吗?”
聂振宏本来正在做俯卧撑,闻声扭头看过去,就瞧见三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站在门口,探进脑袋笑晏晏地同他家小画家打招呼。
聂振宏嘴里一酸,差点两条胳膊没撑住,好歹还是靠肌肉给撑起来了。等坐起来后,他才发现三个女孩身后还跟了俩人,一个是早餐店家的汪小军,还有个太矮了被挡住的小豆丁。
“你们这…… 乌泱泱一群人,干嘛来了?”
这么多人到访,锻炼也没法做了。聂振宏干脆冲小豆丁招手,“可可,过来。想叔叔没有?”
说起来,他也好一段时间没有见着甘可可这小丫头了。之前甘婆婆受了伤,小丫头就一直跟着孙曼琴生活,这段时日怕是学校和医院两头跑,恐怕也被奶奶这事给吓坏了,瞧着脸蛋都瘦尖了。
“想了!”
甘可可一下从几个少年少女身后钻出脑袋,冲聂振宏扑来,“聂叔叔,你怎么坐在地上呀?”
“叔叔刚在锻炼呢。”
聂振宏笑着把小姑娘抱在胳膊上,另一只手则撑在椅背上,顺势用力站起了身。
“为什么要锻炼呀?” 小女孩歪着头,没等聂振宏回答,又自顾自地想到了答案,“我知道了!是和奶奶一样对不对?医生伯伯说,奶奶每天要在床上做抬腿运动,才能好得快!”
“可可真聪明!” 聂振宏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又问起甘婆婆的现状,“你奶奶现在怎么样啦?”
“唔……”
甘可可想把最近的见闻都和聂叔叔描述出来,可是她发现自己想说的太多了,好难一下说清楚,发愁地皱起了小眉毛。还是身后的几个大姐姐及时解救了她,替她说了。
“医生说甘婆婆目前伤口恢复的状况不错。只不过人老了,伤口愈合速度很慢,所以还在医院病房里修养加复健呢。”
“我们今天来找林知,也是为了甘婆婆。”
“是呀,老人家就是闲不住,她说硬要说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住在医院也是浪费钱,闹着要出院。我们就想着给甘婆婆找点事做,让她没那么多心思想别的。”
“上回义卖的时候,咱们不是提议过给甘婆婆的鞋垫换些花样吗?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让甘婆婆试着做做看,又能打发时间,又能卖来挣钱,多好!”
几个小姑娘一人一句,叭叭叭地就将事情给说清楚了。
只不过除了杜子芸和潘知乐,另外一个参与发言的女孩子聂振宏没见过。他有些疑惑望向这个和潘知乐差不多年纪,却剪着一头非主流齐眉超短发的姑娘,“这位是?”
“哦。她叫尚郝佳,咱们街道办那郝主任的女儿!” 杜子芸介绍道,“上回义卖她也参加了,后来听说了甘婆婆的事,便主动跟她妈请缨,要来一起帮忙。”
“啊。” 林知忽然出声,在一旁用拳头锤了下手掌,“卖书的小老板!”
“又见面了啊小哥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 尚郝佳跟那天比早已换了个发型,像是也换了个人设,痞里痞气地嚼着口香糖,冲林知弹舌示意,“书怎么样?我这儿还有些存货呢。”
林知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肩膀却被聂振宏搭住了。
“下午还有客人,你们最好趁这个时间点抓紧说。人一会儿多起来,知知可走不了。”
“行行行,那赶紧的。” 杜子芸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走了,“知乐,小军,你俩把找的花样先拿出来给林知瞅瞅。尚郝佳,你给林知瞧下咱们买的绣线,让他看看颜色有没有缺的!”
潘知乐和汪小军连忙照做,从背包里翻出准备好的打印彩纸来。唯有尚郝佳,饶有兴致地在林知和聂振宏身上打量了一圈,咧开嘴,将口香糖吹了个又大又圆的泡泡。
“喂,洋葱圈,听见没!” 转眼,泡泡就被杜子芸给戳灭了,气得尚郝佳直跳脚:“说了不准叫我洋葱圈儿!”
杜子芸吐吐舌头,“你这发型挺像的啊,还是上好佳牌的,味道不错。”
“噢,你尝过?” 尚郝佳摆出一副死人脸,成功把杜子芸噎到闭嘴。
“好啦好啦,怎么你俩又吵起来了?” 还是潘知乐站出来当了和事佬,“快过来一起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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