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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穿越重生)——一个十三

时间:2021-11-26 10:12:08  作者:一个十三
  “不用不用,”季思笑了笑,“子珩莫不是以为我是个三岁孩童,还需要找个人陪着,小少爷估计吓坏了,你快些过去陪着他吧。”
  “那下官告退。”
  待人走远,季思揉着肩膀叹了口气。
  这事也不用再去求证什么了,他极少见到祁然失态,大多数都是和他家中人有关,之前瞧他如此担心那孩子,脸上神情和语气又做不得假,如此那便是真的了,这时候再去纠结何时成的亲,同何人成的亲,已然没有什么必要了。
  他如今要知道的事便是祁子珩妻儿在侧,一家人幸福美满,他若再怀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那便真的是毁人姻缘拆人家庭了,别说什么小人不小人,于道德伦理来说,定将被钉在耻辱台上一辈子的。
  而且这也怪不得祁然,他俩原先本就没什么,从头到尾说是自个儿单相思也不无道理,没有情义也不能称之为背叛,如此算来祁然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能怪谁?
  怪就怪造化弄人,世事无常啊!
  唉!
  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本以为能有个不一样的开始,却不知是个不一样的结束。
  季思心中难受的紧,都有些想先个旁人瞧不见得地方抱头痛哭一场,去去心中这股酸涩,要不然许是得郁积在心。
  一个人坐着就容易胡思乱想,这般想着,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打算呼吸点新鲜空气,免得忍不住像个娘儿们似的躲在屋里流马泪,那样未免丢人了点。
  屋外是方院落周遭是一小片竹林,早些时候下了雨,这时雨过云散,红霞漫天,整个鸿福寺笼罩在霞光之中,泛着熠熠光辉,庄严神圣。
  他随处逛了逛,这才发现此处周围不是大殿,而是一间间矮小的房屋,像是寺庙后头的僧舍,周遭都是着灰色僧袍的僧人,瞧见他就停下脚步双手合十恭敬的行了个佛礼,复又快速走去。
  左右走走,也不知到了何处,正打算原路返回时,就瞧见了座小院,里头咚,咚,咚,节奏缓慢的传出木鱼声,还伴随着诵读经书的微弱声,“一切诸,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
  以前在蜀州的时候,永安王妃平日里也在祠堂念佛经替家宅求平安,耳濡目染之下,他有识得不少,对诸仙神佛都有了敬畏之心,不像祁然那般不信神佛只信自己。
  季思凝神听了听,听出来这是《华严经》中的因果篇,下意识往那方向走进了些,也不知是不是脚步声过重,到门前时,木鱼声和诵经声戛然而止。
  他慌了慌神,以为是自个儿打扰了别人,正打算出声道歉,就见面前的的木门缓缓打开,走出来一和小沙弥,睁着眼睛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将脑袋扭了回去对着身后道:“主持,是方才在湖边晕倒那位的施主。”
  鸿福寺主持?圆空方丈?
  季思心中了然,就听一道喑哑低沉的声音响起,“请人进来。”
  小沙弥顶着个圆亮圆亮的脑袋,有模有样往边上让了几步,双手合十行礼道:“施主,圆空主持有请。”
  虽然不明所以,季思还是颔首点了点头跨过门槛走了进去,这才瞧见院里不大,不过一小间屋子,一个院落,院落中央摆了一套桌椅,上面放了个木鱼和套青瓷茶具,一位身着黄色僧袍布衣芒鞋的僧人端坐在上,年纪瞧起来有些大,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可面容却十足和善,衬着花白的胡子,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笑了笑,指了指石椅,“季侍郎请坐。”
  “圆空大师认识在下?”季思有些困惑,按理说原先那个季大人不想同一个老和尚有什么交际啊。
  方丈像是瞧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季侍郎以前同陛下来寺里祈福时见过几次,侍郎大人许是记不清了。”
  季思犹豫再三,还是坐了下来,轻声说:“方才路过听圆空大师在诵经,这才驻足听了片刻,未曾想倒是打扰了,还望大师见谅。”
  “不碍事,”圆空倒了杯茶递过去道:“这诵经本就是我佛为了普渡世人,不让听又谈何诵,不知季侍郎听完可有什么见解吗?”
  “见解?”季思端着茶杯想了想,“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善恶之报,如影随形,这因果轮回自古就是这么个道理,季思一介俗人不敢说有什么见解。”
  “老衲以《华严经》提问,季侍郎以《涅槃经》作答,当真聪慧。”
  “方丈过誉了,季思可当不起这般赞誉。”
  圆空笑了笑没接话,而是又寻了个话题:“不知侍郎大人可信这命中因果,善恶循环,天道轮回,众生造化?”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季思反问道。
  “众生道者,一切唯心而造,步步而行,皆从因生,”圆空摸了摸木鱼道,“就好比老衲今日同侍郎大人在此处饮茶,那便是有了侍郎救人这因,才得同侍郎相识这果,再比如若无侍郎大人于死的因,也就未得侍郎大人后生的果,众生皆有因果。”
  闻言,季思心中骤然慌了神,有些担心这老和尚是故意来套话的。
  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面前这人一番,压低声音道:“大师所言佛法高深,季思受尘世熏染毫无佛缘,因而不大听的明白,也对什么轮回生死这些的神鬼言论不感兴趣。”
  “倒是老衲逾越了,这杯茶用于赔礼,还望侍郎大人莫要见怪,”圆空仰头将茶饮尽,捻了捻胡子出声,“今日相逢即是有缘,老衲送大人一句话,芸芸众生,唯大人得此际遇,唯心所想,唯心所为,诸事种种从心而定,心如明镜,照出万象世界,方不悔重来一遭。”
  话说到这般,季思已然明白这位鸿福寺主持心如明镜,万事万物瞧得透彻,所思所想所看所知已然超脱凡尘,非常人所及,也自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听他一番话,好似醍醐灌顶,猛然清醒,连忙起身作揖道谢,“是季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谢过大师点拨,今日的一番话令季思收获颇多。”
  “侍郎大人严重了,今日能与侍郎大人有这番交谈,于老衲而言也是一大趣事,愿大人离苦得乐,一切无碍。”
  同圆空大师聊了许久,季思才从这座小院出来,由着一个小沙弥带路,将他带回了自己先前休息的那屋。
  他缓缓走进,便瞧见门口立了两人,斜阳将一大一小的身影映射在地上,拉成细细长长,微风拂过,皱起心中道道涟漪。
  虽说旁人无心可能是自个儿误会,但季思已经许久未体验到踩着夕阳余晖,有人在门口等你归家的感觉,恍惚之间,他又想起他娘亲牵着他在蜀州王府门口等他爹的场景,心中百感交集,放轻脚步缓缓走近。
  前方两人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祁然轻声问:“季大人去了何处?”
  “四处逛了逛,子珩等久了吧。”
  “无事,”说完,祁然松开祁念的手,将他往前推了一步。
  祁家这位孙少爷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双手作揖,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带着稚气道:“祁念谢过季大人救命之恩,此等大恩莫敢相忘。”
  季思心中其实还是很复杂,起初没注意,现在细细看来,越发觉得这孩子周身气质跟祁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谁不是他亲生都不会有几个人信,他虽不喜这孩子,但也没兴趣同他过不去,没有半分气量,随即半蹲下身勉强笑着说:“小公子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怎要你还,要还也是找你父亲啊。”
  祁念听了这话下意识回头瞧了眼祁然,见他眉头紧皱,又连忙低下脑袋走回原处。
  口头上讨了便宜,季思也知足没上赶着找死,而是直起身故作随意问道:“小公子如此乖巧,子珩真是有福气了,不知道娶的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有机会我去问问可还有个什么姐姐妹妹的,我如今廿又六了,年纪也不小,若是合适,也去找媒人说个亲定下这终身大事。”
  闻言,祁然眉头皱的更紧了,越发觉得季思对念儿的事实在过于关心,犹豫片刻才回,“如不了季大人的意了,内人只是个普通女子,家中也无姊妹,而且生下念儿便因身体原因离世了。”
  离世了?
  那自个儿不就不算拆人姻缘了吗!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一扫刚刚郁闷的心情,季思语调上扬,话音中满是情难自控的喜悦,“这真是……”
  话还没说完,祁然抬眸抿唇看了过来,季思急忙收了笑意,皱着眉头,满是惋惜的改口,“太可惜了,有情人不能长相厮守,让人可歌可泣可叹啊!”
  言毕,他走过去蹲下身看向缩在祁然身后的祁念,温声道:“念儿打小没了娘亲疼爱真是可怜,从今往后若不嫌弃不如多来我府上走动走动。”
  祁然面色未改:“不必麻烦季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季思自下往上朝着祁然丝毫不介意笑道:“一点都不麻烦,我与子珩关系亲厚,你儿子那以后也就是我儿子了,咱俩一块儿好好将他扶养成才!”
  闻言,祁然眉头一皱,不知为何觉得这话怪异。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今日小剧场君请假了。
  ps:不知道说什么,谢谢吧。
 
 
第20章 一场大局
  季思高估自个儿身体,昨日使可全身的力觉得有何异常,后头同祁然他们下了山,身子也没感觉到不舒服的,就是四肢软了些,谁知睡了一夜醒来,就开始感到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嗓子有点火辣辣的疼,时不时的还有点咳嗽。
  幸好今日休沐,也不用去户部当值,吩咐听雪煎了药,索性躺在床上时,在心中暗暗将强身健体这事可以早日安排起来,这季大人的底子太差了,隔三差五晕一晕的,自己这才好不容易活过来,照这样下去,没几日又得去了。
  他正按着以前跟着朱将军他们的法子思考如何提高自身筋骨,就算做不到什么武艺高强的主,最起码的身强力壮要有,总胜过现在这般动不动就晕来的好。
  正凝神吐纳呼气,就听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季思睁眼问道:“何事?”
  赵全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大人,上头来人了,让您去一趟别院。”
  上头?
  李弘炀?
  他这时候找自个儿是个什么意思?
  季思想不明白,但心里知道却又不能不去,咳嗽了几声回:“知道了,叫人进来替我更衣。”
  收拾妥当上了轿,被轿夫摇摇晃晃抬着走,脑瓜子险些荡了出来时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座位于平郊的别院,牌匾上头是用草书写的晏府二字,里头雕栏玉砌青砖碧瓦,山水相宜景色清秀,是标准的南方园林布局,衬着周遭的湖光山色,似有园中有园,景外有景,精巧幽深之意。
  他被带到了湖边,面前是条曲折蜿蜒的水廊,直通湖中央的一座重檐亭,亭子四周围着藏青色的纱幔,也因为离得远了些,让人瞧不起里头的情况。
  领路的那个下人在水廊入口处停了下来,弓着身子现在一旁道:“季大人,请。”
  视线从这人头顶扫过望向湖中央,沉思片刻,季思抬脚朝着亭子走去,七绕八拐才到了亭子前方,面前一左一右站在两位面容姣好的婢女,对他盈盈一笑,随后掀起纱幔做了个请的动作。
  季思左右瞧了瞧,低头进入,身后的纱幔立马就被放了下来,他抬眸一看,这才发现亭中坐了不少人,正中央的正是当今太子殿下李弘炀。
  右座便是曹为远那老不死的。
  左手边是个年纪尚轻,瞧起来不过二五六七左右的青年男子,眼尾处有颗痣,稍微想了想,季思便清楚这人身份了,吏部尚书晏浩之子晏行晖字怀铮,李弘炀的少时伴读,如今的光禄寺少卿,若是没记错的话,承德三十六年的探花郎就是他,这人自幼聪慧能说会道心高气傲,打小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事事都要同祁然争个高低,半分吃不了亏。
  再往下也都是在朝中叫的上名号的人,其中还有几位身着布衣之人,但能出现在此处,估摸着不是太子府客卿就是幕僚,要不然就是身后有背景。
  今日这仗势摆明了是有大事情。
  季思在心中开始核算,表面不动声色的走上前行礼道:“季思见过太子殿下。”
  他今日未穿公服,反而是着了件月白色金线镶边的锦衣,用翠玉冠束发,将额前多余的头发拨了回去露出五官,再加之气质极佳,更显得风流无双,季思本就生的不差,如此一番打扮,比以往低头谄媚样顺眼了许多,左边那男子望过来时,还冲他笑了笑。
  “嗯,起来了吧。”李弘炀语气淡淡道,“来的晚了些,寻个位置坐下吧。”
  “是。”
  他弓着身左右瞧了瞧,寻了个最末尾的空位,刚坐下就有丫鬟奉上热茶,刚端起茶杯用盖子拨了拨茶叶梗,吹散了热气喝了小口,就听李弘炀开口了,“想必各位都听说了吧。”
  季思眉头一挑,面上不动声色,实则连忙伸长了耳朵。
  “太子殿下说的可是湘洲水患一事。”他对面那个身着灰色布衣的中年男人道。
  “正是,”李弘炀叹了口气,“今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湘洲暴雨多日未停,周遭湖泊江流连连涨水,这才不过几日受灾的村镇已有十五之多,湘洲刺史这几日上的折子听说快把陛下的龙案给堆满了,弄的殿下每日都大发雷霆,宫里头的宫女太监们各个都不敢出气,生怕惹事。”
  “前几日陛下连夜宣我们进宫说的也正是这个事,”曹为远道,“下官估摸着,陛下这意思有点玄乎,既不说让户部拨银子救济的事,却又时时担忧,这里头打的是什么算盘啊,这时候不救,再过几日免不了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来,又损陛下一世盛名啊!”
  季思在一旁听着,闻言自顾自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腮帮子上下咀嚼,心道:这事就是个无底洞,银子往里掏就没收回来的可能,到时候国库豁了这么大一个口,谁来补?让他曹为远吗?他要真能补上,问题那就更大了,信不信巡察卫次日就得光顾他的尚书府,又不是买个萝卜青菜这般简单,因而可不得细细考虑啊。
  幸好在座除了曹为远脑子转的慢蠢了些,其他人还是清醒的,果不其然晏怀铮敲了敲桌子笑道:“曹大人有所不知,这银子不好拨啊,户部每笔银子都按着比例划分,赈灾这事不小,要的钱自然也不少,马上到先帝忌日,陛下为尽孝心,年年都格外重视,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能用来赈灾的除了丧忌大事便只有军需这种大银子,这四方驻军,加京中内外禁军,也就长平关那处这两年太平些军需给的少,虽说北燕新主安德鲁上位后,左右也消停了一段时间,可这今年已然开始做些偷摸的小动作,时不时扰我大晋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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