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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人格(推理悬疑)——木瓜黄

时间:2021-11-25 11:13:37  作者:木瓜黄
  池青:“怎么是你。”
  何森:“……”
  而且池青既然能坐在对面,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你这是……转行了?”
  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池青懒得解释:“差不多吧。”
  解临倒是替他说得比较完整:“不好意思何先生,他是我搭档,刚才主要是出于私心,想了解一下他之前的工作经历,我们回到正题,罗煜你还记得吗。”
  何森深受池青转行带来的震撼,大脑艰难运转,隔了很长时间才说:“……记得。”
  “但是他的行程安排其实跟我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练习生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司练习,都还没出呢……所以我们并没有太多往来。”
  何森很配合,从他这边也的确没有找到什么突破口。
  倒是何森临走前,夸了一句解临手边的佛牌:“你这佛牌做工挺不错的。”
  解临把那串佛牌拎起来,挑眉问:“你懂这个?”
  何森“嗐”一声:“圈子里很多人都信这个,算命的,求运势的太多了,不管是没名没姓小艺人还是圈里数得上号的大人物,很多都会信这个。”
  解临捕捉到关键词:“求运势?”
  何森:“这圈子有个特点,就是谁也说不准你下一秒什么样,有过气的,有爆红的,也有翻红的,之前某知名女星就去请大师算过自己能红多久、要怎么样才能继续红下去之类的。我刚入行的时候也觉得玄乎,不过时间久了也会去烧烧香,你还真别说,有时候这玩意儿真的古怪得很。”
  池青像一个圈外人在听八卦似的:“还有这种事?”
  “……”何森现在还是不知自己该以什么心情面对他,说,“你当然不知了!”何森还想说,你平时关心过这个圈子吗?!你关心过自己的事业吗?!
  但他没说出口。
  “佛牌在制作的时候会用什么东西浸泡吗?”池青忽然又问,“比如说,一些油状的液体。”
  听到这个问题,何森支支吾吾左看右看:“我在这里说这些封建迷信不会被抓吧?要没事的话我就说了啊,我发誓我只是听说,可从来没干过那种违法乱纪的事儿。很多人会特意去购买……那什么油浸泡过的佛牌,据说效力比较强一些。”
  池青:“那什么油是什么油,说人话。”
  何森继续支吾:“就那什么油,那个,哎呀,就是尸油。”
  池青一愣。
  除了感觉案子走向在眼前一点点明朗起来以外,还觉得手痒。
  何森补充:“把尸体挖出来用热蜡烤,从皮肤里渗出来的玩意儿就是尸油,你这块应该也有吧,我看它看起来还挺油亮的。”
  池青:“……”
  刚才只洗了十几分钟的手,还是太草率。
  池青看着自己刚才被浸透布料的油沾染过的掌心,起身说:“我再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
  池青一边听着水流声一边想刚才何森的话。
  ——“就是尸油!”
  池青眼前又闪过之前屏幕上那颗没有人脸的头颅。
  热蜡烤出来的几滴油脂数量有限,费事且产量少,关于尸油,他听说过有人会选择将尸体——特别是尸体脸部放入油锅煎煮,通过煎煮的方式,能够得到较多的油脂。
  ……
  池青正想着,要洗第三遍手,结果还没去摁洗手液,一只手从侧面伸过来把水龙头拧上了。
  池青也正好要找他:“那张被剥下来的人脸可能和尸油有关。”
  解临“嗯”了一声,然后从边上抽了几张干纸巾,捏着池青的洗到泛红的手腕,沿着湿漉漉的指节一根一根擦过去,从指根处仔仔细细擦到指节。
  男人说话时眉眼低垂着,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平时四处放送的“风流”色老老实实汇聚在一块儿,悉数撒在池青手上,没有立刻回答关于人脸的话题:“都洗几遍了,有你这么洗手的么。”
 
 
第70章 养小鬼
  池青那双被弄脏的手套早就扔了,擦干净手之后,解临又帮他把衣袖拉下来,过长的毛衣袖口刚好遮住他的手。
  池青感觉那天趴在会议室里那种忽然间耳边多出很多嗡鸣声的感觉又回来了。
  周围变得更安静,但也更吵。
  就连从水龙头上坠下来的一滴水,“滴答”声都比平时更明显,他脑子里乱糟糟地,视线落在解临分明的骨节上,千言万语最后都化成一句:“……你洗过手没有。”
  解临:“……”
  “洗过了,”解临掌心摊开给他看,之前碰到过佛牌的地方干干净净,“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刚刚在他们办公室里洗的。”
  池青其实本来不是想说这个。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自己也不清楚不说这句的话,他是想说些什么。
  ……总之去诊所找吴医生这件事看来是刻不容缓。
  解临没有多在这个话题上停留,他的要求很低,对他来说池青刚才没有甩开他的手让他滚出八百米远就算不错:“你刚才说,人脸可能和尸油有关?”
  池青手指微蜷,离开冷水之后,手指温度逐渐回升,似乎还沾着刚才解临手上的温度:“不止,跟那个消失的死胎可能也有关联。”
  他继而又说:“你听说过古曼童吗。”
  次日,天气转阴,乌云笼罩在城市上空,看样子即将迎来一场大雨。
  “泰阁”一如既往地冷清,店里放着一首听不懂的异国歌谣,配上窗外昏暗的天气,让店里看起来更加阴森古怪,那尊佛像依旧似笑非笑地对着店门口。
  池青和解临再次踏入这家店,这回在店里转悠了一会儿之后,解临冲店主勾了勾手指,等人凑近,他压低声音问:“你们这有没有卖其他东西的,能够转运势的那种,比如说……用死胎做的。”
  “——那玩意儿我们这可没得卖!”店主操着他那口奇怪的口音说,语气听起来有些激动。
  太想反驳,有时候往往在告诉对方事实刚好和他说的相反。
  “你可以开价。”
  店主连连摆手:“真的没有,没有,有的东西店里都摆出来了,要不您换家店吧。”
  池青站在解临边上,没这个耐心听他俩唠嗑,低声问:“你行不行。”
  他偏过头看一眼外面的街道,这次行动和总局里报备过,季鸣锐他们正在来的路上,等会儿就会蹲守在街边实时监听他们这边的情况:“现在街上没什么人,他们也还没到,要动手的话得尽快。”
  解临实在佩服池青这种简单粗暴的想法。
  解临没有正面回应池青的话,只说:“你把手伸出来。”
  “?”
  池青没懂他的意思。
  解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把糖放进他手里:“池助理,摆正一下你的想法,你这样不光问不出来,还得去总局接受批评教育。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违法社会秩序呢。去边上坐一会儿,在你这颗糖吃完之前我就能搞定。”
  池青拿着那颗糖退到门口去了。
  糖衣还没拨开,就看见遵纪守法、不违法社会秩序的好公民正在向店主“行贿”。
  解临知道这种灰色产业链不可能进来一个人问、就都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那这家店估计都开不到现在,他装作趁人不注意的样子,单手把手腕上那块一看就售价不菲的表摘下来,再以极不经意的动作塞进店主手里:“哥们儿,不瞒你说,我是做生意的。”
  于是池青又看着店主一边做着拒绝的手势,一边把那块手表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做生意的?”店主问。
  “生意场上风云莫测,前段时间我投了一个项目,亏了八千万,”解临说得像模像样,“现在公司资金链都断了,发不出工资,员工都在闹,我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听一个合作过的老总说你这有能改运势的方法,我就过来看看,上回我在你这买过一个佛牌,记得么?”
  “哦,对,我有印象,”店主说,“你买过我家的佛牌。”
  做生意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上回解临买完佛牌之后无事发生,店主自然会把和他交易的安全系数往上调高。
  “他是?”店主又看向池青。
  解临:“公司合伙人。”
  这合伙人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看来破产的概率很大。
  店主又在脑内检索自己平时合作过的生意人都有哪些:“介绍你来的人,是小王总?”
  “……”
  池青听到这里额角一抽。
  没想到这都能让解临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有这么个老总。
  解临哪管人家是姓王还是姓李:“对,是他。”
  店主看解临的眼神变了,解临和池青两个人这副样子,说自己是经商的、家境不错,不会让人起疑,于是刚才店主还一口咬定自己这没有的东西,现在却说:“你等等。”
  店主把店门上挂着的“营业中”牌子翻过去,又走到那尊佛像面前,转动了一下佛像手里拖着的那个瓶子,佛像边上很块出现一扇暗门,门后连接着一条黑黝黝的长廊:“你们跟我进来吧。”
  池青看了一眼那道门,又看了一眼解临:“你瞎扯还真扯出个人来。”
  不过解临也并不是随口胡诌:“生意圈里讲究风水,和殷宛茹所在的演艺圈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为了利益,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如果张峰拍的就是这家店,那这家店肯定不简单。”
  这家店能做到制造这样一道暗门,也得益于这条街过于清冷,周边的店铺都在待售状态,谁也不会想到其中一家店被人暗地里打通,做出了一间“隔间”出来。
  长廊墙壁坑坑洼洼,没有装修过,仍是毛坯的模样,墙上安了几处设计成红色蜡烛模样的灯,烛影绰绰,虚假的灯焰看起来极为逼真。
  从长廊尽头传出一阵去掉悠长诡异的佛乐。
  由于长廊设计并不立于声音传播,所以那声音听起来似乎离得非常遥远,等几人走近了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池青仔细听了几句。
  ……语言不通,也不知道它在唱些什么。
  与此同时,在街道边某辆面包车里实时监听的季鸣锐等人戴着监听耳机,也听到这段音乐:“这唱的什么,阴乐?”
  苏晓兰通过车窗看向那家奇奇怪怪的店:“这任务换成是我去,还真不一定能面不改色进展下来。”
  这种带有神佛诡异色彩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姜宇:“他们就不害怕么?”
  “解顾问我是不知道,”季鸣锐说,“但是那位姓池的绝对不可能,就是这店主卖死胎,死胎复活在他面前对着他眨眼睛、龇牙咧嘴说话他恐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你说得对。”
  监听耳机里佛乐越来越大声,之后窸窸窣窣地一阵过去,池青解临他们似乎是坐了下来,然后里面传来店主的一句话:
  “那玩意儿我们这确实没有,这里把控很严,我也找不到渠道,这不像在我们那,我还能给你弄到,但你要是有门路,可以自己去找。”
  长廊尽头是一间很小的隔间,里面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摆满血腥恐怖的东西,隔间里只有一张暗黑色实木桌子,几把椅子,还有几排深色瓷罐。
  瓷罐很小,大概一个拳头那么大。
  “但你要能找来,我可以教你怎么作法,”店主指了指那些瓷罐说,“这些都是尸油,你们要的东西我真不卖,但是我卖这些。”
  那些瓷罐像酒瓶一样用木塞封存着,一排一排摆在那里,很难想象是用多少具尸体烤出来的油。
  池青虽然不怕这些东西,但是他看到这瓷罐就想到昨天手上沾到的东西。
  坐在这里是一件对洁癖充满考验的事。
  池青刚缩了缩手,解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很轻地碰了他一下:“没事,等会儿我拿,碰不到你。”
  解临说完那句只有他和池青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之后,又问:“门路我应该是有,那要怎么作法?还有那东西有没有什么要求?如果不是随便找一个就行的话,恐怕得费点力。”
  “当然有要求,”店主的声音由于口音特殊,听起来像是漏风一样,又低又沉,“这件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费点力做不到。”
  他身后空白墙面上挂着一幅画,画上还是一尊佛像,只是这尊佛长着一张孩童的脸,色调幽暗,给人感觉很不舒服。
  店主停顿了一下说:“是不是画吓到你们了?”
  他正要说每个来的客人都会被这幅画吓到,就听见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
  “没有。”
  “挺好看的。”
  “这笔触一看就是大师级别,画得惟妙惟肖,别有风格,”解临又说:“不谈画了,您继续,我公司破产在即,比较着急。”
  店主:“……”
  池青:“……”
  “你应该有竞争对手吧,或者说,你身边发展比较好的朋友,”店主重回正题说,“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死胎最佳,把死胎请回家,用尸油供着。”
  池青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转运势”的方法?”
  店主微微一笑:“没错,未出生就夭折的胎儿被认为是一种媒介,它可以做到那些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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