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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匠(近代现代)——鸦豆/鸦鸦吃素也吃肉

时间:2021-11-24 09:46:02  作者:鸦豆/鸦鸦吃素也吃肉
  穿着裙子的小姑娘依旧漂亮挺拔,只不过今潘知乐的性格不再像以前那么跳脱了,看上去成熟了不少。这成熟的代价有些痛,好在,对她而言是值得的。
  聂振宏适时地退到了旁边,将空间交给这群年轻的小朋友。林知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群人的中心,大家围着面容清冽的大男孩,积极又热烈地讨论起如何才能让甘婆婆的鞋垫更受欢迎。
  尽管林知话不多,但他每次说出来的意见,都被大家认真的倾听,又在一番仔细探讨后采纳了。显然,小朋友在绘画领域上的造诣,已经足够使他成为一个闪亮的存在。
  聂振宏抱着小可可靠在一旁的货架边,安静地当着看客。同时也从另一个视角,欣赏着心爱的人散发熠熠生辉的光芒。
 
 
第96章 打广告
  作者有话说:假如有一天遇到了自己无法解决的困顿,请尝试寻求周围人的帮助。这个世界上我相信还是好人多的,不要走极端,太阳还在,呼吸还在,希望还在,总能走出困境的。
  都说人多力量大,不过是一下午的功夫,几人就把甘婆婆病愈后一整年要做的活儿都快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从新奇的鞋垫花样,到用什么款式的布料棉线性价比最高,再到鞋垫做出来后怎么定价怎么宣传,一样一样的,都替甘婆婆提前考虑到了。反正聂振宏是觉得比自己当初和几个哥们出来做生意时,脑袋清醒了不知多少。
  几个人计划将鞋垫的客户主要分成三大类,小朋友、青少年和成年人群体。不同的群体他们设计了不同的绣样,卡通的, 小清新的,复古的…… 各种类型的主题和色彩都有,只为了能最大程度吸引大家的购买欲望。潘知乐和汪小军在同一所高中读书,最近的课间都在搜集参考的纹案,而尚郝佳和杜子芸这俩则是爱天马行空混迹二次元的,几人一同从旁出主意,很快林知便拿起笔,开始按照大家的思路勾勒起来。
  巧的是,在他们几个你一样我一语商量时,正撞上了又过来给小画家送钱的何谦何大编辑。何谦如今也算坐稳了杂志主编的位置,一日比一日意气风发,连早退都没人敢抓小辫子了,堂而皇之地提前下班来聂振宏这里晃悠。
  他闲来无事,见几个小朋友在叽叽喳喳热火朝天地讨论什么,便也凑上去听了一耳朵,还别说,他越听越有兴致。等何谦从聂振宏那了解到事情的整个前因后果后,干脆主动请缨报名,表示自己的儿童杂志里可以帮甘婆婆留一版广告页面。
  当然,不是真的广告,而是何谦想为甘婆婆做个专访,顺带展示一番老人家那些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鞋样。
  干出版这一行的,几乎每天都在愁选题,对于何谦而言更是。好不容易这一期的杂志内容过审印刷了,又要开始筹备下一期的了,永远没个停,也就永远需要灵感和新意。
  何谦左瞧瞧被一群人围观着埋头画花样的林知,右瞧瞧乖巧吃棒棒糖的甘可可,灵感来了,现场就掏出包里的相机咔咔来了几张照片,他甚至连文章题目都已经想好了,就叫做《一双鞋垫上承载的汗水、爱心与希望》!
  好家伙,他觉得他的年终奖金有望了。
  这些事,与一门心思埋头画画的林知都无关。
  他在认真地画完大家交代的图案花样之后,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又闷头创作新的作品了。
  但他仍然会记得时不时问问宏哥甘婆婆在医院身体怎么样了,倒是聂振宏,一直在关注这件事后续的进展。也正是因此,他是第一个意识到几个小朋友所做的事后劲有多足,又为甘家婆孙俩带来的意义有多大。
  目光要转向何谦那一期记录甘婆婆故事的杂志出版上市后的几天。
  他们这条街处在老社区里,平日里虽然闹闹哄哄的,但人流量基本没什么起伏变化,每天见着的面孔差不多都脸熟,大多是周围的住家户。
  但最近几天,街道上却有了一些波澜。
  主要是下午放学后的那段时间,总会有一些穿着校服的小学生或中学生结伴前来,手里捧着杂志,一边走一边问路,最终循着街坊们指的方向,找到聂振宏的修鞋铺门前,问他们有没有鞋垫卖。
  ——就是杂志上拍的那种,老奶奶亲手绣的,好看又耐穿的手工鞋垫。
  聂振宏起先也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他只向学生们解释说老人家还在住院,新做的鞋垫没有送来,店里只积存着一些以前缝制的款式,不太好看。他本以为这些小朋友会失望离开,没想到只是刚拿出来,就被这群小孩子一窝蜂地抢购了。
  “我给我爷爷买一双!要 42 码的!”
  “叔叔,有没有 37 码的?我要给我妈妈买一双!”
  “我、我脚 34,叔叔,有没有我能穿的呀?”
  挤在他面前的是一群看上去正在读四五年纪的小学生,他们有的脚上蹬着耐克阿迪,有的兜里掏出全是五毛一块的零钱,虽然家境不同,但想要奉献爱心的心却是一样的。
  “甘婆婆好辛苦啊。我奶奶和她一样年纪,可是我奶奶都没有白头发呢。”
  “我们老师说,这种手艺都要失传了!每双鞋垫要缝几万针才能缝好,我想买来数数是不是真的有几万针!”
  “傻子,你数到明早都数不完!我就不一样了,我妈妈说这种鞋垫穿起来不会臭脚,主动给钱让我来买几双呢!”
  “哈哈哈!你妈妈是不是每天也被你臭死了?!下回体育课,你可要记得穿哦!”
  小孩子们你说一句我嚷一下的,没一会聂振宏店里的存货就被他们给买完了。有个揣了新款手机的小男孩,还特意给聂振宏留了电话,让新鞋垫到货了通知他们,他们还有好多同学想买呢,俨然一副小班长的派头。
  等后来还有学生和家长来问,聂振宏便只好指路不远处的裁缝店,让他们问问里面的孙老板还有没有多余的鞋垫卖。
  这样的情形,也让一直为甘家婆孙忙前忙后的孙曼琴心里也开心有熨帖。
  毕竟她跟甘家婆孙的关系再怎么好两家人也没办法当成一家人过。瞧见如今老人家的手艺真正能赚钱了,她也替她们高兴。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孙曼琴第二天特意跑了趟医院,将甘婆婆近期缝制的几十双新鞋垫拿了回来,也将这好消息告诉了甘婆婆。
  本来她琢磨着拿回来的鞋垫还能卖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短短几日又销了个精光!
  特别是这些新鞋垫绣的花样纹案与市面上的都有所不同,没有烂大街,也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往往是她把鞋垫往外一摆,都不用怎么介绍,就有人上前询价,转眼就卖出去了。
  无论是小朋友们喜欢的卡通人物,还是年轻人倾向的国风复古,在甘婆婆的一双巧手之下,都赋予给了鞋垫全新的美好与价值。
  同时,也令这门费力又难赚钱的手艺,真正成为了能够养活甘家婆孙俩的救命稻草。
  至此,这一场横跨了数月,连接着老社区老中青三代的救助活动,才真正的告一段落。
  而所有参与到其中的人,都在为甘婆婆和小可可这对祖孙日益趋好的境况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无关乎大家关系的亲疏远近,也无关乎每个人献出的爱心多少,而是作为一个寻常的普通老百姓,对于周遭生活和人性发自内心的期待与祝福。
 
 
第97章 窝囊废
  与此同时,聂振宏家里的书架上又多了一本杂志。
  这一回,杂志里并没有林知画的插画,只是在其中一篇朴素真挚的文字专访下方,清晰地刊印着一个认真作画的年轻人。
  年轻的男孩容貌俊秀,侧脸分明,尽管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对着画板的眼神却十分生动。手下不过寥寥几笔,就在纸样上绘出了一只毛绒绒的小猫儿,小猫趴在鞋垫上翘着屁股,憨态可掬,对照着另一张图片上老人家绣出来活灵活现的成品,令人一看就有想要购买的冲动。
  说起来,在何谦送样刊来的时候,还发生了场令人哭笑不得的对话。
  起因是林知不明白为什么何主编每回都要拿两本书过来,明明他和宏哥看一本书就够了。于是他就塞回一本到何谦怀里,说不用。
  何谦也挺莫名,林知便主动解释道,“一本就够看。”
  “哎,没事,你不读字可以看图嘛!” 接触了这么几次,何谦也大概知道林知看不得字儿的毛病,自顾自地理解道,“再怎么也拍了你的‘玉照’,留着做纪念呗!”
  “有一本了啊。” 林知说。
  “啊,那是给聂老板的,你俩一人一本!” 何谦十分大气。
  林知却抿起嘴,“不要。”
  在何谦不明所以的眼神下,他十分自然地跑到聂振宏身边一把搂住男人的手臂,向何谦扬起下巴:“我的就是宏哥的!”
  他和宏哥都一起亲亲抱抱睡觉觉了,为什么还要看两本一样的书?
  何谦愕然地注视着林知的动作,目光滞了半天,又移向完全任由林知这么亲昵贴上来的聂振宏,这才一拍脑袋,悟了。
  “…… 我说你俩,可以啊!”
  他点了点聂振宏,“聂老板,不厚道,这么久也不给我透露一下!”
  聂振宏把兜里久未抽的烟抛给何谦一支,笑道,“这不你也没问吗。”
  “我!” 何谦在肚子里腹诽了几句,还是接了烟,“好家伙,这谁能想到你这大隐隐于市的鞋匠,比我这文人骚客还走在时代前沿呢?!”
  这话属实是逗趣了,聂振宏轻笑一声,“我以前也没想到。”
  人生有意思的地方,不正在于此吗?当你以为跌落谷底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出现在眼前,而在你未曾留意的偶然间,却意外邂逅了未来将共度一生的那个人。
  何谦自诩为文化人,读了那么多书又接触了各式各样的艺术家,倒半点没有因两个人的性向而大惊小怪。正相反,他看了眼安静倚在聂振宏旁埋头翻杂志的林知,又瞧了眼尽管在补鞋,但注意力和嘴角的笑意都冲着身旁青年的聂振宏,心里不禁拍了自己一巴掌。
  早该能发现的啊!
  这藏都藏不住的喜欢样。
  *
  华灯初上。
  当聂振宏和林知吃完饭,倚在沙发上为小朋友细细品读何谦送来的样刊时,在城市的另外一处角落,同样有一家人看到了这本杂志。
  那是西边的一处中档小区。小区自建成也十几年了,在当年一度也是这片区的楼王,要花不少钱才能买到,里面住的大多是生意人。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这里渐渐没了气派,有钱的人都搬去更有钱的地方了,没钱的也越来越没钱。到如今,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为了孩子读书方便而租买的一家三口,周围的设施和装修也都变得又旧又寻常。
  在这座小区某栋楼一间普通的两室一厅房子里,家里的女主人正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涂指甲。而她九岁的儿子借着餐桌顶上的光源,正咬着笔杆做作业。
  当时钟走到了七点,家里的男主人终于回来了。他微驼着背,手里拎着一个沉重的公文包,透过他难看的脸色和皮肤纹路,依稀还能看出他年轻时的帅气模样。
  “哟,回来了?”女人撩起眼皮看了眼他便继续低头涂指甲,反倒是男人 “啪” 地一声将公文包扔到茶几上,面色愠怒,“又没做饭?!”
  “倒是要有钱买米下锅啊!” 那女人半点不怕他,讥讽地勾起嘴角,“你不是说今天能找老板拿到欠款吗?”
  她说着就将涂着玫红指甲的手一摊,“钱拿来啊!我还打算给我们耀祖买只土鸡炖汤补脑呢!”
  被叫到名字的小男孩从作业本里抬起头,吸溜着口水问,“妈妈,今晚吃鸡吗?”
  他抹了一把鼻涕,一边将手指悄悄蹭在衣服上,一边捂住肚皮。天都黑了,他好饿。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那男人不知道是被女人还是儿子的话给刺激到了,一个跨步就跨到餐桌旁,一巴掌往男孩后脑勺呼过去,“上次考试三门课你两门都不及格!还好意思吃?!我看你书都念到肚子里去了!”
  “啊!爸爸别打!” 小男孩立刻抱起头习惯性地蹲到了餐桌下面躲起来,看样子像是被打怕了。
  “喂!姓林的!你还是不是个男的?成天只知道往老婆孩子身上撒气?!” 那女人见状捡起男人摔下的包就往他背上砸,一边砸一边骂,“耀祖才多大?考差一点又怎么了?你以为你智商一百八吗?凭什么要求你儿子要考清华北大?”
  “那他也不能只考个四十分啊?!” 那男人转身就和女人扭打在一起,看样子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干架了,“老大那字都读不懂的,当年这个岁数也能考及格!”
  “呵!你说林知?” 那女人死命踹了男人一脚,讥笑道,“你这个把亲生儿子都逼出家门的人好意思提他?我都替他嫌弃你!人家那是死了的妈养得好,关你屁事?!”
  看着男人憋愤的脸,女人心里舒坦多了,恨不得再刺他一刺。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傻不愣登的男孩,但还是从儿子书包里翻出一本刊物挥了挥,解气道,“你自己瞧瞧!人家现在都上杂志了,还能靠画画挣钱!不比你一个中年破产的老男人过得好?!”
  “当初咱俩扯证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啊?还让我过富太太的日子!我呸!老娘真是倒了二十年的血霉才被你诳!要钱,钱没有,儿子,儿子不管,连个房子都蹭自己前妻的,你个窝囊废!”
  那男人本来只是抢过女人手里的杂志翻看,他越看眼睛越红,而伴随着女人越来越尖利的叫骂声,他眼里的追忆与后悔立刻被胸中的狂躁愤怒所掩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往桌子上砸去。
  “啊——!”
  “嘭——哐——”
  “混蛋!啊——你再打?我要报警!老娘不和你过了!”
  尽管隔着防盗门,女人和男人的吵打声也清晰地传到了楼道中。住在两人对门的是一对退休老夫妻,两人吃了晚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这声响不禁对视着摇了摇头。
  “这家孩子可真造孽!”
  “谁说不是呢。前些年我还以为小许苦尽甘来了,带着儿子俩人小日子也做不错。没想到她人一走,那不是东西的男的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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