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网友评论:
“从大号顺藤摸瓜跑过来,请问这是白乌言本人吗。”
“好熟悉的口音,爱了爱了,原来大哥私下这么接地气吗。”
“u1s1我jio得大哥说得有道理,我也不信姜岁晚会干这种事。”
“你这是损友吗?野总今晚就提刀敲你家房门。”
“你fu说!我野总才不会打小孩……”
“不是姜岁晚,也不是绿也,那会是谁呢?我记得姜岁晚有个爷爷,不会是他吧?”
看到这个评论,姜岁晚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看到下面随意揣测的人越来越多,眉头也越皱越紧。
姜岁晚没打算背这个黑锅,想的是等爷爷出院之后他再澄清这件事,可是黑锅都被扔到爷爷头上了。
他躺在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耳边仍是陆也絮絮叨叨的声音。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拍了拍双儿的头顶。
双儿迷茫地朝他看来,眼里有些朦胧的睡意。
“岁晚哥哥,怎么啦?”双儿揉了把眼睛,打起精神来。
这么折腾了两天,他都没好好睡过,这会儿已经困得受不了了。
姜岁晚有些心疼,但又怕事情发酵到更严重的地步,于是他拿起手机,低声对双儿说:“双儿,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嗯!岁晚哥哥要我帮什么忙都可以!”双儿露出一抹笑容,嘴角两颗小酒窝看起来煞是惹人喜欢。
十五分钟后,姜岁晚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送了一条视频。
视频内容是,一个浑身带伤的小男孩趴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他用手轻轻拍打着男孩的后背,轻声问:“双儿,帮岁晚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男孩鼓起惺忪的眼睛,甜甜地笑了起来:“嗯,好!岁晚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爷爷,陪在爷爷身边。”
或许是在他微博追着骂的人比较多,刚发出去就多了几条评论:
“啊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个孩子总不可能演戏吧?真不是你打的?”
“我就觉得不太可能,不是有人发过婚礼的照片吗?姜岁晚和堂弟关系挺好的。”
白乌言这货很喜欢凑热闹,没一会儿就拿小号摸到了姜岁晚这里。
“不是绿也吗?真的不是绿也吗?”
网友回复:“你多恨他啊!赶快换个id,别暴露自己,野总记仇的。”
白乌言好像一直盯着微博,没一会儿就把id改成了“我是你野爹”。
网上猜测的人越来越多,没人再把矛头转到姜岁晚和爷爷头上。
姜岁晚也不会白挨这些骂,稍作思考之后就点进了白乌言的主页。
想必以白乌言在娱乐圈的影响力,应该能对自己有点帮助。
于是他编辑了几个字,准备发过去:
“帮我一个忙?”
白乌言不一会儿就回复:“你不是那谁家的大宝贝吗?找我帮什么忙?他不能帮你哦?还是你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看到他阴阳怪气的话,姜岁晚嘴角下滑,正准备回复,头顶便传来一个冷幽幽的声音:“他是谁?”
姜岁晚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手机屏幕朝向另一边:“没谁。”
然后回复白乌言:“他在我头顶上。”
陆也脸一黑,去扒拉姜岁晚的手:“给我看看。”
“不给。”姜岁晚掐灭手机,死活不给他看。
姜老爷子趁陆也没注意,悄悄摸下床,准备去卫生间上个厕所。
姜岁晚眼尖,瞥见了老爷子的动作,对陆也说:“爷爷要出去了。”
姜老爷子:“……”
老夫就是去上个厕所,你们能不能消停一点。
果然,陆也一听,鼓起眼睛瞪了姜岁晚一眼:“我看到他的名字了,‘我是你野爹’,最好别让我抓住他!”
陆也又回老爷子床前做起了孝孙,姜岁晚打开手机,发现白乌言已经回了消息:
“……”
“他知道我是谁吗?”
虽说如此,白乌言还是十分庆幸自己没有用家乡话和姜岁晚说话。
姜岁晚:“现在不知道,但他马上可以知道。”
我是你野爹:“你威胁我?你居然敢威胁我?我还帮你说话了!”
姜岁晚:“帮我个忙,我不告诉他。”
“你求人能不能有个求人的态度?我不要面子吗?”
十分钟之后,我是你野爹又改了个名字,叫“我嫩恁野爹”,并转发了一条微博:
#惊!姜岁晚对堂弟痛下毒手竟另有隐情!#
有可靠消息称,姜老爷子听说孙子的伤情后,立刻跑到姜伟夫妇家里探望孙子,不久后被气进了医院。随后赶到的姜岁晚这才知道自己被贯上了一个“恶毒哥哥”的名号。据说,在医院里两家人当面对峙,姜夫人更是在对峙后迅速提起了离婚,已经准备就堂弟的抚养权打官司。所以堂弟现在是姜岁晚在照顾,几天之后就会和姜老爷子一同出国养病。
小编私下联系过事件主人公姜岁晚,他称堂弟对父亲有应激反应。
白乌言配文字:
众所周知,这位小编从没爆过假料。
众网友看了他的话,又看了看小编熟悉的昵称,顿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在陆也婚礼上爆料他找野猫的那位吗?
那件事陆也可是亲自回应了,真的不能再真!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条微博几经转发,竟然在一个小时之内被推上了热搜!
姜岁晚看到自己两个微博号的粉丝都在疯涨,私信越来越多,他甚至看到有营销工作室想签他,还有人在大号问他要不要出道。
话题上热搜后不久,就有一位匿名律师发微博,说已经收到了姜夫人的离婚委托。
这仿佛是在人群里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事情一经发酵,姜伟公司股份急剧下降,已经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卧槽卧槽,这算是今年的第一个大瓜吗?”
“好刺激,堂弟的伤不会是姜伟打的吧?这他妈是个畜生啊!”
“姜夫人不是豪门出身,和姜伟离婚一定是姜伟触碰到了底线。”
“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当初姜伟经营的只是小门小户,可自从姜桓夫妇死后,姜氏集团在短短一年之内被瓜分得一点都不剩。虽然给外界的理由是被收购,但姜岁晚穿的一点不像一个曾经的集团大公子,就算股份被收购,估计他手里也没拿到几个钱。但是姜伟的企业却突然做了起来,差点垄断了国内的房地产经营,细思极恐。”
……
网友独具慧眼,把姜伟的老底都翻了出来,这是姜岁晚意料之外的。
他只是想借此把矛头指向姜伟,想来,是姜夫人借着他的这股风,故意把事情闹大,对她争夺双儿的抚养权又有莫大的好处。
就在这时,姜岁晚的手机打进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谁?”
一听见声音,陆也警惕地转过头来。
姜岁晚拧着眉头摇了摇脑袋,犹豫了几秒钟,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您好。”
电话里沉默了数秒,随后传来一道有力的男声:
“你好,我是许用之,是处理你父母遗产的律师。”
姜岁晚身体一僵,呼吸一下子冻结住了。
许用之又说:“方便当面谈谈吗。”
第40章
姜岁晚耳边传来一阵嗡鸣, 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捏紧手机,用力到指尖泛白。
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力,“姜岁晚”直到临死前, 都没有接到许用之的电话。
“谁的电话?”陆也顺着床沿摸到他身边来。
姜岁晚没有回答, 跟许用之说了声“好”, 随后挂断了电话。
他把发热的手机拿在掌心,深吸一口气道:“我爸妈的律师, 许用之。”
姜老爷子眼睛一瞪,顿时坐起身来:“许用之?”
陆也也拧起眉头, 低喃道:“许用之?”
见两人反应不大对劲,姜岁晚狐疑地问:“许用之怎么了?”
姜老爷子冷着脸, 似是不想提起。
姜岁晚便看向陆也, 说:“他怎么了?”
陆也道:“我好像听说过,许用之是你三叔的私人律师。是不是, 老爷子?”
大约是谈起正经事, 陆也语气严肃起来, 连称呼都变了。
姜老爷子倒没觉得有什么,姜岁晚已经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陆也看到他的眼神当即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错了错了, 是爷爷。”
老爷子低头“嗯”了一声,心情一下降到了谷底。
姜岁晚诧异道:“我三叔?姜沉飞?”
“嗯。”姜老爷子点了点头。
陆也不禁感叹道:“没想到姜氏夫妇死后, 遗产处理权居然在许用之手里?那给不给你,不就姜沉飞一句话吗。”
“他约你见面?”姜老爷子突然问。
“对。”姜岁晚道。
姜岁晚没有对这位三叔的记忆, 自然说不上好恶。
“那你和小也出去走走, 顺便商量一下。”
姜岁晚微皱眉, 刚想说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就瞥到老爷子憋红的脸,他噗嗤笑了一声,连连应了下来。
陆也这货太会折磨人了。
放下睡着的双儿,姜岁晚和陆也走出了医院。
现在天凉了,两人都穿上了外套。
陆也走在旁边琢磨一会儿,问:“你冷不冷?”
姜岁晚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说:“我不冷。”
陆也眉头一扬,扯了扯自己的外套:“真不冷?”
姜岁晚觉得他莫名其妙,收回视线:“不冷。”
陆也咬了咬牙,姜岁晚这东西是不是一点情商都没有?自己的意思还不够直接吗?
索性,他话锋一转:“给我看看你的手,伤好些了吗。”
姜岁晚斜睨他一眼,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把戏,干脆把手抬起来,放到他面前:“什么伤能好那么快?”
陆也一把抓住他的手,转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皱起眉头,搓了搓他的手背:“怎么这么凉?”
说着,他还把姜岁晚的手拿到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抬头嗔怪地瞪了姜岁晚一眼:“还说不冷?”
掌心传来温热的气息让姜岁晚呆住了。
陆也的手滚烫,靠近就像一个小火炉。
“你呀,跟我客气什么?”
说完,陆也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外套,把姜岁晚罩住。
说实话,秋天的夜晚别样冷,在他扑上来的时候,姜岁晚感觉自己被一个火团包裹住,暖流在身边盘旋,十分地舒服。
陆也里面穿着一件黑色毛衣,满意地拍了拍被他裹成粽子的姜岁晚,仿佛那是自己创造的一件艺术品:“漂亮。”
“天冷你就多穿点儿,不然被冻一下人就坏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陆也两手环抱在胸前,一本一眼地叹息道。
姜岁晚愣了数秒,却没有脱下他的外套。
他垂下像扇子一般的睫毛,遮去眼中的情绪,盯着足尖,问:“要是人坏了,你就欺负不了了,是不是?”
陆也被他问住了,对哦,他不是想欺负姜岁晚来着吗?
虽然他说的欺负是说床上,但好歹也算欺负。
于是,陆也认真思考了片刻,点点头说:“也有那么一部分原因,你要是病了,别说欺负,我连碰都不敢碰了。”
“……”
姜岁晚一咬牙,抬脚踹了他一下:“陆也,你妈就是多给你生了张嘴。”
陆也不以为意:“你就偷偷高兴吧你,别人稀罕听我还不稀罕说呢。”
姜岁晚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脸别到一边去:“冷死你。”
陆也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得意洋洋地说:“区区一个秋天,我身为一个热血青年会怕吗?——阿切!……”
姜岁晚噗嗤一声笑出来:“呀,热血青年你可离我远一点,免得把感冒传染给我。”
陆也把脸一黑,骂骂咧咧道:“姜岁晚,你良心被狗吃了吧?”
“被你吃了。”
“……”陆也牙尖一痒:“让我咬一口。”
姜岁晚往旁边跳开,好看的脸上舒展着笑意:“我偏不。”
陆也伸手去抓他:“不是说让我吃了吗?快让我咬了一口!”
他去抓姜岁晚就往旁边跑,一边跑一边笑:“陆也你属狗啊?”
陆也小跑在他身后,速度不快不慢,刚好落在姜岁晚身后一步的位置:“宝贝儿我属什么狗啊,我属你。”
“噗——”姜岁晚捂着嘴嗤嗤笑起来:“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陆也始终落在姜岁晚身后两三步的距离,大概是接到了许用之的电话,他能感觉到,现在的姜岁晚和平时不一样。
他心里是开心的,像一颗小小的绿芽在心里萌生。
这样的姜岁晚是不多见的。
珍贵的东西,总是会让人万分珍惜。
就算是陆也,也不例外。
“你跑慢点儿,别说话,小心把风喝进去。”陆也一边追一边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
柔软的夜风抚摸在脸上,姜岁晚笑得很开心,这一刻,他心里非常轻松,好像一直以来担心的问题都被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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