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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穿越重生)——一个十三

时间:2021-11-26 10:12:08  作者:一个十三
  一个助力,他于空中腾飞,声音夹杂着风声传到李汜耳中,“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没有过多言论,到依旧让李汜心中酸涩难耐,想是那时候祁然就看出了他的身不由己,因为从一开始自己所说便是,以前想过。
  后面两人怎么会变成那样?
  哦,对,是出宫回到永安王府第二年的事,那是自己在醉梦楼待了数日未回,也就是那时自己纨绔荒淫的名头传了出去。
  祁然来楼里寻自己的时候,自己左手暖玉右手温香,一旁还有红袖添香替自己捶腿揉背,伴随着靡靡之音,满是荒唐。
  祁丞相家规严苛,主张严于律己,切忌族中子孙沉迷享乐出入烟花之地,以至于祁小少爷十四五六都还未去过风月楼,谁能想到他第一次踏进这地方是为了寻人。
  李汜嗅了几日的女儿香,饮了好几壶女儿红,被祁然找到的时候正醉的不省人事,祁小少爷倒也不嫌弃,扒开一堆一看穿的就不是正经人的姑娘,直接拿起一壶凉掉的上好毛尖就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堪堪有些清醒,揉着眼睛看了看面前这人,恍然间还以为是做梦,毕竟自丞相府那事后,两人以许久未见,顿时更加觉得在梦中,心中还骂着自己没出息,怎连梦中都念着这人,打了个酒嗝笑道:“祁然啊,你也来陪我喝酒?”
  后者没回他的话,只是冷着声音说:“起来。”
  李小王爷酒还未醒,自然听不出他话里的怒火,依旧衣衫不整的调笑着:“去哪儿,这地儿不好吗,这么多美人儿。”
  一边说着还搂揽过一旁瑟瑟发抖的姑娘搂在怀中。
  他这副浪荡轻浮样落在祁然眼中除了徒增火气再无他用,对着人怒吼:“李汜,跟我回去。”
  发了会儿呆,李汜这才清醒一点,明白面前这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梦境,反而是正主,顿时觉得难堪,喃喃道:“你自己回去吧,马上要乡试了,别管我了。”
  “你也知道马上要乡试了,那你在这儿在干嘛,作贱自己吗?”
  “我过我的美人关,与你何干?”
  祁然气急了却也没接话,只是走上前弯着腰,拉着他的手打算把人拉起来,刚碰到衣袖就被李汜猛地一下甩开,险些把他推倒在地,随即就听见这人朝着自己大吼:“你烦不烦啊,咱俩不过同窗一场,轮得上你在这儿指东指西管教我吗?丞相府失势你们就迫不及待找上我永安王府,与其这样那还不如直接往我府上送上八百十个美娇娘,比你这溜须拍马奉承的好,若是丞相还得卖子求荣那我也能……”
  话没说完,就被突然的一拳打到在地,他反应过来,立马跳起来指着祁然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敢打我,你个下贱东西,连你爹见了我都要问好,信不信我让巡察卫把你抓了!”
  “去啊!”祁然怒极反笑,“我就在丞相府等着。”
  说完转身走出去,跨过门槛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侧了点头语气冰冷的说:“你现在这样,让我恶心。”
  一句话让李汜如坠冰窟,脸色白了几分,丝毫瞧不出血色,跌坐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止不住颤抖。
  陈平安端着壶酒在楼梯口瞧见祁然,刚欲行礼,后者连看都没看他了一眼,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他愣了愣,随即加快步伐上了楼,不过几步却已是气喘吁吁,站在门口望了望屋里这景象心中就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急忙把那群吓得不轻的姑娘赶了出去,从兜里磨出太医研制的药丸让李汜服下。
  吃了药后,心中那股绞疼缓解了不少,他从双膝中抬起脑袋,一头的汗,嘴唇白的没有血色,冲陈平安笑了笑,“他……他走了吗?”
  陈平安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难受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委屈巴巴的问:“少爷,我们何时能回蜀州啊?”
  “快了,咱们很快就能回家了。”李汜答道。
  他那病这时候已经有了端倪,若他知道自己这病活不长,他一定不会同祁然置气,他会好好给祁然说,说自己的无能为力,说自己的无可奈何,说自己的无计可施,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无法言说。
  他天真以为等自己回了蜀州,一切的问题都是可以解释的。
  可是最终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世间总有太多事是始料未及的。
  李汜觉得,他同祁然的故事从开始到结束,就是一场始料未及。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读者小可爱:渣攻!
  帅气的作者:渣攻!
  读者小可爱:辣鸡!
  帅气的作者:辣鸡!
  读者小可爱:无耻!
  帅气的作者:无耻!
  祁然:我咋了???
  读者小可爱:你一出场就把你男朋友踹晕了,再出场就给了你男朋友一拳,这要是别的文里,你拿的就是渣攻剧本了。
  帅气的作者:就是就是,太过分了,令人发指。
  祁然:……
  读者小可爱: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后妈!
  帅气的作者:???
  小贴士:
  一:圣人有训:为天地立心,为民生立命,为往圣继学,为万世开太平。【张载】
  释义:为社会重建精神价值,为民众确立生命意义,为前圣继承已绝之学统,为万世开拓太平之基业。
  二: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唐,孟郊《登科后》】
  释义:往昔的困顿日子再也不足一提,今日金榜题名令人神采飞扬。
  迎着浩荡春风得意地纵马奔驰,好像一日之内赏遍京城名花。
  ps:各位有些伏笔看不懂没关系,因为后面还有一堆伏笔。
  明天还有一章。
 
 
第6章 昨日已过今日正当明日未到
  “大人,大人。”
  他思绪飘的很远,像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还是一旁的赵管事把他摇醒。
  季思清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眼赵管事迷迷糊糊问:“何事?”
  “大人走神了。”赵管事恭恭敬敬答道。
  听着这话,季思才放下手中茶杯看向下座的祁然,这人性子沉稳了许多,没了少年轻狂,反倒多了些成熟稳重,若是以前早就坐不住拂袖而去了,才不会如现在这般不动声色。
  季思心中思绪翻涌,千言万语快要宣泄而出,张了张口却问:“祁老丞相身体可好。”
  “尚好。”
  “祁大少爷身体可好?”
  “还行。”
  “祁小姐身体可好?”
  “……不错。”
  “那,管家身体可好?”
  “……。”
  “府里……”
  “季大人,”他话还没问完祁然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甚是担心这般下去,这人估计能问到丞相府养的那只大黄狗年初下了几个崽去,“府里一切都好,劳烦大人上心了。”
  “哦,甚好甚好。”季思有些可惜的出了个声,他其实是想问祁然这几年过的如何,在大理寺当值可开心,是否……是否娶妻生子,却忧心贸然开口显得突兀,就想先问问祁丞相,还没问到重点就被打断,随后又只能安安静静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喝茶。
  祁然抬头瞥了他一眼,拿不清他这是打的什么算盘,自己本就瞧不上季不言这种奸臣,只是这些年越发学会做人,知道有些人即使再看不上那不能得罪,表面功夫得做足,要不然出去别人还当他们丞相府没有规矩,嫡系子弟就是这般处事待人的,说出去闹了笑话不说,于他们祁家名声不好。
  两人所属衙门不同,平日里自是没有多少机会打交道,只知这个季大人“声名在外”,今日这事说起来实属意外,他当时和大理寺的同僚出外差,正打算用午膳,其中一位同僚神神秘秘的领他们来了这地儿,见其他人无异议,他也不好扫兴,只当一会儿不看不闻不听,谁料路过二楼一间厢房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女子的呼救声,后面还跟着一猥琐男人的调笑声。
  连想都未想,直接破门而入,把人踹倒在地后这才看清楚面容,心下明白这梁子结下了,只是若再来一次,他同样会踹上这一脚,不为别的,只为心中痛快。
  季不言这厮心胸狭隘眦睚必报锱铢必较,半分没有君子之德,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倒尽人胃口,别人欠他一毫得十倍偿还,更何况自己这一脚把他踹晕过去,这事想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
  祁然心中想了无数个法子,衡量着利弊,就等季思开口,怎奈这人挺耐得住性子,不急不慌,越是这样越让人觉着他不怀好意,许是在想怎么将自己一军,Nanf 如若可能兴许还想把祁府也拉下水。
  树大招风这理他明白,想了良久祁然决定先占先机,率先开口:“季大人身体可还有不适?”
  “……啊……”本来正埋头思考怎么同人套近乎,被他这么一问,季思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挺好,无碍。”
  祁然点了点头,继续语气淡淡道:“方才下官救人心切,未曾想到误伤了季大人,乃是无奈之举,还望季大人海涵,但是依照本朝律法,官员亵妓当是带罪受罚的,更何况季大人还在告假期中,本就应卧床休养,如此之举实属不妥。”
  季思在心中叹了口气,暗道:他把大晋律令背的滚瓜烂熟,能不知道,要是不知也不用辛苦自个儿想了这么一出戏,事情没解决,还白白受了一脚,赔了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一场空,唉!失算了失算了。
  心中这般想着,可是嘴上季思却道:“我若说,我在同那姑娘唱小曲儿你可信?”
  祁然表情未变,依旧那副三分客套七分疏远的笑容,“季大人唱的莫不是,美娇娘独守空闺屋,登徒子撬门行不轨。”
  “……”
  给你台阶你怎么不下呢!
  季思瘪了瘪嘴,对祁子珩的不识抬举表示唾弃,想着这人以前连满脑子只有武侠话本,天天念叨的都是行侠仗义,又因为丞相府规矩众多,连自渎都不知,还是自个儿教的他,怎么现在对这些淫词艳曲倒清楚得很,哪还有点世家公子的样子,要是让那些闺阁小姐知道,估计各个得哭晕过去,简直令人发指。
  那头祁然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懒得继续在待下去,起身微微俯身而言:“季大人若无大碍,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也不便叨扰了,等改日大人休养好身体,下官再备上薄礼登门拜访,还请大人放心,今日这事定不会让第二个人知晓。”
  自己话还没说几句,这人倒是急慌慌的同自个儿划清界限,季思连忙放下茶杯凑了过去,着急道:“不急不急,不如一起用了晚膳再走不迟。”
  “不用劳烦季大人了,下官一会儿还得回大理寺一趟,”祁然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刚到门口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了,季大人因伤告了假多日未上朝,想是不知,昨日滇都那边上了折子,周铭前不久自缢,死了。”
  季思一开始还没想起这周铭是谁,愣了一会才皱了皱眉头。
  “说是享乐惯了,受不住滇都那边恶劣的条件,所以说世事难料啊!”
  “祁大人所言甚是。”
  祁然眯了眯眼睛,微微侧头轻声道:“告辞。”
  直到这人跨过门槛出了内院,季思还倚靠着门框,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望着人最后一片衣角。
  他算想明白了,自己虽说无恩还,无仇报,可这再续前缘倒也是可行之举,许是真应自己那句玩笑,老天爷怜他至死都念着祁然,被他诚心感动,这才让他重活一遭。
  罢了罢了!
  之前心中顾忌太多,做事瞻前顾后,这次倒想活的随性些。
  “大人在看什么?”赵管事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季思看了他一眼,转身坐了回去,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么没告诉我周铭死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赵管事脸色一变,猛地一下跪倒在地,“大人这可冤枉奴才了,大人这次受了伤,府里人心惶惶处处需要打点,奴才实在分身乏术,殿下那边也没传消息来,这也是刚刚同大人一道才知道周铭死了这事的。”
  季思眼睛在他脸上扫视了停留了一会儿,细细品味着没一个表情,再三确定这人没说谎后,才抿紧嘴唇抬了抬下巴,“起来吧。”
  “谢大人,谢大人,”赵管事连忙扶着腰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季思身边,想了小一会儿,还是迟疑着开口,“大人,您说这祁子……”
  “大人。”季思抬头瞥了他一眼,对他这种连名带姓称呼祁然的语气不悦,没有丝毫尊敬,倒像祁子珩是个什么无足轻重的人一般,于是不大开心的纠正道。
  “啊?”
  “祁大人。”
  赵管事没明白自己又是哪个地方惹得这个活祖宗不乐意,也不追问他们明明和祁然是对立面,怎么还得恭恭敬敬以礼相称,没听说那家称呼对头还用先生大人的,未说狗贼也很是给足了面子。
  可无奈他只敢心中想想,嘴上可是连忙改口,“对对对,奴才逾越了,祁大人,祁大人,你说这祁大人怎么要同您说起周铭的事,莫不是他怀疑上了大人。”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杀的周铭一般,”季思一边端着茶杯,一边说道,“我只是奉旨押送他一家老小去滇都,回来路上还倒霉催的遇到山贼,险些丧命不说,莫不是还得惹上一身骚,那我可大大委屈了,再说了我与周铭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受不了自缢了与我何干,怀疑我做甚。”
  “那大人就不担心祁子……祁大人怀疑的是太子殿下,您同这事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诈您一诈,看看您是何反应,毕竟周铭这一死,那些个事便随着他入土为安,殿下之前不是一直觉得周铭留着始终是个祸患,若是设计除了他岂不是……”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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