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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入朝堂(穿越重生)——一个十三

时间:2021-11-26 10:12:08  作者:一个十三
  杜衡听完有些有些大开眼界。
  季思对自个儿计谋甚是脑子,侧头对祁然挑了挑眉,一脸得意,“子珩觉得我这法子如何?”
  祁然今日一言不发,脸上神情有些凝重,听见季思提及自己名字,回头望过来,余光落在这人有些干燥的唇上,昨夜种种浮上心头,季思唇上沾着酒液,被自己吮吸的有些红肿,从微张的嘴唇瞧见一小截舌尖,眼神迷离的抬眸,眼底的风情显露不疑,那画面格外的香艳**,他皱了皱眉,唇线紧抿,有些烦躁的纵马向前,并未出声。
  “你二人吵架了?”杜衡视线再二人中间来回打量。
  “应该没有吧。”季思挠了挠后颈,也是一脸茫然,他记得昨夜两人吃酒时还有说有笑的,虽说后面发生了什么记不太清,可自己对祁然万分喜欢,怎会同他吵起来。
  直到进了临安地界,季思也没想明白祁然是生的哪门子气,一路上处处避着自个儿,好似瞧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弄的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罪恶滔天之事。
  他们上了官道周遭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初一没出过湘州,瞧见什么都觉得新奇,探着脑袋指着一旁的小贩问季思,“季大人,京都里的糖人也有这般大吗?”
  “大,特别大,”季思趴在马上,目光都没动,只是盯着祁然的背影有气无力道:“比你这人还大,比杜大人都大。”
  初一从他话里听出了烦闷,很是识趣的闭嘴不言。
  突然官道旁小路烟尘漫天,哒哒得马蹄声渐渐逼近,又急又快,祁然勒紧缰绳皱着眉望向那处。
  这马蹄声越发近,带着股急迫的意味,不像是路过,而像是冲着他们而来,季思猛地一下坐起身来,抬眸凝眉。
  烟尘还未散去,一人影咻的一下从那处蹿出,直直朝着他们袭来,祁然身子后倾于马上下腰,那人手中树枝堪堪贴着身子划过,马匹受了惊吓,前蹄脱离地面,在空中高高抬起,马嘴发出嘶嘶的吼叫。
  这人第一次出手失败,第二次攻击紧接着就攻来,他以树枝为刃,将浑身之气倾注在顶端,动作极快的在空中回身,那树枝换个方向,笔直的刺向马上这人。
  祁然脸色未变,右手一勾,将系在马腹得佩剑握在手中,往身上一横,用力一顶,树枝尖端刚一碰到玄铁做的剑鞘,直接从中裂开成两半,这人反应极快,翻身脚尖轻点,借着剑鞘起势,收了力,翩然往后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你次次都得以这种方式出场吗?”祁然勒紧缰绳安抚跨下的马匹,有些心累的对着前方那人道。
  “呸呸呸,”那人用手扇了扇灰尘,往地上吐了几口带沙子的唾沫,耸了耸肩有些气恼说:“你这一去就是两月,怎么功夫非但没退步还上了层楼,就是内力有些不稳,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这边一打起来季思他们就躲得远远的,见动静小了才纵马跟了上来,瞧见那贼人容貌后有些吃惊,“裴将军?”
  听见有人唤自己,裴战抬眸瞧去,脸色不悦,抱拳行了礼,有些疏远道:“季侍郎。”
  季思翻身下马回了礼。
  杜衡是没见过裴战的,一时之间对这个大晋最年轻的少年将军有些好奇,不由多看了几眼,见状也下了马,躬身行礼,“下官御史台台院御史杜衡见过裴将军。”
  裴战笑着点头颔首,丝毫没有将军架子,对他态度倒比对季思好上许多。
  祁然下马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问:“你不在禁军校场练兵,来这儿干嘛?”
  “前天陇西布政使司递了折子进宫,听你爹说,是关于湘州水患疫病这事的,皇上看完折子龙颜大悦,那估摸着就事算是解决了,这事都解决完,我猜你差不多也该回京了,这不,今天出来碰碰运气,谁知真让我猜到了。”裴战有些得意。
  崔灏递的折子到了。
  季思沉了沉眸。
  那头裴战还在絮絮叨叨的说:“你这趟又是水患又是疫病的,发生了什么都与我说说,我在临安这一日日的都快生发了,走走走,好不容易回来,哥哥请你去翠轩楼吃酒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要来搂祁然,被后者用剑柄打了个正着,疼的下意识缩了回去,捂住发红得手背嗷嗷一个叫唤,“重了!不带你这样的。”
  “吃什么酒?你今日不当值?”祁然问。
  裴战没说话,只是看向一旁的季思。
  那眼神是何意思季思自然清楚,一拍脑袋笑着出声道:“这时候不早了,许久未归,我府中指不定有多少琐事没处理呢,既然裴将军和祁大人有要事商谈,我为就不在此耽搁,先行一步了。”
  “季侍郎慢走。”裴战歪着头笑眯眯的挥手,等人走远才收了笑意,不屑的啐了口唾沫,“呸,我现在瞧见这狗贼就心烦,这户部的一个个都不是啥好东西。”
  听见这称呼,祁然皱了皱眉,唇线紧抿,不太开心,只好出声截火话头,“你今日怎么不练兵,若是传到其他人耳中,参你个玩忽职守,你就别想回关外了。”
  “你当我不想练啊,”裴战有了些火气,“这没枪没甲,连地方都没有,让我怎么练,你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这事我就来气,你都不知道那外禁军校场是个什么模样的,我第一天当值的时候,是真真长了见识,一群地痞流氓吊儿郎当,校场都长草了足有半人之高,可适合放牛牧羊了,那些个兵器枪头都折了,压根没法用。”
  “那去找户部拨银子修葺。”
  “找了,这不没用吗,”裴战道:“我从校场回去烦的一宿没睡,第二日都没去校场,直接去了户部衙门,往那儿一坐就是一天,茶喝了几壶,尿都撒了几泡,他们倒是态度极好,茶水点心没断过,就是坐了许久,等日头下了,别说曹为远了,压根连个管事的人都没瞧见,连着去了几日都是这般,我当时也算明白,户部这是故意为之,摆明了就是不想拨银子,又不好驳我面子,就这么吊着我呗。”
  他越说越气,脸上的火气不掩丝毫,“曹为远那老匹夫躲我跟耗子躲猫似的,我拿他没法,总不能套上麻袋打一顿吧,只能自个儿想法子,把那群混子按在泥地里收拾了一顿,说谁打的过我手下得兵,这禁军统领得位置就给谁坐,你也知道这车轮战的打法,一天五个也费了好大劲才让他们服气,人训老实了,又花了半个多月得时间拔草填土,还得想法子把土弄平夯实了,勉强凑出个校场,这几日领着兵在砍树打铁做枪呢,我来时让彭盛守着呢,抄的小路,没人瞧见,放心出不了事。”
  “按理说你才回京,又没同谁结怨,户部无论如何都得卖你个面子,怎么还处处给你使绊子,曹为远再狂妄无知,难道就不怕得罪你定威将军府?”祁然不解。
  “这我哪儿能知道,”裴战吹了个口哨唤来了自己的坐骑,一边替马顺毛一边道:“反正这段时间我算是看出来了,户部那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各个官腔打的足架子端的高,就是半点不干实事儿,你信不信,国库早晚得被他们霍霍完了不可,这要是在关外给我瞧见,早被我一枪戳死了,哪儿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啊,回京才两月我那红缨枪都黯淡了不少,总之我现在没啥盼头,就是希望皇上让我出京,运气好些把瑶儿他们一道接走,懒得同这里头的人打交道。”
  祁然皱着眉沉思了小半晌,压低了声音说:“也许你得罪的不是曹为远。”
  “户部主事的不是曹为远还是谁,总不能……”
  说到这里,裴战突然反应过来,抿了抿嘴,有些想不明白,“我回京至今并未同他有过过多接触。”
  “无论他是何打算,小心稳妥些总是对的,”祁然拍了拍裴战的肩膀,“先进城,这事改日再说。”
  马蹄声渐渐走远,扬起大片灰尘。
  踏进城门,季思才有了再次成为笼中鸟的实感,临安这地方像是从未变过,街道两旁的摆设,川流不息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吆喝,万物都在发生不同,唯有此处,一成不变。
  他和杜衡道别,带着初一纵马穿过街道,直接朝着季府而去,初一有些胆怯害怕,从进了城就一直紧紧抓住季思衣袖片刻不敢松开,等到了季府大门前,才小心翼翼的下马。
  季思瞧见他这模样放轻了声音道:“别怕,以后你同我一块儿住在这儿。”
  初一抬眸打量着这宅子,没出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踏进大门时,府里头的下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各不相同,瞧起来有些复杂。
  “一个个的傻了?都站着不用做事的吗?”季思皱眉吼道。
  其他人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张罗起来,一时之间场面有些滑稽。
  湘州的院子远没有这里的精致好看,亭台楼阁,奇花异草,香榭水廊,初一瞧的有些眼花,亦步亦趋跟在季思身后。
  他们才穿过前院还未踏进前厅,听雪就闻声赶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笑道:“大人终于回来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想必极累,奴婢马上吩咐人备好热水,好生去去一身的疲惫。”
  “不急,”季思将初一推到面前,“这孩子叫初一,以后在我跟前伺候,你把我院中那间杂物房腾出来安排他住下。”
  “是,”听雪冲人笑了笑,“初一,这名字到是好听。”
  初一挠挠头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季思也跟着笑了笑。
  这时下人慌慌忙忙跑来,人还没站稳就着急道:“大人,太子殿下派人传话,让大人去一趟。”
  闻言,季思笑意散去,目光一凛。
  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初一:季大人,京都的糖人有这个大吗?
  季思:大,比你大,比杜衡大。
  杜衡:……
  祁然:【偷听】他们再说什么大,杜衡哪里大,光天化日的,不知羞耻!杜衡那身板,怎么可能大!
  杜衡:???感觉有被冒犯到。
  ps:又回来临安了,一堆人又得勾心斗角了,哈哈哈哈。
 
 
第73章 若有二心不得好死
  季思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让听雪安置好好初一后便急急忙忙跟着太子府的人上了车,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向一处小院的侧门,他躬身钻出来下了车,跟着太子府侍从穿过院子,在香榭水廊处止了步。
  “殿下已在亭中等候许久了,侍郎大人请。”侍从侧身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客套的笑意,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有劳公公了。”季思伸长脑袋看了眼水廊尽头挂着纱幔的飞檐亭,心中思绪翻涌,面上却是收回视线,微微笑着颔首,抬腿走了过去。
  这处院落季思是第一次来,院中布局设计,倒是同城郊晏家那个别院大同小异,处处都是太子府侍从,他也不好东张西望,只能垂眸低头,走到亭中躬身作揖行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嗯,”头顶传来李弘炀的声音,“坐吧。”
  “谢殿下!”
  季思坐下抬眸瞧了瞧,发现这亭中除了李弘炀以外,晏怀铮也在,他愣了愣,冲人点了点头,后者眯着眼睛也冲他笑了笑,就是眼神带了些玩味,有种不怀好意的意思,瞧的季思浑身不大自在。
  “你这次去湘州如何?”李弘炀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就把今日这目的表明清楚。
  这问题在季思意料之中,他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也没喝,只是轻轻放在桌面上,把事先想好的回答说了出来,长长叹了口气,“这湘州也不知是不是犯太岁了,这水患疫病给凑一块儿了,连日下雨又潮又湿,真是一出门就成落汤鸡,本想早早视察完就回京,岂料那水患还没解决疫病又突然爆发了,那染病的人死相极其恐怖,瞪着俩大眼珠吓死个人,若不是下官时常跟在殿下身边,得殿下福气庇佑,这次怕是得交待在湘州。”
  李弘炀自是不信他这番的马屁话,只是喝了口茶,似笑非笑道:“听说那湘州刺史窦元亮私藏官粮,还意欲杀你灭口?这些可是真的?”
  “递了折子的事,怎会有假,”季思说,“下官在湘州听见那陇西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和祁然私下商谈,这才发现这窦元亮是梁王的人,瞒报灾情不说,还私自藏了不少粮食,不顾大晋律法创办粮号走私官粮,实在胆大至极,他许是发现事情败露便想杀人灭口,打着鱼死网破的主意对下官动手,不过是因下官是太子殿下的人,咱们折了梁王礼部一臂,梁王便也想折了下官,那样殿下就少了一员猛将,到时候梁王再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他知晓那些罪证,只需要稍稍一动手,许是还能在下官头上扣个同流合污的罪名,窦元亮人都死了,死无对证,白的黑的都让他们说,打的咱们一个措手不及,轻些下官不过罪有应得死了活该,重些便得连累殿下,那这场博弈中,便是殿下输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大亏,这梁王心思好生歹毒。”
  “梁王这法子倒是一石二鸟啊,”晏怀铮突然出声,“殿下,咱们以前小看他了。”
  “老大这人一向都狠,他最喜欢干这种背后放冷箭的事,倒是本殿下忘了,”李弘炀冷哼了一句,“趁你不备,一刀了结了你,半点不脱离带水,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季思小心翼翼掀起眼帘看向李弘炀,见他这副表情便知他心里已经信了六分,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和这二人少时认识,虽算不上知根知底,这两人是个什么性子却还是能有些把握的。
  李弘烨平日里看起来最为和善有礼,实则骨子里满腹诡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许是因为这人明为长子,却处处被李弘炀这个嫡子压在上面心有不甘造成的,明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他初进宫时还被这人那副伪善的嘴脸骗过几次,后头还是祁然看不下去替他解围,他才看清这人的本质。
  同他相比李弘炀虽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君子些,不过是一个背面捅你一刀,一个正面捅你三刀的不同,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倒是李弘煜和李弘煊正常一点,一个看不透,一个懒得看。
  季思在心里思考着李弘炀会问什么问题是,晏怀铮又出声了,“听闻,季大人被窦元亮挟持险些丧命,是大理寺的祁大人救了季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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